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再給婆婆敬茶,殷禮雯親昵地拉住蘇兮言的手,語重心長道︰「言言啊,現在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冷家也就是你的家,我們也就是你的爸媽了。你在冷家可千萬別拘束,想吃什麼,或做什麼盡管跟媽開口啊。」
「是」蘇兮言低應道。
雖然婆婆很熱情,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別扭,尤其是這麼親昵地拉著她的時候。就在她想要暗暗地抽回自己的手時,張媽捧著一個古樸的錦繡盒子來到她們身邊。
殷禮雯打開盒子,只見艷紅的絲綢緞面上躺著一副潔白細膩的羊脂白玉手鐲,溫軟晶瑩,白潤剔透,令人怦然心動。
「這付手鐲是爵的老太女乃傳給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又傳給了我,現在我將它傳給你。」說著殷禮雯便將手鐲套進了蘇兮言的手腕里。
手鐲套在蘇兮言縴細的手腕里顯得寬松了些,殷禮雯笑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瘦啊,瞧著鐲子都空余出了好多,回去後媽得給你好好調養調養身子,也好早日為冷家添後啊!」
蘇兮言沒料到婆婆會這麼說,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時窘在那里,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想到,冷彥爵一把將蘇兮言的手從殷禮雯手里抽出,將她柔軟的小手握在他的手里,道︰「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會照顧,不用你費心了,沒其他事,我們先離開了。」說著他便擁著蘇兮言轉身要離開。
蘇兮言沒料到冷彥爵會如此對婆婆說話,雖然她對婆婆也談不上喜歡,但看到此時婆婆的神色黯淡了下來,眼里的失落在蔓延,她又于心不忍。
也許婆婆對自己的好是因為愛屋及烏,但她對自己兒子的疼愛是毋庸置疑的,可現在卻遭到了親生兒子的冷落,心里一定非常難受。
于是蘇兮言滯步不前,並輕輕地拉了拉冷彥爵的袖子,小聲道︰「不要這樣,那是媽媽。」
「你知道什麼?」冷彥爵冷冷地出聲,並不由分說地拽住蘇兮言的手,將她拖了出去。
她就算什麼都不知道,但起碼還知道「尊重」與「禮儀」呢。蘇兮言不服氣地在心里辯駁道。
「爸……媽……,我們……走了。」蘇兮言趕緊轉過頭去跟公公婆婆告辭。
只見婆婆殷禮雯自嘲地笑了笑,對她說︰「兮言,替我好好照顧爵。」
而她的公公冷慕鋒臉上的表情,亦是失落與淡淡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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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輪在海上航行了三天三夜,人們在油輪上狂歡了三天三夜,夜夜笙歌,杯籌交錯。三天後,冷彥爵帶著蘇兮言進行了為期半月的蜜月旅行。
這半個月的時間里,他們又重游了巴厘島的庫塔海灘,去了巴厘島最南端的烏魯瓦度斷崖,一個因為美麗的愛情故事被當地人賦予了「情人崖」名稱的地方;去了「」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神聖地,也是巴厘島的象征的海神廟,坐在海邊听著浪花拍打岩石的轟鳴聲,看著海水激蕩撞擊岩石的壯觀場面。
在普羅旺斯,他擁著她佇立在那一整片深紫色的薰衣草的花海中,滿世界的紫色,令蘇兮言陶醉,她不由得閉著雙眼,張開雙臂,將自己融進空氣中浮動的迷人香氣里。
在希臘,他們去了愛琴海,在米克諾斯島數風車,去聖特里尼島看最美的日落。
他們還去了馬爾代夫、溫尼斯、麗江等地方,他帶她去看溫尼斯的嘆息橋,在嘆息橋下深吻她;黃昏中,他牽著她的手游走在麗江的古城中,用相機捕捉住她穿上席地的長裙凝神靜思的時刻,也定格住她展開笑顏奔跑的瞬間。
一下飛機,蘇兮言遠遠地就看到自己的爸媽站在出口張望的身影。在目光交接上的那一剎那,她扔下冷彥爵,朝著爸爸媽媽跑去。蘇父蘇母看到她之後,也激動地快走了幾步。
「媽……」蘇兮言一把抱住了蘇母。
「言言,女婿,你們終于回來了,你們離開的這半個月啊,可想死我們了。」蘇母好好地看了看女兒,高興地笑道︰「言言,你好像胖了點了。」
吃的是世界頂級美食,玩的是夢想之地,住的是高級總統套房,出行有專車接送,如此心寬能不體胖嗎?蘇兮言靠在媽媽的懷里,心里暗暗補充道。
「女婿,你好像瘦了一點啊,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啊?吃的不合胃口嗎?沒關系,先回去休息一下,然後來媽這兒,媽給你做好吃的。」
「好了,別淨說這些沒用的,讓孩子們趕緊回去休息吧!旅行也是很累人的!」蘇父道。
「知道了,我這不也是關心他們嘛。」蘇母啐了蘇父一口。
冷彥爵溫和地笑了笑,說︰「爸爸媽媽,謝謝您們來接我和兮言。坐飛機確實有點累了,我先帶兮言回去休息,遲點再去拜訪您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