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在方寒諾意料之中,這尤然早已經習慣的貴婦生活,突然變成了地下囚,入獄沒幾天就承受不住。
開始在監獄里面大吵大鬧,起初也只是叫廖征去看看她,吼吼廖征,咒罵下廖征,釋放下心情,結果這次廖征帶來的消息,將她的怒火燒到了極點,要不是監獄長攔了下來,估計在獄中就上演一場潑婦罵街悍婦的形象。
「還能怎麼的,你不過就是尤家養大的,又不是親生的,尤家能真的幫你?不然最近尤家連個影子都沒有,我從那位置下來,你也進了這里,尤家呢,現在享福的享福,玩樂的玩樂,哪里還記得你。」
怎麼說,她都是尤家養大的孩子,她嬸嬸可是很喜歡她的,只要嬸嬸能說上話,她堂哥尤浩怎麼會不管不顧呢,尤然對著廖征就一頓吼罵,「你怎麼說話的,你背後說我堂哥壞話,算什麼人。你是詛咒我出不去啊,媽的,老娘我肯定能出去的,只是現在尤家沒顧上而已。」兩人不歡而散。
結果到了下午,尤然越想越覺得廖征說的靠譜,真有那麼回事,最近都好的天了,也不見尤家有任何人來看自己,堂哥尤浩和尤老太太也就算了,但是尤氏也不至于對她不管不顧,一次都沒有來探望下,怕是家里落了話,越想心里越是氣不過,就去求求監獄長,讓尤家的人來看看她,結果被駁了回去。
尤然就想起當年她堂哥能壓下這個案件,現在肯定也是可以的,現在入獄,完全是因為尤浩對她和廖征有意見,看不過她和廖征,。
如果她在尤浩面前說說好壞,低頭認個錯,再說她堂哥肯定這政府里面有人,這次肯定還會幫她,「獄長獄長,不信我,總相信我堂哥尤浩吧,我們這里有人的,你拽什麼拽,告訴你趁早把我放了,不然等著你上面撤你的職。」
就一捅二捅的,捅到最高層那里,當年案件的隱情,是公安局某些人背後做假案,這才讓她逃過一劫。
晚上,公安局局長就去找尤家找了尤浩,「尤家怎麼看人的,你那什麼妹子,現在在監獄里面鬧瘋了,所以人都知道你尤家在監獄有人。最近哪里都查的緊,如果真被知道了,你我命都不保。」
「你放心吧,這有人,到時候找個替死鬼就行,」尤浩更是對尤然反感,雖說政府部門有關系,但是這都是他們在A市隱藏的勢力,結果被尤然這一個瞎鬧,歪打正著,「我們可要冷靜,A市現在人人都盯著這塊呢。」
「尤浩,告訴你,別說你現在在A市富起來了,你也看看你當初那混混模樣,沒有我的幫助,當年你們尤家怕是現在都在牢里呢,如果這次出事,我可是要弄個魚死網破。」撂下狠話,那邊人就匆匆走了,時間越長被別人發現的幾率就越大。
「少爺您看這事?」尤浩思前思後,這公安局長是劉家那位少爺布的一步暗棋,現在被他堂妹這一搗鼓,心底氣憤暴躁的不行,就上門來找他。
如果,真如剛才公安局長所說,弄個魚死網破,他們尤家不要緊,想起劉易都之前那句話,能創造一個尤家,就能收回一個尤家,後面那些陳家、李家,早都前僕後繼的等著他倒在沙灘上,要是捅大了,捅出了劉家,怕是尤家留不住一個活人。
「他?」電話那邊冷哼一句,便掛了電話,「知道了。」
「少爺,這事?」連正也听到尤浩那邊的回話,不禁問道,「如果真讓尤家鬧大了,政府里面的暗棋,不就?」
「哼,」劉易都月兌了外套,將衣服遞給連正,笑笑,「連正將簡單的處理方法都忘了?死人是不會說什麼的。」
「少爺的意思?」
「廢物就不要在社會上浪費時間,將現在的公安局局長撤了,再告訴尤浩,如果這次他再出現差錯,我就不是緊緊只是做個收尾工作,他B市那個煤礦,可是讓他好好去想想。」
連正听到這句,有微微的愣感,看到劉易都進了浴室,將衣服掛在旁邊,對著浴室門說了聲,「少爺,老奴知道了,馬上去處理。」
第二天,天一亮,凱文就急急忙忙進了清幽園,推開門看到方寒諾正在下樓,「主子,早安。」
「嗯,」方寒諾松了松手腕上的蓮花絲帶,眨了下眼瞼,「尤然出事了?」
「是,主子,昨晚半夜死在獄中,調查結果是因為尤然承受不住監獄的勞苦之災,半夜用利器,捅入心髒,當場死亡,」听到主子已經猜測到結果,凱文順著說道,「尤家已得到消息,但是並沒有任何動作。」
「嗯,」方寒諾下了樓,坐在餐桌旁,吩咐保姆將早餐端上來,等著末輕言下樓,「秦家,劉家,A市現在都盯著這里。」
「尤家更是不敢輕舉妄動,還有他們在政府里的那些人,也不會在這個當口出來,最近在牢里尤然所接觸的人,都去查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你將這些都告訴秦如冬,讓他去做。只要暗地里出來一個就讓他自己去順藤模瓜,人只要有了好奇,自己就會去搜尋真相。」
「是,主子,還有,昨晚公安局局長去了尤家,」凱文繼續道,「不過出門的時候卻是面色不好。」
「哦?算起來尤浩是最穩得住腳的,只要已經出洞的,再讓秦家繼續震震,都到面上活動,這戲就好看多了,」方寒諾听到冷哼一聲,嘴角譏笑了聲,喝了杯清水,對旁邊的凱文繼續吩咐,「以後得到A市的消息,都備份一份給秦如冬送過去,處理不處理,讓他自己去拿捏。」
末輕言這時候也下了樓,听到他們的說話,眉頭緊了緊,方寒諾抬起頭看了下凱文,「再派人去刺激下廖征,讓他們都在自己窩里先亂了,就更精彩了,你先下去吧。」
然後轉過身對末輕言問道,「言?」夾起旁邊的早餐,「如果春卷不喜歡了,那就沒有下次了。」
「哪有,」末輕言趕忙抬頭替自己辯護,如果親親老公在不做,以後去找哪位,她才有福氣享受到如此美味佳肴,然後說道,「只是想起一個問題,諾諾,你說,」說著也夾給方寒諾一塊,「紫泉最近應該到了吧?怎麼沒給個消息呢?一會打電話問問。」
方寒諾頓時臉色鐵青,他可不說,是因為法國那邊的動作,奧爾博物館突然要被英國女王作為去法國訪問參觀的一個場景,這會紫泉肯定在忙上忙下,哪里顧的來中國,看看那位番禹先生,然後抬頭臉色黑黑的睨了下旁邊吃的正歡的末輕言,「言言,紫泉說不定月兌不開身,如果你缺什麼,要不我們回法國?」
「不缺,」末輕言一听這要回法國,她還沒玩夠呢,再就是歐聯一大堆的事情,還有更好玩的河東獅吼和大蝴蝶,現在才不會回去呢,然後抬起頭,對著方寒諾嘿嘿笑了下,「我就隨便問問。親親老公,吃飯了。」
到了公司,昨天的項目在潤色修改下,就能上交了,悠悠給他們的期限是三天交稿,今天是第二天,末輕言和米千千忙活了大半天,將資料拿給蘇大洋在看看,等三人再商定修改了幾處,壓縮打包,發給主管悠悠做最後的審核,通過之後就可以直接交給客戶了。
看到郵件顯示已發送,末輕言將身子往靠背上靠了靠,偏過頭,就看到同樣累趴在桌子上的米千千,下巴抵在桌上,對末輕言眨著可憐巴巴的大眼,「言言,我們的第一次,終于搞定了。」
「哈哈,第一次,」蘇大洋從旁邊探出頭,笑著瞪了下米千千,「千千,沒想到你這爺們這麼豪邁,怎麼,」說著然後滑動凳子靠在米千千旁邊,「姐手里的貨還給你留著呢,要不要看看?」
米千千仍是倚著下巴,憋了憋嘴巴,「言言不要,我也不要。」
說完,兩人幾乎同時將視線落在末輕言身上,「言言,極品啊,你不要,有房有車,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陰曹地府,長得那是貌比潘安,人品沒話說,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的,要不是我早早踏進婚姻的墳墓,哪里還會給你們留著?」蘇大洋越說越亢奮,最後一句狠狠的鄙視了下自己,抬起頭又星星眼看看末輕言和米千千,「兩位妹妹覺得如何?」
末輕言呵呵笑了聲,「那個大洋大姐,以後再說,我和家里‘商量商量’。」這還了得,某男可是好不容易才答應隱婚這一步的,如果被他知道了還去相親,肯定會馬上回法國,就算以後偷偷的,不知道,那也要給他提個醒。
這答案,蘇大洋在看看米千千,「我和言言一起,不然要是看上我了,言言就沒機會了。」
蘇大洋頭頂一陣流汗,上去就給米千千肩膀一個重擊,「千千,醒醒,白日夢不好玩的。呵呵,好嘍,給你們都留著。」
說完也到了午飯時間,錦薄那邊出現一點問題,方寒諾早上就趕了過去,今天末輕言就和米千千蘇大洋一起出去,說是第一次完成了一個項目,要好好慶祝下。
吃飯的地方也不遠,就在南門附近,一會吃完了回公司也方便。
三人點了幾樣,大快朵頤的將桌上的菜肴消滅完,三人都是一陣舒爽,「大洋大姐你和千千先下去,我去付款。」
蘇大洋就和米千千先出去在外面等著她,末輕言到櫃台付款的時候,服務員告訴已經結賬了,末輕言和她面面相覷,「請問是?」
話還沒說完,就听到旁邊冷冷的笑聲,「末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劉易都問候了聲,然後看看末輕言身後的櫃台,「剛好踫上了,怎可讓末小姐破費,在下可是想找機會向末小姐表達地主之誼呢。」
末輕言听到話,掩蓋住眼里的煩惡與悶氣,回過頭,淡淡回道,「太麻煩劉先生了。不過,」說著抬起頭,對上他那陰毒的桃花媚眼,細長狐媚的雙眼,襯在清冷的面色上,嘴角時時的勾起一個駭人的微笑。
末輕言看到那個駭人的微笑,心里突兀了一瞬,魅惑勾人的面色,卻搭配著陰險毒辣的表情,閃下了眼瞼,嘴角也勾起一個邪魅的微笑,繼續淡淡的回道,「還是請劉先生稱呼我為方夫人。」
「方夫人?」劉易都倒是沒在意,喃了一句,然後偏過頭將視線落在外面的蘇大洋和米千千身上,向末輕言示意,「不知?」那兩位小姐。
------題外話------
謝謝血玥兒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