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十八層
不是黃泉地獄,而是人間地獄。
是個酒吧pub的名字。
只為了體驗地獄的「美景」,格局可是相當的驚心動魄,更主要的是,來這里的人都是找虐的。
十八層包間,劉易都坐在沙發上,端過茶幾上的高腳杯,一口飲盡,眼里粘著毒,掃了眼剛進門,就彎腰恭敬站在那的尤浩,「來了?」
尤浩的臉上身上都是冷汗,本以為解決了廖征,能舒服一段時間,今兒來這酒吧就是為了疏散疏散最近壓抑憋缺的心情。
晚上特意叫了一群狐朋狗友,來這里熱鬧熱鬧,一群混混瘋癲起來,可是誰都扛不住的,包間里面除了吵雜就是喧鬧,還有男男女女婬穢的叫喊聲,桌上的酒瓶撤了一桌又一桌的,能喝的都開始有點暈暈乎乎的,不能喝的早都癱在沙發上。
可是就是這會,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還未盡興的人看到來人,就是一頓咒罵,「他娘的,你是干嘛的,不認識字嗎,這是vip包間,狗腿就趕跑進來。」
還沒等說完,就是一陣嚎叫,頓時整個包間安靜下來,頭腦微微有些暈乎的尤浩,推開身上的女人,這才透過人群看到來人是誰,瞬間就機靈一下,趕忙站起來,迎了上去,「老哥,是您啊,」回頭就對那些人喊了一個字,「滾。」
「不必了,少爺在樓上,‘請’你過去,」連正抬手擋了擋,將請字加的特別重,對著尤浩說完,然後在包間十來個男人女人身上掃了一圈,「你們繼續。」
說完,對尤浩做了個請的動作,在電梯里面,尤浩站在連正的身後,背靠著電梯,才不至于腿軟了下來,戰戰兢兢的問,「那個老哥,少爺他?」
連正沒有回他,只是抬眼看了下電梯顯示的樓層,「十八層到了。」說完就走出電梯,尤浩急急忙忙的跟上,等到了門口,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剛準備說些什麼,連正已經將門打開,繼續對他做了個請的動作,尤浩只有硬著頭皮進去。
站在距離沙發兩三米的地方,叫了聲,「少爺。」
「廖征你弄死的?」劉易都直接開門見山,揚起手里的高腳杯,就朝著尤浩飛過去,他躲閃不及,擦過他的脖頸, 當踫到牆上, ,碎在地上。
房間頓時詭異的安靜,片刻之後,尤浩才感覺到脖頸的疼痛,急忙抬起手模了下,滿手的鮮血,捂著脖頸,眼里都是恐懼直凸了出來,「少爺,我下次不敢了。」說著更是可憐楚楚的,低三下四。
「讓小小尤家倒台,比捏死一直螞蟻還容易,在這時候給我犯渾,廖征下來就是你,」擒著陰毒笑容的劉易都,抬起眼瞼,看了下尤浩,「別以為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覺。」
「少爺?」這點尤浩就有點疑問,劉家在a市算是數一數二的,再加上秦家不善于和社會公眾交往,雖然心里給秦家排了個第一,但是算起來,名副其實的應該算劉家,更是劉家這位。
之前他也做過調查,秦家就老大秦如冬有幾分能耐,可是早早被排去管理味軒,雖說這幾年將味軒做的相當順風順水的,可是要算起陰謀詭計,怕是連倪元那家伙都不如。
還有家里那老三秦如夏,可是眾所周知的紈褲子弟,不學無術,天天無所事事,這逛逛那逛逛,更是沒有那份心機,而面前這位,正是劉家的翹楚,說的大些,就是整個a市的翹楚,現在a市百分之六七十的經濟動脈都在他的手里捏著。
廖征之死是做的相當隱秘,被面前這位查到了也是無所謂,畢竟他有一番能耐,那a市還有誰會去關心這個,再說,報紙已經將記錄報道出來,廖征是因為和公安局局長合謀包庇,更是因為被撤職,一直承受不住,自殺身亡。
「您的意思?」
劉易都沒有回他,旁邊的連正倒是街上話題,「秦家已經浮出水面,最近一直有和錦薄那方總裁來往。」
「錦薄?」尤浩喃了一句,「少爺,之前去稅務局恐嚇了一次廖征,就是這小子,臭小子,剛來a市就不想活了……」
劉易都冰寒的目光射在尤浩的身上,趕忙停止了話題,「呵,幾年不見,你倒是長進太多,這方寒諾我都還收拾不下,你就敢對他動手動腳了,」結果連正遞過來的酒杯,痛飲一口,動動薄唇,翹了翹桃花媚眼,斜在尤浩身上,直盯的尤浩全身起雞皮疙瘩,「可不是那麼簡單,現在秦家從背後挪到前面,可是將十幾年前的盟約先毀了,現在又和錦薄來往密切,可見是準備在a市來一場局變。」
連正接著又倒了一杯,遞給劉易都,「少爺的意思,這錦薄就是?p>
攬殼せ遙?急岡市大作一番?」
劉易都沒有表示這話的對與錯,只是淺淺啄了口手里的紅酒,將酒杯放在茶幾上,疊起雙腿,胳膊搭在旁邊的沙發上,抬起頭睨向尤浩,「倪家那邊如何?」
「倪元已經完全在掌控之中。」听到問話,尤浩心底已經放松不少,回答這話的時候,就帶了點沾沾自喜。
「如果再有下次,」說著偏過頭看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一字一句的遁出,「杯子滑的可不是你的脖頸,我要的可不止是你的命,最近都給我安分了,沒有我的命令,切莫輕舉妄動,滾。」
尤浩听到這句,趕緊轉身就撤了出來,走到門口處,听到里面還有句吩咐,「今晚b市煤需需區就開始轉交。」
前進的步伐頓了下,b市,劉家少爺竟然知道,那些這幾年,他都是在劉家眼皮子地下倒轉生意,而他卻自以為隱蔽的夠好,風調雨順的賺了幾筆。
卻沒想到,現在他只是叫進去訓了頓,等門關上,尤浩靠著牆,冷汗已經汗流浹背,濕透了半個背,還好,用一個b市煤需,換一條命,想著尤浩都顧不得回去剛才的包間,帶著幾個手下,就匆匆出了地獄十八層。
「少爺,」就這樣放過尤浩,廖征的下台,已經讓他們在稅務局市失去一個棋子,現在他竟然沒有告知他們,而動了a市公安局這個暗子,少爺就簡單的訓斥幾句,就放過他了,連正想著就問出口。
「強龍不壓地頭蛇,還有用,以後多的是機會,現在,哼,已經開始調查錦薄了。」劉易都說著就站起來,月兌了外套,進了里間。
出了門的尤浩,越想越氣,走在路上,剛好腳下踩了一顆石子,顛了一下,更是氣憤的抬起腳,將腳下的石子一個猛踢,提到遠處,「媽的,誰這麼缺德。」
听到這句罵話,尤浩也是一頓火氣,「狗娘養的,老子都敢罵。」說著向旁邊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給我剁了。」
「哎呀,大哥,就知道你會來接我的。」河東獅吼看到來人,雖然是一臉的惡心的肥肉,啤酒肚子隨著前進的步伐一顫一顫,但是比起現在那些齷齪的混混,掏出他們的玩意,直接掃在她的身上好幾萬倍。
今晚是特別的倒霉,加了會班,結果下班就踫到紅場那個痞子男,對她敲詐了一番,剛拐彎進了巷子,就踫到從拐角出來的幾個混混,一看到她,嘴里就流著口水,眼里冒著鸀光,說著兩三個男的就將自己圍在中間,上模下模,然後掏出他們的玩意,準備進行,就听到旁邊人的罵聲,趕忙趁他們不備,就疾步走到尤浩旁邊,「哥哥,你說了來接人家的,看看人家都被那兩個惡心的男的欺負了。」
河東獅吼邊說便抬起蘭花指放在尤浩的啤酒肚子上打著圈,之前在紅場可是有專門的功課,教習她們能在短暫的幾秒之內取悅男人。
「狗日的臭娘們,你不想混了。」那幾個混混看到她直接跑過去,對著地面呸了聲,就準備上前拉人,結果就被尤浩旁邊的人攔了住。
尤浩本來就一頓火氣,平日里作威作福習慣了,今天在經過劉易都的訓罵,現在急需找個出氣筒,剛好看到這兩人,手下拉住他們,尤浩上去就給那兩人一人一腳,「老子混a市的時候,狗崽子還在娘胎呢,現在出來給老子裝狂。」
兩人被踢到,都捂著頓在地方直嗷嗷的叫,眼里恐懼恨恨的盯著尤浩,「既然這麼喜歡,哈哈,就多來個。」
說著,尤浩讓手下將那兩人按在地方,就掏出自己東西,瑟瑟噓噓的尿在他們頭上,「抬起頭,喝,給老子喝光。」
「大哥不敢了,不敢了。」兩人也是心虛的直搖頭,今天就是別人舀了錢,請他們在這候著一個娘們,兩人一看照片漂亮的娘們,敲詐一些錢財,可是等看到風騷的河東獅吼,都忍不住想上一把,這才在這磨蹭了半天。
可是現在,沒想到這臭娘們竟然後面有人,兩人身子骨瑟瑟的在地方斗了下,被尤浩的手下直踩在地上,嘴里出了血,還吐出一口被灌進去的尿。
「狗日的,滾。」
尤浩說完,轉身就走,看了眼河東獅吼,「臭娘們,走。」
河東獅吼頓時心驚了下,這肥男人,她剛出了虎口又掉進狼窩,但是後面那些壯漢手下,扭著臀就跟著尤浩,剛出了巷口,前面就有車等著,開車的司機看到尤浩,叫了聲浩哥。
「在外面候著。」說完,就拉過河東獅吼,仍在後面車座上,「月兌。」
巷子口並不是很隱藏,前方一把多米就是大道,人來人往,可不麼,「哼哼,沒想到她還有這等艷遇?」
末輕言坐在車廂,看到上了車的河東獅吼,轉過頭對某男說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漂亮女人,雖說這尤浩老了點,油了點,但是比起財務部的小組長,還是有些票票的,你沒看到,剛才河東獅吼盯著那奔馳車,眼珠子都快迸出來了。」
方寒諾听完,仍是一臉鐵青,今晚,陪她盯梢,河東獅吼被紅場痞子男的敲詐,兩個財務小組長收買的混混,現在到尤浩,她的寶貝言言可是一直喜滋洋洋的看著外面,時不時評價兩下,「沒想到河東獅吼這麼厲害,還是花魁?」
「這河東獅吼吼起來,真是河東獅吼。」
「極品都是一起的,哎呦,這尤浩怎麼出現了?」
「尤浩?」方寒諾抓住這個關鍵詞,抬起垂下的眼瞼,撫著末輕言柔軟秀發的手頓了下,「凱文,去查查尤浩剛才都去了哪里,見了誰?」
「嗯哼,不用查,你看,」末輕言拉了下方寒諾的衣袖,讓他看看外面,憋了下嘴,「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