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A市肯定有著另一番背景,而且多年前發生過什麼事情。不然,這些信息不會被掩蓋的一干二淨,外人一點都不知道。」末輕言看到某男的反應,給了結果,「具體是什麼樣,就要親親老公去查了。」
「嗯,你現在就好好‘感受生活’就行。」某男笑了笑,將他掌心里面的粉女敕柔荑,緊了緊,看到某女不舒服,趕緊放開。
「嗯,一會給千千和大洋大姐打個電話,我請假了都沒告訴他們,他們肯定也是很著急的。」說完方寒諾臉色無力的黑了黑,這些雜七雜八的人,什麼時候她親親老公才能排到第一位呢。
「困麼,那就睡吧,一會到了再叫你。」然後對著已經開始迷糊的末輕言說道,給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自己懷里,將外套蓋在她的身上。
夜晚,幾乎所有的城市,都開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南非如此,A市更不例外。
蓮花轎車沿著北大街未央路一路行駛,外面熱鬧的夜市,七彩繽紛的夜景,整個A市現在才開始真正的夜生活,奢華糜爛。
一路上,也沒有多少車輛,路過了幾個紅綠燈,蓮花轎車便進了清幽園,穩穩當當的停在別墅門口。
「言言,言言,到了。」方寒諾將睡夢中的末輕言呼喚醒,告訴她已經到了。
「嗯,」末輕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我想吃點心。」就說出她的此刻最想做的事,那就是吃剛才沒來得及吃的點心。
方寒諾听完再次黑線,估計是睡夢中夢到好吃的了,剛剛在路上嘴巴還嘀咕嘀咕的,很好吃,「都晚了,明天吧。」
「什麼明天?」車子停下來,末輕言直著身子坐起來,看到已經是清幽園的別墅門口,大腦已經恢復了正常,剛剛迷糊說的什麼,在腦中那只是一閃而過,所以這會方寒諾給她明天再吃的回答,對她來說,嗯,就是不知道說什麼。
「沒事,下車吧。」方寒諾很是無奈的岔開回題,外面凱文已經將車門打開,恭敬的等著他們出來。
「主子夫人,到清幽園了。」
到了家,方寒諾抬頭看看牆上的鐘表,已經快晚上十點了,「言言先去洗澡,一會睡覺覺。」
「嗯。」末輕言進了里間拿了衣服,就進了洗浴間。
忙忙碌碌了一天,現在全身放松下來,就真的有點累了。
外面凱文已經將點心放到冰箱里,關了別墅門,早早離開,進了鄰居別墅。
「回來了。」利奧正在電腦上研究著什麼,听到門響,頭也不抬就問候了下。
凱文邊走邊松開西裝領帶,走到利奧跟前,看到他對面電腦上一排排的化學分子式,醫學解剖圖,皺了皺眉頭,雖然他自己可以稱為全能,但是這些對他來說,看著還是會頭痛。
然後問道,「今天沒出去?這A市可是有很多名勝古跡。」
「沒有,不過現在有個事情,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對你來說也是有用的,要听嗎?」利奧按了個暫停鍵,轉過身,對著正在換衣服的凱文說,凱文穿上家居服飾,然後拿起旁邊的眼鏡戴上,「什麼?我今天被主子壓迫了很久了,你小子要趕緊安慰我,快點說。」
「嗯,」利奧將電腦對著他,「看。」
凱文無語,「一排排,鬼畫符的,抱歉,我看不懂。」
然後走向旁邊的吧台,拿出水杯,到了一杯清水,靠在吧台上,對著利奧,能讓他稱為好消息的,不是醫學界發現了什麼,就是發明了什麼。
利奧听完,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你,估計也看不懂。
然後從座位上站起來,穿著白色的醫生服,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端著筆記本,拿到凱文跟前,「禪西身上竟然有這個東西,估計埃蒙先生,就是靠它,將全部的人控制住。」
給他指著電腦上的圖片,然後將電腦放在吧台上,坐在凱文旁邊。
凱文一口水含在嘴里,听到這咳咳的咽了下去,臉色沉重起來,「之前給他看病的時候,怎麼沒有听你說?」
「那時候沒研究出來是什麼,也不好說。這是一種新滋生的細胞,界于白細胞和紅細胞之間,是通過外體植入方法,注射到人身體中。」利奧將畫面轉為一副圖片,是幾個細胞在互相吞噬,然後將電腦斜對著凱文,叫他看看。
凱文放下水杯,「吞噬白細胞和紅細胞?」
「對,我將這個細胞命名為禪西一號。」利奧順便給它起了個名字,然後一直調換圖片,讓凱文看的清楚。
凱文听到這名字,「因為在禪西身上發現,但是你也不至于名字都用人家的。這個是?」
「這是正常溫度下,正常情緒下,與普通細胞毫無差別,」利奧指著電腦,給他解釋上面的圖片,「人一般身體體溫36∼37c,只要有一定的溫度變化,這細胞就開始變化。」
凱文想了想,感覺事態很是嚴重,「我去給主子匯報,」然後就轉身快速的換了衣服,邊穿邊給旁邊的利奧說,「你將它整理整理,也隨我來。」
「嗯。一起去。」利奧將電腦合住,夾在胳膊肘上,跟上凱文的步伐。
方寒諾此時看著某女拿著衣服進了洗漱室,便轉過身,將身上的襯衫,解開一顆扣子,正準備去另一個洗漱室沖沖澡,就听到床旁邊的桌子上,某女的電話響,「我是千千,最厲害的米千千,快接電話,快接電話。」
方寒諾听到這彩鈴,就抓住了關鍵字,「米千千」,就是某女嘴里時不時說出的歐聯的一個同事。
想起這個米千千時不時拐帶自己的寶貝言言,方寒諾的眉頭就蹙了一下,打算不理會,繼續松開袖口的蓮花紐,床櫃上的電話響了幾下,就掛斷了。
方寒諾打開櫃子,拿著睡衣準備去洗漱,結果電話又開始響了,「我是米千千,快接電話,壞言言,快接電話?」
「壞?言言?」方寒諾很是生氣,首先這樣說她家寶貝,再是怎麼所有人都能親昵的稱呼寶貝言言,就對著米千千恨上了。
以至于,米千千追夫之路,沒幾天就搞定,某男的想法很簡單,趕緊找個男人去,再不要煩擾他家寶貝,走過去,拿起電話,接起。
「言言,嗚嗚,你怎麼現在才接我電話,討厭你討厭你,怎麼請假都不告訴我,電話還是我通過眾多途徑才打听到的。哈哈,言言必須補償我,還有上次你說的補償都一起了,必須明天陪我逛街去,我早上十點在還鐘樓等你,記住沒?」
電話剛打開,那邊就開始 里啪啦的一頓說,方寒諾閉了閉眼楮,睜開,周身散發出寒氣,冷冷說了一句,「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來。」就掛了電話。
將電話翻開,刪除對話記錄,放在桌上。
剛抬步腳跟還沒有著地,電話又響起,轉過頭,看了還是那個號碼,拿起電話,放在耳邊,只听到那邊小心翼翼的問聲,「你認識言言嗎?」
「嗯。」方寒諾雖然不想說話,在這和米千千浪費時間,可是真的認識,更擔心那言言知道之後,和他鬧了別扭,直接就和米千千出去玩了,那行蹤就更不好掌握。
「哦哦,」也是壓低著聲音,謹慎的問道,「是言言表哥吧,恩恩,我馬上掛,你記得告訴言言我明天早上十點在鐘樓附近等她。」
米千千以為這是凱文接的電話,在聯想末輕言所說的,陌生人恐懼癥,沒想到這麼嚴重,就趕緊說完趕緊掛。
而方寒諾這時候就更是生氣,言言表哥?誰?怒吼吼的看著手里的電話,差點灼燒了電話,「諾諾在看什麼?」
末輕言剛剛從浴室出來,拿著毛巾輕輕揉搓自己的齊腰秀發,結果就看到某男站在床邊,手里拿著電話,怒凶凶的看著手里的電話,「誰的電話?」
方寒諾不說話,回給她一個委屈的表情,「言言,我們表哥是誰?」
末輕言听到這麼不找邊際的話,手上的動作頓了下,想了半會,然後極為配合的回某男,「我們好像沒有表哥。」
方寒諾就知道是這樣的答案,然後放下手機,接過某女手里的毛巾,拉著她坐在床邊,給她輕輕擦拭濕漉漉的頭發,「剛才是米千千電話。」
「啊,真的,真是心有靈犀,剛準備給她打電話,沒想到她先打過來了,」某女抬起頭,拉著某男的胳膊,看著某男,「哈哈,她說什麼了?」
方寒諾手上的動作頓了下,心有靈犀,「說你有表哥。」
「哈,那個,呵,那個就凱文的,上次去公司,」末輕言咳咳,尷尬了笑了笑,回過身,又恢復正色,表情很是嚴肅的說,「諾諾,你知道我現在是在感受生活,所以就要敬業。」
方寒諾正準備說些什麼,就听到外面的敲門聲,這麼晚了,凱文他們怕是有什麼急事,便將毛巾遞給末輕言,「言言先睡,諾諾還有事。」
「嗯,去吧去吧。」末輕言可是很樂呵他趕緊走,因為一會她也有事,接過毛巾,繼續將頭發揉搓著。
齊腰的秀發,保養起來也是復雜,其他的不說,就單單每天晚上洗完澡,這秀發的干燥都是很重要的一步,看著秀發已經干燥的七八分了,才拿起電話,時間已經晚上快十點半了,但是想了想還是按了回撥。
「喂?」那邊好小小聲,兢兢戰戰的傳來。
「千千,是我言言。」
「哈哈,」然後就是大嗓門的狂吼,「嗚嗚,言言,剛剛你表哥欺負我。」米千千可是不記仇的,因為有仇立刻馬上就要回報了,所以現在做的就是告狀。
「額?」末輕言愣了下,就知道她說什麼,難怪剛剛某男問他們表哥是誰,原來出自米千千的口,「呵呵,是這樣的,我表哥不接陌生人電話的。」
反正她和某男也是,不接陌生人電話,凱文接不接就不知道了,但是這會充當她的表哥,就必須不接。
站在別墅門口的凱文,就顫了下,難道剛才換衣服真的著涼了,看來真要好好鍛煉身體了。
「哦,也是,表哥有陌生人恐懼癥,肯定不接的,」米千千似乎意識到什麼,哦哦表示知道的,然後繼續重復剛才的話,末輕言想想某男,這回凱文找他,肯定有急事,說不定明天的周末更忙,也不管不顧,兩人就約好明天去逛街,早上十點的時候在市區鐘樓見面。
掛了電話,某女似乎想起什麼,憋了憋嘴巴,坐在床上,然後繼續拿起電話,翻到通訊錄,找到紫泉,撥打過去,現在法國那邊才下午三四點,紫泉應該還在奧爾博物館。
「喂,言言?」
「紫泉,嘿嘿,我知道了一個好消息,」末輕言拉開被子坐進被窩,將齊腰的秀發整理搭在肩膀右側,「你猜?」
「嗯哼,有關番禹先生了?」那邊紫泉沒有半分停頓,就給出答案。
「咦,你怎麼知道?」末輕言直起靠在床上的身子,表示很驚訝,趕緊問道。
「言言自己說的。」紫泉將手上的動作停下來,現在正是下午四點,將整個博物館檢查一遍,正穿著白大褂,帶著白色的手套,擦拭著手里的名畫鏡框。
听到電話響,月兌掉左手的手套,看到電話上面的顯示稱呼,憂郁的眼神才帶了點色彩,「之前告訴我,這樣是你先找到番禹先生,欠你一個要求。」
「哦哦,想起了,哈哈,這件事情我還沒有想好,紫泉一定要記著,等以後了要記得還我的。」末輕言輕輕笑了下,想起之前的她和紫泉的比賽,誰先找到番禹先生,就答應對方一件事情。
只是末輕言托某男的福氣,之前說了要靠自己找,但是這次也不是她故意的,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盡快來通知紫泉。
「嗯哼,在中國A市。」紫泉根據她現在所在的位置,推測出結果。
「啦啦,紫泉好聰明,就是在A市,A市市區關中書院院長,」說著然後末輕言就傷心起來了,「嗚嗚,怎麼辦,竟然是個和尚。」
「呵,」電話那頭的紫泉笑了笑,「怪不得,宋徽宗趙佶的畫,只有相同經歷的人,才能真正品出來。」
末輕言頓住,自語,「相同經歷?」
「嗯。有機會我會去A市一趟。」紫泉下了長梯子,向旁邊的工作人員示意,將它搬走,然後提步就走向奧爾博物館後院的風信子別墅。
相同經歷,那麼番禹先生肯定不是關中書院院長這麼簡單的身份。
相同經歷,那麼番禹先生之前所說的身不由己,難道他的家世背景也猶如宋徽宗趙佶這般顯赫,只是A市除了秦家,再就是劉家,可從未听說過其他隱士家族。
躺在被窩里面思考,也沒想出個頭緒,再加上晚上吃了美味佳肴,心情極好,這會剛剛洗了澡,全身舒暢,這不,沒幾分鐘,房間就安靜下來。
認真傾听,才能感受到,窗外清幽河沙沙的水流聲,和末輕言淺淺的呼吸聲。
方寒諾將身上半開的衣服整理了下,再次系上袖口的蓮花紐,就出了臥室門,下了樓梯,打開別墅門,看到外面凱文和利奧站在外面,同時喊了聲,「主子。」
「嗯,」方寒諾便轉過身,「去書房。」
書房
方寒諾坐在主位上,擺弄著袖口的蓮花紐扣,看到他們都進門。
凱文就開始講述剛剛利奧告訴他的,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可見禪西是個厲害人物,這三年來,可是不溫不火,完好無缺的活著。」
而利奧將電腦放在書桌上,調出剛才的圖片。
「主子,這是圖片,」利奧指了指電腦屏幕,「法國那邊一直進行著實驗,中午傳過來,我下午剛分析出來的。」
方寒諾看到圖像上顯示著一個細胞一會是白色一會是紅色,正在吞噬著旁邊的細胞,喃喃自語,「禪西一號。」
凱文听到這名字,扶了扶鼻梁上面的鏡框,拿著手里的資料,展開,遞給主位上的自家主子,「主子,這是禪西的資料,他今年二十一歲,雖說是東方面孔,但是從小一直生活在歐洲。只是父母是誰,現在還無從查起。在十九歲的時候,埃蒙先生在葡萄牙的婁森地下拍賣會場,以八億歐元購下禪西,然後將其帶回非洲。」
「婁森拍賣場?」方寒諾抬起頭,看向凱文,葡萄牙這里一直是他們無法控制的地方,但是卻一直派人盯著,有著信息情報,但是卻從沒听說過這禪西,冰冷的眼神射向凱文。
「抱歉,主子。是我的失誤,婁森拍賣場每年每天都要拍賣眾多奴隸,沒有對走出的奴隸進行跟蹤調查。」
「只是在禪西身上發現這個?其余人呢?」方寒諾回過頭,看了看電腦屏幕,冷冷的問利奧。
「主子,目前還沒有發現。」利奧在將畫面調整到一個影像,「主子,這是細胞最終進化完全,就是身體所有的紅白細胞吞噬干淨之後,便奇異的化為水分子存在人體內。」
屏幕上的影像,是整個人面色蒼白的躺在手術台上,但是整個身體卻是完好如初,沒有一點腐爛干燥的痕跡,仍是水女敕女敕的。
「主子,這細胞注射進入體內,一般不會有任何異樣。只有遇到身體體溫變化,情緒變化,都會吞噬一部分細胞。如果讓人自身的體溫,一直保持在36∼37c,還是與常人沒有其他差別。但是如果身體有過大的溫度偏差,波動在8∼20c之間,這禪西一號就會在幾十秒的時間之內,身體的全部細胞被吞噬而盡,便是個植物人了,甚至可以說,是個活死人,因為他的大腦,還會繼續跳到。」
利奧接著從頭解釋了一遍,話語中就是對這禪西一號注射到人體內,到底有何目的,表示不理解。
「凱文,去調查下,埃蒙先生身邊還有誰身體都有這樣的細胞?」方寒諾下了吩咐,便站起來,「如果只有禪西一個,我們可以理解為,他是想一輩子抱個美人干尸,如果有第二個人,就給我將非洲盯緊了,看他還與什麼人接觸。」
「是,主子。」凱文恭敬的回到。
「還有,利奧,去查查,這禪西一號從哪里流出來,不管是醫學院,生物中心,還是哪里的科學實驗所,都派人盯緊了。讓法國那邊專家開始研究,這禪西一號細胞還有無其他病變。」方寒諾說完,就站起來。
「是,主子,我馬上去調查。」利奧收了電腦,將輕薄電腦夾在胳膊肘上,撤退一步,回道。
「將禪西帶回法國,進行研究。」方寒諾走至書房門口時候,下了命令,然後就上了二樓。
空曠的書房,被這句話,引得更是詭異的寂靜。
凱文和利奧在後面相互看了下,主子這是,要讓禪西這個人當做*標本,進行生物研究,打算防範于未然,出了問題,可是一個也不會放過。
即使已經听不到方寒諾的腳步聲,但是那句寒冷無情的話,還在書房內回蕩,他們兩個在書房里面半會還是沒有反應。
剛才的那種壓迫,與周身的寒氣,逼的兩人愣了幾分,半晌,才挪動腳步,關了書房門,出了別墅。
方寒諾回到臥室的時候,末輕言早已經進入夢鄉。走到床邊,側坐在床沿上,低頭看著末輕言安靜的睡顏,想起讓她睡不安穩的夢魘,想起剛剛的禪西一號,眉心蹙了蹙。
他不會允許有任何無法掌控的事情,傷害到身邊最親近的人,身體也跟著思緒,壓迫著周圍,周身散發出戾氣,睡夢中的末輕言都感覺極不舒服,嘟嘟囔囔說了句難受,方寒諾盡快收了氣息,然後低下頭吻了吻她的眉心,這才站起來,邊走邊解扣子,拿了睡袍,就向浴室走去。
第二天
外面的還和往日一樣。
清幽河的水,繼續嘩嘩流淌,林間的鳥兒,繼續嘰嘰喳喳的吵鬧。
而房間的某女,唔唔,正被某男摟在懷里,悠悠轉醒。然後也顧不得看某男,就轉過身看鬧鐘,一看機靈的坐起來。
早上八點多了,和米千千約好十點在鐘樓見面的,今天要出去逛街的。
方寒諾早在她爭眼那一刻,就已經醒來,不過繼續閉目養神,結果被她這一個機靈猛動作,想繼續閉目養神都不行,也靠著床坐起來,「言言,今天是周末。」意思是不用起來那麼早。
「那你繼續睡,我和千千約好了,要出去逛街的。」末輕言已經下了床,走向衣櫃,開始拿需要外出穿的衣服。
听過這樣回答的某男,很是不樂意,果然。
走過去,就從後面摟住某女的腰,轉過她的頭,吻了上去。
末輕言手上還拿著衣服,就被他圈在懷抱里,只能歪著頭,承著那吻,只當某男是道個早安吻。
結果,又將舌頭伸進來準備來個深吻,某女就不行了,時間緊迫,開始搖晃腦袋不合作,「唔。還沒刷牙。我還。」
方寒諾已經放開她,將頭倚在她的肩膀上,繼續抱著她,「不行,來不及了,諾諾老公,言言要出發了。」
「不去。」方寒諾清冷的話語,就當回答了她,「在家陪諾諾。」
末輕言听到這,眼里露出狡黠的神光,趕緊使出招數,轉過身,還在他的抱懷里,抬起頭,變成淚眼婆娑,「諾諾,之前言言都答應米千千出去吃飯,結果失信一次了,這次再失信的話,言言,嗚嗚,言言就回法國去,沒臉見人了。」
方寒諾頓敢無力,妥協道,「就一早上,下午就回家。」
「親親,嗯,就知道諾諾最好。」末輕言瞬間就眉開眼笑,這先出去了再說具體什麼時候回來,就由她自己決定了。
方寒諾松開懷抱,末輕言就去洗漱換衣服。
十五分鐘
兩人都已經坐在餐桌前面,保姆將早餐做的很是豐盛,中式西式的,各樣齊全,還不是之前某男所說的,不知道早上起來,某女是什麼樣的胃口,但是餐桌上,必須有各式各樣的口味,能在想吃的時候馬上就有。
「這個是昨天秦家拿回來的點心。」方寒諾再次試圖用美食勾住某女,讓她忘記一會還要干嘛,結果。
「真的啊,一會多拿幾個,給千千也嘗個新鮮。」末輕言夾起一塊,放進嘴里,香脆順滑,秦媽媽的手藝真是絕,邊吃邊對旁邊的保姆說,打包幾個,一會她要出去。
車子早早就在外面候著,某男不放心,要開車去送,結果被某女的再次撒撒嬌忍了下來,最後只是開了輛普通的奔馳,讓司機將她送到鐘樓,中午的時候再去接她回來。
回到別墅的方寒諾,就直接去了書房,後面跟著凱文。
「主子。」凱文看到坐在正位上的主子,先是恭敬的回了禮,拿出資料夾給自家主子看,「昨晚尤浩收到資料後,就連夜行動,有好幾處房產,已經轉入其他人名下。」
「哦,這突然心地向佛,改善了。」方寒諾嘲笑了下,低頭看凱文遞過來的資料,都是尤浩在整個A市所有財產。
「還有,」凱文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這尤浩也舍得,「將他那成群的妻妾,也解散了好幾個。」
「呵呵,無毒不丈夫,」方寒諾翻開一頁,「這尤浩有時候還是個人才,只是這路子,走偏了。」
「是的,主子。」凱文附和道。
尤浩光這A市的房產,這些不動產折合成人民幣都幾十個億,還有一些名牌車輛、古董字畫,更是不計其數。
「城北尤家,還有位老太太,平時在那條巷子,可是有名的囂張跋扈,听附近的村民說,之前窮的時候,很是本分。只是現在富了,倒是欺壓了很多人。」
「真是仗勢英雄。」方寒諾合住文件夾,隨口給了結論,凱文低頭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繼續說道。
「尤浩堂妹叫做尤然,早年家里父母出事了,自小是這位老太太撫養著,現在隔三差五就會去城北尤家一趟。還有尤浩的正妻尤氏,也一直住在主宅。」
「尤浩的堂妹,廖征的妻子?」
「嗯,廖征的前妻已經搬至南方城市,這尤然是六年前嫁給廖征的,」凱文繼續敘述得到的資料,「廖征和原配當初離婚原因,是因為原配的出軌,鬧到法院被迫離婚。不過後來那原配妻子為此上了訴,只是沒等法院給出結果,人就已經消失了。」
「哦?既然上訴,那表示不滿,後來人卻消失了,去查查是在南方什麼城市,當年為什麼離婚?是否有知情人士?」方寒諾合住資料夾,靠在沙發上,給了吩咐,「這離婚,肯定沒那麼簡單。」
「是。」凱文恭敬的回道,「尤浩的堂妹尤然那邊已經開始行動。」
「進行的如何?」方寒諾抬起眼瞼,看了下凱文,在A市只要找到一個切入口,就不怕A市,不管是倪家還是尤浩,那都會順藤模瓜,揪住這些人。
「我們安排人,在浮生美容館接觸的尤然。這尤然在外,和廖征可是恩愛夫妻,但是我們的人得到消息,說廖征對尤家也是有所抱怨,夫妻兩個常因為這個而吵架。尤然在市區開了幾個連鎖的玩偶店,有意拉攏我們的人一起投資。」凱文繼續說道。
「原來是貌合心離,呵,那就利用這點,過幾天,上面有人來稅務局檢查,就給吹吹風頭,看看尤家什麼反應,是保廖征,還是棄了這顆棋子。」方寒諾蹙蹙眉頭冷哼了一聲,這如此一家人,真附和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還有,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到時候,加加火,隨時盯著他們的動靜,廖征能當他們的棋子,也會是我們手里的一步好棋。」
「是,主子,我會安排下去。」凱文都一一記下。
「嗯,加快速度,在A市變天之前,至少掌握更多資料,還有劉家多讓人留意留意,那番禹先生,既然說是在A市有番背景,和秦家沒有關系,就去查查劉家,只要發生的肯定有片許蛛絲馬跡。」方寒諾由此聯想到,便作了猜想,也讓凱文一並去查查。
「是,主子。」
「明天錦薄的裁員,開始行動,」方寒諾想起錦薄,這個綣影項目,眸子里的光線暗了暗,「這次,抓幾個給我殺雞儆猴,那些腐蟲遲早會被揪出來。」
「是,主子,資料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先下去吧。」
——分割線——
普通奔馳車,順著未央路,一路前行。過了紅綠燈,進了北門,就到了北大街。因為正好是周末,街道上更是車來車往,旁邊的公交車站牌下,人山人海的站了很多人在等著車,公交車一輛接著一輛,排在路邊,等候乘客上車。
只要進了北門,那就是A市市區,是不允許車輛開鳴喇叭,所以即使前面在擁擠,也沒有喇叭的催促,但是市區,還是一樣的喧嘩。
坐在車上的末輕言,透過車窗往外看了看,眉頭蹙了蹙,雖然答應米千千來這里逛街,卻忘記了這是中國,更是個周末,大街上的人,幾乎都是摩肩接踵揮汗成雨。
車子在北大街一路前行,再過了一個紅綠燈,抬起頭就能看見前面的鐘樓了。
A市的鐘樓,是中國古代明太祖朱元璋時期所建造的,位于A市中心城內東西南北四條大街的交匯處,也是A市的正中心,所有的街道樓層建築,都是以這里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展開。
檐上覆蓋著深綠色的琉璃瓦,頂部有著鎏金寶頂,金碧輝煌,在陽光下熠熠閃光,使這座古建築更散發出其金碧輝煌的獨特魅力。
屋檐四角翹起,如鳥展翅飛翔,由各種中國古典動物走獸圖案,組成的獸紋在琉璃瓦屋面的襯托下,給人以形式古樸、藝術典雅、色彩華麗、層次分明的美感。
之前听宓宓說,關于這鐘樓,傳說很多,不過現在大家都公認說,鐘乃是天地之音,能鎮住天地萬物,當然包含那些妖魔鬼怪,這鐘樓,也就是個鎮壓妖魔鬼怪的佛塔。
而且在鐘樓附近認真去听,甚至能听到汩汩的水聲,但那不是真正的水聲,而是風從鐘樓的門洞穿過的時候,風發出的呼呼聲響。
這鐘樓建成之後,時間每到正點,就有人擊打西北角的大本鐘,開始報時,那宏厚的鐘聲,當,當,當,傳遍了整個A市。
只是現在A市也隨著新世紀的到來,發展的很是迅速,到處可見的高樓玉宇,便也遮擋住了鐘聲。
在市外,只有在經濟開發區的錦薄科技園,站在三十三層上鳥瞰A市時,才能看到A市中心的鐘樓,然後放下心境凝听,就能听到那一聲一聲,當,當,當的鐘樓報時聲音,震撼著人的心靈。
車子沿著北大街行駛,順著鐘樓,轉了個方向盤,就到了米千千所說的大商場。
轎車穩穩的停了下來,司機恭敬的轉過身回了聲,「夫人,到了。」便下車開門,從前方繞過,拉開後車門,請末輕言下車。
車門剛剛打開,就是一片嘩然喧鬧,末輕言望了一下車外,才從車里出來。
今天末輕言穿的是簡單的休閑裝,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褲子,腳上一雙平底鞋,手上拿了個金色的小包包。
將整個頭發扎起來,配著休閑的著裝,像是春天,準備出游踏青的打扮,清爽又朝氣。
還沒等她站穩,就听到旁邊的大叫聲音,「言言,哈哈,我在這。」
米千千就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然後看的她,就準備上去擁抱,被末輕言躲閃了下,「千千太熱情了。」
「還不是怪你,周五請假都不告訴我們下,我和大洋大姐還說要去看你,」米千千皺著小臉,「都不告訴我們你的電話,哼。」
「呵呵,」末輕言將包包換到左手上,轉過身冷清的對司機說,「中午不用來接我,我自己打車回去。」
「是,夫人。」司機恭敬的回了下,就繞過車頭,拉開車門,開走了。
「呵呵,那個,」末輕言轉過身,才看到米千千怪異的看著自己,「千千,我對A市還不熟悉,你要多帶我逛逛。」
「知道了,」米千千拉過她的胳膊,就往里面走,「跟著我,保證你滿載而歸。」
兩人上了台階,在商場入口處,停了下來。
這時候也剛早上十點多,商場才開始營業,但是來來往往的人,就已經絡繹不絕了,米千千做了個加油的動作,嘴里說著,「GO,GO,GO。」然後沖刺出發。
結果路過的行人都頓了下腳步,往他們這邊看了看,一看,一個如此卡哇伊的可愛美女,一個如詩如畫的古典美女,都笑了笑,進而引發來來往往的人,都停下腳步,頓在那里,盯著他們看,甚至有些,嗯,男士,內心都開始留著口水,滿眼的紅桃心,更有一些不要臉的人,準備上前搭訕,「美女,一起逛。」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米千千一聲吼,並且做了個恐嚇的動作。
眾人才散開,而那些男士就被身旁的太太夫人女朋友,掐住耳朵,擰了又擰,直到他們開始嗷嗷叫著保證不會再看,那些太太夫人女朋友們,才放下手,拉著那些男士匆匆走開,嘴里還絮絮叨叨的罵著她們,長那麼漂亮。
「言言,肯定是你長得太漂亮了,恩恩,你看看那些女人們,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米千千模著自己的下巴,轉過身上下看看末輕言,然後得出結論。
「你也不差,嗯,so卡哇伊,sopretty,sodelicious。」末輕言也轉過身對米千千研究了下,說了這句,笑了笑,也沒管米千千是否听懂,就提步向前走。
「pretty,漂亮,delicious,美味,」米千千自個給自己翻譯了一遍,然後點點頭,「嗯,對,漂亮美味,pretty,delicious,delicious?美味?什麼?」
然後就上前追著末輕言,「壞言言,我才不delicious。我不能吃的。」
末輕言被她拉住胳膊,停了下來,皺了下右邊的眉頭,回身對她說,「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秀色可餐麼,」然後翹翹眉,意思你懂的。
「咦,真的哦。」米千千也就這樣認同了,她是如此的delicious。
蓁蓁大商場
因為是市區,正好也是A市,這個旅游城市的市區,四周都是城牆圍繞。
為了旅游美觀,以及保護文物,政府也就出台了一些規定,比如市區之內,所有的建築,不允許高于城牆的。
所以這蓁蓁大商場,就只有三層,加上地下一層,也就四層。
卻是將,世界各地的品牌集會在這里。
用米千千的話說,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漏過一個,從地下一層開始掃蕩,一直到第三層的頂樓。
末輕言很是無奈,從小時候到現在,別說自己,就華蘭居、西山別墅那些佣人保姆護衛隊的衣服鞋子以及其他日常用品,都是要特意定制的。
歐洲里昂,可是有一條街,有眾多的設計師專門為他們服務,即使別人想花再多的錢,請這些人設計個衣服,怕是連人面都見不著的。
但是像這樣逛商場,末輕言之前也不是沒有過,但是每次幾乎都是空手而歸。
在法國,和曼妮、辛妮,可是將整個法國有名氣的商場,走了個遍,即使她什麼都不買,也會陪著他們去。
只因為之前曼妮說過,凱撒能訂制的起,她一個窮人,可是訂制不起的,要在這些商場里面淘一些「便宜的」。
可是對于俄羅斯有名的石油大亨帕斯卡家族,能用窮字來形容自己,怕只有這位曼妮大小姐了。
地下一層,並沒有一點點空氣緊張,也是因為蓁蓁大商場,是上了檔次的商場,一般要是在這里購物,最少也需要一兩萬個人民幣。
畢竟上了檔次的商場,所以,商場的環境就非常的好,雖然商場人來人往,但是都很安靜,這里比起A市市區的喧鬧,這里真的安靜了很多。
各式各樣的裝飾品牌店面,琳瑯滿目的服飾。
「言言這個,這個。」
米千千,也正如河東獅吼所說的那樣,家里老爸是個暴發戶,但是爆發之後也是低調了很多,憑著自己的幾分能力,一直努力這麼多年,現在也在A市做出了小小的成績。
再說這米千千也是同末輕言一樣,從小就是當寶貝一樣,從來沒喊過缺什麼,這會到了商場,更是看見喜歡的就準備拿起來,試試。
「千千,還是這個。」米千千雖然長得卡哇伊,但是性格呢,也真有點東北大爺們的感覺,所以這品味呢,也就跟著性格走了,選衣服呢,更是選擇那些粗獷的,豪邁的服飾。
這不,路過的店面都是淑女休閑服飾,結果米千千這丫頭就拉著末輕言當做沒看見,看到前面那個朋克、野蠻、犀利部落服飾,就直奔而去,結果被末輕言叫住。
末輕言停下腳步,上上下下將米千千掃描了一遍,不應該啊,雖然性格那麼豪邁,但是現在她身上的衣服,還算是比較女性化的,怎麼這會就看中那些假小子穿的呢。
「嗚嗚,言言你也覺得不好看吧,這是我老媽買的,」米千千靠在末輕言肩膀上假哭,以為她也是不喜歡身上的服飾,頓時有種相見恨晚,臭味相投的感覺,「之前一直沒人陪我逛街,衣服都是老媽買的,我都沒幾件我自己喜歡的衣服。」
末輕言拉起她,然後指著她的肩膀讓她站好,在圍著她走了一圈,「千千,我發現阿姨的品味比你都高。」
「我老媽就是很厲害的,」米千千回過身,回答末輕言,然後感覺不對,頓時就垮了小臉,「言言難道不喜歡這些。」然後指指旁邊的犀利部落。
末輕言輕輕蹙著眉頭,看了看那些衣服,比乞丐服還乞丐服,一片布,還有絲絲縷縷掉落的什麼綁帶,然後語重心長的對米千千說,「千千,現在我們已經長大了,而且國家現在這麼富強了,我們再不能穿乞丐服了。」
「乞!丐!服!」米千千咽了咽口水,重復了這句話,然後在趴在玻璃往里面看了看,「真的有點哦。好像乞丐哦,我才不當乞丐。」
「來來,試試這個。」末輕言頓時有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因為自己被某男的惡令,外面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衣服是不允許穿在身上。
一是亂七八糟的衣服有亂七八糟的染料。
二是亂七八糟的衣服,更是被亂七八糟的人穿過,他才不允許有第二人穿言言的服飾。
三是亂七八糟的衣服,那該有多少亂七八糟的細菌病毒。
曼妮的品味是女人,而且是潑辣女人,嫵媚的性感的服飾。
而辛妮的就是卡哇伊的公主範。
那末輕言自己的,就要看某男的品味。
什麼性感的,OUT。
什麼露肩的,OUT。
什麼低腰的,OUT。
反正能裹十分就不要裹九分,就算是連衣裙,那裙擺也是要直達腳腕,將她自己唔的嚴嚴實實的。
這會,好不容易逮到這個人,當她自己的模特,末輕言恨不得是將所以好看的衣服都給米千千試一遍。
「這個,試試,」然後遞給米千千。
旁邊的售貨員說要上前幫忙,都被末輕言委婉拒絕,說他們自己找,她在旁邊幫忙拿著衣服就行,「還有這個,這個。」
繼續搜索,然後不一會,後面的售貨員和米千千就抱滿一懷,結果前面的末輕言還在那搜索。
米千千垮了垮小臉,抱不動了。
售貨員就眉開眼笑,「小姐,這邊還有,那邊是最近新到的,要不去看看。」也不管自己已經抱不下了。
「哦,」末輕言轉過身,看著兩人都懷里都拿不下的衣服,笑了,然後推著米千千進了試衣間,「千千,這些都試試,保證你是最美麗的公主,GO!」
後面售貨員,更是眉開眼笑,將那些服飾遞給試衣間的米千千,就趕忙給末輕言遞上飲料,「小姐,您先坐在這,休息會。」
認真看了看末輕言,雖然一身簡單的著裝,但是那服飾的樣子也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新穎在她身上穿出一種貴氣,在奢華貴氣中夾雜著淡漠的如蓮花般的清雅。
「小姐,您看看,這是我們最新款的,您要不也去試試?」趕忙從旁邊推過來最新款的服飾,也給末輕言介紹道。
「不了,謝謝。」末輕言看了看,雖然看起來很好,還是直接拒絕。
但是售貨員以為她不喜歡,又換了一組,「您看看這些呢,都是最近新到的款,法國巴黎時裝周剛走完T台秀的。很適合小姐您。」
「謝謝,不過我不需要。」末輕言蹙了蹙眉頭,不喜歡有人嘰嘰喳喳的在旁邊介紹,直接拒絕。
試衣間的米千千就走出來,第一件,試衣間公主裙子,長短剛到膝蓋那里,上面的蕾絲花邊,蓬蓬松松的,手卻一直拉著下面的裙擺,「言言,不舒服。」
末輕言坐在沙發上,微笑的點了點頭,「Perfect!」
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如果將米千千介紹給凱文,得先準備幾張照片,說不定以後可以用來調侃某人。
然後對著米千千點點頭示意,再進去換其他的。
米千千就被這樣趕鴨子上架,轉身進去了。
本來售貨員看自己都介紹了兩組了,末輕言都沒有要買的意思,臉色就有點微微難看,但是看到剛出來的米千千,只要拉住這一票生意就很好了,呵呵,然後走到試衣間門口,輕輕敲門,問「小姐,您需要幫忙嗎?」
「不了,謝謝。」里面傳來米千千的聲音。
「您需要什麼,告訴一聲,我就在後面候著呢。」售貨員說了這,就站在試衣間旁邊,一般客人都會要幫忙拉個鏈子,或者幫忙整理衣服,他們都要在一般候著。
坐在沙發上的末輕言,拿起旁邊的雜志隨意翻了翻,米千千已經出來,站在她面前,眼神詢問,如何。
末輕言繼續拿起手機拍了照,嘿嘿對著米千千笑了下,不錯不錯。
窸窸窣窣折騰了將近兩三個小時,兩人換了這家,進那家。
等最後出了這家店門,兩手都是購物袋,都是買的衣服。
後面的售貨員眉開眼笑的送他們到門口,最後還說道,「謝謝光臨,以後要是店里來了新款,我會馬上通知兩位小姐的。」
「言言,下來我們去哪。」米千千愁眉苦臉的問道,逛街從來不知道這麼累人。
而末輕言卻笑了笑,之前跟著曼妮他們,早煉成一副金剛不壞之身,逛街不成問題的,從早到晚,也是不成問題的,今天更是把米千千當個模特一樣,試試這件,換換那件,她肯定折騰的夠嗆。
「千千,這附近有什麼吃飯的地方嗎,現在也剛好到正午,先吃飯,」他們已經出了蓁蓁大商場,站在商場門口,末輕言四處望了望,沒發現什麼大的飯店,便問米千千,「吃飽了就有力氣了。」
「哦哦,前面,前面就有一家A市特色菜館。」米千千騰出一只手,指了指方向,便拉著末輕言下了台階,準備出發。
早上就簡單的吃了早餐,一早上,試衣服換衣服的,這會早將那能量消耗完了,要先盡快補充能量。
不然,米千千自己都覺得要虛月兌了,明天還要上班的,不能托病,不然老爸老媽肯定以為是工作會累著自己,再也不允許自己去上班了。
沿著馬路走,不到五分鐘,就到菜館門口,兩人也沒有停歇,就準備進去。
听到門外停車場輕輕的吵鬧聲,听著熟悉,末輕言就頓住腳步,轉身向這邊望去。
是昨天剛認識的,秦家二小姐秦如秋姐姐。
已經在車位旁,拉開車門,正準備上車走呢,結果路中央停了一輛大紅色的轎車,車里的人打開車窗,不知和她說些什麼,然後挺大聲音的吼了一句,「離我們劉家遠點。」
那人便將車窗搖起來,發動車輛,開出停車場,而秦如秋,也坐進車內,關了車門發動車子,開出停車位,轉了個方向上了馬路。
末輕言打算喊住都已經來不及,只是蹙了蹙眉頭,旁邊的米千千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問道,「怎麼了,言言?你認識?」
「沒事。」末輕言回過頭,已經恢復正常,笑了下,回米千千道。
「哦哦,那我們趕緊進去,這里的菜品佳肴,雖然比不上‘味軒’,但是也很不錯的。
言言對A市不熟悉,以後有機會了,我帶你將A市的美味佳肴,都吃遍,」米千千豪言壯志的說著,但是想起什麼,瞬間又胯下小臉,「‘味軒’是A市最有名氣的,怕是我沒有能力帶你去。」
「為什麼?」末輕言表示疑問,味軒不就是秦家的味軒嗎,怎麼千千沒去過,「味軒不是四大街道都有的嗎,你怎麼不能去?」
「啊啊。」米千千很是夸張,兩人剛進了門,接待的門迎都被她嚇了一跳,然後調皮的吐吐舌頭,「那很厲害的,至少要提前半年才有個空位子。」
「幾位?」門迎很是客氣的將他們迎了進去,順便問道,以便給他們安排位置。
「兩位。」末輕言將右手的購物袋換到左手上,抬起頭向門迎說道。
門迎,同是女人,這才看清來人的面容,傾國傾城,不免有些愣住,直到旁邊的米千千嘿嘿笑,「言言是不是很漂亮,你看她都被迷住了。」
門迎很尷尬的笑了笑,「請,這邊。」
「哼,是你們。」然後就是河東獅吼的話。
末輕言皺了皺眉頭,今天又是個什麼日子。
為什麼每次出去吃飯,都會遇到影響胃口的人,雖然實際上影響不到自己的胃口,但是都讓人添堵幾番。
門迎將他們領到拐角處,剛好踫到出來的河東獅吼,看到末輕言和米千千,直接就鼻子里哼了哼。
「哼,是你啊,河東獅吼。」米千千好像,似乎,遇到河東獅吼了腦袋瓜就比其余時候精靈很多。
估計高中大學,迎戰次數眾多,難免有一套敵對作戰方案,听到河東獅吼的冷哼,就向前一步,諷刺她,後面的末輕言內心都對米千千豎了個大拇指。
「你叫誰呢,我是何詩。」河東獅吼听到那名字,馬上吹胡子瞪眼,沒胡子,吹的是臉色的厚厚的濃妝白粉,說話的瞬間,末輕言只覺得呼吸都嗆鼻了很多。
「我們這還有別人嗎?」米千千提了提手里的購物袋,然後對著河東獅吼眨了眨卡哇伊的大眼楮,「你怎麼有錢來這里吃飯呢?」
河東獅吼頓時氣急,氣喘吁吁的,畢竟此刻被米千千說到心事了。
因為家里是農村的,到城市里面上了高中,就難免被很多人看不起,但是河東獅吼並不像一般的農村孩子,低調。
她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花容美貌,高中時候就知道勾引這個男的勾引那個男的,給她買這個買那個,更有甚者,去勾引老師,將那成績分數給的高點。
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那更是厲害,只要是個雄性,都難逃河東獅吼的魔抓,那些男的,既厭惡著又喜歡著。
學校里面其他同學,對她的言行舉止,甚至厭惡。再加上她暴虐的脾氣,就有個河東獅吼這個外號,只是敢當面說的,就只有米千千這一個人了。
這河東獅吼,人品不行,能力不行。
只是現在到了A市,能夠進入歐聯已經算是很不錯的。
可能是因為工作了,年紀長了一歲,這河東獅吼的腦袋也進化了不少,在這里安分了很多,目前在歐聯,倒是沒有發現有任何的勾引行動。
但是她能來這里吃飯,米千千表示懷疑,所以才會驚奇的問道。
河東獅吼自己已經心虛起來,因為她真的沒錢。
這次來,當然不是自己掏錢,首先她家里是農村的,還是很窮的山溝溝出來的孩子,而且家里被她嫌棄的,多年已經沒有聯系了。
二,就是現在他們也是剛參加工作,第一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放到手里。
三,就河東獅吼這樣,大手大腳,之前通過各種手段得到一些小恩小惠,恐怕早已經花的一干二淨,一分不剩。
不然最近,怎麼安分了這麼多,穿衣打扮都沒有之前的花枝招展了。
這次來這里,肯定是和有些人,或者說有些男士,本以為人性本善,這河東獅吼能改善下,現在才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現在在歐聯,恐怕不是收斂了,而是先隱藏實力,蓄意待發,正所謂的「韜光養晦」。
只是現在看到她一個人出來,難道是還沒開始,就已經被拋棄的,或者才開始計劃,但卻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