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黑岩終于醒了過來。這是二樓上屬于自己的臥室,床邊是竹制的窗扉。自己的桌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台電視機。節操醬坐在自己的桌子邊,拿著游戲機玩得正開心。疏雨蒙蒙,窗外正下著小雨。
似乎……被什麼襲擊了?
看了看節操醬玩的正開心,便沒有說話。坐起身來,往窗外看去。樓下,路對面的櫻花落了一地。莉啞站在細雨中,練著劍。
那家伙有病麼?平時不用功,偏偏在下雨的時候練個蛋啊。
回頭看去,對面的節操醬已經從手提電腦上移開了視線,轉過頭盯著在自己。
「早啊……節操醬。」黑岩想了想,「我這是怎麼了啊。」
節操醬在桌子下模索了半天,取出了一塊木板。
‘被雷劈了’。上面寫著。
呃……
「現在是什麼時候?」
‘第二天早上’。節操醬翻過木牌,只見木牌的背面寫著。
揉著發漲的太陽穴,黑岩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自己來到輪回空間也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好端端的被雷劈,這還是頭一遭。
「誰劈的啊?為什麼劈我?」
節操醬取出了下一塊牌子。‘不知道’——上面寫著。
看到這樣的回答,黑岩不由得有些狐疑,想起剛才看到的莉啞的反常表現和自己昏迷前看到莉啞說的話,便懷疑了起來,這幫家伙合伙坑我呢?
看了看眨巴著眼楮的節操醬,黑岩倒是沒有和一個三無天然呆計較的打算。待會去問莉啞吧。看了看身上穿著的不知道是誰的格子睡衣,黑岩問道,「這是誰的衣服啊?」
節操醬似乎有些意外,從桌子下面拉出了一大摞木板,翻找了半天,才抽出了其中的一塊,上面寫著‘莉啞’。
「……」黑岩嘴角抽了抽,「誰幫我換的衣服?」
又翻找了半天——‘我’。
黑岩點了點頭,「這樣啊……算了,去把莉啞給我叫上來。」還是和莉啞說吧,和三無交流太麻煩了——不是自己麻煩,而是看節操醬在一大堆木板中翻找想要的話,就無端地有些負罪感。節操醬乖巧地下樓喊人去了,看著她的背影,黑岩這麼想著。
三無果然是種體力活啊。幸虧自己只是假三無而已……
這麼想著,黑岩換回了正常的裝備。莉啞和節操醬還沒回來,看了看地上的那堆木板,黑岩心念一動,跑過去隨手翻看了起來。
前兩張剛才用過,正面是‘被雷劈了’,背面是‘第二天早上’。第二張正面是‘不知道’,背面倒還沒用過,是‘真的不知道’。
連我不信都預料到了麼,好厲害的預判能力。
寫著名字的兩張木板被丟在一邊,‘莉啞’的背面是‘在樓下練劍’,‘我’的背面是‘一個人’。
看來都是在特定語境下能夠連續使用的話麼……沒有按照劇本說下去還真是對不起了。
黑岩繼續往下翻找著。
‘真的不知道啊!’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根據順序,前面的兩張是後來從下面抽上來的,那麼這一張,似乎就是用來應付‘真的不知道’之後的話的。放下牌子,黑岩咧了咧嘴,原來在節操醬心目中,我是這樣死纏爛打的人麼……
‘在樓下’
‘招呼客人’
看樣子,這一張說的是小八。既然準備好都要回答,干脆合成一句不好麼?
‘怪物獵人3’
‘很好玩啊!一起來玩麼?’
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被雷劈剛醒的人,連早餐都沒吃。你居然叫她一起玩游戲!
‘好啊,游戲機的話,倉庫里還有一台呢。’
答應了!居然答應了!那個虛構中的自己是有多電波啊!而且既然打定主意要一起打游戲,于其大費周章地準備這麼多交流用的板子,為什麼不干脆拿過來準備好而是叫自己去取……
可以吐槽的地方太多了。
門外傳來上樓梯的聲音,黑岩連忙收拾好木板,打開門,剛好看到用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發,一邊轉過樓梯轉角的莉啞。節操醬繼續打游戲去了,莉啞卻似乎是對黑岩打斷自己練劍的行為十分不忿,抱怨著,
「搞什麼啊,才剛進入狀態就叫我。突然找我有什麼事?」
「混蛋,快說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當然是為什麼我昨天突然被雷劈了,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穿著你的衣服睡了十二個小時的事啊!」
跟莉啞扯了半天,黑岩才搞清楚這次事情的始末。昨天在自己和慧音老師訓練符卡戰接近尾聲的時候,天空突然開始劇烈變化,然後黑岩就被雷劈了,全程不到三十秒。莉啞也是覺察到黑岩周圍的氣場有異,卻已經來不及了。雖然揮出了劍,但是這道雷電的力量出乎意料地大,她和節操醬幾乎沒能幫上什麼忙。最後只抵消了一點物理上的傷害,黑岩還是被一閃電劈得神魂顛倒,差點就醒不來了。
「到底是誰干的啊?」
「不知道,我們都沒有感覺到附近有其他人的氣息。」莉啞搖了搖頭,「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它都像是一次正常的自然雷擊……」
听莉啞這麼一說,黑岩才感到了一陣後怕。雷系的敵人,自己並不是沒有遇到過。不過自然的雷擊,可要比一些異能者的雷電詭異得多。除了物理的電流、高溫、爆炸,還能引發一些靈魂的共振——這種共振很難防御,一旦超過一定限度,輕則直接震傷靈魂,重則直接魂飛魄散。黑岩的情況,就是被劈得差點神魂分離,虧得節操醬對這種傷害有一定的治療方法,加上黑岩本身也足夠耐打,才幸免于難。這麼想著,黑岩回頭看了看正賣力打游戲的節操醬,心道言靈師這個能力還真是厲害。戰斗力不說,幾乎是無所不能的。
「我們猜想,很可能是原住民動的手腳。因為很可能是異能誘發的雷電而不是直接使用雷電能力的攻擊,所以排除了可以操縱雷電的蘇我屠自古,反倒是另一個使用雷電的角色——永江衣玖比較可疑。另外從動機上考慮,很可能是上白澤慧音的相好藤原妹紅所為,不過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
「為什麼不可能是對面的冒險者?」
莉啞一臉怪異地看著黑岩,「對面想要偷襲的話,目標也應該是我和節操醬嘛。這種程度的攻擊基本上劈到誰都得跪,對方如果往我們所在的台子上來一發的話,全滅我們四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
隨後,莉啞又說了一些之後的事。自己被雷劈之後,慧音老師似乎十分擔心,在莉啞和小八的再三堅持下,才沒有把黑岩這個傷員送往永遠亭。到了晚上,慧音和阿求又來了一次。看到黑岩沒有大礙之後,才算了放過了這回事。本著和當地人打好關系的想法,三人商量了一下,在當天晚上舉辦了一次免費的宴會,連村子附近命蓮寺里的妖怪都被吸引來了。白天就看到了這棟樓的村里人,在宴會上才知道,原來這個酒店已經開張了。值得注意的是,有一個紅色雙馬尾的死神,從黑岩被雷劈後不久,就一直守在黑岩的床邊,趕都趕不走,一直等到晚上黑岩還不死,這才一臉失望地跑到樓下參加宴會去了。
「總感覺錯過了好多東西,這至少是跳了有三章的內容吧?」
總而言之,才來到這個任務世界兩天,黑岩被莫名其妙地雷電劈中,差點一命嗚呼。但是這次莫名其妙的雷擊,雖然看上去哪里都不像是一次正常的雷擊,但是偏偏找不到一點不正常的地方——
「明明哪里都不正常吧!」黑岩有些底氣不足地吐槽道。
「信不信由你咯。剛好昨天看你被雷劈有些感悟,沒事的話,我繼續練劍去啦。」莉啞滿臉無所謂,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轉身往樓下走去,「對了,小八可不會做糕點,你這家伙既然醒了,就快給我下去工作啊!」
「你這從沒工作過的家伙沒資格說我吧!」
嘆了口氣,黑岩倒是老老實實地跟著莉啞下樓去了。雖然是因為昨天宴會,今天的店里有了客人;但是因為天氣原因,生意也不怎麼好,只有那麼幾個年輕人坐在窗邊談笑著,小八在前台擦拭著玻璃杯。
「黑岩學姐!這麼快就好了啊!」看到黑岩下來,小八放下手頭的活,高興地打了聲招呼,「我們都以為你要死了呢!」
「不要叫我學姐了……」黑岩無奈地擺了擺手,「我去做些點心。」
雖然很不幸,但是店里沒有其他人會做點心的確是個悲哀的事實。很久之前,黑岩穿越到魔法**目錄的時候,曾經以擁有‘完全記憶’能力的茵蒂克絲的身份生活過一段時間。雖然‘完全記憶’能力在那個任務結束後也被完全消失了,包括由茵蒂克絲帶來的那些魔道書;但是在那段時間,黑岩無意識間接受的一些知識,卻是原封不動地留了下來。其中最多的,就是為了伺候好某人生贏家而特地去學了的廚藝。總之,這些看似沒多大作用的東西在之後的冒險中幫了黑岩很大的忙;而每每在之後的冒險中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時,黑岩也會發自內心地抱怨一句,只恨當初年輕的時候,沒有多讀兩本書。
不過,這都是題外話了。而擁有了這些額外的技能後,這家店里做飯之類的任務,就不得不由黑岩負責了。不過好在,這些工作也不是特別多。一般情況下,那些幻想鄉沒有的精致糕點之類的東西,黑岩一天只要做一兩次,就足夠應付當頭的分量了。按照瞬司令的意思,幻想鄉里的知識水平雖然已經不低,至少別人不會因為你造了個蒸汽機就把你當成活神仙;但是酒水和糕點這類貼近一般人生活的現代產品,應該會比較好賣的。
來到後院的廚房,設施完備程度讓黑岩有些意外。除了好幾個大酒桶,冰箱、電磁爐乃至鍋碗瓢盆之類的裝備一應俱全。雖然有節操醬這個不科學的源頭,可以解決一些電力和無法買到的材料之類的問題,但是大多數食材還是得靠人間之里的供給。好在小八足夠勤勞能干,雖然有三個豬樣的隊友拖著後腿,但是在打點著生意的同時,食材采購之類的任務也由他一個人辦妥了。
因為原材料齊備,不出一個小時,一大份蛋糕就已經進了烤箱。上二樓找碗碟的時候,雨已經停了。莉啞也回到了屋里,拿著一個沒有插電的電吹風吹著濕漉漉的長發。
「……」
找了一些精致的碗碟,將蛋糕切了一些,涂上女乃油。余下的就交給小八了。整理了一下廚房,路過大堂的時候,可以看到已經有酒客在詢問小八,關于擺在櫃台上的蛋糕能是不是食物的問題了。去櫃台邊,打算幫小八干點活,但是看小八游刃有余的樣子,反倒是自己站在那里顯得有些礙事了。
來這邊幫忙,想必應該已經做好冤大頭的心理準備了,貿然去幫忙,說不定會立起什麼不妙的flag也說不定。想到這里,黑岩倒也心安理得地偷起了懶。據小八說,到了晚上店里生意才會真的多起來。先前喝酒的那幾個客人已經走了。雨剛停,太陽逐漸出來了。時間正是中午,客人似乎多了一些。不過大多數客人都是路過來打酒的,所以除了櫃台前之外,整個店里還是相當冷清的。
回到二樓,只見莉啞像一灘泥一樣趴在她的桌前,百無聊賴地盯著擺放在眼前的三把劍——據她說,這是在領悟劍道。節操醬依然在打游戲,看到黑岩過來,並沒有邀請黑岩一起玩。轉了兩圈,似乎沒有觸發什麼劇情事件,黑岩又回到了一樓。在角落里放碗杯的櫃台前找了個座位,把玩著櫃台里的杯子,一邊打量著來往的客人,一邊又想到昨天自己挨的那莫名其妙的一雷。
到底是誰干的呢……
黑岩抓了抓頭。雖然莉啞真的很欠揍,但是自己莫名其妙地被襲擊,的確不太可能是對面冒險者干的。自己和莉啞雖然也算得上是一流戰力,但是相比之下,節操醬才是這邊真正的核心戰力。如果對面想偷襲的話,怎麼也應該是首先向節操醬下手才對。而且在偷襲了自己之後,居然完全沒有一點進一步的攻擊。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向出手狠辣不留余地的冒險者所為。
難道真的是自然的雷電?更加不可能了。無論如何,半分鐘前還是晴空萬里的樣子,難道這樣風雲突變只是為了劈自己一閃電?老天爺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那麼,到底是誰呢?算來算去,似乎也就只有劇情人物這種可能性了。想起之前莉啞提出的可能性,黑岩倒也想起了之前莉啞講過的那幾個人物。蘇我屠自古是一個擁有操作雷電能力的亡靈,可能性似乎已經被排除了。剩下的便只有兩個人了——永江衣玖和藤原妹紅。
永江衣玖是一個天女。不過作為龍宮的使者,她本身在天界的地位也不低。作為傳達地震的使者,她可以任意在龍界、人間與幻想鄉之間穿梭,擁有讀取、改寫氣氛的能力,可以誘發雷電——從這一點來看,她的嫌疑倒也挺大的。不僅擁有誘發雷電的能力,而且可以隨時月兌身,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她為什麼要攻擊自己——見都沒見過面,黑岩實在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而且根據設定,她似乎是一個不怎麼喜歡介入俗事的人,似乎也不怎麼介意其他人的言行。
而藤原妹紅,就更搭不上關系了。她是千年前日本的大政治家藤原不比等之女,因為吃了蓬萊之藥,獲得了永生,到現在已經一千多歲了。她的能力是火,彈幕也以不死、火、永生為主,與雷電什麼的完全搭不上邊。之所以扯上她,是因為如果黑岩得罪了誰的話,就只可能是她了——上白澤慧音是她的相好,看到黑岩和慧音聊了那麼久,難免會吃醋,背地里給黑岩一點教訓,也是人之常情嘛——這是莉啞的原話。
人之常情個蛋啊!黑岩一用勁,差點把手里的杯子給捏碎。這種女同性戀一樣的思考方式,根本就是一點都不正常吧。總而言之,自己被襲擊的事依然是一點眉目都沒有。雖然據說已經傳達給瞬司令了,就是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調查了。
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去廚房取了些自己做的蛋糕。一邊吃著,一邊往二樓走去。莉啞有‘大劍’的體質,似乎不怎麼吃飯,小八已經吃過了,問問節操醬吃不吃吧。不過話說回來,她們餓了應該會自己去取吧,難道人妻屬性都是做飯做出來的?
不過對于黑岩的蛋糕,節操醬似乎還是很滿意的。一邊打著游戲,一邊抽空狼吞虎咽地咬了兩口,還抽空朝著黑岩猛點了點頭,看起來,似乎是非常滿意的樣子了。不過,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見節操醬似乎猶豫了一下,突然拉住了自己。一手在桌下模索了半天,拉出來了一塊木板。
‘很好玩啊!一起來玩麼?’
「哈?」黑岩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節操醬翻過了牌子,上面寫著‘怪物獵人3’。
「……」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莉啞的恬噪聲。
「黑岩,快過來,一起去逛街買東西去不去?」
回頭看了看節操醬期待的目光,黑岩仿佛看到galgame一樣的二選一選項——
雖然沒什麼死亡好船之類的危險flag,但是應該也是決定分支路線的重要選擇。一旦選擇了一個,將來就必須以主要攻略選擇的那個人為主要路線了。而隨著攻略人物的變化,除了對話內容的不同,也會出現一些因為好感度不同而產生的劇情偏差。而發展到最後,雖然都能打出goodend,但是結局也一定會有所區別。
好家伙,區區一個逛街和打游戲的選擇,居然是能夠影響到自己人生的重要抉擇。這麼一想,黑岩頓時覺得昨天被雷劈的事都無關緊要了。怎麼辦?選哪個?隱約想起剛才自己還在吐槽女同性戀,不過想起自己實際上並不是女的,黑岩就沒什麼心理壓力了,認真地琢磨了起來。轉頭又看了看節操醬依然期待滿滿的水汪汪的大眼楮,黑岩終于下定了決心,大聲回答道,「你自己去吧,記得買點綠豆回來,我明天做點心要用。」
「什麼?」莉啞提著半個靴子,來到了走廊前,「一起去嘛。你不是自稱不是宅麼?」
「那也用不著非得去逛街來證明啊。只有人妻和阿姨才會熱衷于逛街吧?」黑岩反唇相譏。
「姐姐給你買棒棒糖哦。」
黑岩絲毫不為所動,「你是三歲小孩嗎?」
「去不去?」莉啞扔掉靴子,一手扶著腰間的劍柄,惡狠狠地問道。
「愛找誰找誰好了……」黑岩無視了她的威逼,轉身往倉庫的方向走去。記得節操醬的牌子上說,游戲機似乎還有一台……
看到黑岩似乎真的沒有去的打算,莉啞似乎放棄對黑岩的威逼利誘。看到她一臉失望的表情,黑岩心道,真是對不起了啊莉啞,雖然咱們認識時間挺長,但是咱還是喜歡溫柔一點的女孩子。可不要傷心的哭出來喲!呵呵嘿嘿嘿……
這麼想著,黑岩不由得有些得意,然而接下來的展開,卻是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只听莉啞恨恨地說著,「切,不去就算了。走節操醬,咱倆逛街去。」
納尼?!黑岩意外地轉過頭,剛好看到了被莉啞強行從屋里拖出來的節操醬。白發的少女努力拽著幾塊木板,似乎在翻找著自己想說的話。但是一不小心,幾塊木板踫到門框,亂七八糟地散了一地。
「整天呆在屋里可不好,尤其是你們這些法術強化系的家伙。要知道,身體可是超能力的源泉,不多鍛煉一下的話,再強的超能力也發揮不出來一成呀……」
莉啞義正言辭地說著,一邊拽著節操醬的後領,拖著她往樓下走去。 啷一聲,黑岩手中拿著的游戲機盒子掉在了地上。
「怎麼?又想去了?」看到黑岩的表情,莉啞疑道。
「不沒什麼……」黑岩擦了擦汗,「記得買綠豆。」
目送著被一臉悲憤的節操醬被拖下了二樓,黑岩咧開嘴,干笑了兩聲。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節操醬已經死掉的游戲角色,黑岩才反應過來——
真是豈有此理,這是我的**還是你的**?!改天一定要給莉啞那家伙一點厲害看看……
這麼想著,黑岩拿起節操醬丟在地上的手柄。看了看游戲界面,又想到自己從沒玩過這款游戲,萬一自己再死幾次的話,可是會降好感度的。這麼想著,黑岩放下了手柄,來到了窗前。目送著莉啞和老大不情願的節操醬朝著村里的方向越走越遠,哀嘆了一聲。
又在二樓轉了一圈,在發現實在是無事可做後,黑岩開始後悔了起來,為什麼剛才沒和她倆一起去——說不定路上還有分支路線也說不定啊。想到這里,黑岩不由得有些懊惱,因為呆在店里,實在是太閑了。拾起自己丟在地上的那一台游戲機的盒子,黑岩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玩點游戲也不錯。
畢竟,輪回空間里,一般能夠玩到的游戲只有自己記得的游戲或者別人記得的游戲,這種能夠在任務世界里悠閑地打游戲的機會,實際上並不多。然而還未等黑岩拆開包裝,就見小八連滾帶爬地從樓梯上沖了上來。
「怎麼了啊?」黑岩問道。
「不不不好了!」小八一臉驚慌,「那個藤原妹紅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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