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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輒遠回府,鐘玉靈早就回去了。薄荷殷勤的上來服侍,輕聲道︰「爺,奴婢給您道喜了。」
風輒遠把外袍丟在一邊,道︰「何喜之有?」回身看見薄荷春風滿面,心弦一動,猛的把她攬過來問︰「不是你這丫頭有了吧?」
薄荷臉一紅,在他懷里掙了掙,道︰「奴婢沒有……」
風輒遠哦了一聲,將薄荷推了出去,臉上並不顯得特別失望。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孩子。有多少女人,妄想以肚子里的那塊肉拴住他的人,他的心,再借此上位,都被他給打消了這種妄念。
算薄荷識趣。如果她真的有了身孕,不用他動手,鐘玉靈和鐘夫人母女就不會輕易饒過她。她不過是個丫頭,鐘玉靈尚且沒過門,所謂的通房,雖然彼此心中有數,卻也還沒宣之于眾,她若捷足先登,傳出去可就不像話了。
他雖然不必髒了手,仍是負累。
薄荷仍是笑容滿面,乖巧的道︰「奴婢的事,算不得爺的喜事,爺即將心想事成,才是喜事。」
風輒遠疲乏的伸開雙臂,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道︰「什麼心想事成?你別賣關子了,趁早說出來,不然小心討打。」
薄荷跟著風輒遠的時日已久,又過了鐘夫人和鐘玉靈的明路,時常跟著風輒遠在外面過夜,因此就隨意的多,一面笑一面把臉貼上來。道︰「爺若是喜歡,只管打,奴婢同樣歡喜。」
薄荷生的明艷動人。又因為嬌媚入骨,風輒遠一向是最中意的,見她笑嗔著湊上來。便捏住了她的下巴,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薄荷紅唇見血。疼的她心口就是一緊,笑容卻絲毫不減,只是不敢輕舉妄動,仍是緊挨著風輒遠道︰「奴婢還要……」
風輒遠在她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笑罵道︰「小蹄子,天天吃都不得饜足,真是喂不飽的饞貓。」
薄荷也不生氣。敢不羞慚,離了風輒遠道︰「爺今日心情不好,奴婢不敢再惹爺生氣,不如奴婢替爺邊按摩邊說。」
雖是請求的語氣,卻早就手腳麻利的寬了外衣,又替風輒遠除了鞋襪,兩人一起登床。風輒遠躺下,薄荷便跪坐在他的身後,伸出縴長素手,認認真真的一下一下給風輒遠按起了肩臂。
風輒遠微微眯著眼。全身心的享受著美人的服侍,緊張戒備的身心漸漸的得到了放松。
自從搬出來之後,他見鐘玉靈的機會還是不多,不過相較于在鐘府里。不知道方便了多少。巫山相會,**之歡,骨軟筋酥,美不盡言。再加上身邊有薄荷和紫藤,完全可以填滿鐘玉靈不在時的空虛,因此他也就不像從前那樣饑渴難耐。
除了偶爾想到將離,這個他咬到了嘴邊卻沒能吞下肚月復,反讓她插翅飛了的女人讓他有些挫敗和痛楚之外,風輒遠的日子簡直賽過神仙般逍遙。
因此盡管薄荷只著著里衣,幾乎緊貼著他,身上不時的散發著幽香,風輒遠還是無動于衷,沒有一點要伸手的意思。
薄荷自知今晚無望,便索性收了心思,道︰「今日姑娘來過了。」
風輒遠心道︰廢話。
鐘玉靈每一次來,他都知道,那是他二人以解相思、共效于飛的最美時光。
他雖然嫌時間太短,可有時候也想,正因為這種不能得見,又想要見的心境,才會讓他們每一次水乳交融都能達到前所未有的完美,似乎每一次都要比上一次更甘甜,更**。食髓知味,在他以為已經滿足了的時候,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對鐘玉靈的思念便也與日俱增,不見一分一毫的厭倦。
也因此每次將鐘玉靈抱在懷里,將她欺在身下,貫穿進她那緊窒而甜蜜的甬道,都會讓他覺得神魂俱醉。閉上眼楮,那種渾身的暢快就是神仙的人參果他也不換。
正分神間,听得薄荷說道︰「……姑娘說,她想把將離那丫頭接進府來幾天……」
風輒遠就是一怔,猛的睜開眼楮問︰「誰?」
「將離啊,爺難道不記得了?就是她刺……」薄荷猛的閉嘴,臉都白了將離承春。她太放肆了,風輒遠被刺,與鐘玉靈失貞,是連在一起不可分割的,這在鐘府本是一件天大的秘密,饒她是誰,也不敢這麼直接捅出來。
薄荷嚇的不敢再說話,連手上都忘記了用力。
風輒遠卻並沒怪她,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道︰「怎麼想起這件事來了?她肯進府嗎?」
薄荷不敢再賣乖,垂了眼楮,仔細的替風輒遠按著,道︰「姑娘最是玲瓏比干的心竅,時常就和奴婢說,爺現下萬事皆定,就沒有一件不如意的,只一件……她便想著替爺了了心願。恰巧那日在街見到了將離的針線,她現在以刺繡女紅為生,日子過的極是艱難。姑娘說與她一樁大生意,她便心動了,一口就應了下來。姑娘說了,只等將離一進府,就由得爺安排,她一準放心。」
薄荷這話說的技巧,把來龍去脈都交待清楚,又把鐘玉靈的功勞放在前面,里里外外都是他二人心意相通,默契十分,事情辦的漂亮,又不落人口舌,完美的滴水不漏。
同時還去了他的疑心,任憑他怎麼處置將離,都不必顧忌著鐘玉靈。
風輒遠不由的感嘆,鐘玉靈對他是真個好。試問天底下哪個女子不擅妒?也只有她,把事情做的這麼漂亮。
她與將離,究竟沒什麼大的過結,若是有,也只為著將離刺向他的那一刀。他自己念著倒也罷了,鐘玉靈也替他念著,時刻不忘替他雪恥報仇。
有這樣的女人愛著,疼惜著,他還求什麼?
風輒遠只恨這會兒鐘玉靈不在,不能輕憐蜜愛,連感激都無處可說。一時血液沸騰,坐起身把薄荷抱住,笑道︰「我的心肝兒,爺知道你也下了苦功的,這一趟,必少不了你的幫襯,爺記著你的,今晚先叫爺賞了你再說。」
不由分說,拖過來就沒頭沒腦的亂親。
薄荷咯咯笑著,半推半就的道︰「奴婢不敢貪功,只盼著姑娘和爺都好,奴婢也就好了。」
風輒遠胡亂的扒了她的衣裳,大手在她雪白的身上熟練的模索了幾下,就直搗黃龍。薄荷的情,欲上來,也就顧不得說話,身子軟的跟面團也似,任憑風輒遠揉捏。
只見她媚眼微張,紅唇微吐,長長的腿晃呀晃,縴細的腰扭呀扭,口中哼哼哎哎的叫個不停。
這一場不小的動靜直持續到掌燈時分,薄荷早就沒了力氣,渾身像是被車輪碾軋過一般,到後來叫的都不成聲了,沒有一點快樂在里面,只剩下了求乞。
風輒遠素來**強烈,在鐘府里有她和紫藤兩人,幾乎夜夜同時服侍他,還往往是被折騰的起不來床的那個。
若他心情不好,也就草草了事,若他心情好,往往折磨的兩個人遍身青於,苦不堪言。他情動時往往下死力的啃咬,全然不顧身下之人肌膚柔女敕,經不起這樣的磨折。
他又喜歡新鮮的姿勢,往往一夜要折騰個十幾回。他只顧著自己高興,卻不想薄荷她們幾個最後只剩下了痛楚。
風輒遠下死力的貫穿了幾個來回,這才從薄荷身上下來,拿起巾子隨意的抹拭了幾把,便大喇喇的赤身躺倒在錦被之上,舒服的嘆息了一聲,道︰「晚上準備的什麼菜色?我餓了。」
能不餓嗎?這通折騰的。
薄荷硬撐著坐起來,從床上滾落到地上去,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回稟︰「今日廚娘新買的清江魚,還有新鮮牛肉,奴婢早就廚娘晚上炖好了給爺煨著了……奴婢這就去瞧瞧去。」
腿直打顫,勉強才系好衣帶,緩緩的挪了出去。兩腿之間針扎一般的疼,薄荷不急著去廚房,先悄悄繞回自己的住處,解了衣服看時,紅腫,用手一模,刺骨的疼。
薄荷忍不住掉下兩滴淚,又強自忍了,顧不得清洗,匆匆忙忙的去了廚房。
廚娘是個三十左右歲的大娘,一臉的溫善純良,見是薄荷,忙行禮陪笑︰「薄荷姑娘來了,有什麼吩咐,叫小丫頭跑一趟就成了,何必親自跑一趟?」
薄荷勉強走了幾步,已經渾身冒汗,忍不住唉喲一聲,軟倒在一旁的椅子上,朝著廚娘道︰「馬大娘,今個兒的晚飯都準備好了?爺催著上晚飯呢。」
馬大娘便道︰「早就好了,就等著爺傳呢,我這就叫人上菜。姑娘這是怎麼了?我瞧著您這臉頰有點紅,可別是受了風,若是燒起來可就壞了。」
薄荷強忍著疼笑道︰「沒事,就是走得急了幾步,你別顧著我了,快點吧,別讓爺等的久了……」
薄荷終是不敢久留,盯著馬大娘把菜飯都準備好了,也就匆匆離開了廚房。馬大娘瞧著她的背影盯了半晌,旁邊的一位嫂子道︰「大娘這是在瞧什麼?人都走遠了,還能盯出一朵花來不成?」
馬大娘笑著啐她一口道︰「我盯什麼花,老婆子一個,還愛什麼花什麼俏的?」
那嫂子越發湊上來,道「您不愛,可不敢打包票別人不愛。」
馬大娘問︰「誰個愛?」
那嫂子便壓低了聲音道︰「你當真不知道?那我今便賣個乖,教教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