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知道了,秦爺爺,我會常常來的,」末輕言爽朗的笑了,清脆脆的笑聲,像是擊打腰鼓,活潑歡快的鼓點,一下下的敲在人心上,「到時候,老爺爺可別嫌棄言言了。」
方寒諾此刻很是不高興,感覺秦家像是拐賣人口似的,一個接一個勸自己的寶貝,要常常來,于是將末輕言拉近自己懷里,正色的對秦家主位上的老爺子說,「時候也不早了,打擾秦老爺子這麼久,寒諾也該回去了。」
「呵呵,也是,吃完飯出去走走散散食,」老爺子靠著初香的扶撐支起拐杖站了起來,對著方寒諾揶揄的笑了笑,然後看著末輕言,繼續忽悠著,「丫頭以後要是想來秦宅,如果不方便,就說聲,如夏那小子,天天沒事做的,到時候去清幽園接你。家里還有一位,肯定到時候更是熱鬧。」
方寒諾黑著臉,拉著某女站了起來,向主位的秦老爺子回了禮,便開始往外走。
秦家一行人也跟在後面,送他們出去。
下了台階,秦如秋將點心籃子遞給旁邊的凱文,對著他們說,「點心都裝在里面了,呵呵,以後丫頭吃完了就來秦宅拿,家里隨時都備著的。下次我將我家寶貝兒子帶來,丫頭肯定也會喜歡。」說著還對末輕言眨眨眼楮。
後面的初夏,也用手帕捂著嘴巴笑了笑,「我家那小子,今天估計出去玩去了,下次也讓他早早回來,小孩子多了更是熱鬧。」
蓮花牌轎車已經開到別墅門口,司機拉開後車門候在那里,方寒諾拉著她準備進車,結果沒說話的秦媽媽道是想起什麼,「丫頭,等等。」
然後下了台階,走過去,也不管方寒諾拉著末輕言的手,就將末輕言拉到一旁,末輕言只好松開某男的手,「秦阿姨,怎麼了?」
「丫頭,你回去再刺激刺激你家那位,」然後偷偷的斜過眼,看了看方寒諾,對末輕言耳語道,「如果再不行,下次阿姨告訴你絕招。」
「嗯?」末輕言听的面紅耳赤,這個刺激和昨晚媽咪說的好像是一回事,對羞羞,秦媽媽看到她紅紅的小女敕臉,就知道她听明白了。
秦媽媽笑呵呵的松開末輕言的手,方寒諾冷著臉,放出周身的寒氣,對著秦媽媽看了看,皺著臉拉過某女,估計那悄悄話,也不是什麼好事情,以後再也不來秦家了,「言言,我們回家吧。」
後面的凱文,抿了抿嘴唇,咽了咽口水,嘴角再抽搐了幾下。
直到司機關了後車門,從車前繞過,走到駕駛位置,看著他還愣在那里,便叫了聲,「凱文管家?」
「哦,回清幽園。」在眾人奇怪的眼神中,凱文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將手上的點心籃子放進食物櫃里。
就听到後座上,毫無感情的冰冷疑問,「凱文,利奧今晚是不是還會對你做一個療程?」
凱文愣了一下,頭上的冷汗就直直往下冒,不該揣測的就不能揣測,不該反應的就不能反應。
剛才自己不僅調侃了主子,更是回應慢了幾拍,在這樣環境下沒什麼事情。
但是如果是遇到危險,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懊惱著自己,然後半側著身,低頭向著後面的方寒諾保證,「主子,凱文謹記,不會出現下次了。」
方寒諾沒有回他,卻听到末輕言的疑問,「咦,凱文的水土不服這麼嚴重?不是差不多好了嗎?」
「沒,凱文太過敬業,帶病上崗。」方寒諾說起謊話可比天下誰都厲害,轉過頭,溫柔的別過她耳旁的秀發,一字一句的說著理由。
「凱文好辛苦。」末輕言鼓鼓著腮幫,替凱文伸了下冤。
「嗯,病好了就沒事了。」方寒諾意味深長的說道,眸子里面的光暗了暗,不知道是安慰末輕言,還是安慰凱文,還是安慰自己,輕輕撫模末輕言臉的手頓了瞬間,就恢復正常。
滑下車窗,方寒諾看了看外面一行人,視線落在台階上的秦老爺子身上,說道,「謝謝老爺子了,怕是以後還要叨擾老爺子了。天色已經不早,寒諾帶言言回清幽園了。」
「嗯。」秦老爺子向他擺擺手,眯眯著眼楮笑著回他。
蓮花轎車,繞過噴泉,轉了個方向就向右開走了,等車輛出了大門口,初香就扶著老爺子進了客廳。
車上
末輕言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後座沙發,揉著眉頭,想了會,直起身子,一臉正色,轉過身對著某男,「有件事情,很是奇怪。」
方寒諾這會還一直猜測,秦媽媽喜歡他家寶貝,之前看他就是看陌生人一樣,但是從秦媽媽帶著末輕言出了門,去了後院再次回來的時候,看自己的眼神,先是可惜,帶著憐憫,最後變成嫉惡如仇了。
這肯定和某女有關,也不管她剛剛說了什麼,拉過她,雙手抱著她的腰,讓她臥趟在自己懷里,開始誘導套話,「秦家後院好玩不?」
末輕言被方寒諾一個打岔,也轉了話題,然後伸出兩手,捏了捏方寒諾的雙頰,「諾諾是不是羨慕我,能夠看到秦家的後院?嗯,一處美景。」
方寒諾對她的無厘頭便是無奈,等到臉上三根黑線下去之後,再繼續誘導,「那言言是不是流連忘返?」
「嗯,有那麼點,」末輕言低頭玩著方寒諾袖口的蓮花紐扣,也沒有看某男的臉色就直接回答,「可是個好地方。」
唔唔&8226;&8226;唔唔&8226;&8226;&8226;,半晌,某男才放開她,末輕言嘟嘟嘴,然後替他一臉惋惜,可惜你沒看到,「諾諾欺負言言。秦家後院就是一片竹子林,呵呵,秦阿姨說,秦爸爸就是利用這片竹子林將她追到手的。」
方寒諾的反應就是,竹子林?怪不得,那麼月兌線,和法國那兩位媽咪,真是有的一拼,「你有說些什麼?」
「沒說其他,就是秦媽媽問我結婚多長時間了,有寶寶沒,我就說你有難言之隱。」末輕言低頭繼續玩紐扣。
轟隆
嚓
蓮花轎車在平穩的路上,愣是在路上打了個彎。
凱文經過剛才的事件,更不敢有任何反應,就趕緊將後面的格擋拉下來,冷冷的對駕駛司機說,「認真開車,不該听的就不要听。」
方寒諾此時,臉色幾乎和包公可以媲美,眼楮里面帶著怒火,呼吸明顯急促了幾分,抱著某女腰懷的手緊了緊,就這樣直直的盯著某女。
然後,扶住她的後腦,含住那已經紅腫的粉唇,輕輕咬了下她的嘴唇,在疼痛下,末輕言微微啟齒,方寒諾趁著將軟舌探進去,繞著某女的女敕舌在口腔里面旋轉纏綿,直引著那軟舌,到達喉嚨深處。
唔唔&8226;&8226;&8226;唔唔&8226;&8226;&8226;
末輕言就這樣瞪著眼珠看著他,沒有了呼吸,某女臉頰張的通紅,雙手開始試著推開某男,方寒諾這才放開她,然後再在唇上,用牙齒摩挲了兩下,才真正放開她。
末輕言鼓著腮幫,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然後拉過他的頭,在他的嘴唇上,也用牙齒咬了一下薄薄的嘴唇,感覺有絲絲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傳開,趕緊放開,然後狡詐的笑了,「嘿嘿。」
趴在他的肩膀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的吻,帶著暴怒,帶著彷徨,幾乎將她的靈魂都吸了去。
最後真是一點點呼吸都沒有,這會肺腔里,大腦里,甚至骨髓細胞里面都是缺氧狀態。
方寒諾抱著她,緊了緊,看著車上與前面的檔隔,眼楮眯了眯,「難言之隱?下次言言在給其他人說,小心諾諾打。」
「恩恩,不說不說。」末輕言下巴抵在他的肩上,點了點頭。
等兩人的呼吸都恢復了正常,末輕言挪了個位置,斜靠在旁邊的後座椅上,挪了挪位置。方寒諾攬了攬她的腰,讓她躺著舒服。
而那邊的秦如夏和桑&8226;喬達摩正開著車,進了秦家主宅前面的公園,慢悠悠的行駛在路上。
「夏,爺爺在家怎麼辦?」副駕駛位置的桑桑,想起家里那位泰山北斗,心里還是顫了顫,印度那幾位家長再厲害,至少還會有太爺爺給他撐腰,至今還是沒有懲罰過什麼。
但是這秦老爺子就不一樣了,之前秦如夏被關禁閉,他還以為他是夸大其詞,自從這次他也備受牽連,關了禁閉之後,才知道,那可是動真格的。
想起那粗茶淡飯,不,是碗面條。
淡淡的。
一碗面條。
開水煮的。
放了點鹽。
通體白色。
連幾片綠色蔥花,什麼青菜都沒有點綴。
想到此,他的胃,又開始痙攣了幾下,咽咽口水,揉了揉肚子,才緩和了下。
這次,他備受牽連的也被管了禁閉,第一天,端上來這碗面條時候,秦如夏抬起眼皮看了看,然後又閉上,桑桑卻走過去,深呼了一口氣,一股清香直達肺里,端起碗,嘗了口,「夏,還行的,很是清淡。」
「呵,喜歡就多吃點。」秦如夏靠在牆角,懶得搭理他,等以後不用他說,那位就知道了,清淡,真是清,真是淡。
撲哧撲哧
呼啦呼啦
甚至連秦如夏那碗,也一起並入肚子,「沒想到媽媽的手藝如此之高,面條都這麼好吃,嗝。」
秦如夏翻了個身,躺下,繼續睡覺。
第二天,太陽已經快正午了。桑桑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半晌了,也不見人來送飯。
「夏,爺爺真的舍得,我好餓啊。」桑桑揉著肚子,看著仍在靠著牆角,嘴里叼了個茅草,對著外面的窗戶,听到他問話,才回過頭,一只眉頭翹了翹的秦如夏。
「桑桑,你要堅持住,」正好听到外面的響聲,然後下巴指指門口,「來了。」
兩碗面
嗯,還是白色的。
嗯,還是開水煮的。
還有,還是只加了鹽的。
清淡的。
「夏!」桑桑極度狂吼,然後回頭看了看對著他痞子笑的秦如夏,「怎麼還是這?媽媽都不還花樣嗎?」
「桑桑老兄,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在哪里,」秦如夏回了他,然後頭上下左右給他示意了房間的四周,「關禁閉,你還想換個花樣?」
就一個窗戶,通著外界,還是防盜的。
門,在外面緊緊的鎖住,這樣送飯的時候來個人,開了門,也不說什麼,放下就出去了,繼續將門鎖上。
屋內,就一張大床,木板的,硬硬的,就鋪了張棉花褥子墊著,一條被子,多虧是初夏,天氣已經開始熱,這要是冬天,而且是北方的A市,一天,估計兩人馬上求饒。
多虧是個雙人床,晚上擠擠,兩人也就睡著了。
然後,沒有凳子,只要一張桌子,吃碗面,還必須站著。
「夏,這面沒昨天的好吃。」桑桑嘴里咬著面,實在咽不下去,就找了個理由,對著秦如夏說道,「難道是媽媽今天手藝下降了?」
秦如夏從床上下來,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開口,「桑桑,你也知道我當年的感受了吧。」
桑桑實在咽不下去那口面,吐了出來,可憐巴巴的看著秦如夏,「真慘。」
「去喝水吧。」秦如夏轉身想洗漱室走去,至少,還給他們供應熱水。
這一天,就在桑桑肚子咕嘟咕嘟的叫聲中度過的。
等到再次天亮,太陽已經透過窗戶,暖和的照在兩人身上,桑桑睜著大眼,看看窗外,都不想起來去洗漱,洗漱了就清醒了,清醒了沒飯吃,餓,還不如迷迷糊糊著,睡著了就不餓了。
「桑桑,是不是很餓?」旁邊的秦如夏嘿嘿笑出來,「是誰當初說,我那是矯情,要是他自己就算關上十天半個月的,都能忍受的了,這才幾天,好像才第三天?」
「夏,爺爺真是太恐怖了,你下次被關禁閉,千萬不要叫我,我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你這次終于感同身受了吧?哎,何年是個頭啊。」秦如夏伸出手,擋了擋外面的太陽,「這都關了N多次了。」
「夏,你不餓嗎?」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秦如夏一個機靈坐起來,盤著腿,看著躺著的桑桑,然後比劃著,非常自戀的說道,「你知道我如此美妙的身材怎麼保持的嗎?你知道我長得如此帥氣,是怎麼煉成的嗎?」
然後給躺著的桑桑一個就這樣,你可懂的,就是這樣煉成的眼神。
桑桑長舒一口氣,秦如夏對他笑了笑,說「去喝點水,保存體力,睡覺。據我的經驗,明天就是我們的刑滿之日,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到太陽了。」
「真的?」桑桑馬上坐了起來,趕緊下床,洗漱洗漱喝點水。
然後醒一會,睡一會,昏昏庸庸的一天就過去了。
「起來了。」秦如夏在床上坐起來,用胳膊戳了戳旁邊睡著的桑桑。
「我的豬蹄,雞腿,」然後才睜開眼,看到自己在哪,還是破舊的房間,桑桑頓時苦瓜著臉,「原來是做夢啊。」
「哈哈,還豬蹄了,雞腿,一會讓你吃個飽。來了,看我的眼神行事。」秦如夏痞子樣的翹翹眉,抬抬頭給桑桑示意,看看門外。
來人正是秦家老爺子,後面跟著秦家的老管家。
「爺爺。」
「爺爺。」
「桑桑還習慣嗎?」秦老爺子看了看站在此刻乖巧的如出一轍的兩人,問道。
「餓。」桑桑很是誠實的回答。
「呵呵,」老爺子卻是豪氣的大笑,「桑桑這毅力可要加強啊,這才幾天,就喊餓。」
「額?」桑桑更是驚恐的看著老爺子,都這樣了,還有待加強。
他以後再不來A市了,再也不想見這位爺爺了,他要回印度,立刻馬上。
旁邊的秦如夏用手肘踫了踫他,趕緊努力演呢,馬上就放出去了。
「爺爺,桑桑好餓啊。」秦如夏也在一旁幫腔,在搭配著桑桑那真的快餓暈了的表情,「爺爺,再沒有下次,我保證以後一定按時回家,不管是逢年過節,只要是個日子我們都會在家。恩,現在正是吃飯時間,我們先走了。」
然後不等老爺子回答,給旁邊人示意趕緊撤,兩人就匆匆忙忙的走出房間。
後面的秦老爺子氣的胡子瞪眼,這兩小子,這豪言壯志都保證了多少年了,听了不下數百次了,可是有哪一次真正是實話,實現過。
兩人出了門,直奔廚房,看到保姆做的飯菜,就幾樣平常的家常菜,沒有大魚大肉,都皺了皺眉頭。
秦如夏拉開冰箱,拿出幾個水果,一個弧度,扔給桑桑,「拿著。」
然後繼續從冰箱里面掏,這個,「拿著」,那個「拿著。」
秦如夏和桑桑,兩個懷里塞的滿滿的,在保姆佣人已經習以為常的目光下,走出廚房,「去車庫。」
「嗯。」桑桑都顧不得回答他,拿起個水果就往嘴里塞,唔唔吃著回答。
「快點,上車,味軒,我們來了。」秦如夏馬上開動車子,路過門口的時候,打了保險,等大門剛打開,就嗖的一下閃電快速的開了出去。
保安听到聲響,趕緊跑出保安室,等看到車牌,松了口氣,嗯,小公子又剛放出來。
「夏,給。」車上,副駕駛的桑桑嘴巴就沒停,還不忘照顧旁邊的人,然後將一個棗子塞進秦如夏的嘴里。
「唔唔,再來個。那個榴蓮,能量最高的。」秦如夏開著車,還不忘指揮旁邊的桑桑,給自己吃什麼。
「恩恩。」
到了味軒,兩人剛停穩了車,速度下車,就匆匆進了門。
從冰箱里面抱了那麼多水果,結果到半路上兩人就將他們消滅的干干淨淨,別說吃飽,感覺就是塞了個牙縫。
「包間包間,快。」秦如夏進門,就拉住接待人員。
「二公子,這邊空著。」服務員給他們指引方向。
「將A市所有的特色都來一份,立刻馬上。」秦如夏說完,然後自己拉著桑桑就直奔剛剛說的「關雎」包間。
進了包間,坐在座位上,剛剛水果填了肚子,還沒有一點點吃東西的感覺,兩人左等右等,其實就兩分鐘,還沒看到上菜,秦如夏和桑桑都坐不住了,都站起來往門口走,「應該讓大哥解雇了,怎麼上菜速度這麼慢?」
打開門,準備催促下。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樓道上的服務員端上來一大盤,四四方方的木盤,里面放著幾十樣小菜,都是A市最有名的特色。
秦如夏沒等那人走到門口,就走出去,兩手接過大盤,「給我,太磨蹭了。」
「二公子。」來人恭敬的回了句,就將大盤轉到他手上,旁邊的桑桑已經忍不住拿起翻開蓋子,就拿東西開始吃,秦如夏看了他一下,眼神示意了下,進屋,外面太扎眼。
兩人就急忙的進屋,木盤剛放到飯桌上,沒來得及坐下,就拿起東西開吃。
「真的豬蹄,OMG,好吃。」桑桑揭開正中央的蓋子,看到里面的東西,驚喜,用手拿起就啃。
秦如夏也沒遲鈍,沒等沾到凳子上,也抓起豬蹄開始啃。
「唔唔,味軒的東西真好吃。」桑桑嘴里塞的滿滿的,話都說不定清楚。
「那還有用你說,這味軒可是中外有名的,平時都要排幾個月隊伍,才能有個空座。」秦如夏你這都不知道的眼神回過去,繼續吃。
「味軒有大哥經營就行,爺爺為什麼還要你在家啊?」
「封建社會害死人,我就是被壓迫的小農民,」秦如夏放下手里的豬蹄,感慨道,「地主啊,財主啊,沒辦法。」
「夏,你來印度吧,太爺爺肯定也會掩護你的。」桑桑一臉我們是兄弟,需要同甘共苦。
「哼,才不去,關禁閉,都比天天听經書舒服。」
「哎,也是。」嘴里都是東西,含含糊糊的說了句,「我耳朵也快起繭了。」
「桑桑,你說,」繼續咬一口,秦如夏一只腳踩在凳子上,一只手拿著豬蹄,拍了下桌子,「現在早都二十一世紀了,人人都時尚的不行,不說崇洋媚外,就是先打開眼界,爺爺怎麼還是那麼老傳統。」
桑桑這次佔有優勢,低頭繼續啃,只是抬起眼眸睨了他一下,我怎麼知道,是你親爺爺,你都不清楚我怎麼清楚。
「更主要是,大哥啊,竟然能那麼守規矩,不說其他,就說泡茶。那都是什麼人做的,現在早八百年都是紅酒香檳的,誰還喝茶,又苦又澀,竟然還要我們學茶道。」秦如夏苦惱的抱怨,開了口,就 里啪啦的說個不停。
「嗚嗚,秋秋最可憐。」桑桑意識里,這經營什麼的男的還好,還要秋秋這女孩子。
「球球?她嫁給簡家就是簡家的人,就已經月兌離苦海,爺爺哪管的了那麼多。哎,」將嘴里那口肉咀嚼咬碎,咽下去,然後問對面的人,「你說嫂子當初怎麼會看上老古董大哥的,說話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會帶著之乎者也?」
「之乎者也?」
「我都不懂,你更不懂,什麼中國文化的,」秦如夏無所謂的笑了下,「趕緊吃,一會去玩,玩夠了還要回家。」
「還要回家?」桑桑驚在那,嘴里的肉都來不及咬,想起那清淡的一碗面條,面前豐盛的美味,看著都有點沒有食欲了。
「哈哈,」秦如夏笑了他的傻樣,繼續轟炸他,「你以為呢,出來這是等于是監獄里面的放風,給你呼吸下新鮮空氣,還是要再進去的。」
「夏,你好慘。」
「哪是我,是我們。爺爺這次可是知道你和我一起的,你能一個人跑回印度?你忍心兄弟一個遭受這樣的痛苦?你忍心嗎?再說,爺爺也不會放你走的。」秦如夏邪惡的笑了他,那笑表示,兄弟麼,就是有樂自己享受,有難大家平分。
吃完了飯,兩人出了味軒,就去了北郊南郊西郊東郊,能玩的,能舒服的,統一玩一遍,統一舒服一遍。
尤其是這樣,剛剛從牢里放出來,玩的時候是非常不一樣的心態,那感覺就是不玩以後怕是再也享受不到,所以格外的珍惜,都能淋灕盡致的發揮。
球場︰高爾夫球橄欖球足球籃球,甚至都去看了某大學組織的乒乓球比賽
娛樂城︰酒吧拍賣會賭場KTV,甚至還有兒童樂園
吃的喝的,統一過了一遍
終于在今天,所有的都按照行程排完了,也該回家了。
車子進入竹子林,碾在馬路上,路上飛舞的落葉,還有被微風吹的竹林,沙沙的響,一條直直的馬路上,路兩旁種植的是綠化法國梧桐,一條林間小道筆直通向秦宅。
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多,兩旁的路燈早已開啟,路燈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稀稀疏疏的照在馬路上。
夜里,除了那些自然聲音,四周也就安安靜靜的。
他們也就慢悠悠的開車前行,回秦宅。
結果前面突然打起的方向燈,晃了下眼,開車的秦如夏,吼了聲,「吼,這麼晚,這里竟然有車?還開著車燈。」
「夏,好像夜晚開車都要開車燈,我們為什麼不開呢?」
「呵,我這不是想安安靜靜的回秦宅,說不定回去了,爺爺就睡著了,那麼我們今晚就是安全的。」秦如夏給他解釋,不開車燈是為了保命。
秦如夏將方向盤往右邊轉了轉,將車子挪回到右邊的車道上。
兩輛車子就這樣擦肩而過。
「咦?」桑桑趴在靠椅上往後看,發出驚奇。
「你認識?」
「那女的認識。」
「呦呵?你竟然認識女的了,是誰,要不趕緊去說媒,你成了家,太爺爺就不至于在我面前念經了。」秦如夏開始調侃他道。
「不認識。」車輛嗖的一下,劃過,就模糊的看到人影,其實就算確定是誰,他真的不認識人家,轉過頭,臉色恢復正常,說道,「蓮花怒被偷的那天,她在落霞酒店,我踫到過一次。」
「她?」秦如夏也正色的問道,難道懷疑是個女的偷的,只是一個破畫,至于搞得驚心動魄去偷畫,「難道她也喜歡經書,那不是正好嗎?正合太爺爺的意,到時候肯定和你有共同語言。」
桑桑直了直身子,怒視了他一下,「還不是你說的,中國是個法制國家,很最安全的嗎?落霞酒店算是秦家的,更是安全的,結果。」
「呵呵,呵呵,」秦如夏嘴角抽抽,「想想一會怎麼對付爺爺就行。」
說完,桑桑就開始愁眉苦臉了,「夏,你有經驗,傳授幾招?」
車子已經到了門口,保安從保安房里探出頭,看了看來人,「二公子和桑公子回來了。」
「嗯,記住,不要告訴家里,我們這次是微服出動。」
保安似乎很了解一樣,笑著點點頭,將電子大門打開,看著他們進去,關上門,心里默念,希望這次秦老爺子手下仁慈,二公子其實,嗯,人,還不錯,就是太愛捉弄人了點。
秦家上上下下,包括秦宅前面公園的護林人士,都沒逃過他的魔抓。
秦如夏將車子開進車庫,熄了火,對旁邊的桑桑說,「下車吧,人間魔鬼訓練營已經到了。」
出了車庫,秦家主宅四周的路燈都已經早早打上,他們兩個想隱身都沒有地方隱身,偷偷模模肯定會再次被罵,還不如正大光明的走進去。
剛走過噴泉池,就看到外面散步的秦如冬和初香,秦如夏趕緊親熱的上去,「大哥大嫂,散步啊。這月黑風高的,嘿嘿。」
秦如冬敲了下秦如夏的腦袋,「想什麼呢?」
旁邊的初香拿著手帕捂住嘴微微的笑著,「小弟,你今晚不在家,可是錯過了一些好事。」
「嫂子,什麼?難道老爺子怒打別人,準備放過我了?」秦如夏的思緒也夠月兌線,完全遺傳了秦媽媽的本事,都是無厘頭的想法。
現在其他的不想,就單單只專心自己是不是還會被教訓,只要老爺子放過他和桑桑就萬事大吉。
「進去吧,夜晚的寒氣已經上來了。」秦如冬對他露了個自保的眼神,然後看了看後面的桑桑,「又拐帶桑桑。」
「嘿嘿,大哥。」桑桑听到秦如冬說道他,趕緊樂呵樂呵的回答,秦家家大業大,可全是這位在搭理,不說其他,就一會也要訓斥了,能幫上忙就行,「一會要幫幫桑桑。」
剛踏進門,就看到沙發主位上的老爺子,正和秦爸爸秦媽媽聊著天說著話,時不時還笑笑。
秦如夏進門喊了聲,「爺爺,我回來了。」
快步走進來,坐在老爺子身邊,非常諂媚的說道,然後轉過頭,對著對面的秦爸爸秦媽媽,「老爸老媽,我回來了。」
後面的桑桑也跟著喊了,「爺爺,爸爸媽媽我回來了。」然後準備撒嬌的坐在秦媽媽旁邊。
結果秦爺爺淡淡的回了個,「回來了。」便沒下文。
秦爸爸秦媽媽,「嗯。」
然後人家繼續著人家的話題,沒有搭理他們兩個。
「爺爺,老爸老媽,我回來了。」
「爺爺,爸爸媽媽,桑桑也回來了。」
他們兩個互示了一下,奇怪,再次發出呼喊,我們回來了。
然後那三人才停下來,秦媽媽睨了下他們兩個,就開始吼,「你還知道回來,你要是早回來,媳婦能那麼早嫁人,現在才回來,媳婦都嫁人了,還在這嚎什麼嚎。」
秦老爺子也被這聲吼愣了下,然後轉過頭,眼里帶著嘆息的看了看秦如夏,再將不爭氣的眼神挪到桑桑身上。
秦爸爸拉了拉秦媽媽,秦媽媽這才恢復,還是氣凶凶的,後面進來的秦如冬和初香,听到老媽的話,看到這樣的畫面,無奈的搖了搖頭,「媽,這也不能怪小弟。」
「怎麼不怪他,這麼好的兒媳婦,就這樣嫁給別人了。」秦媽媽的怒氣還沒消盡,最後一句帶著深深的惋惜,都嫁人了。
而秦如夏,從老媽吼他就一直開始傻眼,好像還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老媽月兌線的思維,他可是早都拿捏的分毫不差,怎麼這會,突然爆發,還有點適應不了,更何況說什麼媳婦,他好像還沒娶人,更何況還沒女朋友呢。
直到听到大哥的那句人家都嫁人了,才知道,老媽估計看上哪家有夫之婦了。
桑桑也是如此,雖然沒有秦如夏對秦媽媽的了解程度,平時月兌線慣了,但是時不時還在地球上。
這會怎麼感覺吃了炸藥飛到火星上了,還有老爺子,看他的眼神都是不爭氣,听到後面說媳婦,肯定是夏的妻子,怕戰火連綿到他這里,趕緊先明智的保自己,低下頭不說話,先明哲保身,等到秦如夏,一忍再忍,實在不能承受,他再出擊,雖然不管用,但是兄弟還是需要兩肋插刀的。
「老媽,我還沒結婚,沒有對象的。原來你說的那女的,人家還是有夫之婦,你不會要讓我去挖牆角吧?」秦如夏已經知道了事情大概中心,就忙給自己解釋,說完,旁邊秦如冬給他一個還不錯的眼神,知道護著兄弟。
「你想挖,你能挖的動嗎?」秦媽媽一臉鄙視他,雖然不喜歡丫頭的老公,但是人家那氣勢,那身份,可是與丫頭天生一對,這樣說起來,雖然自己兒子如夏真心不錯,但是配上丫頭,還是差了點。
「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還挖不動,這誰啊,老媽,」秦如夏站起來,走到秦媽媽旁邊坐下,拉著秦媽媽的胳膊,親昵的問道,「這麼厲害,讓你一眼就相中?」
「呵呵,你媽那是干著急,你還真想行動,怕你沒那個本事。」主位上的老爺子,看看兒孫其樂融融的一面,笑了笑,對著秦如夏說道。
結果秦如夏听到這里,癟癟嘴巴,老爺子難道又要開始教育,和大哥一起接管生意,他才不要呢。
看到秦如夏這哭喪的表情,秦媽媽還以為兒子真想找女朋友,看到她如此喜歡那女孩,結果人家結婚了,他暗自傷心呢,就笑眯眯的轉過頭,對著兒子說,「兒子,你別擔心,老媽都給丫頭說了,讓她留意著,留著給你介紹介紹。說不定這好的還在後面呢。」
然後秦媽媽一臉期待,在想象自己的笑兒媳婦,如何侍奉如夏,然後給她生了個寶貝孫子。
而秦如夏看到老媽的反應,就知道她什麼打算,趕緊不著痕跡的松開挽著老媽的胳膊,挪動自己的,撤退,打算坐遠點,遠離老媽,就能遠離不必要的麻煩,譬如,什麼老婆啊,什麼妻子啊,什麼對象啊,諸如此類的。
「媽媽,這事以後再說,別給小弟壓力,也別給丫頭壓力,這是要靠緣分,不然丫頭去哪給您找個滿意的媳婦。」對面的初香倒是出了話,合情合理。
秦媽媽听了,「對啊,也別急,讓丫頭慢慢找,也不是一下就能找到的。」
秦如夏和桑桑,同時遞給對面初香一個眼神,多謝嫂子了。
「老媽,你們說了半天,這丫頭是誰,這可是以後我和媳婦的介紹人,我總得認識下吧,」然後拉了拉旁邊的桑桑,讓他也進去泥潭,「也給桑桑介紹給,太爺爺也不用那麼著急了。」
「也是,」然後秦媽媽的戰火開始轉移,看著桑桑,又開始恨鐵不成鋼,怎麼兒子這樣,認的干兒子也是這樣,「桑桑啊,不是媽說你,跟著如夏,好的不學,壞的學了一大堆,也該找找了,你太爺爺上次可是叮囑我們,務必幫你留意著。」
「媽媽,這不急,夏還沒呢?」
「不急什麼,」秦媽媽一听這,就開始脾氣起來,沙發上的桑桑一愣一愣,身子還往後靠了靠,秦如夏卻在那笑,誰讓他剛剛不幫忙,現在也掉火坑了吧,「到時候也讓丫頭幫忙介紹下,呵呵,等有了之後,一起辦。到時候來著雙喜臨門,丫頭就是雙媒人。要是同時生了孩子,哎呀,我一個人都怕帶不過來,嗯,不要緊家里再找幾個保姆,肯定能顧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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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整個客廳都安靜下來,片刻之後,秦老爺子先笑了起來,「哈哈。」
秦爸爸拉了拉身旁的秦媽媽,帶著笑的眼神看了看她,這還早著呢,媳婦都沒有就開始考慮抱孫子了。
秦如夏,只覺得腦門上的黑線,順著腦袋滑下來,老媽,拜托,猴年馬月的事了。
桑桑在旁邊拉了拉秦如夏的衣袖,眨了眨眼楮,媽媽真厲害,看了還是印度安全一點,這次過了之後,他還是躲印度躲著。
「小弟吃飯了沒?」旁邊的初香先打破沉寂,問道。
「能沒吃嗎,出去肯定山珍海味的,我可听秦合說前兩天就去味軒大蹭了一頓。」秦媽媽對他們兩個瞥過來一個嗔怪的眼神。
「老媽,你不愛我,」秦如夏拉著秦媽媽的胳膊就開始撒嬌,「我在我們家吃飯,怎麼能說蹭飯呢,要是讓以後兒媳婦知道,去味軒吃飯就是蹭飯,估計都不會進秦家門了。」
「兒媳婦能和你一樣嗎?」秦媽媽直接給他理由,一臉不在乎,能一樣嗎,然後轉了視線,看了看後面的桑桑,「桑桑都是被你帶壞了,當初這孩子多可心呢,現在三天兩回也是,都找不到人。」
「額?」桑桑再次躺著也中槍,帶著無辜的眼神,看向秦媽媽,「媽媽,你別怪夏了,是我自己貪玩。」
秦如夏會給他一個大拇指,表示,兄弟啊。
「好了,訓了也訓過了。以後有機會還是去認識認識寒諾和丫頭,」主位上的秦老爺子笑了笑,敲了敲拐杖,對著大家說,「我們秦家算是沉澱了幾百幾千年,但是比起寒諾那氣勢,還是差了一大截。」
秦如夏听到這話,非常感興趣,從這邊沙發上挪動坐到老爺子身旁,「爺爺,你們還沒說是誰呢?」
「尤其你,」老爺子偏過頭,瞪了他一下,「要是有寒諾一分好,我都滿足了。人家和你一般大,現在掌管一個國際大企業錦薄,還有法國那方家,說不定還不止這些身份的。」
「錦薄?」秦如夏做了個冥想的動作,「錦薄總裁和夫人,呵呵,他夫人是不是頭發齊腰那個?」
「什麼,兒子,你見過?」秦媽媽先驚奇,這之前都見過,怎麼不給家里說呢,怎麼不早早帶回家呢,還讓人家嫁人了,然後看他的眼神里面又帶了太多的恨鐵不成鋼,你多不爭氣。
「老媽,也不算什麼見過,就是前天在味軒吃飯,看了個背影,她那齊腰的秀發,」然後嬉皮笑臉的轉過頭,看著老爺子,「和爺爺書房那幅古畫倒是能相媲美。」
「哼,你小子還惦記著呢?」老爺子瞪了他一下,這小子雖說不學無術,但是對古董家什還是有著一番愛好,時不時還會搜羅出一些寶貝。
這幅畫,是一直掛在秦家主宅的書房,具體歷史,甚至秦老爺子都不知曉,但是都會年年送去專門保養幾番。
畫里,就是一個女子背影,甚至連頭都沒轉過來,那女子一身雪白的古典長裙,也是一頭齊腰的秀發,後面簡單的玉簪子別著。
右手背在身後,手里拿了個玉色的長笛,長笛上面綴著吉祥穗,然後身處在一片竹子林里,估計當時有著微風緩緩吹過,竹子林都在輕輕的搖晃,那女子的秀發有幾縷被微風吹在半空中,那笛子上面的吉祥穗,也隨著微風擺動。
畫的右上角有個題詞,是李白的「慈姥竹」︰
龍吟曾未听,鳳曲吹應好
那麼可以推測,這畫肯定是唐朝之後的,但是具體年代也不知道,秦家老一輩更沒有將她拿出來做個鑒定。
卻不想,這秦如夏,對那幅畫,可是肖想已久了,不能抱著懷里,只是模模,那應該可以吧。
記得第一次,大概初中還是什麼時候,剛好趕上畫拿出去保養,就被他看著,那一眼迷上,嗯,也不是迷上那里面的美人,是迷上了古董名畫。
後來就一直想著拿近點看看,有次趁著家里沒人,進了書房,站在牆下方,看著牆上掛著的畫,看的入迷,端來凳子,就準備摘下來,結果外面聲響也沒注意,就被剛進門的秦老爺子正好發現,就讓管家趕緊將人拉下來。
最後讓他趴在凳子上,挨了不少打,直到秦媽媽都忍不住了,才勸的秦老爺子放了人。
可是這秦如夏,卻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雖說不模不看了,但是總想讓老爺子松口,能將那畫送給他,這麼多年來,也是沒少在老爺子面前提起。
「呵呵,」秦如夏模模下巴,「是啊,就想看看是什麼年代的。」
「好了,也九點多了,人老了,不比你們這些年輕人,總是容易困。」秦老爺子說著就倚著拐杖,站起來,旁邊的秦如夏,趕緊攙扶。
「爺爺,你哪老,誰敢說你老,我第一個不放過。」秦如夏可不樂意,說著還揮揮自己拳頭。
「爺爺,你比我太爺爺都年輕好多。」
旁邊的桑桑趕緊也找出理由說秦老爺子有多年輕,結果話說出口,老爺子抬起拐杖敲了敲他的腿,「你太爺爺都快一百歲了,爺爺當然年輕。」
「哦哦,比我爺爺,也不是,我爺爺比爺爺的年紀小,還是太爺爺。」
趕緊改正錯誤的桑桑,卻越說越糊涂,眼巴巴的看著老爺子,爺爺我的意思是你很年輕的,不老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說什麼,爺爺很年輕的。」秦老爺子知道他的意思,回他道,省的他自個糾結。
秦爸爸看看這樣的桑桑笑了笑,真是個傻孩子,而秦媽媽卻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然後抬起手,指了指桑桑的眉心,「你啊,以後和如夏那臭小子走遠點,看都被帶壞了。」
「媽媽。」桑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了看秦媽媽,然後回頭對著秦如夏說,「夏,很有意思的。」
「好了,也別怪孩子了,就這本性,能教育早八百年都教育好了,」秦爸爸拉過秦媽媽,給她安慰道,「孩子就是貪玩。」
秦如夏攙扶這秦老爺子上了樓,安頓老爺子休息了,便下了樓。
看見客廳里幾位都還在,自己打著哈欠,開始發困,便站在二樓上對著下面說,「老爸老媽,我也去睡了。」
「小弟,你先過來,」秦如冬喊住秦如夏,「還有事給你說說。」
秦如夏幾部跳躍,就下了樓,坐在主位位置上,打著二郎腿,被秦媽媽一個怒視眼神看過去,放下腿端正坐好,「大哥,麻子事情呢,你看我和桑桑的眼楮都睜不開了。」
「還能。」桑桑以為真的是為自己考慮,就非常感謝道,這幾天兩人瘋狂玩,甚至晚上覺得睡大覺都是耽誤時間,所以這會真正休息下來,還真是筋疲力盡,全身酸痛。
「這怪誰,這幾天又去哪里鬼混了。先听听你爸說的,以後在A市,可要小心點,現在很不太平了。」
秦如夏狐疑的看了看自己老媽,轉過頭眼神望著秦爸爸,什麼重大事情,現在可是國泰民安,哪里不太平了。
「你們也知道,這A市,我們秦家也算數一數二,有著悠久的歷史,也是拖道上的福,給了個第一的名號,」秦爸爸開始語重心長的說道,說道這里,看了下秦如夏,「但是你們記住,千萬不能恃寵而驕,傲驕傲燥。」
「老爸,沒有那麼嚴重吧?我和桑桑也沒做什麼,是吧桑桑?」秦如夏不以為然,夸張的解釋,然後向桑桑詢問。
「不是說你們那事,你們能玩出什麼。剛剛錦薄的總裁寒諾來,也簡單說了A市現在的局面,剛剛你不在,你也別嫌棄爸爸嗦。我們秦家雖說在A市算個第一,但是在A市也只是涉及個飲食行業,現在他們從房地產開始牽連,你爭我斗,再加上官官相護,難免會牽扯出很多人物,尤其剛剛寒諾提到西門的蘇家。」
「是的,爸爸,我也覺得這蘇家不是那麼回事,估計是人家扔了個套子,等著蘇家那些人往里面跳呢。」
旁邊的秦如冬臉色沉重了下,「倪家,爺爺所說的,也有幾十年幾百年歷史的,但是像最近這幾年突飛猛進,怕是背後有些什麼。」
「倪家?」秦如夏想了會,「就是南郊那倪家?听說最近這幾年在房地產行業可謂是風順雨順,做了火箭一樣神速發展。」
「嗯,但是依照剛才寒諾的話語字里行間,倪家倒是沒這幾分能力,他提到的城北尤浩,如冬,你可了解?」秦爸爸蹙了蹙眉頭,問向旁邊的秦如冬。
「听說過,前段時間因為一個女人,硬是吵著鬧著沒有預約就要味軒,被秦合攔了下來,結果鬧鬧凶凶的,還說她是尤浩的情婦,吃頓飯還怎麼了,」秦如冬想了想,對這還有點印象,一臉嫌惡,「只是最後吵的大了,就給尤浩嗲嗲的打了電話,說味軒攔住她,結果不知道電話那頭的說什麼,那女的就灰頭土臉的走了。」
「哈,肯定知道味軒是我們秦家了,然後將那女的甩了唄,」秦如夏將身子癱在沙發上,嬉皮笑臉的回了這句,「尤浩我倒是見過,之前在莫薩高爾夫球場倒是踫過幾次,遠遠看見了,我也沒搭理。不過那時候他總是和倪家現在的家主倪元在一起,我以為是生意合作,也沒多想。現在看來,怕是早都苟且在一起了。」
「小弟,你以後還是少招惹尤浩這類人,」秦如冬擰了擰眉心,總感覺尤浩倪家不是那麼簡單,「寒諾剛才說政府項目都是歸錦薄,只是後來政府將這些項目都拆分開,被倪家下面大大小小的公司企業搶了去。」
「嗯,如冬,你暗地里去查查,看看這倪家和政府有什麼牽扯,畢竟寒諾剛來A市,怕是這A市里里外外還是模不著。」秦爸爸听了秦如冬的話,也覺得有一番道理,便做了安排。
「爸爸,他們是不是剛才開車離開?」旁邊的桑桑听出了頭緒,轉了話題問道。
「嗯,桑桑,剛剛離開,估計著,剛才你們在路上應該能踫著。」秦爸爸轉過頭,回了下。
桑桑听了支著腦袋想了會,沒有做聲,旁邊的秦爸爸看看他,然後轉過頭眼神問秦如夏,「怎麼回事?」
「呵呵,桑桑說見過那方夫人,之前去買」蓮花怒「的時候,住在市區的落霞酒店,結果畫被偷了那次。」秦如夏向他們解釋道。
「那這都一周多了,是她一個人嗎?」秦爸爸繼續追問,然後秦如夏回了個他也不知道的眼神,秦爸爸轉過頭看著桑桑。
「我是701間,她是700房間,畫丟了之後,去搜查的時候知道的,她是前一天晚上到的。」
「知道,」秦媽媽回了他們有個無奈的眼神,這麼早都有可能認識,怎麼都不好好把握機會呢,「丫頭那老公剛才也說,丫頭是離家出走的,呵呵,這從法國直接離家出走到A市,脾氣可是比我當年更甚一番。」
秦爸爸不樂意的拉了拉秦媽媽一下,面色帶著安撫的笑,「這寒諾也是寵妻的主,也不是大老遠跑來A市。」
「老爸老媽,你們又秀恩愛了。」秦如夏對著自己的老爸老媽無力,出聲調侃道。
「就知道看,趕緊也給我找個兒媳婦,也去秀秀,老媽絕對支持,」然後轉過頭也順便將桑桑拉下馬,「還有你,印度那邊可說了,給你們一起找。」
哎,秦如夏嘆了下氣,怎麼又扯到他身上來了,「那落霞酒店記錄不是一直有嗎?當時可是沒發現什麼,桑桑為這事可是氣惱不少,哈哈,老媽,你可不知道,當時桑桑,一個紙片一個紙片,將那經書糊上去。」
「夏,你說了不告訴別人的。」桑桑氣憤了,也不管秦爸爸秦媽媽在,就出口怒吼秦如夏,「媽媽,呵呵,那只是太爺爺最喜歡的經書,破了,我粘在一起就行了,沒有夏說的那麼嚴重。」
「你太爺爺真是喜歡佛經,也是,這印度釋迦家族可是釋迦牟尼的後裔,肯定要傳承佛法。」秦媽媽一臉安慰,畢竟人家做的是家族企業,是家族文化延續下去,然後轉過頭眼神腕了秦如夏一次,就你,不學無術。
桑桑偷偷給秦如夏一個拜托的動作,兄弟保重,還不是因為你,這才沒控制住,所以你自作自受吧,哈哈。
「時候也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秦爸爸站起來,對著大家說,「如冬你也去查查,還有如夏和桑桑,以後在A市注意下,別讓人抓不把柄,和尤浩那什麼的,能多遠就多遠。」
「老爸老媽晚安。」
「爸爸媽媽晚安。」
他們向秦爸爸和秦媽媽到了晚安,秦如冬也帶著妻子準備上樓,然後剛上了個台階,秦如冬頓住腳步,回過頭,對他們兩個說,「你們以後還是去哪都告訴家里,省的擔心。」
「知道了,老哥。」秦如夏做了拜拜動作,你們去睡吧,我們都知道,然後轉過身,「桑桑,以後就沒那麼自由了。」
再說離開秦家的方寒諾和末輕言他們。
初夏,夜晚來的也比較遲,但是晚上八點,路上還是早早打起了路燈。
蓮花轎車出了秦家大門,右拐彎,就上了竹子林,路兩旁是A市統一的綠化樹木,法國梧桐。
末輕言經過方寒諾那一鬧,吃飽了接踵而來的困意就被趕的一點不剩,趴在某男肩膀上喘了會氣,等氣息恢復了正常,就在旁邊坐好。
然後臉趴在車窗上,看夜晚的竹子林,就看到路旁沒有開車燈前進的一輛車子,和他們擦肩而過,然後回頭對某男說,「這人真省,夜晚開車燈都嫌棄浪費。」
方寒諾沒有回頭看,只是拉過她的手,摟過她的腰,讓她坐好,「嗯。」
「諾諾,剛剛準備給你說的。」
「什麼?」
「劉易白,你知道嗎?」
「劉家二公子?和秦家有關系?」方寒諾在她腰間的手頓了下,然後將她往懷里攬了攬。
然後末輕言一個機靈做起來,做了個冥想的動作,「我的猜測,應該和如秋姐姐有關系,如秋姐姐現在已經嫁人,孩子都四五歲了,但是秦媽媽說道劉易白,如秋姐姐的情緒明顯不對。」
「秦如秋?秦家二小姐?」方寒諾低頭看了看她,然後抬起頭望著前面的格擋,大腦開始思索,「現在雖說秦家和劉家是A市的泰山北斗,但是兩家是老死不相往來,秦家在市區,劉家在東郊,他們會有什麼關系?或者說?」
「有可能,但是初香姐的反應就有點奇怪,」末輕言食指捻著一縷頭發,然後纏在方寒諾的手指上,繞啊散開在繼續纏繞,「想不通。」
「秦如冬的妻子?」方寒諾听完,就感覺事態太難以掌控,以郁軒的資料庫,得到的消息,這兩家之前沒有發生過什麼摩擦,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