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獵人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大威獵鷹(2)

作者 ︰ 落塵曉月

藥堂的弟子見狀之下,自然不會傻的以寡擊眾,瞬間後撤數丈。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臉上都帶著一抹愕然,他們都沒想到盛傳的獵鷹兄弟竟然會有這麼多人,這也難怪,獵鷹分成四組,每次起沖突最多出現的也就六個人唯一一次全部聚集,那些僥幸被放生的散修都顧忌面子,也沒傳揚開來。

氣氛一下變得僵澀,凝重。修斯、圖蘇等五人卓立正中,其他獵鷹分護兩旁,修斯等人神色冷峻,而其他獵鷹則一瞬不瞬的盯視著對面的所有人,那股殺氣的侵襲似連圍觀的人也不放過。

莫離驟見眼前的場面,微微張開了嘴巴,臉孔上的肌肉也在不住的抽搐。藥堂的背後勢力是百草族,在秘境內的勢力不弱,在四大區域都有分支,可在東集的弟子卻不多,大部分都在其他三個區域,畢竟這里的靈氣要稀薄一些。

修斯對圖蘇耳語了幾句,圖蘇精悍的面容浮起一抹悠然的笑意,他從懷里掏出一個裝有侯靈丹的瓷瓶,看也一看的朝領前而站的莫離扔了過去,漫不經心地道:「夠了嘛?」

莫離也不去接,任由那瓷瓶掉落在地,此刻,已不是丹藥的問題,而是藥堂的面子問題。

雙臂環胸,修斯冷森的注視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莫離,低沉地道:「我們可以走了嘛?」

莫離還未答話,一個沉厚的嗓音壓倒了一切的嘈囂:「想走,沒那麼簡單。」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遠遠聚攏的人群散開。讓出一條道來。數十個身穿各式宗門衣袍的人走了過來。領頭的是一個面色鐵青,形態嚴峻冷削的青年,他就是方才說話之人,還有三人,倆男一女在他身後一字排開,中間一個青年玉面朱唇,面容俊逸,左邊的一個中年人。身材短小,卻是環眼獅鼻,充滿了一副驃悍之氣。而右邊是一個容貌丑陋的女子,雙眸中流露著一股熊熊的、殘暴的炙熱。

那三個人和站在最前面的那個青年一樣卓立如山,氣度沉穩,一看即知是各大宗門內的精英弟子。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走不走與你等有什麼關系?」圖蘇踏前一步,緩緩地道。

面色鐵青的那個青年冷冷一哼,道:「在下是三鼎門的肖長松,為什麼不讓你們走現在該知道了吧。」

三鼎門凱諾的臉上浮起了一抹冷笑,幾天前。他的小組確實和三鼎門的弟子有過一次沖突,起因很簡單。為了爭奪一株靈草,雖然沒有死人,但對方也有幾個弟子重傷。

圖蘇也對三鼎門這個名字熟悉,他記得凱諾提起過,可究竟為了什麼事他老早忘了,不過就算記得,他也懶得解釋,在秘境中修煉,這些事情多了去了。于是,意味深長地一笑後道:「那你們想怎麼辦?」

那環眼獅鼻的短瀉子厲聲接口道:「怎麼辦?你們掠奪我橫刀宗弟子在先,又破壞東集規矩在後,如果識相的話,束手就擒,還能留一條活路,否則讓你等死無葬身之地。」

圖蘇剛想接口,在環伺四周的弟子中,竟然有一個暗啞里微帶抖索的語聲響起:「三師姐,他們是令狐絕的手下。」

此言一出,所有獵鷹兄弟的臉色皆是一沉,面色是那麼冷森,那麼堅硬,又那麼的深沉酷厲。

那被稱為三師姐的丑陋女子先是微微一怔,倏爾狂笑出聲,那笑聲宛如夜梟啼哭,予人一種怨毒陰冷的意味。笑聲未落,她已勃然色變地吼道:「原來你們就是那個令狐絕的手下,好,很好,我四象宗數十同門的死仇,今天就先向你等索取。」一听對方是四象宗的人,修斯等人心中的謎團就解開了,先前說話的那個弟子一定參加過克羅城之戰,才會認得他們。修斯接過克拉克遞過來的火獅刃,而圖蘇已雙眸光芒蕭煞,嚴酷的道:「那還等什麼?來吧。」

此言一落,對面的各宗門弟子就形成了包圍陣勢,一個個臉龐上都帶有擇肥而噬的凶悍之相。

「等等。」人群中一個清朗的語音響起,數個貌美如花的白袍女子簇擁著一個年輕的白袍男子走了出來,他赫然就是流影宗的雲震,自從令狐絕被驅逐下山後,他就來了幽魂秘境,本來他一直在北集修煉,這次是為了接幾個剛入秘境的同門才途徑東集,沒想到就遇到這番事,原先,他只是想帶幾位同門師妹看看熱鬧,但提及令狐絕,那他就不能不管了。

四人中一直沒有說話的俊俏年青人上下打量了雲震一陣,以一種輕蔑的態度道:「你是什麼人?夠資格在這里說話嗎?」

笑笑,雲震略帶傲氣地道:「怎麼?我們流影宗在此處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流影宗。除獵鷹外,所有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驚駭的表情,這十幾年,流影宗在秘境中異軍突起,已隱隱有和其他三大勢力並駕齊驅的跡象,要不是看不上東集這塊區域,恐怕這塊區域早落入他們之手。

似夜梟般的陰笑了起來,後面,莫離沉沉的道:「流影宗又如何?別忘了此處是東集。」在這個秘境中,除三大勢力外,能如此對流影宗說話的只有藥堂了。說實話,藥堂不怕宗門之人,反而對獵鷹這種居無定所的散修頗多顧忌,這些人佔點便宜就走,想再找,無異是大海撈針。

雲震斜倪地看了莫離一眼,傲氣凌人地道:「今天誰敢為難獵鷹,那就是和我流影宗過不去,怎麼,你想試試?」

嗔目揚眉,莫離厲聲道:「就你一個小小內門弟子,就能代表流影宗,笑話?」

雲震臉色頃刻轉為嚴肅,他一字一字的道:「不錯。我代表不了。可你們剛才所說的那個人卻能代表?」他說的不是虛話。令狐師兄在宗內的地位他是一清二楚的,宗主的恩寵,自身的境界,以及各方面的助力,讓他老早暗自把自己歸納為令狐師兄這個派系的人,所以,當他知曉眼前這群黑衣人就是令狐師兄手下的獵鷹時,豈會錯過這個討好的機會。

「你是說令狐絕能代表流影宗?」三鼎門的肖長松唇角微微抽搐。聲音並自齒縫,他對令狐絕略有耳聞,但所知甚少,依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知道令狐絕和自己宗門也有一段血仇。

雲震仿似不屑回答的微微哼了哼,帶著幾個師妹就朝修斯等人走去,未到走近,就早已拱手道:「諸位兄弟,在下雲震,早听令狐師兄說起過諸位的大名。今日一見,頗感榮幸。」

他前倨後恭的態度。讓所有人都很清晰的認識到,令狐絕在流影宗的地位。

修斯等人也在這須臾中,興起了一種自豪,老大就是老大,就算入了秘境,也倍有面子。

修斯率領所有獵鷹兄弟向流影宗的弟子齊齊拱手後,一抹湛然而又安慰的笑意浮上了圖蘇的唇角,他已經近半年沒有看到老大了,自然心中牽掛的緊,所以,也不管什麼誠,就興奮地道:「你認識我們老大?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雲震又是謙恭的一拱手,有意地道:「令狐師兄被精靈女皇請去了。」說完,用挑釁似的目光掃過極度驚愕的莫離等人後,又朝修斯等人微微一笑。令狐師兄和精靈女皇一起離開宗門的消息,他是听這幾個剛入秘境的師妹說的。

「呃。」圖蘇好似略帶遺憾的應著,他們知道老大和精靈女皇的關系,自然不會驚訝,可對面的肖長松、莫離等人卻是幾乎驚懼的連心跳都停止了,精靈女皇對他們這種境界的弟子來說,那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所在,而且,雲震還用了一個請字,他們自然不會認為雲震撒謊,因為要是這等話不實,傳入精靈族的耳中,那雲震的下場可想而知。

這令狐絕到底是什麼人?所有人都驚恐欲絕的揣摩著,愣愣的看著修斯等人,在他們眼中,修斯等人竟已變得如此高大,如此強霸,又如此威不可凌了,那已不僅僅只是一群人,更像是一群魔神座下的使者,來這里,只是逗他們玩的。

修斯知道這事是自己不對在先,也無意死戰,目光略一巡視後,字字鏗鏘地道:「既然你們不想動手,那我們兄弟也不陪了,四象宗,你們那些同門確實是我們兄弟所殺,想報仇的話,盡管來好了。」

話音在空氣里浮蕩,那意味,那氣勢,豈是一個霸氣可以形容?

那個四象宗的丑陋女子幾乎氣炸了肺,她面孔漲赤,挫牙如磨,可看看同伴並沒有動手的意願,只能把這股怒氣硬生生的壓制在月復內,不敢接話。

莫離等人都不傻,他們和獵鷹都只是小摩擦,要是今天戰上了,那可是生死大仇。要是獵鷹只是沒有根基的散修,他們自然不介意展現一下自家宗門的風采,可現在,有令狐絕這棵和精靈女皇都有牽扯的大樹出現,那他們就不得不為自己考慮。畢竟,以後要是令狐絕找上門來,宗內未必就會他們這些內門弟子而得罪和精靈女皇有密切關系的人。

這就是人性,得意時狐假虎威,失意時樹倒猢猻散。

「走。」修斯等人齊齊轉身,雖然罷手了,但每一張年輕的面孔上都流露著大無畏的悍勇與奮激,每一雙眸子仿似都蘊含著血戰來臨前的咆哮與吶喊。他們走了,可望著他們的背影,還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種霸烈、狂野的氣勢,剎那間,各宗門的弟子心中一片黯然,他們知道,今天雖沒戰,但他們已經輸了,已經輸的很,很干淨,從此刻起,這個區域算是刻上了倆個字:獵鷹。

雲震也走了,是跟著修斯等人走的,他明白這些人和令狐師兄間那種生死相依的情意,自然不會錯過這個交好的機會,他甚至已經決定把修斯等人拐到北集去,好朝夕相處。

等獵鷹的背影隱沒于瞳孔內,莫離、肖長松等人聚到了一起,低聲商量著,很快,他們就達成共識,把這件事上報宗門,由宗門來決策。

殊不知,他們這一上報的後果讓整個秘境都陷入了一片腥風血雨中,鐵血獵鷹之名將如旭日般冉冉升起

三千鐵血猛虎營的士兵分成三路,藉著黃昏深沉的暮色作掩護,那麼靜悄悄的移動著,他們都沒有騎馬,徒步行進在起伏而崎嶇山嶺中,天候又是如此惡劣,風刮著,打著唬哨子旋過大地,讓這些平時訓練有素的士兵弓背縮首,顯得瑟冷與渺小了。

在昏暗的光度下,米蘭回頭巡視著這三列形如長蛇般的隊伍,在他身邊,就是夫人索非亞,這個受心魔所困的狐族美女,終日惶恐失眠,俏麗魅惑的臉蛋上已有深深的黑眼圈,神色也顯得異常黯淡。

可這些,米蘭都沒注意到,他現在擔心的是能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指定的地點。

令狐老弟這是要干什麼?難道他真想攻打要塞?米蘭有如一尊石像般默然不動,思緒卻已經長飄,他知道,除了他親率的三千勇士外,駐守在紅月城的近萬士兵也在孤獨瓊的帶領下,繞著圈子朝要塞迂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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