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楮魔歌者 第二十六節 墮落的靈魂與舞會

作者 ︰ 司徒雪刃

城主獨自推開莉莉房間的門。

地上鋪著厚厚的花式地毯,木櫃子上擺放著印有莉莉半身像的青瓷盤。牆上掛著前代城主的肖像。

莉莉的叔叔緩步走到床邊,凝視了許久莉莉的臉,「長的真是跟你母親大人一模一樣。」他坐在了床邊,手指順著莉莉的手向上一點一點滑向了她的身體。

「我沒能得到你的母親,因為被我大哥搶先了一步。」他自言自語地說,完全不知道銀月此刻正躲在床頭那厚厚的幔帳里面。

「我說過,我得不到的東西任何人也別想得到。」他咬牙切齒地把臉湊近莉莉,「就拿你這白痴的身體來做為我的賠償吧!」黑暗中他的呼吸越來越重。

銀月躲在幔帳里一動不動,保持著平靜的心態。

床猛然沉了一下。

黑暗中莉莉的叔叔沉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辨。然後床接連的嘎吱嘎吱的響起來。

銀龍有些尷尬,咳了一下。

銀月還是冷靜的站著,右眼中散發出無情的寒光。

莉莉顯然被弄醒了,但是她只會發出簡單的「呀」或者「唔」的聲音了,城主弄出的聲音越來越大。

就在他低頭強吻莉莉嘴唇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他感覺自己被吸住了,從莉莉的嘴唇里不斷的吸走了他身體中的一些東西。但是他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一切都停不下來,不斷的不斷的,他感覺到意識開始漸漸的遠離了。

在他最後的一點意識里,他看到了床頭站著一名表情冷漠的女子,右眼閃著銀色的光芒,仿佛死神一樣的注視著他墮落的身體。

然後他就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莉莉抽取到了他叔叔的靈魂。」銀月注視著床上的莉莉。

莉莉眼楮大睜著,頭發散亂地躺在那里,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撕扯成了碎片,她的身上還趴著她失去意識的叔叔。

銀月抬腳把她的叔叔從她的身體上一腳踹到了床下去。

「她不可能這麼快就適應這個新的靈魂。」銀龍說。

「但是她會記得現在發生的一切,現在就等瑞奇回來了。希望他沒事。」

「哈,有美女這麼關心我,我怎麼會有事?」瑞奇的身影出現在窗外,「真是的,早知道你搞定了這邊我就不費勁從樓下爬上來了。」

「走門口不符合你的個性,瑞奇。」銀月取笑道,向他伸出手來。

「啊,你要的東西在這里。」瑞奇急忙從懷里掏出一個黑布袋子遞過去。但是銀月卻沒有接,手直接越過他遞過來的東西,拂上他的肩頭。

隨著她口中幾句奇怪的語調,瑞奇身體周圍的元素波動急速的旋轉起來。只過了片刻,銀月縮回手去,順手拿過了那個黑布袋子。然後她走向床上躺著的莉莉。

瑞奇模了模自己的肩膀,剛才在城外與那個黑衣人打斗時留下的傷口居然不見了。她毫無疑問的不是回復法師,但是她剛才又是使用了什麼法術?

銀月注視著莉莉的眼楮︰「堅強起來吧,莉莉小姐,我絕對不會是您的敵人,如果可能,我將一直都站在您朋友的角度希望您能幸福。有些事情已經發生,如果不能讓它成為過去那麼就接受它。將它化做您生存的意義。新的靈魂您還得適應一段時間,相信您也能發覺,新的靈魂中帶有著它以前主人的記憶,雖然不是全部。但足以讓您擁有重新成為城主的智慧。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告辭了。晚安,親愛的e?莉莉小姐。」

銀月輕施一禮,︰「我們明天再見。」她露出溫柔的笑容。

城主府門前停滿了大大小小的馬車,來訪的貴族夫人與小姐們絡繹不絕。府內的待從們不斷的把客人從入口帶進大廳。

牆上裝飾著成串的花籃,里面插著艷麗的香檳蘭,金色的花朵嬌艷欲滴。

靠牆的每張邊桌上都擺放著芬芳的香料瓶,休息椅分散在大廳的各個角落,可供大家任意使用。

樂隊正奏起歡快的宮廷舞曲。

一些受邀前來參加的客們人有一部分是城主的生意上的伙伴,還有一些是要好的朋友,還有一些名流與身份顯赫的上流人士。

但是做為主人的城主大人卻一直也沒露面。這作為待客的禮節來說是相當的失禮,不過開始大家也沒有太在意。因為所有的人都听說過,e?莉莉小姐的腦子有問題,看來如果這個樣子就是成年了也無法承擔起領地的責任。

「城主大人也是夠辛苦的。」不少貴族夫人們用香扇遮住半張臉在下面小聲的嘀咕著。

e.莉莉小姐穿著紫色的長裙,戴著鏤空絲質手套,出現在大廳里面。

所有的客人們都停止了喧嘩,注視著本應該是今天舞會的主角,成年的莉莉小姐。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對她打招呼,幾秒鐘以後大家仿佛將她已經忘卻,熱絡的相互攀談起來。

莉莉面無表情的坐在了主人的座位上。在她的身邊陪伴著四名女僕。

「哎呀,她要是發起瘋來可怎麼得了啊,我這心髒可受不了。」一個夫人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前胸,故意把胸脯一顫一顫的。

「她不會咬人吧?」可人的小姐們忽閃著大眼楮無辜地問。年青的貴族禮貌的應對著,保持著他們最高的禮節。

「她們可真虛偽。」泰拉與瑞奇躲在巨大的花落地花瓶後面評論著,「無聊的聚會。」

「听說他們最擅長的是在人背後捅刀子。」瑞奇竊笑著。

樂隊開始奏起了第一支舞曲,這時人們才意識到好像出現了問題。

「城主大人到底什麼時露面啊?」

「第一支舞難道沒有主人來領跳嗎?也太失禮了。」

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e.莉莉慢慢的站起身,邁著優雅步子居然走進了舞池。

人們驚慌的紛紛向後退去。而且有幾名夫人還找準時機暈倒在了她們中意的男士身上。

莉莉的嘴角漸漸向上彎起。

「天啊,她又要發瘋了,誰來阻止她啊!!!」已經有不少夫人和小姐們開始準備向門口退去了。「我們來可不是為了跟這個瘋子跳舞的,你們的城主大人呢?為什麼還不出來,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嗎?」

貴族的客人們不斷的詢問著待從。

這時身穿著禮服的管家出現了,馬上被幾個貴族質問,「你們的城主大人呢?」

「對不起,尊貴的先生,大人馬上就來。昨夜大人突然生了病,到現在身體還是不舒服。」

人們議論著,吵鬧的聲音漸漸蓋過了樂隊的音樂。

「大家請安靜一點,難道我們這里的小貴族們一直都是這樣參加別人的成年舞會的嗎?」一個甜美的聲音突然響起。

人們愣了一下,開始很多人沒有明白這話是誰說出來的。因為這個聲音他們都仿佛沒有听過。

e.莉莉小姐站在舞池中間,雙手提起裙裾,輕施一禮︰「非常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成年舞會。第一曲,難道沒有人陪我跳麼?」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莉莉高雅的談吐和得體的舉止,驚的在場所有的來賓都目瞪口呆。

「哪位先生肯賞光,陪我第一支舞。」她微笑著向人們伸出手去,「沒想到成年的第一支舞居然是我先邀請男士。」

「喂,你說,她真的……。是個瘋子嗎?」有人開始低聲的問旁邊的人。

「听說是的……她離開這里的二年前我還見過她,那時她還是個可愛的小女孩。」

「現在她也很可愛。」

「哼,可愛你怎麼不敢跟她跳第一支舞?」

「誰說我不敢?哼!」

「當心她一會撕碎了你!」貴族的小姐們惡毒的說。

大膽的青年貴族走上前,「可愛的莉莉小姐,可以請您跳第一支舞嗎?」

莉莉情深的注視著對方,「當然可以,謝謝您。」她伸出手來放在對方的手心里。樂隊依然奏著第一支舞曲。

他們翩然起舞,優美的舞姿馬上獲得了上流人士的贊賞。

小貴族們向來是緊緊追隨著大貴族們的腳步,馬上就有人鼓掌喝彩起來。

一曲結束,人們已經忘記了剛才她們叫罵著說對方是個瘋子這件事了。

「您的舞姿真迷人。」年青的男士將莉莉送回主人的座位。

莉莉微微有些喘息,「如果不是您帶著我,說不定我會出丑呢。」

男士禮貌的一笑,「就是沒有我相信您也會跳的非常好。對了,有沒有人告訴過您,您的眼楮真漂亮。」

「謝謝,我們還是讓大家也開始跳舞吧。」

躲在落地大花瓶後面的瑞奇和泰拉一直都在注視著舞會場。

「她干的不錯,已經掌控了局面。下面該出重頭戲了。去問下銀月準備好沒有?」

「我去看看,」瑞奇說,「不知一會銀月小姐會穿著什麼顏色的禮服出場?」

泰拉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快去!等第三場舞曲結束就該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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