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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一吹,將離就是一個寒顫。睜開眼,只看見地面在魏楠快速的雙腿下急速的後退。她的腰胯被風輒遠踢的生疼,這會硌在魏楠的肩上,隨著他的走動而摩擦,更是疼痛難忍。
她開口,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魏楠一聲不吭,理都不理她,直接把她扔到後院冷硬的地上。隨手挑起一根嬰兒小臂粗的木棍來,上前道︰「得罪了……」
將離想要掙扎著起來,可是這一跤摔的實在厲害,沒能站起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根木棍,帶著無盡的冷意和威脅。
再看向魏楠那張死人臉,不由的笑出來︰「你這狗奴才,跟著你家主子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雖說冤有頭債有主,可是老天有眼,是不會放過你這幫凶的。」
魏楠憐憫的看著將離。
他見多了這樣的女人。初時尋死覓活,投河上吊,等到真的成了少爺的人,還不是各個都像變了個人?
她就罵吧,不過是自討苦吃。
魏楠舉起木棍,毫不留情的照著將離掄下來。
木棍帶著淒厲的風聲,啪一下落到將離的背上。冷風灌進去,那火辣辣的疼就摻雜了冷厲的冰。
將離緊緊的咬著唇,還是不由自主的吭了一聲。
風輒遠不是人,魏楠就更是魔鬼。在他手下死過的女人未必就比風輒遠禍害過的女人少。將離知道罵是沒用的,求饒更是可笑的荒謬。
魏楠早就被磨成了一個沒有感情,沒有良知,沒有是非恩怨的傀儡。
木棍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將離的背上,將離疼的幾乎要昏死過去。可她卻竭力的要把自己的背挺起來,甚至隱隱的帶了一絲渴求,就讓這木棍打在頭上,一下子把她打死了算了……
涼薄的聲音穿透了風中的淒厲,風輒遠喝道︰「打死了她倒是便宜,魏楠,什麼時候你學會大發慈悲了?」
魏楠扔了木棍,單腿跪下,道︰「小人不敢,小人知錯。」
風輒遠撫著自己頸間的傷痕,惡狠狠的道︰「讓她知道知道敢忤逆我的下場。想死,想的美。」
魏楠只應了一聲「是」,隨手取過鞭子,在空中劃了個圓圈,就朝著將離抽了下來。一記又一記,每一下都卷起了衣服的碎片,每一下都在將離的背上或是手臂或是腿上抽出一道血痕。
將離初時還忍著。
最初的疼痛是生硬的疼,可到最後,鞭痕密布,新傷壓著舊傷,那痛就像一排細密的針,直接而尖銳的直刺進五髒六腑,怎麼忍也忍不住。
將離失口大罵︰「禽獸,畜生,天網恢恢,你們兩個遲早要得到報應……不得好死……我此生不能生食爾肉,做鬼也會勒索了你們的命去閻王爺面前分辨清楚……」
到最後罵不成句,夾雜著慘痛的低吟,可是將離就是不住嘴,一個字一個字的罵。
風輒遠冷冷的抱臂站著,道︰「魏楠,你不是沒吃飯吧,一個丫頭你都收拾不了,是不是想滾回老家去?」
魏楠打的胳膊都酸了,血點飛濺,幾乎都迷糊了眼楮,可是這女人還是不依不饒不休不歇的罵,真是太邪門了。
又被風輒遠幾句斥責的話說的羞愧難安,當下便掄圓了胳膊,多下了幾分狠力,每一下鞭子都 啪作響,每一次落到那具柔弱的女體上都帶出一絲絲飛濺的血點來。
鞭子也被染成了紅色。
將離陷入了昏迷中,仍然斷斷續續的,如夢囈一般的低喃︰「生食爾肉,生飲爾血……不得好死……」
風輒遠不喊停,魏楠就不敢住手,眼見得將離的衣服被鞭子抽飛了,雪白的肌體上布滿了橫七豎八,丑陋血腥的鞭傷。
他便閉了眼,用盡十二分的力氣繼續鞭打著。
觸目驚心,多看一眼都覺得心下發冷。這會听不見她的叫罵了,多半是死了……死了就死了,倒是她的幸運。
魏楠想著,睜開眼不時的瞄一下風輒遠。
風輒遠臉上的怒氣消散,卻仍是一臉的青白,眼楮死死盯著蜷縮在地上的將離,恨不得要吃人一樣。
魏楠喘息了一下,道︰「爺,人別是打死了吧?」
風輒遠哼一聲,道︰「死了最好,把她扔到空房子里,我倒要看她有多命大。」這就是听天由命的意思了。
魏楠便扔了鞭子,可是無處下手,猛的閉眼又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去將離承春。畢竟男女有別,將離現在幾乎是身無寸縷。勉勉強強在身體的關鍵部位掛著一幅布片。
風輒遠看著魏楠難得一見的倉促和臉紅,發出一聲冷笑︰「魏楠,這女人若是不死,就賞你了。細皮女敕肉,可比你享用過的所有女人都要好的多。」
魏楠低頭,尷尬的道︰「小人不才,豈敢覬覦爺的人。」
跟了風輒遠這麼多年,魏楠不敢說閱人無數,可是千嬌百媚,溫柔賢淑、熱情大方的女子也不知道看過了多少。
少爺喜不喜歡,又喜歡什麼樣的,他不敢說一望便知,可終究心里也有了一盤小九九。像牽牛那樣的,沒什麼出眾之處,又到了毫無用處之時,風輒遠隨手甩給了他,是對牽牛的懲罰,也是對他的賞賜。他接的心安理得。
可是這個將離……很顯然少爺還沒得手。對于沒得到手的女人,任你是誰,一時三刻都是放不下的。
真的費盡心機還是得不到,那是寧可毀了也絕不會便宜旁人的。
這才是少爺的本質。魏楠才不會以為風輒遠會把他得不到的女人給了自己。
風輒遠冷冷的再瞥一眼地上的將離,道︰「別讓她髒了這塊地。」
魏楠便應是,待要進屋尋一件衣服,卻見風輒遠隨手迎面就扔過來一件物什。魏楠眼疾手快的從自己臉上扒下來,已經不見了風輒遠的人影。
低頭看時,手里的是風輒遠的大氅。
魏楠心頭劃過一絲慶幸。
兜頭把將離掩了,果然送進了空房。
將離一直躺了一夜,第二天隨著陽光照進空房子時,她才醒了過來。
疼痛直刺進肌里,每一處都震顫著緊縮著,抗拒著這不可抗拒的疼。
將離蜷縮著每一個部位,連手指和腳指都不敢肆無忌憚的伸開。疼痛一波又一波的涌上來,這麼冷的天,額頭上竟然溢滿了汗珠。
她長長的松口氣,再次閉上眼,等著痊愈,或者死亡。
直到傍晚時分,她再次醒來,身前放著一碗清水和一個饅頭。將離緩緩的伸出手,在疼痛降到最低限度之下,伸手夠著了冷硬的饅頭。
將離活了下來。
第三天,魏楠送來了一套衣服。
將離忍痛穿上,被魏楠帶到了風輒遠的書房。
風輒遠連看都不屑看,埋頭吩咐︰「掃雪、煮茶、準備糕點,一會兒有貴客。」
不用說,這位貴客便是鐘玉靈。將離沉默的退下去,拿起院子里的掃帚開始清掃積雪。幾天不見陽光,陽光刺眼的很,透過皚皚白雪折射出來的光尤其的刺亮。
將離對的久了,便覺得頭暈眼花。
可她仍然慶幸還能活著看見這麼潔白的雪,享受到溫暖陽光照到身上的感覺。她知道自己懦弱膽小,怕死。誰又不怕呢?尤其是經歷過真正的死亡,再一次次經歷死亡邊緣的滋味,她就更覺得活著真好。
等到將離燒完熱水,沏好了茶,從廚房端上糕點時,便听見了鐘玉靈清脆的笑聲。
她是帶著琴來的,坐在風輒遠的對面,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伸出青蔥玉指,在琴弦上流動,那天籟之音便流泄出來,直抵人的心脈,讓人得到了最深刻的放松。
將離垂頭退下。
鐘玉靈無暇看她,門外站著牽牛,詫異的看她一眼,欲言又止。將離也只是淡漠的一笑,轉身退下。
她並不奇怪牽牛怎麼會跟隨鐘玉靈來這。
想想便明白,這一定是風輒遠的主意。牽牛身處地獄,境遇淒涼,猛的被小姐提到身邊,自然如蒙天寵,又是見慣了風輒遠行事的,跟著鐘玉靈出入方便,又不會多嘴,是最佳的人選。
沒人怕牽牛會告發。畢竟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恐懼的滋味。
將離緩步出了日上閣。
這會兒魏楠不在,看門狗最有眼色,知道鐘玉靈要來,早就暗里去別處放哨了。
將離一步一挪,一步一蹭,直到了鐘夫人的院外。強自忍痛停下歇息,額頭上滿是汗珠。木棉從院里望見,尋了個由頭急步而出,見是將離,詫異的問︰「將離,你可好些日子沒來了,怎麼了?不舒服?」將離的臉上奇異的慘白夾著嫣紅,看上去就是不舒服的樣子。
將離吃力的搖頭,忽然跪到泥濘的雪地里,道︰「木棉姐姐,將離求你一件事……」
木棉嚇了一跳,伸手要扶將離︰「你這丫頭,要說什麼只管說,行這麼大禮,你是想折殺我麼?」
將離的身子重的厲害,木棉一時怎麼也拉不住。
將離反握住木棉的手,道︰「此事非同小可,事關重大,若是一個不防,只怕姐姐就要被將離牽連,因此將離就算是給姐姐磕三個頭也是應該的。將離無以為報,只盼來世,給姐姐……做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