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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離被指派到林暮陽的院子里服侍。
一大早過來,就已經見眾侍女進進出出,把客房里的東西都收拾了過來。薄荷在一旁指揮著,見將離進了院子,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不屑之後很快就綻出了一張無懈可擊的笑臉,裊裊的走過來,道︰「將離來了——快進來瞧瞧布置的可合意?」
不啻于打了將離一個嘴巴。是給林暮陽收拾出來的院子,做什麼要過問她一個小丫頭的意見?顯然是故意要羞辱她,拿她當了林暮陽的暖床侍女。
將離沒什麼表情的掠過薄荷,輕淡的道︰「你問我,那可是問錯了人,我還要請問薄荷姑娘今日我的活計都是什麼呢。」
薄荷拭了拭鬢邊的細密嚴實的頭發,笑道︰「將離,你這眼看著就攀了高枝,一朝翻身,不必再做奴婢了,我還沒恭喜你呢。說什麼活計,我現在哪敢指派你啊。爺可特意囑咐了我的,你現在主要的使命就是把小舅爺服侍舒服了……」
斜拋了一個媚眼,用帕子掩了嘴,曖昧的笑起來。她旁邊的小丫頭也就肆無忌憚的盯著將離笑。
其中一個便故意壓低了並不低的聲音道︰「將離自己還是個處兒呢,她知道該怎麼服侍麼?」
另一個便推了她一把,笑道︰「得了吧,你怎麼就知道她是個處兒呢?難不成她做什麼,還事事向你我匯報不成?沒過了明路便爬上主子床的大有人在,不差她一個。」
兩個小丫頭似乎在談論著這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推推搡搡,連說帶笑,嘰嘰喳喳,全然沒有平時的規矩和拘謹。
薄荷也一反常態。並不拘束她們兩個,明擺著是要讓將離難看。她則更是毫不顧忌的在一旁看好戲。臉上的嘲弄比她臉上的脂粉還要濃密,無關仇恨,只是對生命和尊嚴的漠視。
將離太出眾了,出眾的讓風輒遠另眼相看,這另眼相看。便對薄荷造成了威脅,所以她對將離做什麼,在薄荷看來都是無可厚非的。
現在,將離忽然成了林暮陽的侍女。這個事實讓薄荷羨慕不已,妒嫉不已。她心里的酸澀,幾乎不能用言語一一盡述。除了感嘆將離命好之外,便覺得憤恨。所以她看將離處處都不順眼。
就算沒有風輒遠的吩咐,她也不會對將離溫言細語,套什麼近乎。是以將離落魄的這段時間,薄荷百般折辱將離。成了風輒遠的幫凶。
誰成想,世事變的這麼快。就連風輒遠都說要她對將離好些,畢竟林暮陽在這住著,他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名分上的長輩。不能不敬。
還有一些話,風輒遠沒說。事關他自己的前程,不必爹娘寫信千叮嚀萬囑咐,他自己心里也有數,否則也不可能毫不猶豫的就把將離拱手送給了林暮陽。
薄荷違逆著自己的心思,強言歡笑,還要對將離阿諛奉承,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心平氣和。因此看旁人欺負將離就算是好的了,她畢竟沒有親自上陣。
將離卻連看都不看那兩個小丫頭。
她早就不在乎了。人言固然可畏,可若是什麼話都在乎,她就是有九條命的貓,也早就死八回了。她倒不是怕事,可和這些人斗嘴置氣,只會讓她們更加變本加厲的沖到自己面前來,把暗戰變成明戰。
她人單勢薄,不如明哲保身。況且,沒到不得不還手的時候呢。再者,和從前相比,這些難听的話又算得了什麼?這兩個小丫頭是薄荷的心月復,可沒少在薄荷的明示暗示下抽自己的耳光。
將離只看著薄荷將離承春。這些帳,縱然是因為這些人可惡,可罪魁禍首是薄荷,要算,也要算到她的頭上。將離似嘲似諷的道︰「要說服侍主子服侍的好,將離哪比得上薄荷姑娘?將離不才,還請薄荷姑娘指點一二。」
她這話並不直白,卻意有所指,偏生薄荷不點即透,心下明白的很。她「服侍」主子的時候,可沒少有意無意的叫將離在一邊旁觀,這會就是想否認都嫌虛偽。
將離的眸光有些冷,薄荷心下一凜。功夫已經做的夠足的了,再過分點,惹急了將離,只怕她也會咬人,當下便笑著道︰「我這點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呢?況且百人百性,主子和主子也不一樣,這位小舅爺的脾性和喜好,我可說不準,是以這指教可談不上,或許可以切磋切磋。」
將離毫不掩飾她的嫌惡,道︰「切磋就不必了,將離雖不是什麼名門閨秀,尚且懂得自愛,學不來那些自輕自賤的行為舉止,不過是盡本分罷了。」
像風輒遠那樣的主子,喜好未免太變態了些,他不憚于和別的男人分享同一個女人,難道薄荷也不憚于分享切磋這樣的經驗麼?
薄荷被刺的滿面通紅,不由的反唇相譏道︰「本分二字最是精準,可你我都是為奴為婢的丫頭,自當惟主子的命令是從,難不成你清高孤傲,就敢以違逆主子為榮,異想天開的以為那便是出淤泥而不染麼?」
將離呵笑一聲,反問道︰「淤泥?薄荷姑娘意有所指,敢問可否細說一二?」連她都認為這風府里丑惡骯髒,是一攤淤泥?那怎麼她自己不以為恥,不知收斂,竟還想著拉他人下水,禍害旁人呢?
薄荷一滯,憤恨的瞪向將離,見她滿面含笑,一副自得的模樣,便悻悻的道︰「你別斷章取義,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特立獨行,標榜你的清高孤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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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看著小舅爺林暮陽衣冠楚楚,一表人材,可皮相是最不可靠的。當初風輒遠還不也是這副模樣,折倒了府里眾多少女的芳心?
這位林暮陽也未必好的到哪去,否則怎麼會強行從少爺這里把將離奪了去?也不過才見了一面,就非她不可了。
司馬昭之心,未免太明顯了些。如果他不好,何必巴巴的背負搶人妻女的名聲?既是搶也搶了,斷沒有好好的不動,把將離供起來的道理。到時候,她未必受到何等待遇,說不定比自己還不如。
薄荷越想越深以為然,也就不再和將離斗氣,一等收拾好,便帶人揚長而去。
人去院空,將離一個人在院子里呆立良久,偽裝起來的堅強也在冷風中慢慢褪去。她躊躇彷徨,猶豫磨蹭了良久才進去。
屋內空無一人。
將離一腳踩空,做了一夜的建樹,做足了心理準備,想著該如何面對林暮陽,誰想他竟然不在。
將離失笑,狠狠的跺了跺腳。自己也太沒用了些,她在這如臨大敵,那邊壓根都沒把她當回事。她也太過分看重自己了。她是誰?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小婢女罷了。
林暮陽很忙,早出晚歸,幾乎與將離踫不上照面。他帶了個隨從過來,偶爾照料一下他的生活所需。也不過是太早或是太晚打幾桶熱水沐浴之用。
因此將離除了白天掃掃院子,收拾收拾屋子,就和這院里沒她這個人一樣。
將離放下心事,那邊林暮陽卻隱在暗處,伺機觀察了將離好幾天。他不是傻子,又在官場浸婬多年,原本又是敏銳的性子,院子里多了一個人,他又如何不知?
他覺得將離這丫頭挺有意思。
她不像別的侍女,做些明面上的活計,好讓人一眼就看出這院子里多了個人,無聲的用她的功績來表示她的存在。
恰恰相反,將離就像潤物細無聲的春雨,一點一滴的,不動聲色的,在這院子內外收拾著一切。
林暮陽平日要處理公文,多半是在夜里,油燈就費的多。第一天晚上,林暮陽熬的晚了,見燈晦暗起來,這才起身休息的。
第二天回來,點上燈,就聞到了燈油的濃烈氣息,燈芯粗大,燈火明亮,顯見的是新填的油。他沒吩咐,就有人看到了並且悄無聲息的做了。
再有就是桌上的文房四寶。他懶的收拾,晚上什麼樣,第二天回來還什麼樣,仿佛沒人動過。就是地上他團的廢紙團,也幾乎原封不動的躺著。
這就透著奇怪了,明明是個心細如發的女子,偏生對于明面上的活視而不見,這是個什麼道理?
林暮陽觀察了幾天,發現紙上有字的,從來都沒人動,倒是無字的紙張少了,毛筆尖禿了,墨沒了,總會及時的補給上。
林暮陽最恨冬日夜長,天又冷,反倒是寫字多了,手也暖和,反倒往往不願意入睡。可自從做了那樣一個綺麗的夢之後,他有點期待著再次入夢。
夢中明麗的女子,身段妖嬈,媚態橫生,在他身下如同一泓春水,撩撥著他的感官。他在最後那一剎那,看清了那女子的五官,分明就是白日見到的將離。
因為這點綺色,他盼著再次夢見她。可是讓人遺憾的很,他再沒做過那樣類似的夢,也沒有再次夢見過和將離相似的女子。
是,相似,因為畢竟不同,夢中的女子比現實中的將離柔軟,沒有她的冷硬,要比將離柔媚,順從的多,是他喜歡的那種女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