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獵人 第二百三十四章 兄弟情深(1)

作者 ︰ 落塵曉月

西亞微微一楞,最近一段時間,關于匪首雷鳴的各種消息倒是層出不窮,但提首級來見的還是第一次。難道這是真的?西亞按住內心的澎湃,朝令狐絕望了一眼。

「走,我們先去看看。」令狐絕語氣雖然平靜,但內心同樣起了波瀾,雖然不能手刃雷鳴為西素報仇,但讓能他在天之靈早日得到安息也是好的。

後院離前院的會議廳並不遠,也就幾百米的距離,再加上倆人腳步加快,頃刻間,就在了會議廳的門口。咦。令狐絕眉頭輕皺,他隱約的察覺到周圍的魔法元素有點異樣波動。這種波動非常輕微,要是換作以前的他,那絕對是不可想象的。

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因為他記得思思曾經說過,元素的波動往往是釋放魔法造成的。難道?令狐絕有種不詳的預感。可看到西亞跨進門檻,他還是跟了上去,畢竟這里是師團駐地,他和他的獵鷹兄弟也不是紙糊的。他只能把那一絲的不祥歸結于自己多慮了。

廳內,品字形站著三個身穿白色斗篷的人,帽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臉孔。站在前面的那個人手里拎著一個白色的錦盒。

西亞也隱隱的察覺到這三個人有點怪異,在距離這三個人大約十步的距離停住了腳步,冷冷地問道,「你們是?」

帽檐被輕輕的掀開,露出三張俊丑不一的臉,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都非常年輕,也就24、5歲的樣子。拎著錦盒的俊秀年輕人沒有理會西亞,而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注視著西亞背後的令狐絕,唇瓣輕啟,吐出幾個冰冷的字,「總算找到你了,令狐絕。」

話音未落,三個人先前刻意壓抑的氣勢爆發出來,境界上的差距讓西**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

令狐絕感受到那略帶熟悉的氣息,他明白,該來的總歸來了。不知為什麼,此刻他的心情異常寧靜,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美麗的倩影。長長地吁了口氣,略有些落寞地道,「一年之約還沒到,你們心急了點吧。」

神殿的人。西亞心一緊,手下意識地抽出了斷劍,頭也不回地朝後喊道,「來人。」

哼。一道白光射出,整個廳內霎時被一片白光籠罩,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光弧,把整個大廳都罩了起來。幾個聞聲趕過來的士兵撞到白弧上,噗噗連聲,都被彈了開去。

令狐絕手上銀暈微閃,全身斗氣灌注進長搶,頃刻間,槍尖出閃射出一道七彩的氣罡朝左側窗口的光弧射去。「噗噗」光弧劇烈震動,卻沒有任何崩潰的跡象。

「你很令我吃驚,令狐絕,沒想到你也到了斗氣成罡的境界。」那個為首的年輕人有些驚詫地搖了搖頭,他很詫異,根據他來之前的情報,這個令狐絕不過就是個戰帥境界的魔武士,沒想到不到一年,竟然踏進了戰候的門檻。要知道,戰候和戰帥雖然相差一個級別,但其中的差距卻是天差地別。光斗氣成罡就能讓攻擊力提升好幾個層次。

不過他並不擔心,雖然這個魔法結界布置的時間倉促,但也動用了數顆中品陣源晶石,足可以抵擋侯級戰士小半個時辰的攻擊。當初,制定計劃的時候,只是考慮令狐絕那只會飛的魔獸,現在看來,是對了。一個存心突圍的戰侯憑他們三個是很難攔住的。

令狐絕整個人倏地繃緊,彈起,右腕輕抖,槍尖點出萬點星光,宛如銀河倒懸,在璀璨的星光中,一個星辰尤為閃亮,頃刻間,變成一個巨大的光球,朝身下三人急速飛去。

「不好。」那為首的年輕人沒想到令狐絕竟然有如此玄奧的招式,猝不及防,只能往後退去。「光之護佑。」隨著一聲吟唱,白光忽現,匯聚成白色的光盾。「噗」槍罡刺穿光盾,掠過一縷血花後,被巨大的斧罡擊碎,出手的是另外一個年輕人。

為首的年輕人看著自己胳膊上劃過的槍痕,雙眸一寒,狂吼一聲,把手中的錦盒朝令狐絕一甩,銀光微閃,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夾著開山崩石的氣勢朝令狐絕劈去,巨大的劍罡形成一道實影。

剛落地的令狐絕挑飛錦盒,左半身輕側,又是一招天樞滅,星光和劍罡踫撞,「轟」的一聲,空間震蕩,強烈的余震讓倆人各退了幾步。可還沒等令狐絕站穩,巨大的斧罡又朝他頭頂劈落。令狐絕橫槍一擋,斧罡里蘊含的巨大力量讓他又退了幾步。

令狐絕氣灌百穴,全身隱隱透出七彩虹光,四層的天皇決讓他頃刻間力量提升了好幾倍。感受著肌肉里蓬勃的力量,令狐絕剛想彈身而起,一個四方的囚籠憑空出現,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遠處寒冷笑意。

劍影再次出現,這次不是劈,而是刺。令狐絕剛施展水靈母的天賦神通瞬移,一個身影出現在他面前。「噗」,鮮血噴了出來,濺到他的臉上,身影軟軟倒下。「西亞。」剛隱去身影的令狐絕雙眸圓睜,用平生最大的力氣嘶喊著,血氣涌動。

「什麼?」三個光明族的年輕人看著驟然消失的令狐絕,都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楮,瞬移,那可是他們無法想象的境界。可他們畢竟是光明族培養多年的精英,在短暫的慌亂後,三個人飛速的背靠背站在一起。

令狐絕的身影再牆角處慢慢地顯現出來,雙眸里,此刻閃現的不是濃烈的殺氣,而是無盡悲哀後的濃濃死意,那死意仿佛有靈性般在他的瞳孔里匯聚成一點,雙瞳瞬間變得漆黑,一股充滿爆裂嗜血的意味隨之散發開來。「嗤」倆道黑色光束射出,宛如倆個破開空間的黑洞,那麼神奇,又那麼玄奧的出現在對手的跟前,那三個光明族的年輕人想躲,可躲得了嘛?遠古神獸墨麒麟的天賦神通死亡凝視不是他們現在這個境界可以抵抗的。三個人頃刻間被黑光束縛,「去死吧。「令狐絕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槍影急閃。

那個幾個年輕人捂著喉嚨緩緩地倒了下去,瞳孔放大,殘留在眼眸里的最後記憶是如此的詭異,但這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

「西亞,西亞。「令狐絕扶起倒在地上的西亞,他喊著,看著胸口處那被射穿的血洞,眼淚奪眶而出。還好,還有脈搏。模著西亞的手,令狐絕自言自語地道,他全然沒有察覺,這個時候,他的牙齒情不自禁的顫抖著。

西亞悠悠的醒來,他下意識地想掙扎起來,但看清扶著他的人是令狐絕,又軟軟地倒下,咳嗽著,嘴角滲出一縷猩紅的鮮血,努力擠出一點笑意道,「沒事吧?阿絕。」

令狐絕哽咽著點點頭,淚霧頃刻間爬上他的雙眸,他也算見慣生死的人,但每次看著兄弟們為他流血,他的心都如刀割般疼痛。「西亞,你怎麼這麼傻?」令狐絕一邊用魔法護住西亞的心脈,一邊仔細查看查西亞的傷勢,胸口破了一個嬰兒拳大般的血洞,森森的碎骨刺穿了翻卷的血肉,宛如沾血的獠牙。

西亞使勁地把含在嘴里的血,咽了回去。他不想在自己兄弟面前流太多的血,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這笑意,仿佛是一朵盛開在唇邊的血花,讓西亞整個人在瞬間,充滿了聖潔的韻味。他顫抖著握手令狐絕的手,靜靜地道,「阿絕,你知道嗎?你太自私了,每次都是你把我們擋在身後,讓我們這些做兄弟的怎麼想?這次,怎麼也輪到我了。」

說完,西亞就昏過了,緊握的手無力的松開,一下子滑了下去,但嘴角的笑意卻依舊綻放著,仿佛他剛進入一個美麗的夢鄉。

令狐絕握住了垂在地上的手,然後放在自己的胸口,緊緊地,眼淚一下從早已濕潤的眼眶中流了出來,一滴,一滴地滴在那雙緊緊相握的手上。手上的血和淚融合在一起,在夜色中驕傲地滑落。

外面下著雨,整個天都是灰蒙蒙的,令狐絕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順著屋檐滑下來的雨簾,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西亞的重傷讓圖蘇的婚禮又推遲了,雖然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但還是有人勸圖蘇,說定好的日子再改,不吉利。卻被圖蘇給罵出來了,「我不能讓我的兄弟喝不上我的喜酒。」小月對圖蘇的決定也非常的支持,她看著西亞歉意的目光,把整個身子融入進圖蘇的懷抱,听著心跳聲,緩緩地道,「沒有西亞大哥的婚禮,是不完整的,我們不要。」

門「吱嘎」一聲開了,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公子,該吃早飯了。」掀開籃盒,曼絲在桌子上放下一碗粥,和一碟榨菜。這粥是她親手煮的,里面放了不少材料。

「曼絲,我錯了嗎?」令狐絕轉過身,眼神憂郁。

曼絲微微一笑,這笑容也充滿了苦澀,她知道令狐絕在自責,西亞雖然醒過來了,但因胸口處經脈寸斷,就算有思思的魔法治療,但想要在以後的修煉上有所進展,那是不可能了。「你沒錯,公子,錯的是那些人。他們都該死。」

「是的,他們都該死。」令狐絕喃喃自語,雙手暗握,光明族,神殿,你們等著吧。狂熱的誓言讓令狐絕整個人在瞬間迸發出一種神韻,宛如一頭受盡折磨的孤狼,依舊不屈的對月長嘯。

曼絲用迷戀的眼神凝視著這股神韻,她深信,總有一天,所有的人都會臣服在眼前這個男人和他兄弟的腳下,因為他們是真正的男人。

用過早餐,令狐絕又把自己關在了房里,苦苦修煉,這一關又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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