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府的晚宴內容很豐富,吹拉彈唱跳,樣樣俱全,可以說讓黃子軒大開眼界,但他卻漸漸發現這是一場秀,一場做給他看的秀,唯一能說通的理由,就是虢石父在請君入甕,因為上座的虢石父余光,從來都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一直在觀察他的一言一行。
而這個甕,就是嫵媚妖嬈的少夫人,可黃子軒卻大包大攬,全部收下毫不顧忌,一邊趁機多認識結交幾個貴族大臣,一邊與葉家、司徒家暢談明日神機師的事物,隨便的就好像他才是這次宴會的主人一般,氣的虢石父白眼頻頻。
「葉副統領,來來來,我們也干一個!」
已經東奔西走一圈,逢人就敬酒的黃子軒,第二次出現在葉家小公子葉振寧的面前,也不管不顧旁人的眼光,直接一坐下後,舉起酒杯就準備喝。
看到這一幕,葉振寧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禮貌的舉杯同飲。
雖然已經十多杯美酒下肚,但黃子軒依然清醒的很,不過面色上卻看起來有點醉意的說道︰「葉副統領,從明天開始,我們可就是同僚了,還請你要多多配合我的指令,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對,還要你給我指出來,畢竟我是第一次統領大軍!」。
听到黃子軒的話,葉振寧有點感到不適,但還是笑著點頭道︰「黃統領這話嚴重了,你是大統領,對于你的軍令,我自然是要全力配合,以及絕對服從!這一點是每一個軍人的基本準則!」。
也不管葉振寧的話是否真心實意,黃子軒順著話題說道︰「呵呵,這樣就好,不過葉副統領你可以放心,我不會無故插手你的事物,只要在面子上,你尊重我這個統領就行!」。
黃子軒這句話的聲音很小,顯然不想給更多人听見,這讓葉振寧立即明白,黃子軒這是在跟他攤牌,所以也回應道︰「這是自然,不過神機師的軍中,可不止屬下一個副統領!」。
見到葉振寧懂得人情世故,黃子軒心中對這個武功不凡的貴族少爺,心中多了幾分好感,同時也高看了不少。
于是緊接著黃子軒高呼一聲道︰「哈哈哈,那就祝願我們合作愉快!來,再喝一個!」。
黃子軒突然的一嗓子,立即讓酒宴中大部分人側目,雖然人人都不知道他們兩個剛才在說什麼,但都知道一定是達成了某種秘密約定,因為黃子軒已經明顯的說了出來。
就在眾人緩過神來,繼續跟自己身邊人推杯換盞,同樣也被任命為神機師副統領的司徒文斌、凌洛寒也舉杯而來,似乎也想加入兩人的密談,不過沒有想到卻被人搶先了一步,而這個人就是在接到虢石父上卿的暗示後,徐徐而來的少夫人。
一聲嬌笑,香氣撲鼻的少夫人柔聲說道︰「妾身可以坐下嗎?」。
黃子軒微微一笑,然後瀟灑的站了起來,在攙扶少夫人坐下後,卻沒有說一句話,不過眼楮卻在少夫人的嬌軀上掃視。
香味彌漫四周,讓黃子軒心神怔怔,耳畔隨後響起不悅聲說道︰「妾身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般大膽無禮的男人,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嗎?」。
這句話的聲音很小,只有一旁的黃子軒可以听見,在從容不迫的一笑,黃子軒自信十足說道︰「怎麼會,不過就算知道少夫人的身份,卻改變不了我是一個男人的事實,而您是一位魅力四射的女人,子軒我此時正在用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欣賞少夫人的美,也正是因為少夫人的美,讓子軒一時間忘記了君臣上下的差別,這一點還要請求少夫人不要責怪!」。
一時間少夫人被黃子軒的話,說的一陣陣發呆,嬌軀不由的微微顫動,黃子軒放肆的眼光也不由落到她酥胸之上,這次因為距離更加接近,讓黃子軒看的更加清楚,神色自然也有些許的改變。
少夫人稍稍緩和後,立即發現黃子軒灼熱的眼神,接著低聲怒氣沖沖說道︰「你好大膽,好無禮!在亂看什麼?」。
剛才確實有點失神,但心中知道自己應該適可而止,所以黃子軒用余光看了看四周眾人,接著表情忽然一變,表現出恭敬說道︰「唉,既然少夫人不喜歡子軒真情流露,那就請你責罰吧!」。
說完黃子軒還露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這下子讓周圍眾人都大掉眼珠,少夫人也有點手足無措說道︰「你……你真是個口齒伶俐的小滑頭,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學來這些的!」。
听到少夫人這樣一說,黃子軒一直提著的那口氣終于松了下來,隨後輕聲說道︰「有些東西不用學,天生就有!但是要看是面對誰,如果不是因為少夫人,子軒不會這樣失態!」。
少夫人一听頓時俏目閃過一道亮光,隨後無言的與黃子軒對視了一會,而兩人的這樣舉動,完全的落入上座虢石父的眼中,在對視的過程中,黃子軒的眼神逐漸變得灼熱起來,就好像準備把少夫人融化一般。
接著不久,少夫人銀鈴一般笑聲響起說道︰「妾身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狂妄自大的男人!子軒你真的很特別!」。
黃子軒也微微笑了笑,然後回應道︰「那是因為子軒,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說完黃子軒就微笑著站起身來,朝一旁葉振寧、凌洛寒、司徒文斌說道︰「剛才喝的有點急,我去方便一下!」。
這番話一說完,黃子軒就立即轉身離去,而此時少夫人還在無比震驚之中,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黃子軒忽然的離場,讓一直暗中觀察他的人都很不解,特別是上座的虢石父,所以他立即發出帶有詢問的眼神看向少夫人,在一番眼神交流以後,兩人似乎都明白了什麼,可是就在眾人以為接下來即將進入**的宴會,卻接到了黃子軒派人前來的通知,他走了,理由是有點不舒服,所以提前回去休息。
這就讓這場請君入甕,變成了空城之策,最後酒宴也變得草草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