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眾人驚,回過神來齊齊笑噴,尤其牆頭那兩只,而當事人七師兄還在那呆若木雞。
六師兄︰「老七,好緣,你修的可真是好緣啊!」
八師兄直接笑趴在牆頭,出不了聲。
「這是跟菊花殘配對的一柱擎天……」蕭如玥掏出一只小瓷瓶,遞給七師兄︰「想辦法涂到那只夜壺口上,小心點,這玩意可比那菊花殘毒得多,弄到自己手上我可不負責幫你治。」
七師兄易容術天下無雙,這事沒人比他去更合適。
一听比上次那個「菊花殘」還厲害,七師兄頓時回魂的樂翻了,歡天喜地的接過︰「這玩意兒是要賞給誰啊?不會……」不懷好意的瞟了她旁邊的皇甫煜一眼,咧嘴。
皇甫煜抿唇翹嘴角,回他一個危險的微笑。
七師兄立馬裝傻的左顧右盼,就听到蕭如玥道︰「左相左樂之。」
眾人一听,微訝,皇甫煜都不禁挑了挑。他還以為炸左樂之前院正屋算是告一段落了,這時候竟然……
不過,「一柱擎天」嗎?可真是光听名字就讓人毛骨悚然!嘖,她身上怎麼還藏了這麼亂七八糟的毒?一不小心弄到他身上怎麼辦?
越想越恐怖,腿不由自主夾緊。
這小動作瞞得過別人,卻怎麼瞞得過一個山頭一起長大的眾師兄們的火眼金楮,頓時,牆頭那兩個都竄了下來,笑得欠抽的問︰「小師弟妹啊,這麼好玩的東西,還有沒有多的啊?給點師哥玩玩嘛。」
「咳!咳咳!」皇甫煜用力的咳了幾聲,一邊提醒小王妃不要亂來,一邊瞪那三個無良師兄。
一群人卻裝聾作啞,都假裝沒听到沒看到,而蕭如玥更是直接道︰「以防萬一,讓二師兄給你點利尿的藥摻進左相晚上吃的東西去。」
「好 。」
七師兄笑眯眯的點頭,妥善收好了那瓶藥,六師兄和八師兄難得的竟然沒搶,卻是瞪大著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蕭如玥。
「小師弟妹,你就沒別的事麼?沒別的事了麼?」也給點事我們做吧,瞧見了沒,我們都快長蘑菇了!
「有。」
蕭如玥果然不負他們所望,一句話點亮他們那四只眼,勾勾手指,等他們彎來。
皇甫煜伸手撐住那兩顆低下來的腦袋,不悅的對蕭如玥道︰「他們耳力好的很,你說再小聲他們都听得見。」
「嘖嘖,話說你們小時候誰灌了幾缸醋給這死孩子喝了?怎麼到現在還動不動就噴酸氣?」
「這得問二師兄,小時候最殷勤塞東西給小ど的就是二師兄。」
誒喲,某混蛋王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蕭如玥頓時豎直了耳朵听,卻也只是這兩句而已,那兩師兄就迫于某混蛋王的威脅懦夫了。
撇撇嘴,蕭如玥道︰「你們帶點人去猛虎營……」後面,嘀嘀咕咕更低聲,連旁邊的白易等人都听不清,最後也給他們幾只小瓷瓶︰「以防萬一還是帶著吧,內服外敷都有。」
她早已養成小心謹慎防患于未然的習慣,何況他們這要去的,可是三萬多兵馬的軍營,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小師弟妹,你們家還有沒有你這麼能干又貼心的姐姐妹妹?有你一半也行,年紀大點小點都沒關……」
「我們走,不跟這些瘋子瞎扯。」
六師兄耍寶的話還沒說完,皇甫煜淡淡一聲就卷住蕭如玥離了步輦,轉眼不見了人影。
「嘖嘖,這死孩子真是,有本事把她捏小了掖懷里去啊。」
「走了走了,干正事了,來回就是二十多里路啊,雖然不遠,可我還想趕回來看看一柱擎天的熱鬧啊。」
「誒呀,你不說我還忘了,趕緊走趕緊走,晚了怕來不及。」
後山,皇甫煜掠得很高速度又太快,往斷崖去。
蕭如玥不敢掙扎怕掉下去平白摔個鼻青臉腫不合算,只能橫眼瞪著他叫囂︰「我還有事沒吩咐完!」
「憐香幾個有娘看著,五表哥不傻會看牢妙香,事關惜香的仇莫說三舅公就是四堂舅也會謹慎,二嫂那邊有二師兄和五師兄看著,就算她們真去求助,京都這麼大,武王府離丞相府抄近路快馬加鞭也得小半個時辰,而就算借她們一千個膽也絕不敢明目張膽從武王府往丞相府快馬狂奔,
左樂之那一柱擎天至少也得到晚上才享受得到,而京都城門至猛虎營那邊來回也得二十多里,算上武王府到城門口的距離,還有……就算一切順利,兩位師兄最快也得一個多時辰後才回來!
算來算去,我們都有至少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是在閑等!而與其閑等,還不如找點事做,何況……玥玥,特殊懲罰的事,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他可沒有她那麼可怕的忍耐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幾天沒抱她對他而言是多痛苦的事,而她,竟然早上一回來給他點火,她知不知道他是壓抑著多大的痛苦才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好好休息,可她卻是怎麼對他的?
生氣不理他!
「你是有多幼稚啊你?」
好在臉上抹了藥水看起來蒼白如紙,即便發燒也透不出多少來,讓虎著眼的蕭如玥頗有那麼點凶狠的氣勢︰「別鬧了,我還有正事要……」話沒說完,就發現在往下墜,頓時又羞又惱︰「你……」
特麼的,她身上的玄鐵條還沒拆,他絕對是故意的!
「玥玥……」
半空中皇甫煜忽的換了個姿勢抱緊她,讓他可以埋首在她頸窩間,也讓兩副身體更貼近,即便隔著層層衣裳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心跳撞擊胸膛的力量,出聲更是變得低噶而小心翼翼︰「玥玥,歡迎平安回來。」
他的聲音,高低平緩時不時就透出一股魔力似得讓人無法抗拒,此時此刻,這句早該說了卻遲到現在才出口的話,就好像是被他一直壓在心頭,這會兒才控制不住的宣泄出來一般,讓人忍不住心疼,卻又悸動……
「笨蛋!」
蕭如玥頓時忘了剛才那股子堅持,嬌嗔著回抱他,卻不知道……埋首她頸窩間的皇甫煜墨眸精光閃閃,而吻卻已如雨點般密集細碎,紛落那白皙而優美的頸間。
「等一下,我想洗……」
「臉」字還沒出口,嘴便被他整個含住,才因為長驅而入便直接攻城略地的舌驚到而本能的長吸一口氣,跟著就撲通一聲巨響,雙雙落進了溫水潭里。
溫熱的水花四濺而起,再雨點般落下時,笑意翻涌傾瀉出眸的他已托著氣憤狂捶他的她浮上了水面,唇舌熱情不減的纏著她不放。
「唔唔……」
氣惱的謾罵自糾纏的唇舌間逸出,卻是一個比一個曖昧的音符,愈發讓不馴的她惱羞成怒,猛一咬牙欲咬他,卻不想,他竟然忽然松手!
莫說她身上還綁著玄鐵條,就是冷天的襖裙濕透後也笨重得讓她在水里不好動作,何況他松得那麼忽然,嚇得她尖叫一聲慌忙舉手攀緊他的間,腿也一盤夾緊他的腰。
皇甫煜早有準備,所以她如此驚慌一番動作也只是讓在水中無立足點的他搖晃了幾下,但她那狼狽小貓的模樣,還是讓他那胸膛間奔騰的笑意再也忍不住自薄唇間噴了出來。
「你還敢笑!」
蕭如玥又氣又惱,狠狠的瞪著他。從來都是她穩居上風的戲弄別人,明明以前也是她戲弄得他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可,現,在,算,是,怎,麼,回,事?
咆哮︰「混蛋,我要休了你!」
「嗯?」
他唇間的笑意不減,低眉垂眸看著她,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細小的水珠,讓那一簾青影看起來更加氤氳迷蒙,眸光更加幽暗不明,出聲竟輕快猶似平常︰「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什麼?我沒听清楚。」
氣勢一下猶如熊熊烈火遭遇傾盆大雨,轉眼間只剩零星的火苗垂死掙扎般搖曳,蕭如玥心虛的左顧右盼,卻有忍不住賤賤嘟囔,竟然帶著幾分委屈︰「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果然你也一樣,明明以前那麼溫柔,可自從成親後,你看著我打不過你就老欺負我,總是戲弄我,還像剛才那樣嚇我……」
崖下潭中,只有她一個人唧唧咕咕的抱怨,他始終一聲不發,搞得不擅撒嬌的她沒一會兒就沒詞了,總覺得自己無理取鬧,而說來說去不就屁大那麼點事兒,他雖然每次都戲弄她,可不也總是將她保護得好好的寒毛都沒掉根?
越說越覺得蠢,卻也不敢去看他此時什麼表情,畢竟她剛剛還吼著要休了他,但認錯又很丟臉……
努努嘴︰「你,你干嘛不說話!」
「我很高興……」
哈?
蕭如玥錯愕的瞪大眼看向他,就被他托著臀抬高了起來,能夠與他那雙溫柔帶笑真的沒有半點怒氣的墨眸平視。
「不管是成親前還是成親後,玥玥,你都從沒單純的只是自己想要而向我要過任何東西……」皇甫煜定定的看著她,輕聲柔緩動人︰「玥玥,我們已經成親了,這不僅僅意味著我們會相扶相持一生,更意味著,你,可以理所當然的跟我索要的禮物,理直氣壯的沖我撒嬌甚至是無理取鬧!」
可,他一直等一直等,她卻莫說是撒嬌要東西了,就是抱怨都很少很少,偶爾吼兩聲還是因為他惹急了她,而,如果他不招惹她不偶爾嚇唬她,恐怕她連主動跟他說話都很少,卻又……一聲不響的為他做盡一切!
蕭如玥眨眨眼,有點懵懂,不明白他為什麼就把話題轉向這邊來,而且︰「不管是金銀首飾還是錦緞華服,該有的我統統都多得用不完,很多還直接送給曉雨曉露和秋月她們,我要是想要什麼沒有的東西,也可以讓方爺他們去找來,反正他們閑著也是閑著……而且,好好的沒事我干嘛撒嬌無理取鬧?」
「……」皇甫煜頓時無語。
有時候,他真覺得跟她溝通有嚴重的障礙,而這障礙,全是因為她出身富可敵國的蕭家,而她,還該死的是那個蕭家的繼承人,下一任當家!
他多想疼她為她做點什麼,可橫比豎比就是找不到機會,能做的就是每天像個孩子似得鬧騰她,才能讓她多跟他對幾眼多注意他一點,哪怕是惹急了月兌口而出想要什麼也好,可……
財,他還真敵不過她,勢,她也有根本用不上他的……每天每天,他的無力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皇甫煜傾近吮舌忝她的小嘴,無奈輕嘆︰「玥玥啊玥玥,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蕭如玥卻不高興了︰「抱歉啊,我就是這個樣,就是這麼不討喜,你那些表妹個個會撒嬌個個會討喜,你去找她們啊!」
可,皇甫煜卻噗哧笑了,心情頓如萬里晴空般大好︰「好酸啊~」
「酸個……」屁!
皇甫煜輕笑著堵住她的小嘴,墨眸閃閃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讓作勢咬住他舌的她愣是下不了口,又羞又惱之下,仗著那一腦的惱勁,她忽的捧住他的臉,反被動為主動,用力吸住他的舌頭……
雖然是因為氣惱,但還讓皇甫煜愈發愉悅的笑了起來,看著她的墨眸深邃如子夜,而眸光卻又如閃動的星子般溫柔盈滿寵溺,更因她生澀笨拙的吮吸而喉嚨深處發出的低嘆聲,充滿著深沉和佔有的滿足。
借著水的浮力,皇甫煜將她帶到潭邊。
熱氣氤氳,去霧裊裊,飄散的水氣彌漫,這崖下水潭好似飄渺的仙境一般,而她,就是這仙境之中的出的精靈,嬌媚可愛,讓他移不開目光……
能擁抱如此的她,他是應滿足的,卻總是無法滿足,貪婪無止境的總想要她多看他一眼再多一眼直至眼里只有他,心里只容得下他!
嬌喘間他的唇舌稍離,跟著就有什麼東西蒙住了她的眼,她略微怔愣之後頓惱︰「混蛋,你干嘛~」
抬手要去扯,卻先一步被他扣住,本能揮另一只手過去,不但沒有幸免,還一起被抓住拉高過頭頂,被什麼東西纏繞著綁在了一起!
「看不見,你的感覺就會更敏銳……模不到,你就只能順著我的步調走……這樣,不管是你的心還是你的腦,都只能滿滿裝著我了……」
他邊喃喃說著邊輕解衣袍,待她張嘴,來不及罵之前靈活的舌便霸氣的探入她甜美的檀口,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用力地滑過小嘴里的每一寸,再用力纏住香舌,用力汲取她的甜蜜……
「唔……」
安全起見,老規矩以下熄燈
約莫一個時辰後,蕭如玥被皇甫煜抱回房中換上了干爽的襖裙,而這次她根本不需要再綁玄鐵條上身,也腿軟得要人扶。
皇甫煜手疾眼快扶住搖晃欲墜的她︰「沒事吧?」
「罪魁禍首!假什麼惺惺!」
蕭如玥氣憤瞪他,可五官本就生得柔美,臉上的藥水又早被溫泉水洗去,剛剛才被火熱的**滋潤……此時小臉一片粉暈,那橫眉怒目的模樣只更添了幾分靈動而已,看起來愈發嬌艷惹人!
「咳咳……」皇甫煜尷尬輕咳賠笑,舍不得移開目光。
「走開!」蕭如玥揮開他的攙扶,大邁步子,卻腿不爭氣的一陣發軟,又倒回了他懷里,丟臉得臉頰更紅。
「好了,我抱你出去。」說話間,皇甫煜已經攔腰抱起她往外走了。
蕭如玥悶聲不吭由著他抱,此時掙扎不過浪費力氣,還不如趁機養精蓄銳,一會到了清風閣那邊,也不至于暴露出什麼來丟人!
忙碌的模索出剛才穿衣服時順手抓上身的小瓷瓶,倒出幾滴乳白色的稠汁手心搓均勻再抹上臉……
小臉頓時顯得蒼白如紙。
這東西若不是用溫熱的水洗,是洗不掉的。
經過寧景苑時,看著那里三層外三層還圍著的侍衛,想到院里的樓中還躺著佟惜香的尸身……也不算太在意,只是一時想到,蕭如玥便問︰「我們……會不會對死者太不敬了?」
皇甫煜有些驚訝的看著她,而後瞥了寧景苑那座樓一眼,便長臂一圈將靠邊坐的人兒帶進懷里擁著,輕道︰「她嚴格上說起來只是我的表妹,除此之外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就算她的死跟武王府有莫大的關聯,卻也並非我意,再說了……你知道寧景苑到後山斷崖下有多少距離嗎?」
「說到底,她之所以會出這樣的事,她自己也要負一半的責任。」輕揉揉她的頭︰「這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不需要太在意。」
「我……」只是隨口問問說不出口。
皇甫煜看著她一會兒,「哦」了一聲,竟然好像明白了什麼的樣子,當真就沒再說什麼了,可……他明白什麼了他?
蕭如玥一陣無語,清風閣也近在了眼前……
話說巧蓮,作為上一代武王妃銘王妃的親信婢女,有些事情沒敗露的話,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武王府,就是被問起,也可以堂而皇之的說是受了銘王妃皇甫韋氏的命出門。
若無其事的模樣出了武王府大門,又故作淡定的出巷子左轉右轉,確定沒被人跟上,才蒙上了臉飛奔著去租了匹馬,往丞相府狂奔。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丞相府。
前院管事雲卿正忙著督促人收拾前院的狼藉,就有人來報說後門有人找,略微思索,疑惑的擰了擰眉,還是去了後門。
而,他的一舉一動,始終通報向書房。
後門外,年輕的女子蒙住了臉,但雲卿還是根據身形和衣服認出了她,怔住︰「你不是……你怎麼會……(沉聲)你怎麼到這里來了?」
被他如此沉聲喝斥,心急如焚的巧蓮就頓時惱火了︰「若不是我家姐姐性命堪憂,我又怎會冒如此大險來這一趟!」
「什……」雲卿怔了一下,大驚變色,左右看了眼,一把拉住巧蓮往外到一側,低聲沉問︰「怎麼回事?」
「還不都怪你,要不是你,主子怎會懷孕怎會……」
「說重點!」雲卿沉聲低喝,還掐著她手臂的手也不禁使上了勁,捏得巧蓮面色一變,險些痛呼出聲來。
「主子就喝了碗酸梅水便忽然暈過去了,怎麼也不醒,我們不敢請大夫,就只要來找你!」
雲卿一听面色就黑沉了下去,墨眸也幽暗深沉得好似要吞人,掐著巧蓮的手臂更用力︰「上次她背著我弄的那些墮胎藥也一直藏著不肯給我,該不是……」
巧蓮疼得面色大變,卻也顧不得那麼多的慌忙搖頭擺手︰「沒有沒有沒有……」
「真的?」雲卿懷疑。
「真的真的!」巧蓮連連點頭,淚水噴涌而出懇求道︰「您去一趟不就一清二楚了?奴婢求您了,快去看看主子吧,她暈過去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時辰了,現在什麼情……」
「你說什麼?」雲卿驚愕的瞪大眼,下一瞬也不等她出聲就一把拖著她往拴在樹下的馬去。
「站住!」
身後門內傳來的冷聲不高不低,卻喝住了雲卿的步子,與巧蓮一起回頭,便見左丞相左樂之冷著臉站在門里面︰「進來。」
雲卿面色為難︰「抱歉,小人有……」
「進!來!」
更冷的一聲傳來,雲卿抿了抿唇,松了巧蓮丟下一句「稍等」,便轉身進門去了,而就在他進門後,門便砰一聲關了起來。
巧蓮怔了一下竄上去已經來不及,頓時氣得跺腳,卻又不敢罵人,左右疾步兩圈,憤憤直呸了聲「狼心狗肺」……
相府後門內。
「即便她的事情已經敗露,很有可能這是引你上門的陷阱,你還是要去嗎?」左丞相左樂之語氣緩了很多,眉宇也輕擰。
雲卿怔了一下,而後便明白他的意思,卻道︰「如果真是如此,那雲卿就更是非去不可了。」倏地拱手欠身就是深深一揖︰「還望左相成全。」
左丞相左樂之嘆氣︰「我的意思是讓你最好不要去。」
「為了她,雲卿願冒這個險,何況……」雲卿堅定道,勾唇︰「運氣好的話,對我們而言就是一片天,運氣不好的話……好歹也總算是有個了結了。」
左丞相左樂之抿唇不語。
「倘若雲卿運氣真那麼不好……」雲卿更深鞠下去,誠懇道︰「左相大恩大德,雲卿永世不忘,若有來世,定當做牛做馬相報!」
「……不用來世……就今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