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20告密
好一會兒後,女子才似乎信了來的確是楚燁而慢慢的放低了劍。
楚燁暗暗松了口氣,慢慢的走了過去,看了看她手里的長劍,和她身後的兩個小家伙,輕輕道︰「已經沒事了,劍交給我好嗎?免得不小心弄傷了你自己和丫丫蛋蛋。」
女子抿唇,面無表情的一動不動,顯然不願意。
「那你小心一點。」
楚燁無奈的嘆了一聲,旋即在她面前蹲去,沖她身後的兩「鴨蛋」招招手,輕聲帶哄︰「丫丫,蛋蛋,來,我們回家了。」
他態度很和善,就像接兩個下課回家的孩子般自然親切,可兩「鴨蛋」卻並未上前,而是緊緊的抓住女子的裙擺,仰臉望著她,活像擔驚受怕的逃亡了幾天,已經無法信任女子以外的人的樣子……
而且,已經放低了長劍的女子也忽的劍尖一抬,架在了蹲在她面前的楚燁脖頸上。
「主子!」
「八皇子!」
隨行而來的人紛紛驚呼著就要沖上來,卻被楚燁沉聲喝住︰「全都不許動!違令者,殺無赦!」
「主子!」
「八皇子!」
眾人不敢置信的驚呼著看著他,卻當真誰也不敢動,眼睜睜看著楚燁被女子拿劍架著脖子,倒是,「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的兩「鴨蛋」,驚呼此起彼伏。
「姑姑姑娘,他是八皇子啊,他是來救我們的呀,你你你別……」
「啊,出出出血了,出出血了,姑姑娘你輕,輕點,輕點,八八皇子會死的……」
這還不夠,兩「鴨蛋」還從女子身後跑了出來,一左一右使勁想要拉開蹲在那里不動的楚燁。
「八皇子,你快讓開啊,會死的,會死的……」
「八皇子,你都出血了,快走啊,快走……」
可,他們那點力氣,根本拉不動楚燁,企圖「不小心」讓楚燁脖頸那條血痕更深更粗的計劃只能胎死月復中。
楚燁一動不動的看著女子,任由她的劍架在他脖頸上,一點都無所謂的模樣。
而女子,也由始至終的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楚燁,不知過了多久,才把手里的劍慢慢移開……
楚燁頓時笑了,開心得像個大孩子,一把就將兩「鴨蛋」抱緊懷里,只因為她沒殺他,好一會兒才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輕輕問女子︰「跟我回去好嗎?」
女子抿唇沒動,但,她沒搖頭。
解讀到默認的意思,楚燁頓時更高興了,伸手就要去扶她,卻半空忽然又僵住,拍拍兩「鴨蛋」︰「趕緊扶扶姑娘。」
*分啊分啊*
女子跟楚燁回八皇子府的時候,楚宮中的某內侍,也在連日不懈努力的走關系拍馬屁抱狗腿之後,總算得楚帝召見的機會。
楚帝聞他所言之後,驚得變色︰「你說的是真的?」
「回皇上,奴才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字欺瞞。」那內侍伏地應道︰「奴才原本是鳳國前丞相左樂之家總管之子,那年左樂之女兒身被人設計當眾揭穿,不得已,只好將奴才們遣散……」
楚帝面色頓沉︰「遣散?呵,怎麼跟朕當初听到的不太一樣?」
「皇上有所不知,當年左府上下,十之有六是因為受恩于左樂之才心甘情願追隨服侍她的,雖然當時她女兒身被揭穿,確實也有人怕被牽連而逃走,但大部分卻是被她遣散的,而且……」
那內侍頓了頓,又道︰「所有是被她遣散而離開的人,都帶著她托付的秘密任務,包括我的父親!」
楚帝挑眉︰「任務?」
那內侍伏低面地的面上嘴角幾不可見的翹了翹,旋而大呼︰「皇上,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天女,並不是左樂之,而是武王妃才對!」
「什麼!」
楚帝再次驚得變色,但很快,他又恢復了冷靜︰「怎麼回事?」
「鳳國歷代武王都功高蓋主,鳳國先帝早有預謀欲將武王府除之而後快的事,想必皇上也早有耳聞,奴才斗膽試問,如此情況之下,鳳國先帝又豈會將**這種威脅性那麼高的武器交給武王呢?」
確實如此,所以,當初乍听說那種名叫炸彈的東西是鳳帝交給武王的時,他也很是吃驚,只是事情自此之後,發展就亂得讓人實在讓人不想再去過問,卻不想……
楚帝抿唇擰眉,繼續听那內侍說話。
「皇上,武王之所以說**是鳳國先帝給的,出于左樂之之手,將左樂之奉做天女,都是為了保護武王妃!」
那內侍又頓了一頓,見楚帝並未出聲,便知是讓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旋即又道︰「因為武王當時已經發現左樂之知道武王妃的身份秘密,並知道左樂之早在遣散府里奴才們的時候時交代了,如若她哪天被武王妃威脅到性命,就用左樂之事先預備好的某樣東西將武王妃的天女身份大白天下,因而,武王才會先下手為強直接將左樂之推做了天女,如此一來,左樂之事先準備的東西就發揮不了作用,也能保住武王妃!」
楚帝挑眉︰「那個某樣東西,是什麼東西?」
「具體是什麼東西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個密封得很緊實的小箱子,左樂之分別交給了十幾個絕對信得過的人,任務是帶著東西躲起來,一旦听聞左樂之遇害,就在各自被事先指定的地方把那東西燒了。」
「燒了?」楚帝再度挑眉,而後嗤笑︰「燒了不久化成灰了?還怎麼將事情大白天下?」
那內侍倒是沉穩,又道︰「回皇上,左樂之交托奴才父親的東西,並不是那種小箱子,因而,奴才也不敢肯定小箱子里面裝的到底是什麼,但根據奴才父親拿的那個東西來看,那些小箱子裝的東西,也多半是會遇火就爆,並且,會爆出某些東西來做線索。」
楚帝驚訝了瞬,問︰「那你父親拿到的,是什麼?」
「一種比刀劍更厲害的武器草圖,一小袋嗆人的粉末,和幾十顆小鐵珠!」那內侍又道︰「只要將那種粉末和著適量的小鐵珠填充入那武器之內,可百步內破甲殺敵。」
楚帝兩眼亮了一下,很快又沉斂了下去︰「破甲殺敵?呵,世上真有那種東西?更何況……你真有那種東西,何必斷去子孫根委身入宮做個內侍?」
提及傷痛之事,那內侍再也忍不住的激動起來︰「若非迫不得已,奴才又哪願如此?皇上有所不知,當年奴才年輕氣盛一時貪玩,偷拿了父親剛做好的武器戲耍,本欲獵鷹試試其威力,卻哪知竟就被武王妃發現了行蹤而直接派人追殺,為此,奴才父母兄弟全部慘死,奴才也被一路追至楚國都不得安平……」
說著,屈辱的眼淚就落了下來︰「逃亡時,奴才也曾試圖去找過當初被左樂之遣散的其他人,卻發現他們也都遭人追殺,那些小箱子也全數不知所蹤,逃至楚國的奴才實在是沒辦法,才不得已的躲進宮來……」
楚帝抿唇,思索了會兒,問道︰「那種武器,你可造得出來?」
那內侍趕緊抹抹淚收拾情緒,應道︰「給奴才一點時間,奴才一定能將那種武器造出來,但是,那種嗆人的粉末,卻恐怕普天之下,只有武王妃才造得出來了。」
楚帝擰眉,好一會兒才又問︰「你確定沒有看錯?八皇子府那個女子,真是四年多前失蹤的武王妃?」
「奴才敢用項上人頭擔保,那女子就是武王妃,普天之下,除了武王妃,再不可能有第二個女子能奏出那種怪異卻奇妙的曲子!」
楚帝道︰「你先下去吧,回頭朕會讓人給你個地方,給你充足的材料,造那種所謂的能破甲殺敵的厲害武器。」頓了一下,恍然想起般又問︰「對了,你叫什麼?」
那內侍大喜,立馬應道︰「回皇上,奴才叫平子。」
楚帝點頭,揮手讓人先帶他下去,而後,召了密探……
*分啊分啊*
蕭勤安和春芽是最先回到八皇子府的。
因為楚雲惜自作聰明的帶著沈香薇眾人逃跑,而被某些人利用,造出女子也在一行中的假象,引得先前襲擊女子的人再次發動襲擊,慌亂中大家都被沖散了,春芽扯著蕭勤安不放,蕭勤安實在沒辦法,只好帶著她一起跑,也順便讓她回頭當當人證,而果然,追來的楚燁最先找到的就是他們。
而後,楚燁也先後找到了雲兒翠兒,和,真的遇襲受傷而狼狽逃竄的楚雲惜和沈香薇,當時被楚雲惜和沈香薇帶走的侍衛和婢女,也就只剩雲兒翠兒和清韻逃過一劫,紫兒碧兒和滿月,以及照顧滿月幾個孩子的丫鬟就沒有那麼幸運,統統在襲擊中身亡……
因而,女子回到八皇子府的院中時,靜得出奇。
楚燁道︰「我一會就加派幾個新丫鬟給你,你先洗漱洗簌,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休息。」
女子好像沒有听見一般,徑直就進了屋去,揚手就將一路帶回來的那柄長劍射刺入了牆上,看情況,是要備著不時之需了。
楚燁沒說什麼的由了她,交代了雲兒和翠兒先仔細照看著她和兩「鴨蛋」,便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連著沐浴的熱水一起來的,還有幾個丫鬟,頂替了原本的紫兒和碧兒工作的叫桃紅和琉璃,其他幾個則頂替原本照顧幾個孩子的工作。
第二天,院里又來了四個武婢。
「我只是不想你再遇上危險,並不是要她們監視看管你,你不要誤會。」楚燁解釋。
女子無動于衷,似乎他放什麼人在這里,都跟她沒有關系,依舊我行我素的想去哪就去哪,倒是,那些武婢還當真只是負責跟著她而已,從不阻攔她去哪逛哪。
不過,女子之前除非逛餓了回八皇子府吃飯太遠,才會就近進酒樓或者面鋪吃東西,不然,她是不會進哪家店鋪的,可現在,她卻開始游逛起店鋪來。
也不知她是看不清楚,還是單純打發時間所以壓根就不挑,反正不管什麼店鋪她都會進,甚至連賭坊都進,心血來潮還會玩幾把,賭技好得嚇壞雲兒等人,竟然玩什麼都只贏不輸。
雲兒等人不禁擔心起來,怕她這麼瞎逛下去,萬一哪天逛進花巷里,青樓她也大搖大擺的進……
楚燁卻道︰「由她去吧,只要她高興就好。」
然後,果然要出事了……
春芽某天忽然問照顧她的丫鬟,銀針是什麼針,要了做什麼用,恰好被雲兒听到,大驚失色的追問她怎麼回事,從哪里听到銀針。
春芽回憶了下,應道︰「我剛在那邊看到丫丫和蛋蛋在小聲吵架,好像是姑娘給了他們銀子,讓他們買了叫銀針的東西,丫丫說是姑娘讓買的就應該直接給姑娘,可蛋蛋說那東西危險,還是先給八皇子看看……」
雲兒听罷,面色難看,騙春芽說去看看,扭頭卻直接要去跟楚燁報告,不想,兩「鴨蛋」已經就在楚燁的院外,楚燁就蹲在他們面前,笑看著兩個小家伙推來推去。
雲兒猜,他們都不想做姑娘面前的那個壞人,所以,雖然來了,卻誰也不肯先開口的推來推去。
走了過去,給楚燁行了禮後,也彎身頓了下來,對兩「鴨蛋」道︰「你們是不是要給什麼東西八皇子看?」
兩「鴨蛋」立馬見鬼似得看著她,蛋蛋還直接把某處捂得緊緊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告訴別人,那里放著東西。
楚燁挑眉。
雲兒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把春芽供出來,免得他們為此跟春芽更生隔閡,便笑著順帶給楚燁解釋般的的又道︰「我剛剛听到咯,你們吵架的內容,銀針之類的。」
楚燁一听,墨眸頓時微凝,而嘴角卻依舊掛著那抹淺淺的笑︰「銀針?什麼銀針?」
兩「鴨蛋」繼續你推我,我推你,都不肯先開口,雲兒只好道︰「似乎是姑娘給了他們銀子,讓他們幫買了銀針。」
自動省略了「偷偷」。
楚燁听得明白,笑始終不減的問兩「鴨蛋」︰「可以給我看看嗎?」
「丫丫」一听,頓時繃緊了小臉,而後猛的就用力推了「蛋蛋」一把,怒叫︰「蛋蛋,都怪你,姑娘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要不是楚燁抬手撈住了「蛋蛋」,「蛋蛋」就順勢摔到地上去了,委屈道︰「可,可是姑娘看不清楚啊,我怕扎到她嘛……」
「我就看看你們買錯了沒有,不會拿走,別擔心。」楚燁笑道。
「丫丫」有點不太放心的看著他︰「真的?」
楚燁笑,抬了一手三指向天︰「我發誓。」
兩「鴨蛋」相視的開了一會兒眼神會議,最終,「蛋蛋」還是把那只小銀針包裹掏了出來,給楚燁前又確認一遍︰「真的不會拿走?」
楚燁笑︰「保證絕對不拿走。」
*分啊分啊*
楚燁還真的沒拿走那只小銀針包裹,兩「鴨蛋」很高興,蹦蹦跳跳著手拉手回女子的院子去了。
雲兒稍稍走慢了一點,本以為楚燁會叫住她交代些什麼,卻不想,楚燁竟然什麼也沒說的直接就扭頭回院子去了。
奇怪,主子之前不是還連繡花針都不讓姑娘看到的嗎?現在怎麼……
不過,主子的心思是難以琢磨的,想不透,雲兒也就放棄去想了,對銀針的事暫且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完全沒想過,兩「鴨蛋」交給女子的銀子包,根本不是楚燁看過那一個,而是,別人準備的另一個。
日子如此日復一日,平靜了約莫半個月,女子忽然開始四處找東西。
沒人知道她到底在找什麼,問她她也說不出來,更不想跟誰說的樣子,明明自己看不清楚,卻就是不肯向人求助,白天就在府里府外挑有花的地方轉來轉去,可也沒誰瞧見她干了什麼,就忽然又不轉了,改去砍那幾株種在小樓前的紫竹……
丫鬟們私底下都說,女子瘋了,肯定是遇襲事的時候遇上了什麼事,搞不好是被人玷污了啥的,越說越過分,還好幾次都被就在隔牆的女子听到,氣得雲兒和翠兒面目扭曲,可次次想過去看看到底是那個嘴這麼賤的時候,都被女子攔住。
「姑娘,你怎麼就這麼能忍呢?」翠兒實在忍不住道︰「那些人嘴巴不干淨,就應該教訓教訓才是。」
女子看著她,只是不知意味的笑了笑。
「要不,奴婢去告訴八皇子?」
雲兒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又解釋道︰「八皇子畢竟是個大男人,這種事可能也沒注意到,不說他恐怕不會知道。」
女子又笑了。
雲兒和翠兒相視一眼,擰眉︰姑娘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遠外的牆頭上,楚燁嘆了聲,而後道︰「去,把那些閑碎嘴的,送到軍營去。」
侍衛一听,面色微妙了瞬,小心翼翼的問︰「全部?」
「全部!」
于是,八皇子府一日之間人員大縮水,不管是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舉凡胡亂議論了這事的,統統被送去了軍營,女的自然是充了軍妓,男的……咳咳,看官們自行歪歪吧。
*分啊分啊*
夜半時分,女子自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身邊睡得香甜的兩「鴨蛋」,淺淺勾唇。
為兩「鴨蛋」蓋好被子,女子便下了床。
為了方便眼楮不好的她,她的房里晚上總是亮著好幾盞燈,此時,她將其中兩盞移到了梳妝台上,而後,她掠上房梁,取下藏在梁角的一只薄紗做的簡易兜和銀針包裹等。
兜薄紗制成,還可以的拉扯出了大小適中的縫隙,足夠通風透氣,里面裝著的幾只蜜蜂還好好活著。
女子坐在銅鏡前,邊拆開銀針包裹和另一只小包裹,邊看了一眼銅鏡倒映出來的自己的臉,而後,從拆開的包裹里取出只紫竹做的竹鑷子。
女子用鑷子從兜里抓出一只蜜蜂,精準的捏住蜜蜂的頭部,爾後將蜜蜂尾部置于她對鏡伸出的舌頭某個位置上,讓蜜蜂本能的將蜂針刺入她的舌頭,再輕提蜜蜂身體,使蜜蜂身體與蜂針月兌離,蜂針留在她的舌頭上……
她先後抓了四只蜜蜂進行了同樣的步驟,才停了下來,就那麼伸著舌頭在鏡前靜坐了約莫一刻鐘後,才又將四根蜂針取了丟掉。
一切不留一絲痕跡的重新收拾好,她才又躺回床上去,沒一會兒就墜入了夢鄉,根本不知道,剛剛的怪異行為,全被人從頭看到尾……
白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撫上她恬靜的睡臉,略顯粗糙的指,輕輕滑下她玉柱般的鼻兒,眷戀不舍的畫著她漂亮的淡色粉唇……
「被你嚇了一跳,還以為你在干什麼。」
皇甫煜輕輕的兀自笑喃,指改畫上她眼簾輕闔的眸︰「看來,已經能看得挺清楚了啊……」不然,蜜蜂尾針會扎偏的吧,她可不是那種腦子一熱就貿然動作的人。
「來,我今天又給你帶了好東西。」
說著,他就掏出了只小竹筒,與之前一樣,含了一口,再嘴對嘴的喂她喝下。
「額,今天的味道還真是……」
她已經被他點了昏穴,不省人事,他卻還兀自的評價得歡,甚至擰眉皺臉,一副被藥味燻得痛苦的模樣,又道︰「我這可都是為了你犧牲的,你得好好補償我。」
然後,別人沒同意,他就自己取補償取得嗨皮,只是……
旁邊的兩小家伙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四只眼楮瞪得大大的,圍觀他們半夜爬牆的爹對他們不省人事的娘這樣那樣。
他們炯炯有神的大眼和滿臉虛心求教的模樣,實在,讓臉皮跟城牆一樣厚的武王大人也扛不住,不得不停了下來︰「你們……」
「爹,你繼續啊,曦曦不會吵你的。」很小聲。
「嗯嗯,曜曜也不會吵你的。」更小聲。
「……」
「那曦曦閉上眼好了。」繼續小聲。
「曜曜也閉上眼。」繼續更小聲。
「……」
「不許點穴。」
「不然告狀!」
「……」
別誤會,武王大人的「……」,並不是被兩小家伙噎得說不出話來,而是,正忙著給兩小家伙記賬,日後好一起算!
當然,女兒是寶貝,她那份,可以輕一點,或者,直接算到兒子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