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人一般都容易犯困。
尤其現在,剛剛初夏,但是太陽已經很毒辣的掛在天空,將周圍的空氣蒸發的所剩無幾。
不僅是因為空氣中悶悶的感覺,更重要的是,現在周四,都在期待明天的周末,人在一周的精神力幾乎已經匱乏殆盡,這會到了下午人人基本都是迷迷糊糊,昏昏欲睡,每個員工,不是你癱在座位上,就是她懶趴在辦公桌上,看看那些就算坐的筆直的員工,其實腦袋里面也差不多是一團漿糊。
時間過的真是煎熬,就像將大家放在熱水里面烹煮一樣,痛苦難耐。
米千千挪了兩下,捏捏自己的腰,這才斜眼看到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再專門伸了個懶腰,順便站起來,「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扭扭。」
「大洋大姐,難道是我米蟲做多了,怎麼上班才剛剛一周,坐的好痛,全身就像散架一樣?」左右晃動著自己的脖子,米千千走到蘇大洋那里趴在格擋上,可憐巴巴的問那正忙蘇大洋。
「嗯,這米蟲到米千千還是需要一定時間,不過你不要灰心。現在感覺還是好的,慢慢你就習慣了,然後每天早上起來重組一下,晚上再拆分一下,第二天繼續重組拆分這樣依次論推下去。」蘇大洋對著電腦沒有分神,繼續手上的動作,盯著電腦編輯著方案,只是木木的回她幾句。
米千千听到這,臉色恐懼了下,雙手抱在一起,好像真的要將她肢解一樣,嚇的盯著蘇大洋,然後一步一步後退,挪回自己座位上猛的一轉身,低頭看桌面。
末輕言也沒顧及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只是自己忙著自己的,將今天主管悠悠交代的項目總結整理好之後,全部壓縮打包給悠悠,然後點擊發送。等看到已經成功發送提示,這才松了一口氣,看看時間,準備下班,關機。
末輕言這才回頭看看米千千,看到她驚嚇的模樣,更是火上澆油,「千千,不用擔心,如果你擔心你重組不到現在的完美身形,需要找個幫上手,」轉過座椅,手指順著她的頭一直滑到腳下,然後在轉過回來,邊說便收拾自己的東西,一手提著包包,站在旁邊看著凳子上坐著的米千千,居高臨下的說,「我樂意之極,隨叫隨到,包拆包裝。」
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米千千回她了大大的笑,「就知道言言人好。」
「下班了?大米蟲好了沒,言言等我們一會,一起走。」蘇大洋听到已經旁邊人收拾東西,已經下班了,忙從格擋里露出頭,喊住末輕言。
「那個我表哥?」末輕言提了提包包,象征的翹翹眉,給他們示意。
「對哦,那你趕緊去吧。」
「嗚嗚,可憐的表哥。言言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表哥。」米千千抬頭仰望的末輕言,拉著她的胳膊,拜托道。
「那我先走了,明天見哦。」末輕言面上做著苦惱的表情,心里卻帶了點心虛,得想個法子了。
背後隱隱約約听到蘇大洋和米千千的嘆息聲︰
「這麼個極品,我手里好不容易有個極品種子,就這樣被小小的病魔給糟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對象。」
「是啊,我是一眼就看中了,要是拿回家擺在客廳,我老爸老媽肯定都會夸。」
末輕言和他們匆匆到了別,就去電梯房準備坐電梯下樓,因為剛剛才到下班點,她自己也是踩著點出來,這會電梯里還沒人,正閑置的,就她一個人。
進去之後,末輕言對著那幾乎反光的電梯內壁照了照,看著映出模糊的人影,指了指人影的嘴角,然後自己嘴唇勾了個弧度,笑著對那人影說,「做個平凡人,挺不容易的,真的還挺難的。」
沒兩分鐘電梯「叮」的一聲,就到了一樓。
出了電梯,末輕言也沒耽擱,提步就往外走。等她穿過了一樓大廳,打卡劃開自動門,走到外面,剛剛下一個台階的時候,感覺到後面陰嗖嗖的毒辣眼神盯著自己,背後火燎火燎的,那眼神恨不得盯出個洞,下樓的步伐就頓在半空。
末輕言突然感覺到一個陰風靠近自己,就反射性的猛一下轉頭冰冷的看向身後。
河東獅吼伸出去的手還掛在半空,被末輕言一個突然狠戾的眼神,嚇的愣在當場,忘了自己要干嘛。
末輕言看到是她,眨了下眼楮,蓋住眼底的鋒芒,這才掩下諷刺的笑半轉過身,然後無害的問道那傻愣愣的河東獅吼,「哎呀,你是不是以為我是你認識的誰,想上來親昵挽起我的胳膊呢?」
「哦,對,我以為你是那誰呢,呵呵,結果不是。剛才就是想挽你的胳膊,沒想到是我認錯人了。那次面試的時候我們見過的,只是看你和米千千關系挺好的,不過我是何詩,也是歐聯的新員工。呵呵,我和她是高中到大學的同學。」說著就伸出手,開始向她表示友好,「你長得很好看,叫什麼名字?」
末輕言垂下眼瞼看了下她伸過來的手,手掌不大不小,還帶著肉呼呼的感覺,卻將自己十個指甲上染成了紫色,也不知道擦了多少粉,反正手上的煞白煞白的,真像剛出門僵尸的手,這樣伸過來,都能聞到一股劣質化妝品化學藥劑的味道。
「哦,是你啊,對于欺負過我一次的人,我可是記憶深刻。這仇呢,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再說我有嚴重潔癖,怕你這太多細菌。」末輕言看了看她的手,給她示意了下,然後嫌惡的撇開視線,「我是個好人,就好心奉勸你一句,這古語說的很好啊,人呢,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可要小心了。」說完,也不想看她的任何反應,就向下走去,下了台階,到馬路上伸手攔了輛出租車,便坐進去了,片刻就消失了。
而這時候還在台階上的河東獅吼才反應過來,對著階梯下面已經坐進車子的末輕言就開始吼道,「死鄉巴佬,你算什麼東西,敢教訓我,」然後狠狠的跺了跺腳,穿著十公分的高跟的涼鞋子不小心扭了一下,踉蹌的掉下一個台階,慌忙穩住腳。
何詩看著那已經不見的人影,低頭動了動紅紅的腳腕,身後下班的人開始多起來,看到自己的窘樣,就怕被人看見笑話,就轉頭帶著微笑看了看眾人一眼,等回過頭,氣憤的將手指握成拳頭,心里看著那對面馬路的車來車往,冷哼一聲,「哼,沒幾天了,現在就要你得瑟下,看過幾天你還怎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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