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獵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 情動凡心

作者 ︰ 落塵曉月

時間在淡淡的晨霧寒露中飄逝

驟然,地表震動了起來,密集的馬蹄聲隱隱從山谷的另外一端傳了過來,無數的葦葉搖晃著,掀起一陣陣起伏的波浪。

「來了。」令狐絕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他半蹲著,用手指撥開幾株擋在身前的蘆葦桿,透過葦葉的間隙,朝遠處望去。

「嘩。」數以萬計的流萊騎兵宛如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恐怖騎士,出現在令狐絕的視線內。風馳電掣的駿馬伴隨著一聲聲淒厲的長嘶夾著排山倒海的氣勢朝這片涌來。當然,他們的目標不是這里,而是殺聲震天的沙狐大營。

看著已經拉長成一條直線的敵騎,曼絲的嘴角牽起一縷冷冷地笑。「公子都是些輕騎兵。」令狐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依這樣的地勢和安排,再來一倍的輕騎也不會對己方勾成什麼威脅。

敵騎來的很快,領先的騎士已宛如離弦利箭一般擦過了令狐絕等人藏身的蘆葦叢,速度產生的旋風讓蘆葦叢又蕩起了一陣波浪。

令狐絕冷漠的看著一乘乘的鐵騎從眼前飛弛而過。他靜靜的閉上眼,用最快的速度感應著周圍的魔法元素,和著胸口驚濤駭浪似的殺意,輕輕的吟唱著,「偉大的氣系女神啊,請賜予我力量吧#%……*(」

在令狐絕吟唱的同時,特法羅也舉起了精靈人特有的長弓,右手穩如磐石地在弓弦上架上了一支墨綠色的木箭。這箭也是精靈人特有的,有個非常好听的名字「木魂。」

眼看敵騎已經過了一大半,令狐絕終于動了,幾個冰冷的吐字帶著霸道冷酷的意味和他的身影一起在蘆葦叢上飄起,「蒼穹箭爆射。」

剎那間,如飛蝗般淡白色的氣箭憑空出現,帶著一種奇異的色彩,數以千計的連環射出。急速奔馳中的敵騎立刻失控,幾十匹中箭後哀嘶倒下去的坐騎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有些收不住勢,狠狠的撞了上去,骨斷筋折的刺耳碎裂聲不斷傳來。

敵騎立刻亂了,慘叫聲和馬匹的哀鳴聲不絕于耳。但很快就銷聲匿跡了,因為第二批數量更多的箭矢又如秋後密雨中飛灑的雨點般飛來,這次不是氣箭,而是貨真價實的狼牙箭。

「前隊沖擊兩翼,後隊下馬放箭,快。」一聲冰冷寒厲的女聲在敵騎中恕然飄起,隨著她的這聲令下,原本紛亂的敵騎也開始安靜下來,幾百乘鐵騎率先端起騎士槍,怒吼著朝倆側沖去,而後面的騎兵也開始下馬搭箭,一支支箭矢也相繼射向茂密的蘆葦叢,只是沒有目標,這些箭矢大部分都落空。

「不錯,有點意思。」藏身在蘆葦叢的令狐絕也被敵將的機智給折服了,尤其對方還是女的。他握緊手中的黑龍槍,一股噬血無數的霸道無比的殺意順著手指朝他的胸口涌來,有點熟悉。最近,令狐絕越來越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和黑龍槍已經建立了某種默契,而這種默契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他的性格。

特法羅的箭真準,真快,在普通人只能射出3箭的時間里,他已經射出了八箭,而且箭箭都命中敵人的要害眉心、喉嚨、心髒。

可敵人畢竟有數萬之眾,而且又拉的很開,很快,他們就組織起了一次強有力的反攻。近萬名的騎兵在箭雨的掩護下朝倆側的蘆葦叢沖來。

眼看一場激烈的肉搏戰就要開始,一陣更猛烈的鐵蹄聲從另外一側傳來。是修斯和雷斯率領的重騎兵趕到了,高舉的泛著寒光的刺槍,反射著妖異光芒的青色厚甲,還有那一聲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剎時淹沒了敵人的陣營。

「上。」令狐絕躍起後,腳踏蘆間,在空中翻了個瀟灑至極的空心筋斗,鬼魅般騰空挪移數丈,一腳惡狠狠地踢在正準備後撤的敵騎肩頭。「 !」那個騎士哼也不哼就被遙遙地踹出數丈,空中傳來清晰的骨折碎裂聲。

一條條如鬼魅般人影從各個蘆葦叢里撲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宛如利錐戳耳般尖銳地響起,不用看,令狐絕就知道,這些撲出的人影就是他最親密的兄弟血鷹。

戰斗是一面倒的情景,修斯的重騎兵以強大的攻擊力讓敵騎潰不成軍,在戰馬此起彼伏的嘶鳴聲中,敵軍開始後撤,開始慌不擇路的逃跑。

「殺。」修斯的獵刀迅捷無比地刺入一名敵騎的頭盔。「嗤!」強大的沖擊力讓並不鋒利的獵刀變成了斬金截鐵的寶刃,毫不費力的又抽了出來,只留下一張慘白的臉和一道難以置信的眼神。

「畜生。」一聲很冷的語絲飄起,一道匹練似地寒光從左到右朝修斯的腰間掃來,很快。

修斯一仰身,讓身子緊緊的貼住坐騎的脊背,看著這道劍光擦著他的鼻梁飛過,驚出一聲冷汗。「媽的。」修斯有點憤怒地朝這位偷襲者看去,當他看清楚那位偷襲者的外貌後,飛出起的刀影竟然有一絲明顯的停頓。

這也不怪修斯,要怪,只怪這位偷襲者長的實在太那個了在明亮的戰盔下,是一張美麗絕倫的臉。膚色如嬰兒般白皙女敕滑,五官小巧精致,身上穿著一件套式的騎士盔甲,勾勒出粉紅色的小衣。她臉上的神情很冷,看上去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

那名美麗的女將見修斯那副憨厚地有點傻楞的模樣,更加氣惱,手腕輕顫,飄起幾朵冷艷的劍花,朝修斯的胸口飛去。

劍氣的寒意讓修斯立刻清醒了過來,獵刀劃出幾道漂亮的弧線,在間隙間撩碎了那幾朵劍花,一瓣殘碎的劍氣順著獵刀的弧線飄下。

貝齒輕咬,那名女將又策騎而上,在幾聲低低的嬌呲後,和修斯纏斗在一起。這名女將的功夫不錯,但還不至于和修斯相提並論,可現在打了如此難解難分,除了修斯不忍痛下殺手外,恐怕就再沒有什麼好的解釋了。這也難怪,越是心里簡單的人,越是珍惜他所喜歡的一切,包括敵人。

和修斯不同,令狐絕可真的是鐵了心了,他的嘴角緊抿著,渾身散發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這種殺氣不是他刻意流露出來的,而是從他骨頭縫里一點一點滲透出來的。

黑龍槍左挑右射,前旋後轉,在以秒計算的時間里,又有三名敵騎倒在了他的槍下。而他周圍,重騎兵也以壓迫性的氣勢屠殺著流萊騎兵,在近距離的作戰中,重騎兵的裝備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厚厚的盔甲讓他們不必太擔心敵人射過來的箭矢,只管用鋒利的刺槍狠狠的刺進敵人的胸膛。

敵人的最後一點抵抗在重騎兵的沖刺很快瓦解,那些還沒有把圍起來的敵騎憑借著速度上的優勢,盡力擺月兌重騎兵的糾纏,在一聲聲只有撤退時才發出的呼嘯聲中如一群被猛虎追趕的麋鹿般慌不擇路的向後退去。

「不用追了。」令狐絕以一聲吶喊阻止了準備餃尾追去的重騎兵,然後把眼光留在還在纏斗的修斯身上。「修斯今天怎麼了,怎麼有點縮手縮腳的。」帶著這種疑問,令狐絕朝修斯走去。雙方此刻都已經從馬上跳了下來,劍氣刀光蕩起層層草舞葉末。倆個人的攻守都很快,快的讓令狐絕都看不清和修斯交戰的那個女將的外貌。

周圍零星的激戰還在繼續,不過已經尾聲,幾倍于敵的重騎兵圍住了那些還不及後撤的敵騎,刺槍馬刀劃出一道道弧線,快速的讓那些想投降的士兵都來不及放下槍就命喪黃泉。

圖鳴等其他血鷹也結束了各自的戰斗走到了令狐絕的身後,寒暄了幾句後,圖鳴帶著暗昧的笑容問,「老大,修斯今天是怎麼了?好象手下留情了。」

用眼神阻止圖鳴再說下去,令狐絕轉過頭,看著修斯左躲右閃的樣子,心里還真有點好笑。可這絲笑意還沒有爬上唇角,就凝結了。他想起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時常在夢里出現的倩影宇文琴,「好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令狐絕的心里有一絲苦澀和失落,不為別的,只為那雙明亮如水,入人心扉的眸子。

長長地吁了口氣,令狐絕盡量沖淡胸口的憂郁,喊,「修斯,停手。」

在令狐絕喊話之前,修斯還真到了倆難的地步,看著大家都圍著他看,殺,不舍得,活捉,又沒那麼容易。令狐絕的喊話正好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他順勢用獵刀如孔雀開屏般在胸前一抹,急退5步。

站穩身影後,他朝令狐絕笑了笑,這笑容里竟然有幾分羞澀,惹的圖鳴一直朝他擠眉弄眼。

令狐絕沒有搭理修斯,他上前一步,冷冷的凝視著眼前的這位女將。說實在的,他並沒有修斯那種驚艷的感覺。這並不是說那位女將不漂亮,而是美麗有時候也是種緣分,只有有感覺的人才能看懂。

踏前幾步,令狐絕冰冷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的輕柔,「你是誰?」

那名女將的玉臉殘留著激戰後的嫣紅,她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令狐絕,心里想,「難道他就是這些人的統帥。」

對任何眼神,令狐絕都已經習慣,他很平靜的再上前幾步,道,「放下你的劍,跟我們走。」

「哼。」把劍橫在胸前,那名女將冷冷一哼,嘴角的寒意並不比令狐絕少,「既然落在你們的手里,要殺,要剮,本將軍絕不多言,要想讓我投降,我勸你們別白費功夫了。」

令狐絕臉色一變,這一變讓修斯可把心抽緊了,他知道自己老大的性格,只要上了戰場,他從來不會因為你是女人而憐憫你,在他的心里,只有自己人和敵人的區別,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不過,還好,令狐絕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他抬起眼,淡淡的看著遠方,似乎那里有他放不下的牽掛,然後淡淡地道,「老實說,本來我決定今天不想留一個活口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還沒有等令狐絕說完,那名女將已經變的激動起來,連說話也刻薄了,「你你以為你是誰?噬血的魔鬼、缺乏教養的狂徒,神懲罰你的,會讓你失去所有的親人」

「住口。」修斯怒了,他好象一只瘋狂的獅子般猛地沖到那名女將的身前,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狠狠的抽了下去。「啪。」頭盔飛了出去,滿頭的青絲灑下,白女敕的臉頰上清晰的印著5個手指印。

那個女將被打蒙了,她捂著臉,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角處滑下。那神態,卻是惹人憐愛。

修斯也楞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傻傻的站著,那只手還留在半空不肯放下。

幾名士兵在令狐絕的暗示下,把那個女將給綁了起來。奇怪的是,那名女將竟出奇的安靜,她冷冷的看著修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會殺了你的。」是啊,她不怕死,但這幾耳光,對從小嬌生慣養的她來說,將是個難以磨滅的侮辱。

迎著那名女將的目光,修斯的心里有三分的愧疚,三分的歉意,三分的憐惜和一分的後悔。「我」他的心里反復的問自己,又反復的看自己的手,似乎那里有他一個永遠難以解釋的遺憾。

所有的士兵已經從蘆葦叢里鑽了出來,他們配合重騎兵打掃著戰場。「傳令下去,休整20分鐘,20分鐘後,重回沙狐大營。」在令狐絕一聲很清晰的命令後,嘈雜的戰場開始安靜下來,青河谷又開始流淌淡淡地涼意,只是在這涼意中多點了刺鼻的血腥味。

此時,在紅月城猛虎鐵血營的訓練場上,秋意更濃,幾十株載在場地四周的鐵梧桐,也悄悄的飄落了幾片寬大的樹葉。

和這秋意截然相反的是那數千名正在場地上訓練的戰士,他們一個個**著上身,汗水讓黝黑的皮膚,突起的肌肉看上去有種熱氣騰騰的感覺。

「殺。」數千柄明亮的利斧整齊劃一的掠出一道驚虹後,這些士兵都收住了勢,把這柄重達150斤的戰斧持在身前,一雙雙蘊涵著狂熱的眸子都盯著場地前面的一個人他們的營長米蘭。

和他的戰士一樣,米蘭也沒有穿上衣,兩塊胸肌高高鼓起,如兩座小山丘般驚人。月復部肌肉的曲線更加的明顯,一道道,一塊塊,就好象刻出來的一樣。最令人注目的還是他身上數十道疤痕,猙獰中流露出雄性特有的美感和野性。

虎目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冷冷的掃視著每一個戰士,米蘭開了口,「很好,最近大家的力量和速度都有很大的提高。但是,千萬不能自滿,說句泄氣的話,憑你們現在的戰力只能和牛戰士相提並論,和熊戰士,虎戰士相比,那就差的太多了。所以,我們還要加緊苦練,散開以後,大家把平時擦身的藥水的劑量再加大一倍,听明白了沒有?」

「是。」戰士回答的聲音和他們的身體一樣雄壯。

米蘭滿意的點了點頭,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每一個鐵血營的戰士,都能抵10個左右的黑龍長槍兵。當然,能有這樣的成績,除了戰士們的刻苦訓練外,和他那副增強力量和改善體質的虎族秘方有很大關聯。可是這副秘方只適合那些先天底子好的人,要不然,他早就讓每個獵鷹戰士都擦洗這種藥水,也免得西素整天開微笑似地說他自私。

「好了,大家都散了。」米蘭說完後,抓起掛在旁邊拄子上的外衣,朝外走去。他還有一個任務沒有完成,就是當索非亞鬼狐斥候士兵的陪練。

鬼狐斥侯營的訓練地在後山,那里除了有茂密的森林外,還人為的開闢了許多險惡的地貌比如說斷崖,山澗,泥沼等等

進了後山,首先遇到的是半山腰處那一大片長可及腰的茅草。踏入草叢,米蘭開始戒備起來,虎王真氣急速的運轉著,全身的骨骼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腳輕踏著,每一步都非常的小心。原因很簡單,在這個草叢里,他已經遇到過37次伏擊。可今天有點反常,快過了這片草叢,竟然還沒有人出來阻擊。「看你搞什麼鬼?」米蘭心里微笑著,可手底下卻不敢有一點點的放松,因為他知道,這些鬼狐士兵已經沒有開始時那麼好對付。

草叢已過,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幾株紅楓夾在一大片烏松里面,越發嬌艷。米蘭松了口氣,可這時,幾道劍氣從身後的草叢里一閃而出,雖然劍是木制的,但因為速度快,還是帶著很強烈的破空之聲。

沒有絲毫的猶豫,米蘭半身一個飛旋,腳呈45度角飛快的踢出,「啪啪」連聲,腳影踢開木劍。可這木劍一擊不中後,立刻消失。草叢又恢復了安靜。「鬼忍的閉氣術果然精妙,自己已經用氣息探索過,沒有任何的異常,想不到還是被騙過去了。」米蘭對曼絲走之前傳授的鬼忍異術感到由衷的贊嘆。

腳步還是那麼的輕悄,就連踩在厚厚的落葉上,也那麼一點的聲息。可這時,異變又來了,幾株鐵松如按了zha藥般在米蘭的倆側爆裂,樹硝,殘皮,葉末模糊了米蘭的視線,可他依稀還是看見幾個身影從爆炸中的樹桿里飛出,每個人都如狐狸一般弓著身子,五指彎曲,朝他的四指鎖來,用的正是索非亞親傳的「狐縛手。」

米蘭知道狐縛手的厲害,要是被它纏住,就是再高明的功夫也施不出。情急之下,他呼氣開聲,虎王真氣貫滿全身各個要穴,驟然外發,形成一弧赤紅色的斗氣,硬生生的把那幾只鬼魅一樣的手擋在了一尺之外。

然後雙腳一蹬,身子如怒矢般竄起,腳尖在一株黎樹上一點,人如怒鷹般盤旋而下。可就是怎麼奇怪,明明在眼前的人,可就在一晃間消失了。「潛影術。」米蘭早就見識過這種功夫的奇妙,只是沒想到這些鬼狐士兵會領悟的這麼快,也不知道索非亞是怎麼教的。

「唰唰。」幾支沒有削尖的竹箭從另外一側射出,可能是機關制作的過于倉促,速度不是很快,米蘭很容易的就一一化解。

立穩身子,米蘭的雙眸流露出一種充滿激情光芒,他呵呵笑著,朝前面的方向喊道,「好,好,一日不見,刮目相看,見識了鬼忍族的潛影,再讓我看看你們的換蹤,是不是也大有長進。」

「呵呵」一陣嬌笑從對面的樹梢傳了過來,順著笑聲望去,只見一身黑色緊衣打扮的索非亞緊緊的貼在樹桿上,深陷在里面的指甲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更像一只黑色的小狐狸。美麗而且狡猾。

米蘭放松了自己,站直身,靜靜的欣賞著索非亞的嬌態和美態。

「呵呵」索非亞笑著從樹干上滑了下來,在離地面不到3米的地方,一個漂亮的倒空翻,落到了米蘭的面前,用手指遙指著米蘭的鼻端,道,「今天出糗了吧,堂堂的猛虎營長要靠斗氣才能月兌身。」

米蘭似乎被索非亞孩子氣的動作給誘惑,一個箭步,在索非亞還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把臉湊到了她的面前,深情地道,「在你面前,我永遠不是什麼猛虎。」

鼻端感受到了熱氣讓索非亞羞紅了臉,她低下頭,壓低聲音道,「要死了,我那些戰士都還看著呢。」

「哈哈就讓他們看看,他們的營長是怎麼給人俘虜的。」米蘭豪放的道,滿頭的金發在此刻看上去更加的有男人味。他一彎身,猛地把索非亞給抱了起來。

索非亞只感覺自己整個人一輕,一種溫暖的感覺夾雜著一股特殊的氣息把她整個了包了起來。她含羞了,細巧的臉如熟透的隻果般嬌艷,朱唇紅了,仿佛要滴出水來,心里那種甜蜜讓她身體上的每個部位都變的酥軟起來,說抗拒的話說起來都像是撒嬌,「你,你放我下來,我有事要告訴你。」

美人在懷,米蘭那肯輕易放下,他低下頭,眼楮的深情溫柔足可以把任何堅硬的東西融化。「不,除非我抱不動了,否則我不會放下。」

索非亞再次陷進了米蘭的深情話語里,雙眸如水般泛著痴迷的漣漪。「這是我的米蘭哥哥嗎?是,是我的米蘭哥哥。」索非亞在心里泛起了無數甜美的記憶和憧憬,她凝視著米蘭那雙深情的眼楮,靜靜的閉上眼,小嘴微微的翹起,吐露出淡淡的芬芳和幾個令米蘭發狂的字,「吻我,我的愛人。」

這句話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何況是血液里還流淌著獸性的米蘭。他應該發狂,應該猛的吻下去。可他沒有,他只是很細心的低下頭,用自己的唇角輕輕地踫觸了一下索非亞的雙唇,一陣讓心都酥軟,都搖晃的感覺立刻爬上了他的心頭。

感受到了索非亞唇角的顫栗,米蘭的心里產生了一種特有zhan有yu望。他猛地把嘴唇籠罩住了索非亞那帶有芳香的雙唇,在舌尖和舌尖接觸的一剎那,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時間似乎都已經停頓,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不停的纏mian那是心和心的交流,那是身體和身體的對話那是一種只有彼此相愛才能完全領悟的感受美妙心動誘惑

激情是很難褪去了,當兩個人的嘴唇已近乎停頓的速度離開時,眼神和眼神的匯聚成為情感最大的容器,里面盛滿對彼此的依戀。良久,良久

終于,米蘭開口了,「索非亞,你剛才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

「啊,我忘記了,是西亞大哥叫我們去開會,說落月鎮可能有麻煩。」

「啊,遲到了。」

「都是你。」索非亞掐了掐米蘭的胳膊。

「啊。」山林里回蕩著米蘭幸福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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