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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離和菖莆打過招呼,三步並作兩步的回到鐘玉靈身邊,見鐘玉靈只低頭絞著帕子,風輒遠則望著遠處,兩人沒有一點說話的跡象,無來由的松了口氣。
「姑娘,走吧。」
鐘玉靈便再無二話,等到了紅蘿、丹若,便帶著將離等人出了日上閣。兩人並無別話,一前一後,走的不緊不慢。將離忽然道︰「姑娘,奴婢的帕子丟了,可能丟在了日上閣的園子里,奴婢回頭去找找。」
鐘玉靈不以為然︰「什麼金貴的帕子,丟也就丟了,你手腕上的傷要緊。」
將離笑道︰「不為的是帕子有多金貴,只是上面繡著將離花,無論誰撿著了,一看就知道是奴婢的,到時夫人又該嗔怪奴婢不知檢點了。」
明知道表少爺住在日上閣,卻丟了帕子,誰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呢?
鐘玉靈想到母親的嚴厲,便點頭稱是,道︰「你快去快回,我在這等你一會。」
這兒離日上閣只有幾步之遙,難保風輒遠看到了鐘玉靈的徘徊不會又來近前搭話。將離便道︰「姑娘不必等奴婢,奴婢一會追上姑娘就是了。」
鐘玉靈便道︰「也好,我先回去替你準備傷藥,仔細著些,別跑跌了,又哭。」鐘玉靈見將離轉身就跑,不由的又揚聲囑咐著。
風中飛揚著將離清脆的聲音︰「奴婢省得的。」
綠蘿在一旁笑道︰「將離這丫頭,越來越乍乍呼呼的了,越發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鐘玉靈輕淺一笑道︰「孩子麼?說話也就十二了呢。」
眼瞅著就要長成大姑娘了,還是孩子?眼神之間無形中已經透著風情,一等身子骨長開,便是絕色人物,會直勾勾的吸引男人的視線。
孩子?
綠蘿不明白鐘玉靈話里的意思,便順著話道︰「是啊,真快,將離剛進府里瘦小枯干,哪成想這麼快都十二了。」
鐘玉靈沒再說話,主僕三人緩步回到了院子。
將離並沒有去園子里,而是找到了正在安排事務的媽媽菖莆。
菖莆一見將離去而復返,不由的大奇,問︰「你這丫頭怎麼跑回來了?不是和小姐回去了嗎?」
將離笑笑,拉著菖莆走了幾步,道︰「媽媽借一步說話。」
菖莆笑道︰「你這小蹄子,有什麼悄悄話還要背著人說,我這忙著呢,哪有時間听你閑磕牙,耽擱了事,仔細我捶你。」
將離並不怕,仍然笑眯眯的道︰「我知道媽媽心疼我,不會捶我的,再者我是真的有事。」
菖莆跟著將離,待到無人清淨的地方,遂停住步子催促道︰「有話就快說。」
將離確定沒人了,這才道︰「媽媽,奴婢有個小小的心思,不知道對不對,還請媽媽代為拿個主意。表少爺年紀和姑娘相當,是至親骨肉,又一個院子里住著,難免會有些話語通傳。夫人嚴苛,听說了難免會動怒,倒會誤認為是姑娘不端,傳出去也對姑娘名聲有礙。依將離想著,如果日上閣里有什麼事要找姑娘,不如先告訴我,由我告訴姑娘,或者有什麼事要辦,也由我出面,豈不是好?」
將離一直不清楚究竟風輒遠和鐘玉靈是如何私相授受的,她想著只要自己眼明耳清,多了解日上閣里的情形,說不定能防患于未然呢。
菖莆不由的嘆道︰「都說姑娘喜歡你,看來傳言不假將離承春。我還說無緣無故的,你能入得了姑娘的眼,也是你的緣法,卻不想你是個忠心的丫頭。能有你這麼替姑娘的名聲考慮,倒是姑娘之幸了。你說的我知曉了,回頭我特地的囑咐合歡與牽牛兩人一聲,有什麼事若是找不到我要找姑娘了,先去回你一聲。」
將離听菖莆答應了,喜出望外,連連福身︰「有媽媽肯幫襯將離,才是姑娘之幸呢。」
菖莆道︰「瞧你小嘴甜的……從前只當你是個悶葫蘆,原來也是個伶俐的,好生服侍姑娘,將來自然有你的好去處。」
將離謝過媽媽菖莆,這才轉身,要去追上鐘玉靈。
路的盡頭是個彎,灌木茂盛,枝葉扶梳,竟擋住了一個人的身影。待到將離走近,那人突然走出來,擋住了將離的路。
將離正步履匆匆,猛然見此人,嚇的驚叫一聲,不由自主的就倒退了兩步。
風輒遠笑道︰「嚇著你了?」
將離一撫胸口,慌忙行禮︰「有,有一點。表少爺,你怎麼在這?」心里卻在想,大白天的,他卻躲在灌木後面,能不嚇著人嗎?
風輒遠柔聲道︰「我在這等你呢。」
他的聲音天然的有一種磁性,又因為刻意放柔了聲調,好安撫剛才被嚇著的將離,所以語調里的暖意、甜意、曖昧都混合在了一起,听在耳邊,竟像是情話一般。
將離從前不知道听他多少次用這種語調和鐘玉靈說過話,卻對她從來不假辭色,像這般倒是頭一遭。
一時間將離心怦怦跳的像是在擂鼓,大有勾魂攝魄之意。
可是一想到都是因為他這般會迷惑人,會誘惑人,她才會慘死,便只覺得這話惡心。既識得他的心,又怎麼還能上他的當?
將離正色道︰「表少爺,你可別亂開玩笑。這院里的姐姐、媽媽都是夫人指派過來的,最是嚴謹厲害不過,若是傳到夫人耳里,奴婢的小命就沒了。」
風輒遠雙眼含笑,無一絲懼意,道︰「你別怕,不會有人亂嚼舌頭的,你叫什麼名字?」
將離微一垂眸,道︰「奴婢的名字不好听,怕污了表少爺的耳朵。」
她有點弄不清風輒遠特特的攔住她是什麼意思了。上一世時,他和她最開始沒有過這麼多的交集啊?難道一切都因為她重新活過來有所不同了麼?
一時間將離竟開始慌亂起來。
風輒遠見將離局促慌張,只當她真的怕被人看見回了老夫人,便道︰「你總要告訴我你的名字,以後有什麼事也好勞煩你替我給表妹帶個話。」
將離的心撲通一聲。難道剛才她和菖莆媽媽的話都被他听去了?他是來試探她來了?一時臉色蒼白,抬頭看向風輒遠,問︰「什,什麼?」
風輒遠見將離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不免好笑,道︰「我見你在表妹身旁是個受寵的,能說得上話的丫頭,想必也是聰明伶俐,十分能干的丫頭,以後我有事要表妹幫忙,總不好親自登門與表妹面對面,需要個人代為傳話。所以想勞煩你……」
這就有了私相授受之嫌,可是通過她,總好過用了別人,讓她措手不及,她正擔心風輒遠有什麼風吹草動她無法知曉呢,誰知他倒找上門來了。縱然先知先覺,也得消息確實才行。不如答應了他,也免得他去央了別人,自己反被蒙在鼓里。
當下將離放下心來,不情不願的道︰「奴婢將離,願意任表少爺驅馳。」
風輒遠點頭,贊嘆道︰「好雅致的名字。將離是芍藥花的別名,芍藥又有花仙和花相的美譽,且能入藥……果然人如其名。」
他字字句句贊美,言語中討好之意十分明顯。
將離只是輕笑道︰「奴婢不懂,表少爺謬贊了。如果沒什麼事,奴婢去服侍姑娘。」
風輒遠不留,伸手卻將一個小錦盒遞過來︰「這里是我從家帶來的幾枝金釵、耳環,雖然不甚名貴,卻也新穎別致,將離姑娘拿去戴吧,算是行遙的一點心意。」
將離握著那錦盒,有如捧著火炭。想要推拒,又想只有接受了才顯得出她是「拿人手軟」,風輒遠才會放心的派人跟她傳話。
因此將離略一猶豫,道︰「不如奴婢將這些首飾交與夫人,只說是表少爺的孝心,由夫人、姑娘挑選過了,奴婢再隨手挑一件,算是領了表少爺的心意,如何?」
不通過夫人和姑娘,她拿回去了也不敢戴,倒是坐實了是贓。不如過了明路,大家都好。
風輒遠點頭,含笑道︰「我果然沒看錯,將離姑娘蘭心慧質,周到妥貼……我听姑娘的。」
將離果然捧著錦盒去了夫人那,大丫頭紫藤听說是表少爺的心意,倒也不疑有它,代夫人挑選了一枝上等珠釵,道︰「夫人正在午歇,等醒了我知會夫人一聲,這枝釵還素些,剩下的給姑娘拿去戴吧。」
將離應聲,轉身回了芙蓉居。
鐘玉靈听說是風輒遠送來的,倒頗有幾分興致,打開錦盒看了看,選了一對藍色玉蝶的耳墜、一枝瑪瑙紅的金釵,道︰「這還有一對藍色的耳墜,就給了將離吧,剩下的都收起來。」
又怕綠蘿、丹若不高興,鐘玉靈又將自己的首飾盒拿出來讓她二人各自挑了一對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