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臥室。
蘇兮言睜開眼,眼楮朦朦朧朧對不上焦距。
她的頭還隱隱作痛,身體也渾身酸痛,就像被拆了重組一樣的痛。
模著腦袋坐起身子,身上的被單滑落,她下意識地低眸,視線落在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體上,她整個人都石化住了。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窗簾隨著晨風曼妙起舞,涼涼的微風吹起她瀑布般的長發,當她在外的肌膚泛起細小的疙瘩時,蘇兮言總算有所反應,快速地扯高薄被遮住自己在外的身體。
她惴惴不安地將視線投向床的另一側,冷彥爵幾乎全果地臥趴在那里,他的身材頎長而精瘦,線條比列很完美,蜜色的肌膚,長臂搭在床沿處,露出寬闊結實的後背,額前的碎發遮住額頭,襯得臉龐越發眉目如畫,濃密的睫毛很長很長,性感的嘴唇不點而紅,鼻梁挺直,即便是睡著,也遮掩不了他眉眼間優雅的氣質,十足的美男春睡圖。
如此美景卻將蘇兮言嚇得不輕,她的眼楮剎那間睜得最大,差點驚叫出聲,趕緊將手捂住了嘴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記得冷彥爵給自己調酒喝,他們一起坐在吧台喝酒,然後呢?她是怎麼到床上的呢?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腦子里模模糊糊的出現一些影像,她好像做夢了,夢見了那個男人,那個總是闖入她的夢境,卻總是留給她後背的男人;夢見那個很多次在她的夢里淒涼轉身的男人,讓她心痛的男人;還夢見了這個男人跟一個與她有著相同長相的女孩,那個讓她覺得就是自己的女孩,他們倆人一起在幻境中纏綿、沉淪。
想到昨晚的那場春夢,蘇兮言的臉像烤熟的蝦一般紅,真不明白她怎麼會做這麼怪異的夢?
再怎麼說,那些都是她的夢境,不是嗎?
可為什麼她此刻是光果著身體?為何她的全身像散了架一般地酸痛?
難道說,那些都不是夢?而那個男人,就是冷彥爵?
想到這里,蘇兮言不禁倒抽一口氣,仿佛一時之間還不能消化這個事實。
冷彥爵怎麼會?她跟他之間不是有約定的嗎?
約定?
猛然想起那個約定,蘇兮言才幡然覺悟。
難怪他會問自己昨天是什麼日子?
原來,原來……
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後知後覺。
她原本還覺得冷彥爵是個危險的男人,計劃著要**要遠離他的呢,現在有了這層關系,以後還怎麼可能遠離呢?
正在蘇兮言腦子里胡思亂想的時候,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那是她為了今天的上班而設定的起床鬧鈴。
蘇兮言看了看四周,發現她的衣服褲子凌亂地丟在地毯上,她將被子扯了些過來,打算裹住自己的身體後,下床去撿地上的衣服。
她才剛彎了一下腰,冷彥爵便翻了一個身,長臂從她背後將她撈到了自己懷里,雙臂緊攬著她的腰肢,氣息緊緊地貼了過來,聲音里染上了**的低啞,卻又似囈語般︰「老婆」
當蘇兮言的身體猛然貼上了他的身體時,男人特有的肌膚觸感及他身上溫熱的體溫傳遞過來,蘇兮言本能地扭動了體,卻發現身下抵觸到了什麼東西,當她明白過來時,臉唰得一下子紅到了耳後根,整個身體都繃得緊緊的,再也不敢亂動。
她看冷彥爵睡得很沉穩,于是便伸出手,將他有力的手臂從自己腰間一點點地移開。
感覺到她的動作,冷彥爵嘴角上揚,再次將她摟在懷里,眼眸微啟,神色有些慵懶,寵溺道︰「不累嗎?再睡會兒。」
「不……不累……我要起床了。」蘇兮言有些結結巴巴道。
冷彥爵睜開眼眸,輕翻了個身,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壓住了她的發絲,嘴角勾起︰「真的不累?」
他的眼眸深幽卻不動作,只是凝望著她,蘇兮言受不了那樣的視線,趕緊將頭偏向了一邊。
下一秒,便被冷彥爵猛烈得攫住了唇舌。
他壓下來,深深地吻著她。
蘇兮言被吻得喘不過起來,只能完全隨著他的節奏吞咽呼吸。
感覺到他在她的頸間噬咬,感覺到他的吻越來越下,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熱……
他突然停了下來,燃著火光的眼眸緊盯著她。
從他的眼眸里,蘇兮言明白即將要發生什麼,她的心跳突然失去了控制,身體緊繃地好像指尖都在顫抖。
雖然昨晚她跟他已經有過最親密的關系,但那是在她酒醉後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而現在的情況,跟昨晚卻截然不同,她此刻是清醒的,面對接下來的事情,她就像初次面臨那般緊張不已。
「放松點,不要緊張……」
「我們是夫妻啊……這是每個夫妻間都要經歷的事呢」
「老婆,我會讓你性福的,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冷彥爵帶著十足的耐性,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道。
在他哄騙似的言語和溫柔的吻下,蘇兮言原本弓著的身體漸漸松弛開來,她好像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隨著冷彥爵的吻一路向下,她的視線漸漸迷蒙,神智漸漸混亂,只能緊緊地勾著他的脖子,攀附在他的身下,跟隨著他的節奏,放縱,沉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