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小女的田上人間 第六十七章伶牙俐齒

作者 ︰ 風之孤鴻

白管家客客氣氣的對那名擋在離玉身前的貴族少年行了禮,管家那表情是恭敬的,「鄔少爺。舒駑襻」

鄔家的大少爺挑眉,一雙輕蔑的眸子朝離玉看過來,突然冷冷一笑,「白管家,你是天虞府里買的丫環嗎?怎麼還要你親自領路!?」

身後的魯家大小姐小心翼翼的朝離玉看過來,此時也是幾分輕屑!

白管家回道︰「這是主母請的客人!」

「客人?」鄔家大少爺顯然有些驚愕,他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著離玉,揚起一絲鄙夷的笑意,「白管家,雖然她是天虞府的主母請來的客人,不過是也低賤的平民一個,你看她剛剛這麼冒失的撞到了我的身上,這是冒犯了本少爺,你說這可怎麼辦呢?」

白管家急著領著離玉去見主母,沒想到遇到了鄔家的大少爺,此時這管家的難色有些為難,那雙目光朝離玉看過來。

離玉仰頭,微微的皺眉,眼前這個鄔家大少爺一身華貴的衣服,臉上有絲寒意,而且還緊緊的皺眉,目光嫌惡的盯著她!

「白管家帶路,我跟著他走的,不知道是不是鄔少爺故意為難?」她平淡無波的說著,臉色還有一抹譏諷的笑意。

這個貴族的大少爺明顯就看到了女孩的笑意,頓時就惱了!「我說你是撞過來的就是你撞過來了,這麼多人看著,本少爺可沒這麼無聊,故意去撞你!」

然後他彎腰低著頭,挑眉看著比他矮的女孩,冷冷的說道︰「我看你是第一次來天虞府想引起本少爺的注意吧,不過說實話,你也太小了點,等你以後長得夠資本了再說吧!」

離玉心里冷哼,這個鄔家大少爺還真是夠猥瑣的,那意思是她故意撞向他,想引起她的注意,用這種手段勾引他,想與鄔家大少爺搭上關系。

這點心思,她第一眼不看出來了,這個鄔家大少爺無非就是想做些事情,給她一些難堪,祥和酒樓差點就壟斷了天虞樓大半個飲食的行業,翡翠樓最近的生意是一落千丈,鄔家雖然不需要靠著翡翠樓為維持生計,一個小小的酒樓,在鄔家看來僅是九牛一毛!但是堂堂一個貴族被一個小平民給打壓了,那口氣怎麼咽得下?

一旁的貴族少爺小姐們便開始嘲諷。

「鄔家的少爺,那是天之驕子般的人物,這個泥腿子小丫頭肯定是想討個喜歡,做鄔少爺的小丫環呢!」

「我怎麼不覺得這寒酸的小村姑有這般心計呢!」

「平民過得日子苦哈哈的,可憐極了,這可憐之人呀,必有可恨之處,我看呀,她就是存著這份心思的!」

……

離玉從容的從身上掏出一張棉布的手帕,擦了擦手,又將身上的外袍月兌了下來,從容的將手帕和罩在外面的外衣扔在了地上,說道︰「鄔少爺,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剛剛怎麼會撞到你身上來呢?害我緊張得要死!想來經常有女人用這種方法粘上鄔少爺,所以鄔少爺看著姿色差不多的就收回府了里吧,這萬一有什麼傳染病傳染上我的怎麼辦?」

女孩只穿著一身簡單的羅裙,她的臉上露出苦澀的表情,「白管家,你看我等下是要去見天虞府的主母的,這身衣服撞鄔少爺的身上,肯定不干淨了,所以請白管家派人將這衣服和手帕燒了吧!對了,有可以消毒的藥水也給我準備一點,我需要洗手!洗臉!洗全身!我真是害極了把一些不干淨的東西帶到主母的面前,萬一對主母有什麼傷害,我實在擔當不起!」

鄔家大少爺臉上的怒意更盛了,本來只是想利用一點小事情讓她出丑,讓她明白貴族的宴會怎是她一個沒什麼見識的平民可以參加的,就算是天虞府的主母有請,那她也應該認識自己的身份!

如今被她繞著彎兒的罵了,頓時想把她撕成了碎片!少年那目光里一片陰狠,說道︰「白管家,這個小平民對本少爺不敬,你還不說話嗎?難道叫我告到天虞府主母的耳朵里?」

離玉突然就笑了,「鄔少爺真是有才,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呢,說不過我就去告狀,看來這鄔家少爺的教養也不過如此!」

鄔興突然拔出了手里的劍抵在了女孩的胸口,冷道︰「大膽!」

離玉臉色微微一寒,一雙墨玉的眸子盯著那柄森寒的長劍,「鄔少爺是想殺了我嗎?也好呀,主母要見我,你卻在我見主母的時候對我動手!我真懷疑我是過來參加天虞府主母的壽宴,還是鄔家的宴會!」

很明顯,這是天虞府的地盤,鄔家的大少爺居然用劍指著主母請來的客人!鄔興也是天虞府請來的客人,如此這麼做,分明就是反客為主,沒將天虞府放在眼里!

這鄔興那劍橫在那里,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他那面子就這麼硬生生的被一個小丫頭給撕破了!

那個在酒席里動手腳的,肯定是魯家和鄔興合謀做的,離玉此時想想,便覺得這鄔興更加的卑鄙了,女孩揚過一絲驕傲的笑意!

白管家見事情鬧大,頓時就跑到主母那里去報告了,天虞府主母南宮蔓,也就是柴晞她娘听後,平和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反倒是輕輕的拈起一枚發簪別在了頭發上,言道︰「那就看看她是怎麼應付的吧。」

顯然主母沒有出面,只是在一旁持觀望的態度,辰南王也是如此,既然是主母的壽宴,當然今天是主母最大,只要不會太過分,辰南王默許主母說了算!

「好好看著晞兒,沒會酒宴的時辰別讓他出來!」主母開口,絕色柔媚的臉上劃過一絲淡淡的笑。

一旁伺候的老媽子,不卑不亢的說道︰「主母放心,鄔喬小姐親自陪著晞少爺呢,估計不知道在哪個花園里!」

天虞府主母請來軒轅離玉,並沒有告訴柴晞,這個絕色的女人一早就看出來,柴晞對她不一般,柴晞胡鬧,南宮蔓並不放在心上,但是鬧得太過,她也得出面管管!免得他造成不可挽回的過錯的時候,辰南王會對她這個主母失望!她在天虞府的地位,絕不能動搖!

單憑著一雙美貌和柔順的性子,她穩座主母的位子這麼多年,辰南王爺依然會每個月過來幾次,陪她吃飯,談心,听她彈琴唱歌。她與世無爭,地位卻一直是高高在上!那手段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應付的!

南宮蔓想知道那女孩的能力,那女孩只是一個平民,卻讓自己的兒子這麼著迷,時常會了那小丫頭做一些胡鬧的事情,連守城的軍隊都敢調動!實在是做得太過火了點!

離玉推開鄔家大少爺的劍,語氣平淡的說道︰「鄔少爺,你舉這麼久,累不累呀,不如就放下來休息一下,等到白管家帶主母過來的時候,你再舉上來吧!你這麼放在我的面前,讓我覺得不舒服!」

白管家跑過來,「玉小姐,主母現在沒空,說請玉小姐先跟各位少爺小姐聊天喝茶!」

鄔家大少爺氣得臉色鐵青,手里的劍緩緩的收了回來!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旁邊一個穿著藍色華服的少爺,約莫二十多歲,上前一只手臂搭著鄔家大少爺的肩膀,另一只手里端著一杯酒,笑道︰「鄔大少爺,何必放低身份和一個平民計較?來先喝點酒消消氣!」

「多謝辰南二少爺!」鄔興將酒杯接了過去,臉色難看到極點,那邊一些貴族的小姐們在議論開了,那目光是朝鄔家少爺看過來,等到鄔興回眸的時候,那些小姐趕緊將頭埋下!

小姐們聚在一起,有細細的輕笑聲,離玉的感應力強,听得也遠,那小聲音還是傳入了她的耳朵里。

無非就是說她好大的膽子,將鄔家的少爺也敢招惹。又有人在猜忌離玉的身份,穿得並不華貴,不知道是哪個貴族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子!

總之她的身份,在她沒有暴露在這些貴族面前的時候,那些猜忌是飛涌而來!白管家將離玉安排在貴族小姐們的一個小幾前坐下!言道︰「玉小姐,您先坐這吧,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去辦就行了。」

那白管家說完,便已經不見了人!

對面的貴族少爺們好奇的朝她看過來,不過馬上被她旁邊那些穿著漂亮又裝扮得華貴小姐看過去!

還沒有到晚宴的時候,這些貴族們便談天說地,偶爾朝離玉看過來的時候,也是一種鄙夷的目光!讓她覺得像個異類!

突然一身白色羅紗裙的女孩走了過來,女孩的頭上的金簪在她的眼前晃動著,小臉清秀,她緩緩的在離玉的身邊坐了下來,微微一笑,「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我們在玩游戲,你也一起來吧!」

「不用了!謝謝!」離玉微微一笑,心里正擔心著後廚的事情,此時若是能找個機會走開便好了!

「我是裘家的小姐,我裘縴縴,那邊是我姐姐裘姍姍,我們是雙胞胎姐妹,你看我們長得是不是很像!」這個裘小姐笑眯眯的看著她!

裘家的小姐十一二歲,看起來不懂什麼世事,可是離玉卻突然聞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那裘小姐接著問道︰「你是哪家的?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你,貴族的宴會經常有的,其他家的小姐,我都見過很多回了!」

「我第一次參加宴會!」離玉直接回答!什麼貴族之間的宴會,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就跟現代的派對差不多,不過也確實是貴族有錢沒處花,只好找宴會的借口,讓各家的少爺小姐們聚在一起談天說地,或許能踫上各自的姻緣,而那些貴族夫人姨夫人們便在一起炫耀身上的金銀首飾,還有臉蛋,皮膚!

裘小姐的眼楮里明顯閃過一絲驚愕,笑眯眯的說道︰「那你是哪家的小姐?」

「天虞城外三十里劉家村的!」離玉緩緩的回答她的問題!只見那裘小姐吃驚的看著她!

「是哪個貴族家的外宅嗎?」裘小姐又問道!

「不是!我不是貴族!」這很驚愕嗎,那裘小姐默默的看了一眼離玉,然後轉身走了,好像越走越快,跑到那堆貴族小姐的身邊,然後圍在一起嘀咕!

那幫貴族小姐頓時一陣輕笑,果然如此呀,早知道她不是什麼貴族!從剛剛的猜忌,到現在的肯定!

離玉走了過去,看到那些小姐正眉開眼笑,笑意里有著濃濃的譏諷,她揚了揚眉,說道︰「我想去後廚看看,如果白管家過來找我,你就說我在後廚,還有……以後你們來祥和酒樓吃飯,報上軒轅離玉的名字,可以給你們打八折,並且享受酒樓研究的新鮮食物蛋糕!」

「什麼蛋糕?」

她轉身的時候,看到一幫小姐這麼吃驚的看著她,女孩又接著說道︰「蛋糕你們肯定沒听說過吧!不過想想也是,你們這些養在深閨的貴族小姐,哪里會知道蛋糕是什麼,我告訴你哦,等下我就會讓你們見到!並且那蛋糕上的女乃油滑滑的,香香的,甜甜的,比你們的皮膚還要滑女敕!你們這幫土鱉是肯定不知道的!就像你們不知道天虞城里賣的葡萄是從我莊園里運出來的一樣!我覺得你們真可憐!整天被家里人關在房屋里,只會繡花,彈琴!然後到年紀了就被家人找個差不多的人家就嫁了,接著教夫相子!以後你們的孩子照著你們生活軌跡過著同樣的生活,如此循環再循環!你們的人生沒有絲毫的意義!就連將來喜歡的人都是由別人決定!」

那些貴族的小姐臉色一紅,瞠著水眸看著她,她所說一切,真是事實,這些貴族小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存在于這個社會上的價值!她們是家族籠絡權力的工具,以後她們的後代也會做著同樣的事情!

離玉見她們嚇得呆住了,笑道︰「我離開了,你記得跟白管家說一聲!」然後揚起一絲先前那幫小姐同樣的譏諷笑意!轉身離開!

走出院子,一個家奴模樣的人走了過來,「請問你是祥和酒樓的玉小姐嗎?我是李掌櫃的表姨隔壁鄰居的兒子!我是這府里掃過的下等奴才,李掌櫃說玉小姐若是出來就帶你去後廚!」

離玉見這家奴目光誠懇,便笑了笑,「多謝大哥!」

家奴臉色微微的露出驚愕之色,離玉趕緊說道︰「大哥不會驚訝,你替我傳話,我對你客氣是應該的!」

那奴才突然就釋懷了,李掌櫃說得沒錯,玉小姐跟別的老板是不一樣的!

走到後廚,小五爺便走了過來,一臉吃驚的說道︰「玉小姐,我們的酒菜絕對沒什麼問題,剛剛我全都檢查過了!」

「調料呢?還有用的水,全查過了嗎?」離玉的臉色有絲凝重!可是那個臨時的伙計臨死的時候,的確說了菜里投毒!

「全都用銀針試過了,沒有毒呀,這可是大事,怎麼到這關鍵的時候出這樣的事情呢,你叫李掌櫃跟我說的時候,我當時都嚇了一大跳!」小五爺的手里拿著的是一柄長勺子,他剛剛盛了湯!湯里也沒有什麼問題!

「如果是不是不是毒藥,銀針也能試出來,比如瀉藥,蒙汗藥或者……我听說天虞府的主母身子不太好,經常性的頭痛,或許是刺激頭痛病發的藥物!」她皺眉,那個伙計被人灌了巨毒,能告訴她的就是這些,然後就斷氣了!

「這也不可能,我們已經格外的注意了,那些對主母的病有害的菜,我們是一點也沒有做,主母不愛吃羊肉,我已經換成了鹿肉!」小五爺搖頭!

離玉看著擺在面前的一桌菜肴,頓時有些為難了!

小六爺和十九爺正在打女乃油,那六層的巨大型宴會蛋糕已經做了出來,他們一層一層的將女乃油涂了上去,然後用各色的菜汁弄了各種顏色的女乃油!

十九爺說道︰「蛋糕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我和小六爺親手做的,剛剛小五爺也試過了,沒有問題!」

後院的房頂突然跳下一個人影,目光慵懶的少年甩了甩長袖,微眯著墨眸看著離玉,「小村姑,你怎麼來了?」

柴晞被鄔喬纏得煩了,只好四處走,又不能離開府,畢竟是自己親娘的壽宴,他是一個很孝順的孩子!只是走到這後院,便看到祥和灑樓的伙計和天虞府的廚子一起在準備壽宴上的菜肴!

「你娘請我過來的!」離玉不緊不慢的開口!誰還願意來呢,一幫自以為是的貴族,看她那目光都快要把她看成馬蜂窩了!

柴晞目光猶豫了一下,眉頭輕蹙,眼楮里有抹奇怪的情緒,「我娘怎麼會請你呢?」真是很奇怪!

「我哪兒里知道呀?你們自認為高高在上的貴族,那些思想,不是我們這些平民能理解的!就像我們不理解為什麼貓總喜歡抓老鼠,狗看見了,也跟著喜歡了!」離玉說完,便被柴晞給敲了腦袋!

「你說什麼呢?」少年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的!?

當然長工們也沒搞明白,個個面面相覷!玉小姐的思想豈是爾等能理解的?切~

「這個桶里白白的東西是什麼?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少年的目光掃過來,神色微微一訝!

十九爺搖頭,漫不經心地回答!「女乃油都不知道,真是土老鱉!」

「哼!平民的東西我當然不知道!」柴晞冷哼,見那四四方方弄了好幾層的蛋糕,上面還描了金色的花邊,每一層都有各式各樣的圖樣!最大的那一層寫提一個大大的壽字!還有一朵壽桃!

離玉用小碗舀了一碗女乃油遞到柴晞的手里,說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腐乳和醬油你們還不是一樣沒吃過,這個是女乃油,我一般很和善,不想打擊人,站在流行最前端的是平民,你信不信?貴族什麼也不會做!」

柴晞吃著女乃油,就皺眉了,「什麼叫我們什麼也不會做,我們會教奴隸,讓你們心甘情願的替我們做一切!」

不過跟這個小村姑說,她肯定又不認同了,不知道她從哪里來的,那思想總是這麼怪怪的,邪里邪氣的!

李掌櫃突然跑了過來,「玉小姐,壽宴那邊快開始了,問什麼時候上菜?」

小五爺嘆了一口氣,有些猶豫!

離玉看了一眼,心里也很擔心,「那就上菜之前先試菜吧。」沒有別的辦法了,雖然天虞府的主母和家主吃飯的時候,有奴才試菜,可是萬一那試菜的奴才出了問題,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柴晞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問道︰」出了什麼事?「

小六爺無奈的冷哼,」有人在我們的菜里動了手腳!「」什麼菜?用銀針試試不就知道了嗎?白痴!「少年輕哼!

離玉拿起筷子,一種菜一種菜的試著,發現沒有問題才讓過來端菜的丫環進來!

柴晞見此,也從旁邊拿了一雙筷子,少年的語氣很是孤傲!」小村姑,我就知道你盡喜歡招惹麻煩!「

離玉見柴晞也過來幫著試,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柴晞手里的筷子敲在了她的頭上!」你都不怕,我怕什麼?要是有毒的話,算我倒霉!「

三十多道菜,那幫長工們眼睜睜的看著離玉和柴晞一點一點的嘗試!個個都瞪大了眼楮,確認沒有問題才敢上菜!

柴晞突然捂著肚子蹲了下來,一臉的痛苦之色!筷子上還夾著一片豬肉!離玉見此,趕緊過去扶著少爺的手臂,緊張不已!」你沒事吧,什麼感覺?「

然後女孩的目光一寒,甩開柴晞!

柴晞苦著臉,」我開個玩笑嘛,這些菜全沒有問題,連湯也沒有問題,那唯一的問題就是……「少年的目光一寒,然後飛了出去!

片刻,柴晞又回來了,手里拿著的是一串白色的花朵,那花朵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很是醉人,」這種從南蠻移植過來的花卉叫曼陀,本身是沒有毒的!香味很淡,可以提神!晚宴的院子里正是坐的這些,特別是主母主座的旁邊還擺了一株。「

少年將花粉灑在了旁邊的菜里,然後用筷子攪動了一下,手里的銀制筷子瞬間變成了黑色!

眾人的臉色一變!

離玉咬唇,」原來是這樣!是花粉有毒!還是花粉和這些菜混在一起有毒?!「

柴晞此時的眸光銳利,在那些調味料里每一點都放一點花粉!最後才寒聲道︰」是花粉跟醬油混在一起,才會產生毒素!「

下毒的人真是陰險得很!」小村姑,你也太不小心了!這下完蛋了,菜都已經上了,那曼陀的正是盛開的季節,輕風一吹,花粉就四處飛散了,你還給每桌都上一小罐醬油,給他們當醬油拌飯!「柴晞的目光漸漸寒了起來,手里的花朵也被他捏碎!他突然扼住離玉的脖子,眼楮里有著深深的寒意!」要是我娘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他說完,將女孩甩在了地上,揚長而去!

十九爺趕緊扶起離玉,」玉小姐,那小子怎麼變臉這麼快,差點殺了你!「

離玉的嘴角劃起一絲苦笑,原來與柴晞之間的友情也是這麼不堪一擊!這就是所謂的貴族,出了事情不是先找出其中的理由,還是把罪責怪罪在平民的身上!」把放了醬油的菜,先放一邊!換其他的菜!「

小五爺搖頭,」換其他的菜,這也來不及!玉小姐這可怎麼辦呀!「」醬油不要再用了!五叔叔,就用你以前做菜的手法,用剩下的材料做其他的吧!「女孩咬唇,剛剛被少爺勒過的脖子露出五指的血痕來,可想而知,當時柴晞是有多麼的憤怒!」可是已經上了兩道菜了,都是放了醬油的!還有那個宴會上用來拌飯的醬油每個桌子也上了!「李掌櫃說話的聲音也變得顫抖了!他緊張的模著自己的脖子,這要真是出了什麼事,別說酒樓了,連自己的腦袋都不保呀!

謀害天虞府的主母,這項罪名夠他全族挫骨揚灰了!」想辦法把醬油撤下來!「她咬牙,急得滿頭大汗!」醬油撤下來也不行,其他的兩個菜也要撤下來!「小五爺此時也嚇得站不穩了。」不用,只要拖延一下時間,菜涼了,那些貴族應該不會動筷子了!等等,我還得想個為什麼要把醬油撤下來的原由!「她看著那雙黑乎乎的銀筷,那毒的黑霧似乎還有筷子上縈繞著!有著森森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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