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周圍的同學听說熙娜已經派遣回黑魔法界的事已經過去了快幾個小時,此時已經是下午,陽光普照著整個學校,學校看來比原來那昏暗多了幾分祥和,後來完全恢復原狀潑辣魔法師。
熙娜被派遣回黑魔法界的事,我心里已有些數,就看昨天和霍德華王子的交流就感覺霍德華王子在此事上必然早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了,只不過熙娜原來應該囚禁在學生獄的時間縮短了,而且還被魔殿的護衛官親自送往她的家鄉,那個充滿黑暗和凶殘的黑魔法界,這樣不知對她是好是壞,而她未來又會如何呢?想到這里的時候我望著教室前面的黑板出神,她將來會不會回來報復我們?而我們魔法界明明抓到了應該是黑魔法界的一個臥底,卻為何不將她打入牢獄呢?以後不會後悔嗎?
現在熙娜的事情在布魯馬的心底大概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了,然而溫諾的病是我們怎麼也放不下的,同在昨天的魔龍復活節的晚上,孟多克蘭就來信告訴我們,溫諾的病要盡快治好,否則她的生命會隨時面臨崩潰的。
當初和布魯馬一同前往里科諾那小鎮之前早已經知道關于溫諾的黑巫咒的部分起源,可是現在要怎麼做呢?
「米諾彤同學,米諾彤同學。」有人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飄搖不定,而我卻遲遲反應不過來。
「姐姐。」這時只听小女孩的聲音,我的腦袋被狠狠的一敲,真痛啊!
我望過去只見是昨天的那個小女孩,她拿著厚厚的書本十分的不解地看著我,我立即反應過來,現在是在上課!
「你是怎麼了,華安娜老師叫你半天都沒有反應!」旁邊的同學對我說道。
「啊,對不起。」我望向站在講台前講課的華安娜老師,她看著我,沒有任何的表情,而且一聲不吭。
「華安娜老師,姐姐怕是有心事,所以才沒听見您叫她。」小女孩對華安娜老師說道。
「只記過一次,下次若是這樣,就要到我的辦公室去。」華安娜老師說道,小女孩點了點頭,然後連忙讓我向老師道謝,華安娜老師看我道歉也是迷迷糊糊的狀態她已經懶得再多說了,只是繼續講他的課,我想我現在恐怕是在這個老師心里是個印象不好的學生吧,沒有辦法,好多事情舍棄不下,真沒想到都把情緒帶到課堂上來了。
下課了,小女孩連忙跑到我的身邊。
「姐姐有什麼心事嗎?竟然沒心上課,幸好華安娜老師是個心胸寬闊的老師,要不然你肯定完蛋了。」她對我說道,看得出來她很擔心我被老師訓,我笑了笑,只覺得沒有任何心情。
「沒有什麼,只是心里有點煩。」我說道,然後嘆了嘆氣。
「姐姐是不是在記掛溫諾姐姐的事情呢?」她問道,我點了點頭。
「姐姐放心,溫諾姐姐的病一定會好的,而且她還會回來上課。」她說道。
「謝謝你。」我說道,她搖了搖頭,然後她的手握住我的手,嘴角微扯似笑非笑的樣子,只感覺她的手暖暖的,似乎是很溫柔的撫慰,這讓我倍感欣慰。
「一直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潑辣魔法師。」我說道。
「我叫金恩熙。」她說道,我汗,她的名字倒是很韓國化啊。
「你是韓國人?」我驚詫道。
「不是啊,我的移民到韓國的,爸爸為了繼母可以更加容易的接受我就讓我和繼母姓了,其實我叫陸恩熙。」她說道。繼母這麼說來她的家人大概已經離婚了而她跟隨繼母來姓為什麼忽然覺得她比我還可憐呢?
不忍心去問她的繼母對她好不好的問題,雖然我不曾和我的親生父母相處過,可是在我所在的人類學校也有親父母離婚了而和繼父繼母生活的孩子,心中明白那些離婚家庭孩子的苦楚,她的心情肯定也不好受的,不過能夠讓她來這里讀書,那她的繼母對她應算是不錯的吧。
「以後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告訴姐姐哦,姐姐幫你解決問題。」我說道,她听到我的說法感到很是欣喜,一直禁不住的謝謝我,她很開心,甚至和全班的同學炫耀,這讓本來覺得沒什麼的同學覺得很汗顏,不過還是為她高興。
「米彤諾在嗎?」這時布魯馬來了,我想起來今天貌似有和她約好談談溫諾的事情,順便的也去看看溫諾。
「代表姐姐找你了,快去吧,玩得開心哦!」恩熙對我說,我笑笑然後便匆匆跑了出去。
和布魯馬來到學校的操場,我一跌坐在草坪上又是一聲嘆息。布魯馬隨後坐下,她的手里拿著本子,我想是隨時查資料備用的,她坐在了我的旁邊也嘆息了一聲。
「你怎麼也嘆氣呢?」我問道。
「你還不是,我今天在課堂上已經嘆氣了幾十次了,有的同學還以為我沒有耶莫少公爵那家伙和我吵架就提不起勁來呢,笑死人了。」布魯馬說道,然後開始翻書,她翻的倒是很快,感覺她心亂如麻的,我估計就是因為溫諾的事吧,要知道溫諾的病可是牽扯著我們的未來,她的救命藥草在妖怪樹林,我們之前進去過一次,現在好不容易可以留在學校學習,如果再觸犯校規那後面就沒這麼好了,而且更會讓詹德魯校長對我們失望,就是因為這種擔心,能不讓我們牽腸掛肚呢?感覺已經步入絕路卻怎麼也找不到路了。
「關于溫諾的黑巫咒,現在有什麼進展沒呢?」我問道。
「我昨晚離開寢室去看了下,她暫時還好,可是她的時間正在慢慢減少,我們不能夠在坐以待斃了。」布魯馬說,我覺得也是,如果在這樣下去對她也沒有好處,可是現在是如何是好呢?
「布魯馬,你還記得溫諾的救命解藥是什麼嗎?」我問道。
「保佑啊,就在妖怪樹林深處,不過並不是無路可選,而是不得不去那麼選擇。」布魯馬說。
「怎麼說呢?」我問道。
「其實我們可以在離開學校去往愛麗絲城的大藥堂去買,不然就是去問霍德華王子要,之所以向他要是因為他現在就擁有一批這樣的藥,然而那些是怎麼得來的就不得而知了。可是這兩件事都有利有弊,一來第一件事,學校開學不久,學生不能離校或者請假超過兩次,這是學校的明文規定。其二,我們不是皇宮大臣,更沒有權威去向霍德華王子要保佑植物,而且王子在派遣護衛官兵們送熙娜回黑魔法界的時候也在趕往魔殿的途中,我們是趕不上的,所以我們是無路可走的。」布魯馬說道。
「你那麼說不是和沒說沒什麼區別嗎?」我微微蹙眉說道。
「所以我們只有這麼選擇了,我們中必須犧牲一個人。」布魯馬說。
當布魯馬這麼說以後我們又再陷入沉默之後,我們中必須犧牲一個人,我開始懷疑她的內心是不是動搖了,可是我不想揭穿她,而她只是繼續翻著書,依舊是這麼急躁的,她的內心肯定是交雜不安的,可是我又好得到哪里去呢?必須犧牲一個人?其實意思不是很明了了嗎?我們中必然有另外一個人再去觸犯校規,然後承擔後果。
想到這里我的心里也是復雜,難道這麼快我就要離開這里嗎?
後來的談話幾乎是僵硬的,忽然之間感覺失去了原來的友誼,我的心里現在好像是在吶喊,你說人性都很自私,你現在還不是這樣呢?!可是萬一我是誤會她,那要如何是好呢?想到這里我找了個借口就匆匆跑回教室,只希望上課鈴聲快點響起,心里好亂。
布魯馬看見我跑遠了,她也直接回了教室。
對不起
晚上,夜色朦朧的將學校籠罩在一片黑暗中,月光皎潔灑落在學校的一些角落呈現淺淺的白色,這使本來漆黑的學校增添了一絲淡淡的淒涼。我趴在教室的窗邊望著月亮發呆。
現在是晚自習課,不過是自由讀書的時間,修學班里面一片喧嘩的聲音,因為這里多數是人類學子,人本身就話多,現在更是鬧得沸騰,我估計快趕上普通班的質量了,只有部分同學看著書本學習知識或者是練習魔法,不過大家都吃上次的教訓,凡是有人練習如何立鋼筆起來的魔法,他們絕對讓那個孩子把那個咒語背熟悉了再能練習,否則她就等著去和代表到校務處去。
而我又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又像今天那樣想著事情發呆,而且是完全進入了深的狀態,這讓恩熙頗有點擔心,可是她卻沒有來安慰我,只是在她的位置上看著我,手心握著好像很擔心很緊張。
想起來原來在女生宿舍的時候米路伯爵夫人和我說的話我開始有點懊惱。
她說我不該來這里的,這里不屬于我,可是為什麼布魯馬又要將我接來這里,還是作為待定監護人的名義?可是我在這里沒犯什麼錯,卻又是為什麼現在逼著使我到了絕境,我沒有路可以選擇了,難道就真的沒有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