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情正是如此,因為河東獅吼,周五晚上特意留下來加了會班,就想一會晚了說不定能踫到某位也加班的主管什麼的。
天色已經很晚,大家也早早離開公司了,河東獅吼這才下班,走的時候,河東獅吼特意將樓層上上下下走了一圈,也沒見半個人。
氣惱的跺跺腳,準備回家。結果下樓就在電梯里面,正好踫到財務部的小組長,雖然是個小組長,但是是個男的,河東獅吼就沒打算放過。
兩人說說笑笑,這麼晚了,也就約了一起吃頓飯。
結果吃飯的時候,你來我往,河東獅吼說她還沒男朋友,小組長說他也沒女朋友,兩人就互相來電,就那麼相見恨晚,一見鐘情了,這你情我願的,當晚就搞在一起了。
甜甜蜜蜜膩了半天,昨天周六,這小組長突然說要回家一趟,河東獅吼也沒在意,不過今天小組長歡喜的約見她又是逛街又是吃飯的。
河東獅吼一下受寵若驚,內心也是認為理所當然的,蘭花指翹翹自己的卷發,沒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這會剛逛累了,小組長拉著她走進這里,準備休息吃飯。
結果等進去看的兩個女的正在那有說有笑的吃飯,小組長臉色唰的一下變了,邊說自己還有事,先走一步,將她留在那里不管不顧的。
河東獅吼看了看那兩位女的,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畢竟她也是過來人,這方面的經驗很是老套。
看了那兩女人,就知道那兩人肯定有一人不是他現在的女朋友就是他現在的老婆。
沒想到這次,經驗豐富的她,陰溝里面栽了。
看到小組長急匆匆的離開,河東獅吼在後面狠狠的跺跺腳,將手里的包包甩了幾下,眼神用力的腕了那邊有說有笑的兩女的。
結果毒辣的眼神,是個人都感覺不舒服,那兩人意識到,轉過頭看她,她鼻腔哼了哼,回了個諷刺的笑就準備離開。
後面那兩女的看著她離開,都一頭霧水。
「有問題吧,這女的。」A女說。
「誰?」B女的順著她的視線轉過頭。
「那人。」A女給她指了指河東獅吼
「是啊,不然還翻白眼,呵呵。繼續說那誰。」
B女轉過身,繼續和A女聊天,根本沒當她一回事。
河東獅吼氣憤的轉了身,一身的火氣。
結果,這會剛出了里間,就在這出門拐彎的地方,又踫到米千千和末輕言,火氣就更是噌噌直長。
不過左右看了看,心里還暗自慶幸了下,畢竟她們兩個沒看到財務小組長,她在歐聯的形象還是完美。
「我來找個人,讓下。」河東獅吼面上也沒打算再說些什麼,但是心里已經冷笑,周五的計劃已經安排好,就等明天上班,她們兩個立馬搬東西走人,這會也沒時間和他們鬧嘴皮子。
然後河東獅吼從兩人中間擠了過去,將兩人同時一撞,嘴里哼了一聲,這才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走了。
米千千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什麼人嗎!」
末輕言空出一只手,揉了揉鼻尖,「真嗆。」
「呵呵,言言,就是哦,估計她把一盒粉都擦在臉上了,」米千千听到這也笑了,表示很贊同,然後比劃著自己的臉,也跟著前面的門迎走了進去,「不過擦了那麼多,還是掩不住河東獅吼的本性。」
然後調皮的眨眨大眼楮,湊近末輕言吧啦吧啦的看了半會,才站直說道,「沒有言言十分之一好看。」
旁邊的門迎,都是相當無語的看了看那人,也是疑惑的問道,「那人怎麼回事?」
「哈哈,你也看出來了,」米千千眼里含著狡詐的笑,抬起頭看看門迎,「偷偷告訴你哦,那人我們之前認識的,」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里有問題的,只是平時都吃藥的,不知道這次。」
末輕言在旁邊嘿嘿的笑了下,「小姐,帶路吧。」
然後給米千千一個你很厲害的表情。
兩人從早上十點多逛到現在將近中午一點了,早上都是匆匆忙忙的出門,也沒吃多少東西,這會看到菜單,米千千就已經忍不住了,「拿來拿來。」
服務員剛剛準備遞給她,就給她一下奪了過去。
末輕言嗔怪的皺皺眉頭,「千千。」
然後眼珠子左右動動,告訴她,她們現在在哪里。
米千千刷刷臉就紅了,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將頭埋在打開的菜單下,露出兩雙眼楮,左右看了看,發現就旁邊的服務員,這才松了一口氣,「嘻嘻,沒人看。」
末輕言勾了勾唇,翻開面前的菜單,輕啟動薄唇,報了幾樣菜。
等服務員,已經領了命令,下去時候,末輕言淺淺飲了口果汁,早上一口水沒喝,這會口腔里面嗓子里面難免會有點干澀。
抬起頭,卻發現米千千傻愣愣的盯著自己,想想,肯定這位大爺,又有什麼壯舉了,不懷疑的叫了聲,「千千?」
「哈哈,言言,你怎麼這麼傾國傾城?」米千千身子向前傾著,微微趴在餐桌上,對著末輕言,幾乎都開始流口水了,抬起手擦擦嘴唇,「那些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不能完美的形容你。」
「呵呵。」末輕言放下果汁,拿起旁邊的餐巾,輕拭著嘴角。
「哦哦,還有這,哇塞,」米千千夸張的指著末輕言,然後壓低聲音,「言言,要不是你和我都在歐聯上班,嗚嗚,我都以為你是哪個國家的公主,」然後搖晃的頭,左右看了看,嘟嘟嘴,「看看,旁邊那些美女,都盯著你。」
末輕言順著她的視線,落在四周,那些正在看她的,都尷尬的咳咳,呵呵,笑了笑,掩蓋住他們剛剛的表情,然後轉開視線,有各忙各的去了,該吃的繼續吃,該結賬的結賬,該離開的離開。
上菜的速度很快,說話間,幾位服務員就端著美味菜肴上來了,陸陸續續的擺了一桌。
不僅米千千的眼楮放著綠光,末輕言也是,然後勾勾唇,深呼吸了下,拿起筷子,開動。
「這個不錯,言言試試。」米千千剛夾了道菜,咬了一下,指著那盤菜就給末輕言介紹。
「嗯,很好。」末輕言也嘗了口,遇到好吃的,就眉開眼笑。
「就是吧,這A市有名的菜館多了去了,哈哈,以後要帶言言多去去。我是東道主,等有機會讓你嘗嘗我老媽做的飯,咳咳,雖然有那麼點不好吃,但是老媽的烙餅,卻是哪里都趕不上的。」
「烙餅?」末輕言疑問,這個倒是沒有听說過,披薩之類的倒是吃了不少,但是能真正吸引到自己胃口的不多。
「是啊,給你說啊,這些都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那時候上學的地方比較遠,老媽做了很多,我就帶著路上吃,」米千千非常自以為豪,放下筷子手撐著下巴,回憶道,「就拼命吃拼命吃,肚子吃的飽飽的撐撐的,結果,剩下兩三個,到了學校,還被同學搶光光的。」
末輕言的視線落在桌子下面米千千的肚子上,雖然她也是非常喜歡美食,但是從下到大,在某男的控制下,最多吃九分飽。
而米千千那飽飽的撐撐的,是不是打算撐破肚皮,達到十二分的飽,想想肚子圓圓鼓鼓的米千千,喊著哎呀哎呀好飽啊這樣的畫面,末輕言繼續咀嚼著美味的嘴角就有點夸大。
「言言,你吃的哪樣菜,」米千千看到末輕言笑了,還以為是哪道菜比她剛吃的都美味,就趕緊問道,「是不是這個?嗚嗚,都不給我介紹。」
兩人有說有笑的,等飯桌上的都搞定了,兩人都吃飽喝足,坐在凳子上舒服。
時間也差不多快下午兩點半了,末輕言想起家里那位某男,早上也已經和米千千逛了一早上,雖說精神力現在恢復的差不多,但是也不想再折騰一回。
等到服務員來結了賬,末輕言就問,「千千,你下午有什麼安排嗎?」
「安排,回家試試我的新衣服,要我老媽也看看,言言和我買的真好看。」米千千拿過旁邊的購物袋,給末輕言示意,眯眯眼,很不錯的,當然要拿回家給自己老媽看看了。
「呵呵,阿姨肯定會喜歡的。」吃飽喝足的兩人,都站起來,服務員引著他們走到門口,說了聲歡迎下次再來,看著他們下了台階,便轉身再繼續迎接下一個顧客。
末輕言和米千千下了台階,剛走到菜館門前的停車場,末輕言就頓住腳步。
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四周看了看,發現左邊一位女士。
「怎麼了,言言?」米千千順著她的視線,看到停車場,有一位女士,正扶著肚子,艱難的打開車門,「啊啊,竟然是孕婦,是不是要生了,言言,你看。」
那位女士站立的地面上,一灘水漬,血漬。
鮮血,順著她的小腿,流到白色的平底鞋上,染了地上一個一個的血紅腳印。
末輕言將左手上的袋子換到右手上,視線看著那位女士,眉頭皺了皺,便了走過去,「小姐,您?」
米千千將購物袋抱在懷里,也是緊張兮兮的跟著末輕言,也問道,「小姐,您是不是要生了?」
那位女士听到她們的問話,手上的鑰匙, 當一下掉落在地上,「那個,你們,幫我叫叫救護車。」
那女士慢慢轉過頭,臉上一片痛苦,兩手抱著肚子,背靠著車門滑坐在地上,鮮血順著大腿,直直的往下流著。
「啊啊啊,」米千千看到那女士的模樣,懷里的購物袋也掉落在地上,拉著末輕言的衣袖,一臉恐慌,「言言,怎麼辦,真的要生了?」
「嗯,中國急救電話120,快撥打。」末輕言將手里的購物袋放在旁邊,彎下腰,扶住她,「小姐,你先不要緊張,救護車馬上來,來,先躺平。」
「哦哦,」米千千拿出手機,緊張的手都在抖抖,嘴里喃喃自語,「急救電話,120。」
末輕言已經將那位彎腰靠坐在地上的女士,側身扶著她,微微平躺在地上,「來,深呼吸,跟著我深呼吸,放松。」
「呼,吸,呼,吸。」那女士兩手拉著末輕言的手臂,跟隨著她的動作,吸氣呼氣,肚子里的扭痛,倒是減少了幾分,這時候臉色露出幾分尷尬的,抬起頭,對著末輕言笑了笑,低聲說了下,「謝謝!」
米千千已經打了電話,救護車馬上就來,這會也蹲,兩手握成拳,對著那女士,跟隨著末輕言的動作,做著呼氣吸氣的動作,然後緊張的抿抿嘴唇,「加油,救護車馬上來了。」
末輕言听到這聲加油,抬起頭看了看米千千,頓感無力,現在才開始羊水破,到真正的生產,快了半個時辰,慢了,十幾個時辰都有的,現在米千千在旁邊喊著加油,讓人家就在這人來人往的停車場生孩子,「千千。」
低頭看看這位女士,就旁邊的車輛,她身上的衣服,末輕言雖然不關注這些,但是也是能看出那也是有一番身份的人,還有這位女士,要不是她們過來問,估計著,都會忍痛開車自個去醫院了。
做了幾個深呼吸,女士面部緩和了下,末輕言和米千千,從兩邊扶著她,使得她靠在她們的身上,結果,剛將她緩慢放平了下,女士的大肚子又開始扭痛起來,掙扎的要坐起來,捂住肚子,哦哦的低吟。
「怎麼辦,嗚嗚,言言。」米千千看到鮮血隨著那女士的大腿,嘩啦啦的直往下流,還夾雜著破了的羊水,地面上已經一灘水漬血漬,看著慘的慌。
「小姐,你要放松,全身放松,相信寶寶會順利生產,你們母子會平安無事。」
那女士,緊緊咬著牙關,將那上嘴唇都撕破了皮,結果恨恨的咒罵了一句,「緒年,你去死吧,讓老娘在這痛死了。」
末輕言和米千千同時愣了一下,只覺頭頂幾只烏鴉,又再次的嘎嘎飛過。
剛剛夸她是個大家閨秀,最少也是個小家碧玉,是有一番身份的人,嗯,其實,是個,比米千千還爺們的爺們,真是個咆哮體。
想來,她剛剛準備打開車門,真是強大,就是打算自個去醫院呢,要不是她們兩個,估計現在早都在路上了。
「小姐,你要穩住,心態平和,救護車馬上就到。」末輕言撫慰著她,說著激勵的話。
「那個,」米千千舌忝舌忝嘴唇,多虧剛才不是在罵她,然後看了看馬上分娩的女士,卻還有剛才魁梧的氣勢,趕緊小小聲說道,「小姐,你听言言的。」
女士這才很是尷尬的看了看他們兩個,額頭的汗珠已經侵濕了兩旁的發絲,嘴角被她自己咬的上下都破了皮,「哦,哦,痛。」
這時候,正是吃飯的時間,來來往往的人很是多,尤其是A市這有名氣的菜館門前,車來車往的。
路過的車,都在這里頓了下,看到這番景象,就趕緊開走,還有些看熱鬧,站在旁邊,窸窸窣窣的說些閑話。
那女士,本是痛急的肚子,這會被大家看的很是尷尬,也是多虧這大家都不認識,轉了個頭,將頭埋在末輕言懷里,「痛痛。」
末輕言只是簡單的知道要吸氣吐氣,將那女士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小姐,不要想其他,來,慢慢吸氣,吐氣。」
「對啊,你跟著言言做,」米千千將她臉龐的的頭發撥開,「听說吸氣吐氣,能改變胃里的胃酸,能緩解疼痛的。」
痛苦的女士,听到這樣的解釋,都想抬起手編下米千千,她這是要分娩了,哪管胃酸什麼事,可是別說抬手了,這會痛的連呼吸都不想了,繼續跟著末輕言他們的指令,吸氣呼氣了幾下,倒也真減緩了不少。
片刻,他們便听見遠處的的救護車聲,呼吸間,車已經停在菜館的停車場了。
車上面匆匆忙忙的下來幾個醫生護士的,拿著擔架,就跑了過來,人群讓出了一條路。
醫生拿著醫藥箱,蹲下對她簡單的檢查了下,「還好,還來及,先送到醫院。」
幾人就將這位女士抬到擔架上面,往救護車里送去,醫生在後面回了頭,問了聲,「你們誰是家屬,還是要跟著來的,不然我們醫生可不擔任何風險。」
米千千看了看末輕言,「言言,這?」
「哦,我們一起去吧。」末輕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被壓的鄒巴巴的,白色的衣袖,被剛才的女士拉著有些變形,眉頭輕蹙了下。
給米千千點點頭,回了醫生,他們會跟著去的,低頭拿起旁邊地上的購物袋,看了看旁邊掉落的鑰匙,想想那是剛才那位女士的,也一並撿起來。
他們兩個也跟隨醫生護士,坐進了救護車。
車上,米千千緊緊的抱著自己懷里的購物袋,緊張兮兮的左看右看的。
末輕言將購物袋放在旁邊,眼楮直直的盯著醫生的動作,給那女士做簡單的檢查。
「小姐,要不要給你們家屬打個電話?」那位女士上了車,痛苦減少了幾分,倒是沒有喊叫,听見末輕言問她,恨恨的對著車棚瞪了瞪,然後微微轉過頭,扯了個勉強的笑容,回答末輕言,「159XXXXXXXX,這是我老公的電話,麻煩你了。」
米千千抬頭看了看旁邊的米千千,看著米千千拿起電話,就給她重復了一遍號碼。
「喂?」那邊的電話響了半晌,才有人接起。
「那個?」米千千被那頭清冷的話語震住,半天不知道說什麼。
「誰?」
「我們是誰啊?」米千千轉過頭,一臉疑問的問末輕言,這會該說他們是誰。
末輕言抬起手,接過電話,「A市醫院,尊夫人在生產。」然後就掛了電話。
那頭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直直愣在那,「不是還有二十來天麼,什麼?」然後一個驚起,馬上直奔A市醫院。
等到車子剛駛進醫院大門,車上的這位孕婦,就開始嗷嗷大叫,痛苦的搖晃著腦袋,旁邊的醫生趕緊吩咐護士,準備送入生產。
下了車,門外就有護衛,匆忙將她抬到下面的手術床,小跑著推著手術床就進了手術室準備接生。
米千千還懷抱這自己的購物袋,傻傻的跟著醫生護士,來到手術室,看到亮起的三個字,看到旁邊等候的位置,坐下來。
「言言,好恐怖啊。」
「呵,」末輕言站在窗邊,低頭看了看樓下,法國梧桐的樹葉,枝繁葉茂,有眾多鳥兒,在那上面停歇歌唱,「是喜鵲了,看來今天真是遇到好事了。」
說話間,米千千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到是陌生號碼,米千千愣了下,接起來。
「你們現在在哪?」
「我們?」米千千抬起頭看了下末輕言,末輕言便回了她一句,「A市醫院,婦產科三樓手術室。」
「A市醫院,婦產科三樓手術室。」剛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不到兩分鐘,遠處就傳來幾人急急忙忙的腳步聲,末輕言回頭看了下米千千,「她的家人來了,我們走吧。」
米千千就抱著懷里的購物袋,跟著末輕言就向外走去。
在幾米的地方,踫上幾人。
只見,最前面的是位青年男子,臉上一副擔心,路過他們也沒停下來,就直奔向手術室。後面跟著兩人,一個女的,看起來四五十歲,一個男的,卻是還未成年,一臉的青澀。
這女的路過他們的時候,停了下來,對著他們笑了笑,「是您們二位救的桐語,太謝謝了。」
「不用謝,只是舉手之勞,」末輕言淡淡的回了這婦人,眼角的余光上下看了看她,怕也是位有番背景的人物,將手里的鑰匙遞給她,「這是剛剛那位小姐的掉落的。」
婦人接過鑰匙,遞給旁邊的那未成年男子,「還是要謝謝的,二位不如留下聯系方式吧,以後桐語肯定也會感謝二位的。」
「不必了,都是舉手之勞,」末輕言輕輕笑了下,將左手的購物袋換到右手上,「是誰都會這樣做的,那位小姐怕是要生了,我們也不打擾了。以後說不定,有緣還能再見到呢。」
說完,那婦人也大方的回了個禮,退了一步,給他們讓開了路,「二位小姐肯定好人有好報的,還是要再謝謝二位。」
然後對著旁邊的未成年男子,「緒印,去送送二位姐姐。」
那少年將他們送到電梯門口,末輕言就說不必了,他們也都在擔心,讓他回去看看孕婦怎樣,生了沒。
末輕言和米千千抱著購物袋就走進電梯。
米千千抱著懷里的購物袋,一路也沒有說話。末輕言下了電梯,眉頭翹了翹,「千千,在想什麼?」
「額,在想,」米千千緊緊自己懷里的購物袋,冥想了下,然後哭喪著臉,轉過身,看著末輕言,「嗚嗚,我以後要是懷孕了怎麼辦,沒有言言在身邊。」
末輕言眼里帶著狡黠,將她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嘿嘿,然後伸手輕拍了下米千千的肩膀安慰道,「千千,不要緊的,我會幫你的,嗯,」然後視線落在米千千的肚子上,手上比劃著,「將這個割開,然後一掏,小寶寶就出來了。」
听到這里,米千千只覺得肚子痛,好像真的要生小孩一樣。
末輕言勾勾唇,轉過身,對著電梯,等電梯響起,一樓到了,就提不出來,看了看後面被嚇的緊緊捂住肚子的米千千,「千千,到一樓了。」
兩人在醫院門口相互到了別,就南轅北轍,各回各家,明天上班再見。
浮生美容館
「廖太太,這個你要不要試試?」只見臥趟沙發上的一位中年婦女,斜眼看了看旁邊躺著的人,眼里帶著諷刺,天天做美容,也不見得保養的怎麼樣,將手里的化妝盒遞過去給她看了看,「這東西,是我們家那口子,托人從外國帶回來的,據說除皺效果很好的。」
額頭上貼了濕巾,旁邊的美容師正在給尤然按摩肩部,听到叫她,心里冷哼了下,面上笑了笑,看了看那個化妝盒,又閉上眼楮,「李太太,這真的假的,你的臉,我看還是這樣。」
「你?哼!」李太太對著尤然哼了哼,然後繼續坐過去,旁邊的美容師拉起她的手臂,準備給她拉扯筋骨,「哎呦。」
被猛的一拉,只覺得骨頭都錯位了,「你會不會啊。」
「李太太,這是時下最流行的按摩手法,」來人穿了一身暗藍色的旗袍,手里拿著了深紅色的包包,腳上一雙黑色的小跟鞋,進門听到里面的對話,就笑著對里面的人說,「剛開始不習慣,就有點疼痛。如果你覺得不滿意,我們給您換個?」
李太太看了看來人,就趕緊收起自己的刻薄嘴臉,這可是浮生美容館的老板,听說老公都是香港的億萬富豪,現在四五十歲了,容顏保持的都比三十六七的她都要好,就趕緊笑了笑,「是優米姐啊,呵呵,不用換,就是剛剛有點不習慣,所以疼。」
躺在那里的尤然,听到來人的聲音,睜開眼,抬上眼珠子,想動,被優米按住了,「別動,動了效果就不佳了。」
「優米姐,好幾天都沒見到你了。」尤然繼續躺在沙發床上,說道。
這浮生美容館,已經在A市經營很多年了。
之前是會員制度,那時候她堂哥尤浩雖然已經慢慢發了家,但是家里老太太管的很嚴格,才不會讓她將資金花在美容這上面。
後來嫁給廖征,她堂哥尤浩在A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結果這浮生美容館,就變成終生制度,只服務之前的會員,後續不再增加。
一來,是因為,浮生美容館,是那背後老板的閑暇經營,再就是,終生制度,將這來來往往的雜七雜八的人隔絕在外。
這李太太,老公都是臨市人,是個小小煤老板,雖然在A市稱不上什麼有地位的人,但是之前人家有的是錢,在這浮生美容館早早掏了錢,辦了會員。
現在尤然比起這李太太,在A市雖然高人一等,但是這浮生美容館,可是沒她自己的名號。
雖然那里有最先進的美容療法,最時尚的美容設計師,但是她卻望塵莫及。
前幾天剛認識了老板優米,優米說看著她很有眼緣,也剛好尤然姓尤,她叫優米,听著就是一家人,就特例給她一個浮生美容館的終生會員。
這不,這兩天就趕緊來這里感受感受,結果就踫到李太太,對她一陣的明朝暗諷。
優米進來,放下手里的包包,走到旁邊尤然臥趟的沙發旁,看了看她的臉,「比起前天,都好了很多。」
尤然听著這句話,心里就一陣高興,抬起空著的左手,模了模臉,「還是優米姐介紹的好。」
旁邊的李太太看著她的模樣,冷哼一聲,「都三八的女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小姑娘。」
「李太太,這話也不能這樣說,我們女人呢,」旁邊的優米轉過身,笑著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的李太太。
「我們女人,還是要時時刻刻保持一顆花季少女的心,永遠相信自己年輕美麗,這不,李太太看起來比我年輕可不止七八歲呢。」
李太太听了也眉開眼笑著,「優米姐真會夸人。」
然後揉揉右肩,美容師拉扯著她的右手,這時候還真是有點微微灼傷的痛,「優米姐,看起來都和我一樣年輕。」
「李太太也是真會說話。」優米笑了笑,美容師已經幫將尤然額頭的貼巾拿下,擦擦臉,表示好了,尤然這才坐起來,下了沙發床。
看到優米對她笑笑的示意旁邊的包間,拿過自己的包包,偏過頭對後面的李太太冷哼了下,便踩著高跟鞋跟著優米出去了。
李太太也對她回了冷哼,她還以為優米姐姐叫她出去,是別人對她另眼看待,進那個房間,只不過是對她面部做個測試而已。
「尤然這才做了幾次,效果就很是明顯了,以後常來,說不定就成了十八歲的姑娘,等以後走出去,說不定路上的小帥哥都要多看幾眼的。」優米剛進了門,笑了笑,夸著後面的尤然。
尤然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模自己的臉,「優米姐太會夸人了。」
「呵呵,」優米拿過手里的測試筆,對著尤然的手背點了下,拿起來看看顯示的濕度,「怎麼不是,估計回家把你老公迷的不知道方向。」
尤然听到說起廖征,愣了下,然後就假裝很是自豪,笑著對優米說道,「是啊。」
優米看著手里的濕度筆,余光掃到尤然的反應,「你老公是做什麼的,下次有機會也帶出來,和我老公見見。我們姐妹是相見恨晚,說不定他們也是,呵呵。」
尤然尷尬的陪著笑了笑,「呵呵,有機會的有機會的。」
「好了,」優米將單子簽了字,「很不錯,以後多堅持來,效果就更好了。」
優米拿著包包抬頭四周看了看,「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不然。」
尤然挽上優米的胳膊,跟著她,走出房門。
外面的李太太,臥趟在沙發床上,這會美容師正幫忙敷面膜,優米笑了笑,「李太太,你先忙著,我這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李太太正敷著面膜,睜著眼楮,歪著頭,看著她們,打算說個什麼,結果臉上的面膜將整個臉捂的緊緊的。
尤然冷哼了一下,轉過頭笑著挽著優米的胳膊就走了出去。
李太太氣急,咧著嘴巴,將嘴角旁邊的面膜崩裂,坐起來,就吼道旁邊的美容師,「不做了,給我洗掉。」
「李太太,這才五分鐘。」美容師將手里的面膜碗放下,轉身對著李太太說。
「我掏錢又不是你掏錢,叫你干嘛就干嘛,趕緊的。」
李太太趟下來,叫美容師趕緊給她清理干淨。
「優米姐,那李太太怕是很氣憤的,呵呵。」尤然抖了抖肩膀,對著里面冷哼了一聲,然後笑笑的對著優米說。
「尤然,這李太太可是有一番背景的,你還是注意點,小心得罪她,她那老公可是A市有名的煤老板。」優米眼珠子斜了她一下,又轉正看向前面的路。
「什麼煤老板,不就是個撿煤的暴發了點錢麼,」尤然一臉不在乎,「優米姐,你千萬不要看她表面。」
「哦,尤然對著A市了解的很是清楚的。」
「呵呵,哪里,」尤然說著頓時有點飄飄然,「其實我老公,就是A市稅務局局長。」
「局長?」優米一臉的震驚看著她,「雖然我是香港的,但是也知道,內地這邊公務員可是不好考的,你老公肯定是很有能力的,才能勝任這局長一職。原來尤然這麼沉穩,其實是有番背景的。」
幾句贊美的話,頓時要尤然心花怒放,「也就那樣,每天勤勤懇懇,拿一份國家的錢,做的比平常人多上幾分,我都心疼,每天加班到很晚,都是為國家效力,我哪里舍得說呢。呵呵。」
「尤然真是個‘賢妻良母’,優米姐姐都想向你討教討教的,」優米停下腳步,看著旁邊一臉得意的尤然,「怪不得有人說,你們伉儷情深,原來傳聞不假。這局長夫人,尤然可是一點架子都沒。」
「優米姐姐,你夸的我,呵呵,其實,我也是怕其他人說個閑話,這才自己也做了點小生意,也扶持扶持家里。」尤然,這夸起自己就口無遮攔了,這會听到優米這樣說她,也就打了心思,「就在市區經營幾家玩具店,有機會優米姐也去捧捧場。」
優米一听,更是驚訝,轉過身,認真上上下下掃著尤然,「沒想到尤然也是個女強人,我這之前還打算,也在開個什麼店,不知道尤然有什麼建議沒?」
「優米姐,你也打算開店?」尤然听到這個消息,心里就開始盤算著,「其實我也就是馬馬虎虎,要不優米姐和我一起看看那玩偶店?」
尤然的打算是,先讓優米看看,只要將人拉到店面,就不信店里十幾張嘴皮子說不出個道理。
這優米是香港人,和老公在這A市說是頤養千年,其實空閑時間,也是想找個事,打發打發時間,既然都是打發時間,不如叫她給自己投資,即賺了錢,又幫她打發了時間,呵呵,這在A市她想的玩偶連鎖店,估計也不遠了。
到時候再看那些太太們,怎麼一個鼻子兩個鼻孔怎麼出氣。
這廖征雖然是稅務局局長,但是那公務員工資是固定的,而且全部上繳個她,跟著堂哥尤浩,肯定得了不少錢,但是就是不吐出來,隨她怎麼鬧,怎麼吵。
尤浩雖說是她堂哥,也是一起長大的,但是家里老太太明文規定了,沒事不要去煩她堂哥。
這開店肯定需要資金,家里老太太卻說女人就應該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總出去跑什麼,還開什麼店,這樣也就堵了通過老太太,進而請求尤浩給部分資金這條路徑。
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搖錢樹,不把握住,那真是個傻瓜。
兩人都各懷心思,吃了飯,然後優米跟著尤然去市里看了看她的店面。優米也是滿意,說回去和家里商量商量,晚上就能給她答復。
第二天
就是周一了。
末輕言要按時上班,所以早上天一亮,听到外面的鳥叫,就醒來了。
方寒諾卻很不樂意,雖然不是喜歡躺在床上睡覺,但是想想這一天都看不到親親老婆,硬是將她抱在懷里,不讓她起來,待到八點多才起來。
既然,末輕言要在這里感受生活,想想,最近錦薄的事情,搞定之後,還是和某女一起去歐聯上班。
匆匆吃了早餐,司機就將末輕言送到歐聯門口。
這次下車的時候,剛好踫到河東獅吼,對她詭異的笑了笑,也沒說任何的諷刺話語,也沒像上次突然的親近,路過她,停頓了下,露了個詭異的笑容,就蹬蹬的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上了樓。
末輕言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下,有詭異的笑,就有詭異的事情發生,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事情還能難住她,再說這歐聯本來就是她家的,這河東獅吼還能做出什麼事情。
快進大門的時候,听到外面有人叫她,「輕言師妹,輕言師妹。」
末輕言頓住腳步,回過頭,就看見急匆匆上台階的滕奚,「輕言師妹,早。」
然後傻傻對著她笑了笑,繞繞後腦袋。
「滕奚,早。」末輕言也問候了下,和他一起進了公司大門。
「輕言師妹,周末都玩些什麼呢?」
「嗯,和千千去逛街,吃飯,」末輕言也沒打算瞞她,細數著周末的事,然後假若也感興趣的問,「那滕奚你呢?」
「呵呵,」滕奚很是受寵若驚,模模後腦袋,後面那些同事都不自覺的往這邊看了看,「也沒做什麼,出去運動運動。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吧?」
末輕言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听到旁邊一位同事問。
「咦,滕主管,早,」一個同事問候到,「這位是?」
「哦,這是新來的員工,策劃部的末輕言。」
「您好您好。」末輕言皺皺眉頭,只覺得胖墩墩的那人,眼里帶著綠幽幽的光,垂下眼簾,看了看他伸過來肥囊囊的手,不做反應。
「滕奚,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末輕言對滕奚的印象也隨著這人落了幾分,邁開腳步,就提步進了電梯房。
滕奚一臉疑惑,「輕言師妹,輕言師妹?」
後面的同事鼻腔里面冷哼了一聲,「滕主管,那是誰啊,架子這麼高?連你的面子都不給。」
滕奚一臉懊惱的看了下他,沒有回答他,也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胖墩墩的這人,看著前面的末輕言,模著下巴,的扯了扯嘴唇,喃喃自語,「尤物啊。」
沒想到這次入職的新員工,還有這麼個尤物在。
眼里的綠光放了放,兩手搓了搓,要怎麼計劃著將她搞到手。
到了辦公室,米千千還沒有來,大洋大姐已經坐在那了,叫了聲大洋大姐早,末輕言就將東西放在辦公桌上,開機準備上班。
後面稀稀疏疏的同事,都跟著進來了,米千千也到了,互道了早安,也就各忙各的。
只是不到十分鐘,這些同事看她和米千千的眼神,就有些奇怪。
末輕言想起早上踫到的河東獅吼,怕是早有預謀,這會大洋大姐已經出去出差了,想問問周五發生什麼事。
「千千,過來。」末輕言叫住過道那邊的米千千,周五她請假了沒在,難道真發生過什麼?
「言言,怎麼了,」米千千今天穿的是昨天買的一件紅色連衣裙,將她卡哇伊的臉包裝的更是可愛,「言言是不是覺得我很漂亮,哈哈,我老媽也說了,今天格外的漂亮。」
說完,哈哈的大笑了出來,結果路過的那些同事,更是鼻孔里面出氣,詭異的看著她。
末輕言很是無力,不過要習慣,然後回了她,「嗯,是很可愛,千千,問你哦,周五有發生過什麼嗎?」
米千千想了一會,周五還是做主管悠悠給的項目,因為沒有末輕言,大洋大姐也出氣出差了,她就從早忙到晚,沒和其他人說話,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的。
末輕言皺皺眉頭,「那個河東獅吼,有沒有找過你?」
「哦哦,」米千千突然想起了,「河東獅吼沒找我,不過人事部門倒是找了。」
「人事部?」末輕言有點疑問,現在已經上班一周了,人事會找什麼。
「說,現在歐聯並入錦薄旗下,對新入職員工的要求就很嚴格了,」米千千想了會,將那天人事的話,完整的告訴給她,「所以要重新對我們新入職員工的學歷證明進行驗證。」
「嗯,還有呢?」末輕言嘴角諷刺的笑了笑,嚴格。
學歷證明,如果要驗證學歷,怕是這歐聯,沒有一位能比過她的,里昂大學,是十二歲的時候,他都已經畢業,也是五個學位一起拿到手,經濟、設計、管理、人力資源、法律。
十七歲的時候,已經將法國所有的大學轉了一圈,現在就除了醫學界沒有參與,幾乎所有的方面都可以涉及。
醫學界,那是因為很討厭。
只因為末輕言七八歲的時候,利奧解剖一只兔子,然後窸窸窣窣的將小白兔的腸子都拉了出來,某女剛不巧進了他的實驗室,就看到聊手里拿著小白兔的腸子,在哪研究,一瞬間就被這惡心到了,到十歲的時候,失了憶,忘記之前發生的一切,不過對醫學的討厭,可是潛意識里一直記著。
這次來歐聯,將那涼大學的畢業證書稍微變了下,符合現在的年紀,但是普通的驗證是絕對查不出來的。
「然後就沒了,說周一早上會郵件通知結果,如果不是正規重本大學畢業的,那就對不起了。」米千千雙手做了個平攤的動作,表示這人就要馬上解雇了,卷鋪蓋走人。
末輕言听到這里,笑了,很簡單的理由,很簡單的謀略,沒想到是打算讓她們兩個離開歐聯呢,可是這歐聯都是她家的。
然後轉過去,看到一封新郵件提醒,還沒來得及看呢,就听到後面米千千扎呼呼的恐怖聲音。
「怎麼可能?」米千千指著電腦,一臉驚恐,旁邊的同事看了,都冷哼了出來。
你語他言的也不看她們兩個,就討論開了。
「真是佩服有的人,不是大學畢業,還造了個假學歷,雖然歐聯不算大企業,但是現在被錦薄收購了也是世界一流的。」
「就是,惡心,這樣的人,不過造假,也造個靠譜的,呵呵,結果這一查就查到了。」
「現在還坐在這,等著一會收拾東西回家吧。」
末輕言皺皺眉頭,隱下對那些人的厭惡,轉過凳子,看看自己新收到的郵件,打開︰
尊敬的末輕言小姐︰
非常感謝您應聘錦薄集團旗下的歐聯股份有限公司策劃助理一職,經過一周的實習期,您的表現還是得到了主管同事的認可。
但是,在此,我們深感抱歉,還是不能錄用您。
歐聯,現在是世界一流的大企業,我們對員工的學歷、能力、素質等各方面的要求都是相當的嚴格。
我們也是有非常明確的規定,歐聯招聘每一位員工,並且也是做人方面,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誠信。
假若,沒有高資歷的學歷證明,我們雖然對沒有資格的人士不給任何的資格面試,但是他們還是值得我們每人的尊敬。
但是,對于,善于欺騙,利用各種途徑,僥幸進入歐聯的人,一旦發現,歐聯將嚴懲以待,再不做錄用。
您的學歷證書,證書編碼XXXXXXXXXX,經過驗證,是虛假編碼,是不存在的。
希望您于今日中午十二時整,交接完手上的工作以及各項財物,人事將對您上周的工資進行結算。
您,也將入歐聯的黑名單,再也不會被錄取。
特此通知。
末輕言看完這封郵件,諷刺的笑了。
就听到後面米千千繼續咋咋呼呼的說,「言言,不可能的,我還和河東獅吼一個學校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呵呵,現在說和別人一個學校。一個學校還怎麼了,也有假的,說不定是被開除的,說不定就是天天去那學校混吃混喝混了臉熟的。」
「就是啊,他們兩個也是,不過那什麼末輕言,她更逗,捏造的更牛,還是外國里昂大學。」
「哈哈,作假做到國外去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還留學去了。」
旁邊那些八婆,繼續八著米千千和末輕言。
末輕言轉過身,周身散發出寒氣,眼里帶著戾氣,帶著諷刺的笑,掃了這些人一圈,他們身子骨都顫了下,趕忙低下頭,不再說話。
「千千,你跟著我來吧。」末輕言叫過米千千,還是去人事問問,如果河東獅吼都沒有收到郵件,那這就是她的把戲。
歐聯人事部
電梯房的電梯有單雙層之分,五樓不能直接坐電梯到四樓,他們兩個就走樓梯,下了四樓。
下了四樓,正好踫到樓道上,去雙層女洗手間的幾位同事,也是斜眼看了看他們兩個,鼻子哼了哼,一臉的不屑。
末輕言皺皺眉,拉著米千千繼續往人事部走。
真是做起平凡人,誰都想欺負,人人都來慘上一腳。
這次肯定是在背後做鬼,如果讓她抓到,會和某男一樣,讓搗鬼的人生不如死,閻羅殿都不敢收。
米千千皺皺著小臉,差點哭出來,內心的豪爽心態一下消失而盡,只讓末輕言木木的拉著她,走向人事部。
人事部的主管啦啦,這會就在門口,剛剛遞給其他員工一份資料,看到她們兩來了,一臉嫌惡。
「去辦公室說吧。」看了看他們兩個,都長得一副不錯的模樣,怎麼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竟然拿個假冒的學歷,就來上班,她都感覺丟人。
末輕言和米千千跟著主管啦啦,都進旁邊她的小房間。
剛進門,主管啦啦坐在位置上,抬頭給他們兩個示意,關上門,這麼丟人的,她都不好意思說。
「不是我說你們兩個,也不看看歐聯是什麼地方,就算沒被錦薄收購,歐聯在A市也算上的名號,現在被錦薄收購,那可是世界數一數二的,竟然拿了個假的學歷證明就來了。哼,我也佩服你們兩個,也不知道你們從哪打听的歐聯是不會查學歷證明的,但是現在不同往日了,能進入錦薄的,沒兩下,你們以為門檻很低麼,兩個都是清秀的姑娘,怎麼做起事,這麼。」主管啦啦,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最後氣急的找不出個詞語。
米千千看了看主管啦啦,皺著眉頭,「不是這樣子的,我的學歷真的是真的。」
「有誰還會說自己假的,」主管悠悠拍了下桌子,這還 起來了,「假的就是假的,我看你連上周的工資都不想要了。」
「主管,請問這是哪里驗證的?」末輕言靠在門邊,掃了下主管悠悠,淡淡的問出口。
「不管是哪里驗證,你這假的就是假的。」
「呵呵,」末輕言最近辦公桌,就這樣俯視著主管悠悠,「里昂大學,每五年都會有三名學生,是由法國總統親自頒發學歷證書的。」
主管悠悠抬起頭看著末輕言,感覺她的嘴角在笑,像是侵了毒,讓人慘的慌。
然後咽咽口水,舌忝了舌忝嘴唇,撥弄了下右肩的頭發,將視線放到別處,「嗯,你是想說你在那三名學生里面?」
「我只是奉勸主管一句,有時候太過熱情也不見得是件好事。」末輕言走進她,站在辦公桌前面,翹翹眉頭,隨意的冒了這一句。
主管悠悠頓住,心里驚了下,抬起頭看了下她,這她怎麼知道。
周五的時候,業務付經理也下樓吃飯,兩人剛好在食堂踫著了,就隨意聊了聊,聊到這今年入職的新人,尤其她們這兩個新人。
那時候她听出付經理話語隱含的意思,好像是有些人不喜歡這兩位新人,想將他們趕出歐聯。
她當時也在納悶,這有些人是誰,只是付經理說的含糊,說有一定關系的人。
有關系的人不喜歡她們兩個,那就是在歐聯有一點地位的人。
她也在想,本來呢,听說錦薄今天都在裁員,說不定下來就面對歐聯了,這次招人,也是她想利用此次機會,撈筆,每年的招聘,從中的報銷,都是一筆不菲的金額。
如果真裁人,她們這些新人恐怕也是最先被裁掉的。
再來,就是想,反正這也是新人,來了一周了,也沒見和其他同事打打交道,就她們兩個自己玩,她就認為她們是不合群的,裁了就裁了,也沒人會覺得可惜。
還有,現在歐聯也有點內亂。
財務部門經理蘇彭余被撤走之後,到現在財務都沒個管事的拿權的人,她也是會計高材生,之前被迫調到人事部,管起這雜七雜八的事,火惱了一陣,最後也沒辦法,不過經過她的努力,還做起了人事部主管。
現在就想,通過這個機會,讓付經理給張穆華經理和蘇彭蕭經理打打招呼,推薦推薦她,做這個財務經理,畢竟她之前,也是在歐聯財務科,做了很多年。
就算經理不行,管事的主管也可以,財務部門,比起這人事部門,油水可是多了去了。
于是就有了這出,反正她們都是大家眼里的眼中釘,被解雇也是解雇了,也正好讓自己有個邀功的機會,就不知道付經理說的有關系的人誰,但是能讓付經理這麼說,肯定在歐聯有一番地位。
而末輕言的直覺是,此事肯定與河東獅吼有關,早上那一個詭異的笑,是誰都覺得不平常,會有事情發生,沒想到這一會會功夫就真的應驗了。
第一步推測就是,主管啦啦肯定和河東獅吼有某種合作,或者某種交易,米千千和她一個學校,但是河東獅吼卻沒有收到這樣的郵件,這會也沒見到這里來鬧,那麼就是她們一起合謀,一起在搗鬼。
第二步,看到主管悠悠的反應,面色緊張,握著簽字筆的手都有點發白,那就是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復雜一些,還有更高一層的人,也在暗地里操作這事。
河東獅吼還沒有這能力,那就是這件事還有另外的人參與,自己也是剛來歐聯,已經這麼低調了,如果算得罪的地方,就河東獅吼和大蝴蝶。
大蝴蝶也是剛進歐聯,不會讓主管啦啦,如此驚慌。
那是誰呢,但是這個人肯定與她們兩個月兌不了干系。
「你說什麼呢,我這人本來就很熱情,這是給你們講講公司制度,公司的規定,不管是歐聯也好,還是其他公司。你們這樣,都是不可以的。」
主管啦啦將手上的簽字筆啪一下放在桌子上,惱怒的看著掃了下他們兩個,「我勸你們兩個還是好好找份工作,學歷是低不要緊,肯定還能找到合適的工作,但是做人最基本的就是誠信,不要拿著一份假的到處騙人。」
「誠信?」末輕言諷刺的笑了下,「看來,這歐聯也是需要整整了。最不誠信的人說出要別人誠信的話。」
「哎,給你說實話吧,」主管啦啦表示她也是理解她們兩個的,但是她很為難,看著這會,要不給她們兩人一個說法,是不會走,也將責任先推開再說,「這事,我也是接到命令行事,你們的學歷驗證也的確是不合格。要找,你們還是找找上面,看看他們怎麼說。」
這招推的好,末輕言內心輕笑了下,「听說歐聯原董事長蘇明昌,就是因為偷稅漏稅,這才被查出來,最後想保住自己,才去自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