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249頒獎
韋蔚听見他倆鬧起來，倒回來正要出聲，屋里卻安靜了。林潔的目光柔和起來，輕聲問，「是你打他呀？還是他打你呀？」說著捉住他那只手，「這手是打架打的？為什麼？……好∼我不配問，我叫配的來。」
「你煩不煩。」
「我問你為什麼？」
「不為什麼，哪個叫他嘴巴臭了。」他說著躺在了沙發上。
「他說你什麼了？也值得動手？」
「別煩，讓我好好睡一覺。」
「不行，你必須跟我說清楚。」
雷鳴懶得理她，她坐沙發的橫靠上想了想說︰
「我明白了，肯定是說我，楊曉嬋怕你不知道我的那些事，叫他哥故意說給你听。……其實，那些事誰不知道，他要說你就給他說，我都不在乎，你招什麼凶？她楊曉嬋真要那麼瞧得著，你挨她去，中午還有個睡覺的地方，還跟她哥打什麼架？」
「你煩不煩，讓我清靜清靜。」坐起來瞪著她吼。「就要煩你，想清靜就跟我說清楚。」他仍不理，可心里的火被她惹起來了。
背上挨拳頭的地方還陰陰的疼，他怎麼也沒想到楊曉嬋和楊曉娟，會幫著她哥和她爹來打他。真她媽的……，林潔看他氣呼呼的，柔聲問，「告訴我，怎麼打起來的？……」屋里一陣沉默。走廊上的燈很亮，風吹得燈泡一陣晃悠。看著這極具象征意味的燈泡，韋蔚猶豫了，她想回屋去，又想知道他為什麼打架。
「再說了，打了人不可能就這麼完了吧？」
「沒事了，派出所罰了兩百塊錢。等他嘴巴好了，再負責給他裝假牙，醫療費都歸……」
韋蔚听到這「梆」的一腳踢在窗下的板壁上數落起來。
「行，你厲害，都可以領獎狀了。……尾巴夾不住了是吧，你以為你是誰呀，美國總統？想打誰就打誰。人家長嘴巴你沒長嘴巴呀？都二十六七的人了，你以為你才十六七呀？」
雷鳴和林潔被那聲悶響嚇了一跳，又听了她的這番數落，兩人的臉一下木了，雷鳴踱到窗邊，撩起窗簾，見她嘴嘟嘟的站在外邊，笑笑說︰
「你不了解情況韋蔚，那種人就是欠揍，你不給讓他長點記性，他還以為你好欺負。」
「你行，沒法跟你這種人說，什麼素質？」
她說著狠狠一跺腳，氣呼呼地走了。上屋有兩張床，大床空著，兩個孩子睡在中床上。韋蔚把大床的枕頭弄好，把兩個孩子抱到大床上，疊被子欄在床邊，月兌了鞋合衣躺在中床上。
林潔楞了一會，瞪著他的手回味著韋蔚的話——都可以領獎狀了。這獎狀哪個來發？沒人發我發。想著心里仿佛化了一般，把熱水器里的水都放了，兌好盆溫水叫道︰
「你過來。」
「干什麼？」
「過來嘛。」
他看她目光很柔和站了過去，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說，「給你頒獎，頭低著點。」他看她要給他擦臉說，「我自己來。」
「打濕了會發炎的。不要我頒，是不是要她頒？那我叫了。」
她說著臉上現出調皮的笑，他只得把頭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