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231偷情
胡結巴和小鳳珍不說是絕配吧,起碼也稱得上最佳搭檔。
林潔為促成這樁婚姻頗為得意,可惜不到一年,兩人卻出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追根溯源,這件事的起因還是錢。這兩年龍灘人的腰包鼓了,麻將在龍灘也流行開來。胡結巴的麻癮可謂大也,每晚天不黑就出門,雞叫半夜不回來。
恰如無名氏的順口溜——下班就回家的是窮鬼,九點不回家的是酒鬼,十二點不回家的是色鬼,一夜不回家的是賭鬼。
他沒有父母管,小鳳珍是個冷人,也懶得管他。
這晚夜黑風高,三分鑿小順家四個麻棍正ど雞、紅中的打得投入,門外不遠處有個黑影,這人都站好一會了。他似乎沒打算進去,瑟縮了一會掏出煙來想吸,叼在嘴上想了想,又裝回煙盒走了。不一會,黑影來到一幢老屋前,在電表下模索了一陣,回身來敲門。屋里的女人問︰
「哪個?」
「還還……還會有哪個。」
女人听是男人回來,伸手「嘀嗒」拉了兩下拴在床頭的燈線。「停電了。」她嘟噥著嫌穿衣服麻煩,光身吸履跑來開門。門一開,男人就猴急地躥進來將她摟住。「冷。」女人說。他松開手,女人奔回去鑽進被窩擺好架勢等他,他銷了門進臥房月兌了也鑽進被窩去,手在女人身上一陣亂模,模清了部件的位置便動作。起初女人還盡義務似的隨他擺弄,一會便把手伸來摟著他的腰,一會便喘,再一會哼出聲來。隨著女人的哼聲,他的身體松弛了,神情也萎靡了,從女人側面滑到床上平躺著。女人以為他睡著了,感覺男人今晚有些特別,想看看他,再拉燈線,電還沒來。「毬電。」她罵著听見有人敲門,她有些不高興了。
「深更老半夜的,是哪個?」
「還還……還有哪個。」
她非常吃驚,身邊的男人也坐起來,一手摟著她罵道︰
「哪哪……哪個雜種,學學……學我。」
「哪哪哪個……雜……雜種……和和和我我……。」
外面的結巴非但沒走,反而撞起門來。屋里的結巴,結結巴巴的罵著跳起來,邊穿衣服邊吩咐床上的女人︰
「穿……穿衣服,老……老子們干……干他。」
女人也跟著穿好衣服起來,兩人出了臥房,男人拉開堂屋大門的門栓,門一下被撞開了,屋里的男人早把腳伸出去等著,外面的結巴撲進來便給絆了個狗吃屎。女人趁機騎上去,把他的頭按在地上就打。男人說,「我……我叫……叫叫人去。」說著急忙忙地跑了。地上的結巴急得大罵,「憨……憨婆娘,抓抓……抓住他。」女人覺得不對勁,趕忙放開。問︰
「你、你是……?」
「是是……是你媽那那……個b。」
男人爬起來就甩了女人一耳光,迅即追了出去。女人被這一耳光搧清醒了,大叫了一聲「我的媽呀!」嗚的哭起來,嚎了幾聲又慌忙剎住。出大事了。吃啞巴虧了。叫我怎麼見人呀。是哪個砍腦殼、剁頸子的這麼缺德呀。我怎麼跟他交代呀。不得了了。要出人命了。她呆了呆,腦子里閃出這些話,跟著打了個寒戰,嘴里嘟噥著「不得了了,要出人命了。」沖入暗夜中。
夜出奇的黑,也出奇的冷,南面的狗一陣狂吠。一陣咚咚的腳步聲,她抬眼看見對岸的半山上有燈光,那是一星救命的光明,匍趴禮拜地朝它撲去。……遠遠的男人大吼。「回回……回來。」她听見這聲喊,更是不要命的跑。男人頓了頓,怕她去跳江,追了下來,情急中被石頭絆了一跤。這一跤甩得不輕,等他呲牙咧嘴的爬起來,女人已跑出遠了。他越急,越急就越言語不得,只得一瘸一拐地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