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師爺一听,臉色頓喜,「玉小姐,其實我平時喜歡研究美容美甲,肯定比那些貴族家的專業化妝師不相上下,對于丹寇也很有研究!」
離玉第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羅師爺很娘炮,說話娘娘腔,出門還抹著胭脂水粉,臉上畫得比女人還要艷麗出分,出門那小梳子小銅鏡子不離手,只是這個羅師爺完全沒有注意到別人看到是怎麼樣的一個令類,而自己卻很自戀自己!
「李掌櫃,我們帳上還有多少錢?」離玉回眸,望向正皺著眉頭的李掌櫃。
李掌櫃堂堂一大男人,這個時候被羅師爺這一身胭脂香嗆得真是難受得緊,好像那些貴族婦人再怎麼抹粉也沒羅師爺這麼夸張,「玉小姐,我們帳上的錢不多,這些日子酒樓生意雖然不錯,可是被縣令刮掉了一大半,現在也有幾百兩的樣子。」
離玉想了想,幾百兩的話,似乎是少了一點,她有些皺眉的朝羅師爺看過來。
羅如柳笑得那臉上的胭脂抽動著,「玉小姐,既然我們是合作,這開店的錢也不能總讓玉小姐來拿,我也出一半吧。」
就等著羅師爺這句話,離玉叫來李掌櫃把了一份和羅師爺的合作協議,上面的甲乙雙方各出資一半,得到了利潤率也是五五分成!
羅師爺出了鋪面,還出了一半的資金,他一點兒也沒覺得有什麼虧,本來縣衙的文差,他是肯定做不下去了,如今找個他愛好的行業,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離玉這兩天也注意到這個羅師爺對胭脂水粉美甲之類很有研究,雖說這男人畫著柳葉眉涂著腮紅唇彩之類的,讓人覺得很怪異,不過羅師爺如果是個女兒的話,那張臉也確實被他用些胭脂水粉弄得,有幾分妖嬈之氣!
二樓的店外一陣喧嘩聲傳進來,李掌櫃走到窗口,趕緊對離玉說道︰「玉小姐,天虞城縣令吳大人一家滿目被押到菜市場斬首,包括剛剛出生的嬰兒!不如我們也下樓去扔幾個臭雞蛋和丟幾筐爛菜葉,送送這個吳大人!」
離玉將與羅師爺的合約擬好,女孩的笑容明媚又動著,仿佛有抹清艷的暖和含在里面,「羅老板,合作愉快!」
羅如柳笑呵呵的拿起毛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同時印上了手印!「玉老板,彼此彼此了,羅某三十八歲,終于做了自己夢想中想做的事情!」
離玉說道︰「羅老板帶人去裝修一下店鋪,我會畫一張店鋪裝修的圖紙過來,至于商品,除了魯家現在所賣的那些,我們還要研究一些新的商品,比如香清油,香粉,香皂,面膜之類的!」
羅師爺臉色激動,「玉小姐,這些東西听起來都挺新奇的,平時那些貴族的夫人都會蛋清敷臉,不過我知道有些薄荷金銀花菊花之類的藥材也可以用,我在家里試過,不如也可以拿來店里推薦一下!」
「那就麻煩羅老板了。」離玉笑笑,看到李掌櫃匆匆下樓,帶著幾個伙計從廚房後院的垃圾堆里撿了幾筐爛菜葉和臭雞蛋跑到大街上的人群里去了。
「玉小姐哪里的話,放心,以後羅某要在這天虞城里做胭脂美容業的龍頭老大!」羅如柳笑呵呵的將一試兩份的合約收了一份放身上,另一份已經簽好的恭敬的送到了離玉的手里。
離玉認真的收了起來,起身打算下樓,這兩天一直在發高燒,好不容易才這燒才退下來,醒來的時候只喝了一點粥水,明顯有些體力不足!
羅如柳想過來扶,見女孩擺了擺手,表示不需要!這個娘炮的男人眯著眼楮笑得很開心!覺得眼前的女孩必定有雙特別厲害的父母,而且這個女孩應該從小就是個天才,什麼東西一教就會,所以才會如此的能干!
離玉當初請人打听羅如柳的時候,李掌櫃一臉的不屑,說他是個妖人,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胭脂比一個女人臉上涂得還要多,羅如柳在縣衙里當個文職師爺,平時就幫縣令寫寫文案,紀錄案情,不喜錢財,不好,更不嗜酒,不賭博!離玉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了,是個人總有些愛好的,叫阿烈去打听,也跟李掌櫃說得不差,只說了每天都會去胭脂鋪,若是別人,肯定看不出來羅如柳的弱點,可是離玉的想法比這個年代的人更加另類了一點,想到羅如柳是個偽娘!喜歡一些女人用的東西!
離玉甚至看到羅如柳一扭一扭的扭著水蛇腰下樓的時候,脖子處還有一節吊帶肚兜的帶子露了出來!
天虞城里的百姓今天都從家里出來圍觀縣令一家被人斬首的大型場面,那些面無表情的官差押著十幾個囚車,囚車最首處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肥胖男人,男人此時被一幫憤怒的老百姓丟得滿頭是菜葉和雞蛋,那些髒髒的東西已經遮住了他的面龐!此時男人面無表情,低頭著頭,那些憤怒百姓丟著菜葉著臭雞蛋,頓時覺得不解氣,撿起地上的石頭磚頭什麼的,朝著囚車上丟!
突然那縣令的頭就被一個力氣大的大漢打得頭破血流,押解的官差一陣的心驚,趕緊分散出一些人過來攔阻著激動的老百姓,他們可不能讓這個吳縣令在沒有趕到刑場的時候,就被憤怒的人流用石頭給砸死了!
那縣令的夫人和十幾房小妾,幾個子女在一旁不停的喊著冤枉,那喊冤聲雖然大,便被憤怒的百姓那大罵聲淹沒了下去!
「貪官!」
「罪有應得!」
羅如柳看著那驚心的場面,不禁打了寒戰,慢吞吞的言道︰「還好我大義滅親,將縣令的罪證上交天虞府,不然我也跟他們一樣被游街,然後再推到菜市場被砍頭!」他模著自己的脖子,臉色已經嚇得蒼白了,砍頭之前還要受這樣的折磨,那些爛菜葉和臭雞蛋真是髒死了!
離玉下了樓,看到李掌櫃和祥和酒樓的伙計個個一臉的幸災樂禍,很快筐里的東西丟完,李掌櫃吩咐道︰「再去找些菜葉過來!」
「李掌櫃!」離玉站了出來,外面依然是陰雨的天氣,雲層里的強光照過來,她還是覺得些頭暈,有種仿若隔世的感覺!
不僅僅是因為看到柴晞絕情的一面,又或是對縣令一家的,連剛剛出生的嬰兒還被人抱在手里,同樣的被推去砍頭,她現在覺得自己是不是以前太過于自信了,在這個貴族世上的年代,誰有能力便是王者!
「玉小姐,你怎麼下來了,不過出來透透氣也是好的。我本來想擠到前面去圍觀那貪官被人砍頭,只不過人太多了,好像出了踩傷平民的事件!」李掌櫃搖了搖頭,他對自己的命還是很要緊的!
「酒樓也要好好裝修一下了,我看到對面的翡翠樓,那里的裝飾都顯貴氣,伙計個個也都狗眼看人低,進出的全都是有錢有勢的貴族!」不過以前祥和酒樓的伙計也是些勢利眼,這倒是沒什麼!酒樓被縣衙的捕快來砸過幾次,明顯有些不如對面的翡翠酒樓了。
「那翡翠酒樓原來是鄔家大少爺開的,不過魯老板不跟和鄔家大少爺說了什麼,結果讓魯老板也合了五成的股,如今魯家也有份了,無時無刻的針對我們,不過還好,我們做平民的生意,菜色的等級分了平民級別的和貴族別級的,還算撐得下去!」李掌櫃說道,見伙計又抬了一筐爛菜葉過來,他揮了揮手,讓伙計自己去丟!
離玉怔了怔,這祥和酒樓的後廚里哪里來這麼多的爛菜葉?不過那個吳縣令還真是人神共憤,還沒到達刑場,就被一幫憤怒的百姓丟石頭丟成了重傷!
「快到插秧的季節了,我還得回去看看水田弄得怎麼樣了。」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額角,慕容秋那大叔也真是的,自己怎麼就先走了,到底是開礦比她重要呀!
「玉小姐,孔掌櫃的縈霜樓這幾天剛剛將那縈霜的首飾推銷出去之外,限量版的都已經預訂完了,好多人跑過來找我幫忙,我就跟孔掌櫃聊過幾回天而已,那些普通百姓,有些小錢的都想訂一套給自己的閨女當嫁妝,或是送給未來的兒媳婦,不過再多出幾套吧。」李掌櫃本來也是原本的說出了孔掌櫃的話,這兩天玉小姐生病,一直沒有見任何人,孔掌櫃過來的時候,也是他招待的。
「李掌櫃,你只管管好你的酒樓就好!」離玉淡淡的說道,李掌櫃一直想打壓魯家,報十幾年前魯正搶了陳家小姐的仇,如今肯定是著急了!
李掌櫃臉色微微一變,諂媚的笑著,「玉小姐說得對,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將對樓的翡翠樓的生意全部搶過來!」
「準備輛馬車,我先回去。」她有些擔心瘋娘了,萬一瘋娘瘋病犯了,又不知道會怎麼樣,之前就有一次幾天幾夜沒有吃飯!
李掌櫃笑眯眯道︰「玉小姐,要不下午再回吧,我讓伙計送你,今天縣令一家滿門抄斬,監斬的人正是辰南府的小少爺。等下我們擠進去看看!」
離玉皺眉,看你砍頭有什麼好看的,可是這個李掌櫃的眼楮里放著光,辰南府的小少爺,不就是柴晞嗎?還讓她去看柴晞到底有多冷血,砍人家幾十個人的頭嗎?包括一個小嬰兒……
在離玉看來,那個縣令被砍頭嘛,那是理所當然的,可是秧及無辜就讓她有些不太釋然了,當說連縣令家所以的丫環奴才全都被賜死,就連養的一條狗也被殺了!
李掌櫃見離玉臉色不好,突然又覺得自己說錯了,又接著說道︰「再過半個月,天虞府的主母,就是辰南王妃過壽,每年都是在城里的各大酒樓中挑選合適的,在酒樓里訂飯菜送過去,只要我們將這樁肥差搶到手,到時候不愁對付不了對面的翡翠樓!好多酒樓都將自己酒樓的申請提交到天虞府的管家手里了,祥和酒樓最近有些背,這些事情還沒有忙活過來,所以想先問問玉小姐,我們今年去不去爭取?」
離玉想來也是,只是這肥差想要拿到了,保不齊那魯家就會眼睜睜的看著不去爭,「那把祥和酒樓的申請表交到天虞府吧。」
李掌櫃開心的應了,「以前那翡翠樓還沒開的時候,這天虞城里大戶人家那酒席都是要祥和酒樓里做出來的!只不過前兩天被翡翠樓搶了去。」
離玉拍了拍額前頭發上的幾滴雨水,想來那個魯家如今少了縣令這個靠山,肯定要去巴結新的靠山,鄔家就是其中之一,那個魯正甚至交魯書雅直接送到鄔府,當了鄔喬的一名陪讀!
鄔興帶著和個侍衛緩緩的走了過來,身邊的小女孩正是魯書雅,離玉微微的揚眉,這魯書雅怕是再這幾年,就成鄔興的小妾了,魯正的算盤還打得正是精明!
魯書雅一抬眸,便看到站在祥和酒樓門口的離玉,她的眼楮里有抹奇怪的狠毒之意,小小的年紀,卻有著如此的心思,這讓離玉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善良了!
「書雅?」鄔興見她發呆,喊了她一聲。
「沒,沒事,就是覺得那些要砍頭的人很可憐!」魯書雅趕緊收回了眸光,跟著鄔興進了翡翠樓!
鄔興笑笑,「傻丫頭,吳縣令那是罪有應得,那些被他害死過的人,更加的可憐!你怎麼這麼心軟呢?跟喬喬一樣的!」
離玉收回目光,見腳下一個金黃色的物體,那身黃色的羽毛泛著金芒,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坨金子!
渣毛鳥語︰翡翠樓的東西果然好吃,全是上等的,養的雞也是純正毛色的烏雞,再加上新鮮長出竹蓀,炖成湯!貴族夫人最喜歡了,美容養顏,本大仙喝了一口,被人發現,差點打斷了腿!小軒軒,咱祥和酒樓的東西雖然好吃,就是材料太普通了!
離玉將渣毛提起來,覺得這只死鴨子長得確實有些不同了,尾巴上那兩根金色拖得長長的,跟長尾巴孔雀似的,「小渣渣,看來你吃了軒轅萌那家伙研究的東西,身體在開始變異呀。」
突然一只手將渣毛抓了過去,離玉的眼前晃過一道淡紫的光芒,少年紫袍的袖子上還用金線繡著祥雲的邊紋。
柴晞捏著那只渣寵,「這東西好吃嗎?」
渣毛一個哆嗦,正想嘎嘎大叫,不過柴晞似乎比它更加的猥瑣,直接拿了根布條綁住了渣毛那尖尖的嘴,恨得渣毛只得將聲音悶在了喉嚨里,咕嚕咕嚕的叫著。
「不知道,沒吃過。」軒轅萌手里整出來的東西,別說是一個渣毛,就是一顆小糖丸,都是有傷害性的!
渣毛咕嚕咕嚕鳥語︰本大仙乃……噗!
話沒說完,被柴晞一揮袖子甩出了好幾十丈遠,然後那渣寵的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仿佛听到了附近什麼建築倒塌的聲音!
「小村姑!」柴晞揉搓著她的頭發,那些曾經長得曾參不齊的頭發如今也看不出來了。
離玉看柴晞的目光里已經夾雜著另一分的情緒,看眼前這個少年,笑得如旭陽般,她拍開他的手,輕輕一哼!︰「听說你監斬吳縣令一家,你還呆在這里干什麼?」
柴晞一只手搭在了離玉的肩膀上,笑得很欠抽,「那麼血腥的場面,我會被嚇著的,萬一嚇暈了,落了個後遺癥,豈不是很吃虧?所以我叫我二哥去幫我監斬了!」
「咦?」離玉真想一巴掌撕破柴晞這張玩世不恭的臉面,說什麼害怕血腥,那天他殺人誅滅自己的兄長的時候,站在一片血腥里,像是浴血修羅!。
「你別這麼看著我呀,我還以為你回去了,去了劉家村,他們說你還沒回來,我在想你肯定在祥和酒樓,就趕緊過來看看了!」柴晞笑道,目光灼灼的盯著離玉。
離玉抬眸望過來,四目相對,各自都有著復雜的情緒,女孩抿了抿嘴,「你找我做什麼?」心覺肯定沒什麼好事。
「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沒事了,還有我還活著,通知你一聲。」不會連這個都不行吧,只是讓柴晞的心里有些不太自然,這小村姑看過來對自己不似以前那樣了,而且有些刻意的疏遠!
「柴晞……」她怔住,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的語氣有些惱,甚至有些沖動,「明明你的事情,你卻讓別人去做!」
「我說了我不喜歡血腥的場面,所以讓二哥去做的,二哥之前和大哥關系很好,後來大哥出了事,二哥很緊張,把之前大哥的所做所為全部都告訴了父親,二哥想盡快跟大哥撇清關系,他不去監斬的話,他心里肯定還會以為父親對他有意見,所以他才求我好久,我就答應他了,大家都是兄弟嘛!」柴晞見她怎麼還是用這麼一副目光看著他呀,讓他很不舒服!
離玉微微的一笑,原來是借刀殺人呢,柴晞的心思,還真是她這個才初級讀心術的人能夠看穿的,不知道是他城府太深,還是她的異能術太低級?
「柴晞,你放心,我一定會讓自己變強,我會改變自己的命運!慕容秋說我心比天高,怎耐命比紙薄,便是我決不甘心!」
柴晞怔了怔,他看到了女孩眼楮里瀲灩的光芒,像一汪平靜的湖子,突然卻波濤洶涌!少年攬著她的肩膀,明明那般的弱小,卻讓他感覺在她的身上有股很堅毅的力量在醞藏了一樣,他的聲音很輕,很快就被嘈雜的人聲淹沒!
「我等你!」
等你變得強大之後!
正在對面翡翠樓里陪鄔興喝酒的魯書雅那目光沒有從離玉的身上離開,辰南府的小少爺,那樣背景的人物,居然跟一個小村姑談笑風聲!
鄔興俊朗的臉色一怔,皺眉,「書雅,我看你今天怎麼一直心不在焉的!」他順著書雅的目光朝外望了過去。
便看到柴晞和離玉坐在祥和酒樓的門口打鬧著,而且還很開心,那樣的一副場景,就連鄔喬跟柴晞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過!「就是那個天虞府的小少爺嘛,跟一個低賤的平民混在一起,難怪辰南伯伯對他很失望,連兵權都交到曉的手里,不過曉也太懂得忍辱負重了,他堂堂一個辰南大少爺,居然暗中駐兵想謀取爵位!」
魯書雅對大家的爭權很有興趣,不過辰南府的水太深,她覺得跟著鄔興,就算謀不到一個正室,至少她也要當個寵妾!所以她才會一心一意的注意鄔興的一切,鄔興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她都一清二楚,她從小就被魯正教育成一個絕對順從的大家閨秀!
「那個辰南小少爺跟她好像很要好。」魯書雅眼楮里有抹恨意!
她是十分的恨這個大她家大鬧了一場的女孩,而且這個女孩還給自己的父親下了個套,令魯家的財產頓時塌了一大半!
「那個辰南原耀頑劣慣了,喜歡跟一些低賤的平民混在一起,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作為,那女孩也只不過是他玩弄的一個玩具罷了。」鄔興淺淺的喝著酒,將魯書雅拉近自己,淡淡的笑著。
這個少年的笑意雖然讓人覺得有些寒冷,可是魯書雅覺得鄔興對她是很好的!那個叫離玉的,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離玉感覺到一抹寒芒從某處地方朝她射過來,她的一只手被柴晞抓住,柴晞一邊拉著她往酒樓里走,一邊言道︰「小爺好歹也救過你一命,小村姑,你請小爺吃頓飯也是應該的吧,要不喝點酒吧,這大周的哪個女子不是從小就學會喝點酒的,萬一遇到什麼大宴,要帶女眷出席,不會喝酒的女眷那會被人笑話的,你看鄔喬,那潑辣性子,比我還能喝!」
離玉被他強拉在大堂里坐著,「我看那些什麼宴會只是你們貴族之間的宴會吧,關我什麼事?」
「好啦好啦,趕緊叫掌櫃的送桌飯菜上來。」柴晞坐了下來,他剛剛也確實看到那個鄔興帶著魯家的小姐在對面的翡翠樓坐著!
那個鄔興嘛,柴晞實在不怎麼喜歡,性格陰得很!笑里藏刀就算他了,而且鄔家與辰南家的關系,他也看得清楚,鄔家表面上和天虞府相處融洽,實際卻在另有行動!
「柴晞,你有沒有發覺跟我做朋友不太合適。」離玉突然開口,給自己倒了一杯溫茶。
柴晞心里有抹奇怪的情緒在蔓延,輕輕一哼,「你是覺得自卑?」
離玉瞠了他一眼,差點把手里的茶水沷柴晞的身上,「是我看不起你!」笑里藏刀,借刀殺人,不顧親情!
好吧這些缺點離玉身上也有,而且那些事兒,離玉也經常做做,對付劉家便是如此,可是她覺得自己還是沒有柴晞這麼深的功力!看來自己還是歷煉太少了,她覺得自己是多看不透柴晞!
柴晞臉色明顯難看,一甩袖子冷哼,那臉上是深深的寒意,而且心里極度的不爽,為什麼她會這麼說他?
女孩突然伸出手來勾住了他的手指,一雙爛若星辰的眸子盯著他!這讓柴晞臉色微微一怔,似乎還有一絲酡紅!
被一個女孩這麼看著,還是主動拉他的手,他當然心潮澎湃,平時都是他佔這小村姑的便宜,這小村姑怎麼就變邪惡了,主動親近自己就好了。
「無恥!」離玉冷道,這柴晞怎麼叫她投懷送抱?
柴晞頓時就不樂意了,甩開離玉的手,「小爺我哪里無恥了,是你主動勾搭上來的,怎麼說我無恥了,喂,叫你這的小二評評理,看是不是你先勾引的我?」
祥和酒樓的那店小二小心翼翼的上著菜,看了一眼離主,又看了一眼柴晞,兩個都是不好惹的主!這個時候應該怎麼說?
「我說,你快說!」柴晞抓住小二的肩膀,一臉的傲氣!
「小的,小的什麼也沒看到,也不知道,小的只是個跑堂的小二。」店小二戰戰兢兢的說著,臉色難看!
柴晞甩開他,坐了下來,拿起酒壇就往離玉面前的碗里倒酒!自己則端著酒壇喝了一口,模樣很是豪氣!
離玉的傷寒剛剛好,聞到面前的酒香,也端起了碗!
「呯!」一只大手拍掉了她手里的酒碗,酒碗里的酒水灑在了女孩的身上,碗也摔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慕容秋一張鐵青的臉,眸子里有抹怒意,這麼朝柴晞看過來!
柴晞俊朗的面容此時也黑了,「小村姑,這人是誰!?」居然連他晞少爺的面子都不給!
「慕容秋!」離玉漫不經心的回答,拿起筷子夾菜吃!正好餓了,肚子有些空!
柴晞一听慕容秋的名字,微微的愣了愣,馬上又恢復那般囂張的態度,「我管你是誰,連小爺我的面子都不給,小爺我心里不痛快!」
少年朝空氣里打了個響指,頓時身邊出現了三四個身著灰衣的武士,武士的身上有著寒冷的殺氣,目光冷冷的盯著眼前的慕容秋!
「大叔,你真是多管閑事,看吧,人家不好惹,特別像柴晞這種有權有勢的家伙。」離玉看好戲似的輕笑。
慕容秋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你的傷寒剛剛好,還敢給老子喝酒?小心嗓子毀了,回頭跟你那只黃鳥一樣鬼叫!明明長得就不好看,這聲音再毀了,就更加沒人要了!」
柴晞見這慕容秋完全不給自己面子,就連他帶拉驍衣衛都不放在眼里,冷道︰「你們給我上,砸壞東西算我的!」
那三四個灰衣武士便抽出了手里的刀朝慕容秋砍了過去!慕容秋的身子微微的一個側滑,一腳踢了一張長凳抓手里,一凳子就將那些武士的刀給擋住了,當然那些武士也不是等閑之人,慕容秋手里的那把凳子同樣也被譽為砍成了無數片的木頭碎片!
離玉一拍桌子︰「柴晞!你嫌我的酒樓被人砸得還不夠嗎?」
柴晞冷哼︰「叫晞!」他那名字明明是︰柴納爾俊馬木阿孜躍洛旗布阿爾晨南原耀!小字晞!怎麼總被她叫成柴晞!?
慕容秋輕哼,「玉兒,以後不要跟這種人來往,否則掉了身份!」
柴晞手里的酒壇落地,被剛喝的酒水嗆著了!「來人,給我打!」怎麼說的來著?掉了身份?!這是什麼話,從一個土匪頭子的嘴里說出來!
離玉站起來,擋在了那些武士的面前!「如果柴晞同樣賠償被砸壞的所有的東西,並且答應替我重新裝修大堂的話,你們盡管打!」
那些武士愣住,對于一個小女孩的話,他們本來可以無視的,可是這女孩是少爺的朋友,而且這關系看起來,還很好的話,那他們就得好好思考一下了。
柴晞見自己手下不動手,就怒了,「賠錢就賠錢,我天虞府還沒有錢不成,你們給我打,打壞了全算我的!」
慕容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玉兒,你娘到處找你,這幾天越來越激動了,差點打人了!」
離玉白了他一眼,「你丫胡說,我娘從來不打人,就算急得發瘋也不會打人。」她家瘋娘是多麼善良的一個人。
慕容秋躲開襲擊過來的大刀,沉聲︰「是急得發瘋了!」那些武士听了柴晞的命令,便無所顧及了,招招狠毒的朝慕容秋招呼了過來!
柴晞坐那那里看著漸漸毀壞的東西,微微的皺眉,這個慕容秋的實力果然不能小覷,這三四個驍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卻近不了慕容秋的身,他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朝離玉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