夜晚,張野家。
「我回來了。」張野習慣性地回到家里,張口就是這句話。見沒人應自己,張野抬起頭看著屋子里,腳下換著鞋,好奇地走了進去。
「媽,我回來了。」張野來到客廳,看到劉美菊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听到張野的話也不應一聲。文字首發/文字首發
張野見劉美菊不理自己,心想一定是為自己這麼幾天都沒有回家而惱自己了。于是好脾氣地坐在了她的身邊,軟聲叫到︰「媽,你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劉美菊哼了一聲,偏過頭,不去看能氣死自己的這個兒子。
「啊哈,媽,我听說現在你最近的生意很是紅火啊!不知道忙不忙得過來呢?要不,我去我班上找兩個同學來幫一下你?」張野挑起眉頭,好笑地說到。
提到自己的服裝店,劉美菊還是動了動,她轉過頭皺著眉,說︰「你讀你的書去,別管我們大人的事情!」
「呵呵,媽,我現在也長大了啊!」對于更年期里面的女人,張野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辦法來勸上一勸。
「我問你,這幾天晚上你都到哪里去了?」劉美菊哼了一聲,問到。
張野心里面一嘆,終于還是問起來了。張野整理了一下思緒,說︰「媽,既然你懷疑我,那麼你又何必來問我呢?你這麼在乎我,不如就放手讓我自己去思考自己以後和路該怎麼去走。反正兒子我現在也已經長大成人了,很多事情。不是你們做父母的可以教了,也不是你們這些做父母的可以替著我去選擇去判斷了。所以,媽,我的事情,你還是別再管了好不好?」
劉美菊哼了一聲,說︰「我不為你考慮,那麼我總得為你們夢紫姨考慮吧!她現在一個人生活多艱難啊!你就這麼忍心去破壞嗎?你也不動動腦子去想一想。你現在去抬惹她,萬一以後她要嫁人了,你說。那些謠言對她的傷害該有多大啊!兒子啊,你不能這麼自私地去破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啊!尤其是,你夢紫姨還是這麼一個柔弱的女人啊!現在的女人一個人過日子。那種艱辛你是沒辦法去想像的啊!」
劉美菊這麼一長串的話說下來半點都沒有結巴著,想來應該是想了很久才會想出這麼說的。只是張野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和王夢紫以後會分開,他想到的,就只是王夢紫現在以及以後,她都永遠都只會是自己的女人,如果她要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那麼不如就讓他去死好了!當然,自己死之前,一定要將那個跟自己搶了王夢紫的那個男人先滅了他!只要一想到王夢紫將會擁有別的男人,他就恨不能自己帶著王夢紫。逃到誰也不認識,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好好地過著他們兩個人的日子去!
「媽——」張野想來想去,越想越是氣,一甩手站了起來。聲音提高了說到︰「媽,我的夢紫姨的事,你就別管了!我自己會把握好的!夜深了,您好好休息!」說完轉身睡覺去了!只剩下劉美菊一個人孤伶伶地坐在那里看著張野那絕決的背影干瞪著眼。
第二天一大早,張野就起來了,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陪未來的岳父岳母!當然。還不一定是自己的岳父岳母,不過,他還是會很認真地將假的岳父岳母轉化為真正的一家人的!
「你去哪里啊?」劉美菊一大早就要起來做早餐,吃完早餐她還要去自己的服裝店里面巡視,看看有什麼需要的,還要查一查帳之類的,所以起得比較早。她看到張野穿著整齊就往外面走,忙叫到。
「我出去一下,有事。」張野簡單地說了下,突然又想到什麼,又開口說,「晚上應該不會回來了。」
「你、你這孽子——」劉美菊听到後一愣,指著張野,就要沖出去拉住他,可是張野早就有所準備,身子一轉,出了門,「 」地一聲關上。劉美菊無奈地站在那里,氣得真跺腳。
張野一路上都沒有停留,直奔袁家。
「小野啊,你來得這麼早啊!其實你可以晚一點兒來的。」來到袁家的時候,邱萍正好在院子里面散步,看到張野來了,隔著籬笆對他說到。
「伯母早啊!我擔心自己來晚了趕不上你們啊!」張野笑著進了大門。
「呵呵,真是個勤奮的孩子啊!我看你應該還沒吃早餐吧!快點來吃點!雨晴做了新鮮的蛋撻,很好吃的!」邱萍十分滿意地看著張野,此時的張野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襯衫,配著一條休閑褲,看上去十分清新而自然,再加上他這幾天都忙著游戲網站的事,所以皮膚白了許多,干干淨淨的一個小伙子,卻又不像小白臉那種沒有精神,沒有骨氣一般的瘦弱。所以從外貌上,不管怎麼樣,邱萍還是給了張野滿分的!
「好的,!伯母您先進。」張野開了門,讓邱萍走在自己的前面,他等邱萍完全進去後,才關上門,換了鞋子去了客廳。
「張野,你這麼早啊!」袁雨晴端著做好的蛋撻出來,看到張野跟在自己母親身後一起進來,愣了一愣,心里面記得他這似乎是第一次來得這麼早的。心里歡喜了一下,忙放下蛋撻,跟他打著招呼到。
「嗯,今天天氣很好,就起得早了點。伯父呢?」張野轉眼一看,沒有看到袁文易,好奇地問到。
「哦,爸爸他現在還在樓上,應該是還沒有起來!」袁雨晴說到,走了過去,挽起他的手肘,笑嘻嘻地湊近他的耳朵問到︰「是不是想我了啊?以前可沒有見過你這麼積極過呢!」
張野也微微一笑,說︰「怎麼能不想袁姐呢?」
兩人的小小互動正巧被剛下樓的袁文易瞧見。他輕輕哼了一聲,袁雨晴和張野隨即忙分開,假裝沒事。袁雨晴滿臉通紅,看到袁文易瞪著自己,于是忙笑著說︰「爸,今天早上我做了蛋撻,你快來吃吧!媽。你也快來吃,快七點半了,我們吃好等下才好去紅湖玩呢!」
「哎。小野,你也快來吧!」邱萍對袁文易和袁雨晴及張野之間的事情全然不知,所以沒有什麼反應地說到。
「好的。」張野坐了下來。四個人,同桌異夢地吃著蛋撻。
……
紅湖是在黎華縣的東區角,這里因為紅湖的原因,一再發達起來過,而且還為紅湖而建立起一個紅湖公園。早上,住在紅湖公園周圍的居民都喜歡來紅湖這邊健一健身,而中午,也有很多的人喜歡來這里游玩。但是因為這里一直都是被黎華縣的政府重視,所以地面保持得十分干淨整潔,連一些攤點也因為被趕走而只能在公園的外面擺放了。公園里面開有商店。但是里面賣的東西都是外面賣的東西的翻倍,即使是這樣,還是有很多的人喜歡在那里買。紅湖公園里面除開有紅湖這一處的旅游景點,其實還開設有許多別的玩樂的場所。比如說,旱冰場還有踫踫車等等。其實也就是一個游樂園!
張野帶著袁文易以及邱萍來到這里之後,首先帶他們去的,就是往紅湖那個地方而去。紅湖湖面上有船,這些船也都是一些國企開辦的,不多,而且每一艘船最多只能坐兩個人。為的就是控制將這紅湖里面的環境給污染了。當然。也並不排除為了防止一些人用來做別的用途,捕魚就是其中之一。
「伯母,您會暈船嗎?」張野扶著邱萍走下階梯,問到。
「哦呵呵,還不知道呢!我以前可從來都沒有坐過船的,不過看上去這里的船好像很小哦,不知道能不能坐得下。」邱萍其實一開始就看到了紅湖湖面上的那些船,心里面也十分想上去玩一玩,可是無奈自己以前從來都沒有坐過船,也不會游泳,萬一等一下,自己亂動亂動被甩下湖里去了,那該怎麼辦才好呢?
「坐得下,一定坐得下,而且伯母您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您發生任何的意外的。」張野拍拍胸膛對邱萍就到。
「啊?你會游泳嗎?」邱萍問到。
張野忍著笑,袁雨晴的媽媽還真是問題多多,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回答她︰「會,會,我的技術一直很不錯!」
听到張野的話,邱萍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只是她的眉頭依舊緊緊地糾在一塊兒,看上去好像還在擔心著什麼。
袁雨晴說到︰「媽,你想去,就讓張野陪著你去玩一玩吧!爸,我們去坐另外一艘!」
袁文易以前對于這些船之類的東西,早就玩得熟了,所以沒有什麼表示,听到袁雨晴的話,面無表情地帶著袁雨晴就往另一艘船上走去。邱萍望著他們上了船,又眼巴巴地看著那船漸漸離了岸。
「走吧,伯母!」張野看出她心里面的想法,于是走上前,扶著邱萍的手,就往船上走去。
「可是、可是……」邱萍還想掙扎著,不想上船,被張野一把拉了上去。
四個人就這麼上了船,船飄飄蕩蕩在紅湖上面,湖水是紅色的,而船身卻是故意被刷成了綠色,所以一眼看過去,就如同一片綠葉被風掃落在一派紅花之上,十分顯目。而船上面的人……
「啊——小野!太恐怖啦!」船一走,邱萍就尖叫了起來。張野笑著搖搖頭,無奈地扶住她,兩人在船上坐了下來,邱萍踫著了船沿,才緩緩安靜下來。
「呵呵,夫人,您是第一次坐船吧?」搖船的師傅看到邱萍,不由得笑了出來。
「是啊,師傅,你搖船可得穩著點啊!我最怕這種沒有安全性的東西了,而且我還更怕水呢!」邱萍原本是有些煞白的臉終于漸漸地有了一絲的血色。她听到搖船師傅問起,扯上一抹笑,回答到。
「放心吧!我搖船,一直都沒有出過什麼大事兒呢!我看你這樣,不如我唱支山歌給你听听。也好緩緩神!」搖船師傅一直都笑著,以前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怕坐船的客人,最主要是,他們沒有一個像邱萍這樣,被嚇得臉色煞白成這樣的!所以,就想起以前听老人家說,怕坐船的人。听著歌聲,是可以緩過神來的,于是就這麼建議到。
「好好好。謝謝謝謝!」邱萍閉起了眼,享受起這一刻的和風。
搖船師傅唱的歌是一個地方的方言,邱萍並不能听得懂。可是重在那個搖船師傅的聲音還算是清亮,隨著這暖風飄飄蕩蕩地吹散在了紅湖水面上。听引了湖邊很多的人視線,有的听著听著,竟然還停下了手里面的活,抬起頭來,眼楮看著他,耳朵也听著他,仿佛時間正在定格……
張野此時也不由得為搖船師傅的歌聲而贊嘆起來。雖然他唱的歌詞,他是一句也沒有听懂,可是從別的方面來說。這個師傅,唱得很不錯。他看到邱萍的心情確實是平復了許多,而且坐在另一艘船上的袁雨晴和袁文易也看了過來,他們都十分認真地听著船夫的歌聲,在這歌聲里。在這紅湖上,在這陽光明媚的好日子里,將一切煩惱都甩了開去,只剩下一顆無比輕松的心。
「啪啪啪——」一曲完了,頓時紅湖上,一片鼓掌聲。那個船夫不大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用他那還不大標準的普通話,說︰「俺現在可算曉得了,尼們呢就是喜歡這些子土話鍋!」
邱萍一听,愣了一愣,還是張野反應過來了,他問︰「師傅這話就是用你們那邊的方言說的吧!」
那個師傅頓時就笑了出來,說︰「是啊是啊,這就是我老家的方言,唉,現在我已經十多年都沒回去過了,都快忘記得差不多了,如果下次你們听到還有說我這種方言的,那就一定是從江南那一邊過來的。」
張野點點頭,說︰「是啊,現在出來都是講普通話了,只不過還有很多人話里面都帶著一些方言,一開口就能听出來是外地人。剛才師傅跟我伯母的對話,我還沒听出來師傅是外地人,現在你故意那麼一說,我就听出來了。我想,師傅你大概是以前移民時,被移到這黎華縣生活的吧?」
師傅連忙點頭,說︰「哎呀,你這年輕人還有點子學問。那你能猜猜我是從哪里移民過來的嗎?」
看著師傅和邱萍都是臉好奇地看著自己,張野微笑著側關頭想了想,剛才這位師傅說的話自己好像在班里面哪里同學口中听到過,只不過那個時候自己並沒有去注意過,而且當時那個同學也是因為和別人同學有了矛盾,跑在一起吵架的時候一時不甚才講出口的。還有一次老師似乎還提到過那個同學以前是住在江南一個叫安城縣的地方,後來因為發洪水,所以就遷移到這邊來的。當時學的是地理,而張野對地理這一回事還算了解得不錯。所以想通了之後,張野抬起頭對那位師傅說到︰「請問師傅可是從安城那邊移民過來的?」
話剛一說出口,那個師傅就吃驚地看著張野,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連船也不搖了,看著他,說︰「我就說你這年輕人有兩下子吧!竟然就從我這麼一句土話里面,你就能听出我老家在哪里!以前我可是叫很多人猜過,可愣是沒有一個人猜對過!哈哈哈!」
邱萍也吃驚地看著張野,沒有想到這個小伙子還真是有些博學啊!
張野不好意思地說︰「呵呵,我只是踫巧而已踫巧而已……」
就這樣,師傅和張野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起來,有時邱萍也會插一兩句,偶爾船上還會爆發出一陣陣的大笑聲。和鄰船袁文易及袁雨晴坐的那船相比,還真是對比強烈啊!
袁雨晴和袁文易坐的那條船因為後來離張野邱萍坐的那條船越來越遠,所以後來根本就不大了解張野那條船上以後的事情,只知道那個搖船的師傅唱完一首歌之後,那船就算是活過來了!時不時爆出來的笑聲還驚走了湖里面的許多的魚群。弄得最後邱萍上了岸還一直抱怨著說沒有看到過紅湖下面的魚群。而袁文易袁雨晴因為安靜,所以看到了大批的魚群,十分壯觀。張野只好對邱萍說下次一定還會陪她來看。當然邱萍也只是這麼嘴巴上說說而已,其實剛才的游湖之行,她還是很開心的。
張野上了岸之後,就帶著袁家三口往公園那個方向走去了。經過這麼一廂的談話,現在張野算是明白了這個袁伯母其實就跟一個小孩子一樣,喜歡吃也喜歡玩。剛才三人的話里面,她都能說出許多美食及好玩的地方來。所以他打算上岸之後,就帶著他們去公園里的游樂園里轉轉,相信邱萍一定會十分喜歡的!
「現在我們去哪里啊?」袁雨晴問到,眼楮看著張野。
「去那邊走走吧!」張野提議到。
「嗯,好。走吧,爸媽!」袁雨晴叫到。
「咦,那不是張野嗎?」張野剛一抬起腳,就听到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