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的粉紅和打賞,桃花又感激又是羞愧將離承春。浪客中文網我也追過文,最恨寫到一半就坑了。
經過兩天的調整,我不敢說一定會把文寫文,但總是寫多少就傳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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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離在耳房里揉著膝蓋,手里端著一碗熱水。身上的暖意才上身,就見簾子一挑,竟是林暮陽進來了。
耳房里比廳里還暖和些,小丫頭子們無事都聚在這里取暖。林暮陽眼光一掃,低沉的道︰「都出去。」
小丫們行禮不迭,還沒起身,就又福身下去,紛紛溜了出去。
將離只注目看著林暮陽越走越近,輕輕放下手里的碗,站了起來。林暮陽把她的肩按坐下去,道︰「你坐下,我有話說。」
將離便重新坐下去。
林暮陽把藥碗放到一邊,就在將離的對面蹲下來。他一手撐著將離的膝蓋,眼楮里黑的黑,白的白,憑空生出幾許柔情來。
他道︰「將離,我再問你一次,你願意,跟著我,不離不棄麼?」
將離的視線從那碗藥上掠過,淡淡的笑道︰「不是說了,十年麼?大人要反悔?」
林暮陽呵笑了一聲,道︰「回答我,將離。」
將離也就不躲,迎著他的視線道︰「將離說過,不做妾。」
「何必自欺欺人,你很明白,這不是拒絕我的理由,不做妾,並不妨礙我要你。」林暮陽用手捏住了將離的下巴,道︰「或者,就是此時。此刻。」
將離的身體有一剎那的緊繃,泄露了她的恐懼和駭怕。可很快她就放松下來,被迫仰著臉,朝著林暮陽一笑,道︰「是。」
的確不妨礙。做妾不做妾的,只是她的標準,在林暮陽那里,想要一個女人的身子,實在不必如此大費周折。
他從來沒有劫掠過,不是他不想。只是不願意罷了。就是因為他沒有得不到的東西,所以。現在的她才對他有那麼一點點吸引力。
他不是那麼有耐心的人,不會為了這麼一點點吸引力,就肯多在她身上耗費功夫。
將離閉了閉眼楮,再睜開,眼楮里一片柔軟的澄淨。她永遠沒有說不的權利。不管是跟鐘玉靈,還是跟風輒遠。亦或是跟林暮陽。
那就不說。
說是,未必就比說不多受些苦楚。可是說是總是能讓對方的心情愉悅一些。他的心情愉悅了,下手就不這麼狠了。
林暮陽的下手卻越來越狠,道︰「你還是不願意,對不對?」
將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看著眼前這個眼楮里充斥著獵殺**的男人。覺得特別好笑。她也真的笑起來,道︰「大人在進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你根本就是想枉顧將離的意願,是不是?」
是。她沒說錯。如果她願意跟著他,無怨無悔的。那麼她就把這碗藥喝下去,解了娘和朱氏的防心。
如果她不願意,他又何必憐惜?得不到就毀掉,不是他的人生準則,可是對于一個不值得他憐惜的人,喝與不喝又有什麼妨礙?
林暮陽竟然被將離這樣柔軟的抵抗弄的啞口無言。可是林暮陽不甘心,他明明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可是將離就是不給。他的心底滿是怨恨,莫名其妙的怨恨。
將離伸手,道︰「藥,給我。」
林暮陽猛的一松手,道︰「別後悔。」
後悔?將離越發的笑的濃烈。她就是一個死過一回,重新活過來,卻依然軟弱的小丫頭罷了。後悔?老天給她後悔的機會了,可她還是不得不听從老天的安排。後悔,誰管她後悔不後悔呢?
她端穩了林暮陽遞過來的藥,溫柔的笑了下,道︰「多謝大人慈悲。」穩穩的遞到嘴邊,滿碗的腥氣和苦澀讓將離不自禁的皺起了眉。
這藥的味道是她熟悉的,她曾經喝過一碗,是當年朱氏親手喂給她的。
不管怎麼抗爭,瞧,她都是同一個宿命。既然早晚是要死掉的,這麼一碗絕子湯又有什麼可怕的?
將離毫不猶豫的,把白瓷碗送到唇邊。
她的唇不涂而朱,襯著那白玉一樣的碗沿,紅紅白白,異常妖嬈艷麗。還有她那修長的手指,雖然因為凍的腫了有些粗,卻還是那樣的撩人心魂。
她的臉上沒有一點痛苦、絕望和憂傷的神態。仿佛她喝下的,不過是他喂給她的補藥。他不是那個只有猙獰面孔,只一味的掠求,只顧著自己感受,自私自利的男人,而是她夢寐以求,終于可以相守相愛的情人。
這一碗藥,喝掉了他們之間僅存的最後一點關乎情感的東西。
林暮陽幾度要出手打掉她手里的藥碗,可都生生的忍了下去。他眼看著將離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下去,直到那碗露出了干淨的如白玉一般的碗底將離承春。
將離放下藥碗,甚至朝他甜甜一笑。唇上還沾了幾滴,她便伸出紅潤的舌頭,在唇上一抿。紅唇越發的嬌艷欲滴,她這個動作也媚惑之極,只有她的眼神還是那般純淨、無辜。
林暮陽猛的起身,一個字都沒說,走了。
將離的笑還掛在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走樣。
這藥喝下去,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挺好。她也不願意再這麼糾纏下去,誰知道會不會留下一個牽絆呢?這樣,挺好,來去無掛礙,干淨。
她捧著自己的臉,還和剛才一樣,坐在小杌子上,安靜如初。
臘月二十九,午,將離與她的宿命終于又近了一步。
林夫人忽然就放過了將離。
大年三十,林家一家老老小小團聚在一起過年,將離和素心等人待在耳房里,幫著擺碗筷,上酒菜。
听著屋里的熱鬧,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過節的喜悅。
一直鬧到三更。院子里又放起了鞭炮。林家的人都守在窗房前看著這升起落下,燦爛輝煌的煙火,指指點點,喜不自勝。
素心一直偷眼打量著安安靜靜坐在那吃著殘羹冷飯的將離。她很平靜,平靜的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樣。
她不相信將離會不知道喝下去的藥是什麼,可是將離自始至終都很平靜。
熱鬧漸漸消散,將離混在眾人中間收拾狼籍。素心一把拉了她到了院子中間,道︰「將離,你,你就不恨我嗎?」
將離只平淡的看她一眼。道︰「為什麼要恨你?」
「那藥,那藥。是我從陳大夫那求來的,將離,你打我吧,你罵我吧?」說到最後素心已經哭了出來。
將離還是神色淡淡的,退開一步道︰「人各有命。我誰也不怨。」
素心怔怔的看著將離,忽然問︰「我給你的藥你喝了沒有?」
將離搖頭。
素心大失所望。道︰「你喝了那藥,只怕不會就此絕育,你現下再喝也不晚,快去,快去……」她一共求了兩副,一副是絕子湯,就是林夫人熬的那一盅。還有一副,卻是助女子易孕的藥。
將離只是咧嘴一笑,道︰「晚了,那藥,我已經臨風灑掉了。」
素心呆呆的看著她。忽然哭叫道︰「你,你。你簡直不可救藥,我只當你是個伶俐的,誰想你蠢笨如斯,你怎麼就不知道恨,你怎麼就這麼軟弱,你怎麼就知道逆來順受?」
到最後只抱著將離哭的哽咽難言。
將離一動不動,只等著素心哭的累了,才輕輕推開她,道︰「沒關系,真的沒關系,能得你這番懺悔,我已經別無遺憾,終究,人心還是暖的。」
她恨,她怎麼不恨?可只恨自己勢不如人,再抗爭也爭不過老天去。她報復過,可是報復到最後,又是什麼?
她差一點玉石俱焚。
富貴人家的人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她卻只有賤命一條。要死就白白的死了,對不起自己,要麼,就好好的活,不去想是誰對不起自己。
素心收了淚,道︰「人各有命,你說的對,我也不過是為了自己罷了。將離,我欠你的,已經還過了,是你自己放棄的機會,別怪我殘忍。」
說罷轉身就走。
將離只默然的站了站,也轉身回了林暮陽住的院子。
屋里靜悄悄的,微弱的燭光照亮了窗欞,不知道林暮陽是否已經睡下。
將離在外間听了一會,沒有動靜,也就沒動打擾,只安安靜靜的合衣上床,扯過被子裹緊了自己,闔上了眼。
門吱吜一聲,腳步急促,帶著氣極敗壞以及自暴自棄的狂躁。
接著是床帳被人用力的扯下來,重重的揮到一邊的風聲,再然後,將離身上的被子也被人強硬的掀到一邊,一個略微帶著酒意的身子沉重的壓了上來。
油盡燈枯,黑漆漆的屋子里,將離茫然的睜大雙眼,徒勞的看著看不清顏色的床帳。她想,自己真是心不在焉,竟然忘記燈沒有油了。
身上的男人撕扯著她的衣服,泄恨一樣,沉默而粗暴的揉搓著她的胸。
他的手很大,隔著衣服,堪堪把將離胸前的豐盈握在手心里。他還邪惡的磨著那嫣紅的頂端,用指甲輕輕的刮,重重的碾壓,摧殘,再讓它重新樹起來。
將離只是不動,手心卻在慢慢的模索,模到枕下,觸到一個冰涼的物事。等到那人把她的衣襟撕的跟碎片一樣,只剩下一個肚兜,毫不留情的探進大手,夾住她那頂端的嫣紅,肆意蹂躪的時候,將離已經舉起了手里的利剪。
將離在黑夜里的聲音如同黑夜一樣,帶著無盡的黑暗︰「大人,你博覽群書,可否給將離解釋一下,什麼叫哀莫大于心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