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來,血光不散莫妃。浪客中文網
完顏霜霜等人很快解決了所有刺客,然後極為尊敬地向慕容雲隨行禮復命,領著眾人隱匿無蹤,極其瀟灑。
慕容雲隨心里存著萬一的想法,讓唐風兒去牆後查探,果然那幾名勇敢斬殺箭手的護衛,已經全死了。確認了這些護衛的死亡,唐風兒退了出來,神色有些黯然。向慕容雲隨復了命,然後交出一顆九花玉露丸後異常肉痛的離開了。一面走一面哭喪著臉嘀咕著「以血為鑒啊,以後堅決不遲到,堅決不遲到啊!」不知道是在感慨幾名護衛的慘死,還是在感慨他那顆視若珍寶的九花玉露丸。直至那微胖的身影在瓊花光影間消失無蹤,都不記得要和慕容少主行禮道別。
……
瓊花街慕容少主遇襲事件,毫無疑問成為整個揚州城都最駭人听聞的消息,北庸秉平日久,揚州城更是出了名的煙花璀璨之地,連尋常地殺人案子也極少見,更何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行刺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三公子,第一世家慕容氏的少主。
刺客明顯來頭不小,居然動用了勁弩和箭手,勁弩屬于軍部管制,箭手更是軍中才會有,揚州城內,居然有人能夠用勁弩和箭手來殺人。這已經不是一個小小揚州知府可以擅自處理的事情了。
所以,揚州知府在第一時間寫了手書,加了密印,派了三騎快馬,三路分送央都城皇宮、芙蓉城慕容府以及涿郡慕容大元帥軍營。並調動全城捕快,開始全力調查刺殺事件的真相。其實也不用他花太多時間,因為慕容府黑夜中的那些人已經將對方全部變成了尸首留在了瓊花街上,而慕容雲隨說過,死人是會說話的,這個案子估計也就成不了什麼神秘凶案。
主要是被唐風兒桃花鏢破喉殺死的那兩個女子太有名氣,所以這個案子的偵破並沒有花太多功夫,至少看慕容雲隨依然淡定的啟程趕往七秀,沒有留下來等什麼結果,就知道事情或許不是那麼嚴重。
或者,慕容雲隨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因為在揚州知府滿頭大汗趕到刺殺現場的時候,震驚的發現,這位年輕的慕容少主正在細細的查看那兩名女子的尸體,但他卻並沒有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慕容少主沒有吩咐,不代表揚州知府可以不做事。在揚州知府抖擻著冷汗的嚴命下,揚州城的首席捕快,領著北庸從六品餃的金牌捕頭趙遜極有信心的向他的知府大人書面匯報了這件案子的偵破結果。
那兩位女子叫程攬、陳倩,是司蘭國出了名的殺手,一身靈巧,柔若無骨,最關鍵處是兩人慣于配合使用毒劍,是司蘭國數的出來的高手之一。眼下,司蘭國與慕容元帥率領的北庸邊軍激戰正酣,派些刺客來殺慕容少主以亂軍心也是說得過去的動機。
所以案情似乎完全明朗了,這起刺殺地幕後主使者是司蘭國,只是不知道是那位雖已遲暮卻雄心依舊的皇帝,還是那位年輕有為,覬覦太子之位許久的南王殿下。
知府大人趕緊將調查結果封了火漆四路快馬送出去,除了央都、涿郡和芙蓉城三路,又專程給七秀路上的慕容雲隨一份。
揚州城得了內情的知名人士們議論紛紛,不停猜測為什麼如今雖猶在戰中的司蘭國君會對慕容少主下手,刺殺一個貴公子,會比將那些刺客用在戰場上刺殺將軍更有效麼?
……
慕容雲隨淡淡一笑,將火漆密信緩緩撕碎,輕飄飄的扔出窗外,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對司蘭國的殺手姐妹花,其實一直和北庸的某些勢力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何況和唐風兒過招的人當中,很可能有府里的人,那刺殺事件的背後便不可能是大家所議論的那麼簡單莫妃。
雖然慕容雲隨頭上套著無數的光環,但放在整個天下大局看去,還沒有繼承慕容世家的他依然只是一個不足以引起某些勢力重視的小角色,司蘭付出了兩名極品殺手,一大堆訓練有素的刺客的代價,居然只是為了殺死在未來很多年以後才有可能承襲慕容家權位和爵位的少主,這是無論如何也很難解釋的事情。
所以這場刺殺在慕容雲隨看來,不過是宮中那位貴人或是天策那位大人物用的一個拙劣的嫁禍招數,但往後十年看,卻不失為一個妙招,狠招。
既然能在軍營鬧出不小的事引了慕容霸秋去涿郡,又精心策劃了這場刺殺……看來,宮里那位對慕容府的勢力已經極為忌憚了。甚至于迫不及待的對最有可能接手慕容府所有產業管理權的他動手。如果能夠成功殺死慕容雲隨,慕容府失去了自幼培養的繼承人,長子慕容雲奇耽于武功,二小姐更是草包一個,若三公子出事,慕容霸秋會不會懷疑這件事情是溫國公或者溫姨娘為了扶四公子上位而做的?不論會不會懷疑,雲隨一死,溫姨娘必然蠢蠢欲動。慕容府內必然會有一場不小的波蕩。就算這種心思被慕容霸秋強勢鎮壓,那麼他必須分心于處理府中大小事務,還有多少心思去管理軍務呢?宮里想要再奪軍權,就會容易許多。
想到這里,慕容雲隨都忍不住要佩服宮中那位,果然是慣于心計的人物,竟然能想出這樣漂亮的計劃,可惜為了不留下太多指向宮中的線索,下的血本還是不夠,若是敢于動用七大隊的人,今天就太麻煩了。
當然也有另一個可能,那便是天策府自作主張,想要亂慕容,奪兵權。不過,若沒有主人點頭,再凶狠的狗又怎麼敢亂咬人呢?一靜一動,終歸是宮中那位貴人的一句話。但他們選擇此時出手,是不是也包含一種試探?試探杏花村的事,慕容府到底有沒有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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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慕容雲隨忍不住淡淡看了一眼蜷在車角發呆的莫非,眼神中透出一絲復雜的情緒。
這次去七秀,為表尊重,慕容雲隨並沒有攜帶侍女。一行人除了慕容藍、鮮伶俐和莫非三名有七秀入門資格女子外,皆是男子。慕容藍有傷,已經被安排在後面的馬車休息。鮮伶俐又和莫非不對付,莫非背上的傷總不能自己上藥……所以,慕容雲隨現在很有些頭痛。
「過來,趴在這里。」慕容雲隨皺眉指著一方軟榻。
莫非稍有猶豫,望見矮幾上那瓶藥粉,依言沉默的趴在了軟榻上。
藥粉觸及傷口,莫非渾身一抖,卻咬著牙一聲不吭。慕容雲隨皺緊了眉,冷冷道︰「你傻麼?」
莫非一愣,自顧忍著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沒有答話。
「這種場合也是你可以參與的麼?你到底自視有多高?」
「我……啊!」莫非剛想答話,一張嘴卻痛呼出聲,慕容雲隨竟然狠狠的倒了一把藥粉在她背上。
「不過一介弱質女流,這種時候就應該好好的想想怎麼活下去。你以為你能救得了誰?這樣的沖動,只會連累別人!連這點覺悟也沒有,不是傻了事什麼?」
莫非听得出慕容雲隨語氣中的憤怒,心頭微寒,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我半月前做過一次極錯誤的選擇,我很後悔。我只不過……,不想讓自己再抱著無法彌補的後悔和遺憾過一輩子而已。這件事情上我要承認是我自私。」
慕容雲隨停了手上的動作,繞到軟榻正面,蹲,靜靜盯上莫非的眼楮,說道︰「前次不計,從今天起,你的命是我慕容雲隨的,你最好放棄你那些無知的想法和自尊,給我老老實實的活著。……若是再有這種過界的行為,我會親手殺了你。听清楚了麼?」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眼神卻十分冷厲。
慕容雲隨的眼神深沉似海。莫非看著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擅自做出某些傻事,面前這家伙真的會一刀結果了自己,但是她,卻不想受他的威脅。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對方,最後莫非有些抵受不住,低下了頭。慕容雲隨卻捉住她的下巴一把將她的臉仰起來,一字一句的問道︰「我問你,听清楚了麼?」
也不過十六七的樣子,怎麼這麼愛擺譜?莫非壓住心中的反感和憤怒,嘴角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盯著慕容雲隨的眼楮,問道︰「命是我的!少主憑什麼認為,會是你的?」
慕容雲隨眼里閃過一絲驚詫,神情微征,瞬即淡然如常,嘴邊噙笑,「前次你的命是我父親救的,這一次,你的命,是我救的。難道,你還有什麼更好的提議麼?或者你認為,你不顧生死的這麼撲上來,可以救我?讓我承你的情?」
「我……」莫非有些困難地將下巴從慕容雲隨手上擺月兌,又觸動了背部的傷勢,眉頭皺了一下,喘了兩口氣後說道︰「我當時沒辦法想這麼多……,我只是按本心去做事罷了。即便是救了你,我也不會白痴的奢望你的命會是我的。」
白痴?慕容雲隨冷冷地看著她,淡淡溫和的說道︰「你應該清楚,你救不了我。我手上擁有力量和需要處理的事情都是你現在無法想象的。我只希望,你不要給我帶來麻煩,我早說過,我是個很怕麻煩的人。如果你實在讓我心煩了,我不敢保證我是不是真的會殺了你。」言罷不再理會莫非,站起身來扯了虎皮毯子扔到莫非身上,走到窗邊,掀起窗簾淡淡道︰「停下。把這丫頭給我仍到慕容藍的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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