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283樓啊樓
他氣極了，瞟了眼嚇得直退的孩子沖岑惠一欠身，關小嗓了門咆哮道，「你以為我是郎豬呀，見著個母豬就爬。是，我是做過錯事，但我有記性，不會錯第二次。她媽的，楊曉嬋是怎麼一回事，只有你們女人知道。」說著緩了緩語氣，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也省略了看過人家的女乃和大腿那一節。
岑惠听了，頭低低的扶著孩子冷笑說，「哼，這麼說，她是以為林潔出不來了，著急想嫁你？……難道她不知道還有兩個排隊等著的？」說著覺出這話傷及韋蔚了，偷偷瞟她一眼。哼，怕什麼，本來就是事實。想著又問︰
「那∼你就沒有想到她會來？」
「確實沒有想到，我太小看她了。」
切，太小看她。難道就因為她是女人？林潔不是女人，小看女人？哼。其實女人的追求和信仰，有時往往比男人更執著更堅定。她們認準了的事，不弄個心不死，是不會死心的。
岑惠瞥著他鼻孔冒冷氣，冷一句，熱一句地審到這，長嘆了一聲說，「我們倒願意相信喲，只怕里邊的人不信。」說著眼斜斜地哼了一聲「叛徒」忖道。劉胡蘭在敵人的鍘刀下都不低頭，江姐的十指釘滿竹釘也不招供。你倒好，怕她纏就把機密都泄露了，也太那個了吧。雷鳴知道她鄙視他，燒著盤子忿忿地說︰
「行了，罵夠了吧。明天我去跟她解釋。」
「省點心吧，教訓還不夠呀？」韋蔚說著嗔他一眼。「這段時間，別個走路都神經兮兮的，生怕有什麼差錯。……好了，不都說清了，跳什麼八丈？」說著露出笑來，目光柔和得他怦然心動。
岑惠還冷冷地瞅他，母親見雲開霧散，平了平氣做飯去了。雷鳴開了後陽台的門出去，仰望著新世紀大廈發起愣來。
樓啊樓，叛徒的樓。多少往事注入心頭。
遠處的新世紀大廈巍峨挺拔，傲視著他，譏笑著他。飯熟了，母親的氣還沒消，不讓岑惠叫他吃飯，說他油蒙心了，餓他一餐，讓他好好想想。哼，餓就餓，想就想。媽的，老子對女人怎麼就狠不起心來呢？天黑了，新世紀大廈五十層以上的窗射出強烈的光芒，上帝般的眨巴著譏笑的眼楮。岑惠悄然來到他身後，伸過頭去調戲說，「喲，我還以為躲在這里哭哩。」他猛然把她摟住。
「呀，放開，放開，你這土匪。」
「誰叫你惹我了。」
「放不放。……不放你別怪我反悔了。」他一听趕忙松手。「哦∼怕了，怕我們賴著你了？」她說著嗚的哭起來。「過分了點吧？」韋蔚出聲了。
岑惠臉紅紅的趕忙離開，雷鳴關了通向客廳的門倒在了床上。
床上的行李是新的，新行李的氣味很好聞，聞著很興奮。他睡不著，仿佛什麼都想，又什麼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