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楊同志嗎？」
在完全無光的倉庫中，一道躲在牆角中的身影听到了小明的呼喚。他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是誰？」
「別擔心，是你的基……戰友讓我來找你的。」
「這麼黑你怎麼能看見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個嘛……」小明眨了眨紅色的眼楮，「是商業機密。好了，趕快跟我出去吧。你的基友還在找你呢。」
「你走吧。我是不會出去的。你別跟老秦說我在這里。他要是問，你就說你找過了，我不在。」
「喲，為什麼？他很著急呢。」
「我知道。他要送我回家……但我不想回去！你看我這個樣子，回去干什麼？我回去不是給他們添麻煩嗎？我能給他們什麼？我能為他們做什麼？」
惡魔打量了一下小楊那對被截斷的雙腿，眯起了赤紅色的雙瞳︰「哦……你為什麼要這麼想呢？你的親人們也不會想讓你為他們做什麼啊。只要你能夠回家，就是他們能做大的快樂了。」
小楊憤怒地用手里的拐杖朝小明那里一揮，但理所當然什麼也沒打中︰「你知道什麼？丟掉雙腿的又不是你！」
我丟掉雙腿不用幾個小時就能長出一對新的來。
「……我知道。」
然而小紅帽推開小明，走到小楊的面前蹲下，輕輕握起對方的雙手。
「不管我變成了什麼樣子，外婆都不會嫌棄我；不管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也永遠是我最喜歡的外婆。你和你的家人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如果是他們從戰場上回來，你一定也不會覺得他們給你添麻煩了吧？」
「可是……我……」
「回家吧。自從你離家以來，他們一定每天都在等你回去，你也很想他們吧。」
小楊沉默了。他抬起頭望著根本看不到的黑色天花板，眼中盡是迷茫︰「我的女兒……現在大概已經會叫媽媽了……我離開家的時候……她還只有一個月大……」
一股光芒、一股希望的光輝開始在他的瞳孔中燃起。那道光是那麼的耀眼，以至于它狠狠地刺傷了正站在他面前的某只邪惡生物。
「你說得對，我要回去！」
「我還有兩只手，我還能干活！」
小紅帽點了點頭︰「好，我帶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妮亞在上，我的+10硬化氪金狗眼啊！
看見小楊就這麼顫顫巍巍地撐著拐杖使勁把自己從角落、從倉庫里揪出來，小明簡直快把眼楮揉碎了。
小紅帽……這個女孩確實有兩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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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再也不會放棄了。」
車站大門口，小楊和老秦這對袍澤戰基友相擁而泣。
「同志，真是謝謝你們了。」
小紅帽二人不發一語。
被這種浩瀚的善良氣息攪了個七葷八素的小明早就連笑容都有些扭曲了，更別說是好聲好氣的告別了。
至于小紅帽……雖然算不上三無，但她本來就是個不怎麼會與他人交流的孩子。
「同志，你們要去哪兒啊？」
「……去尖尖鎮看我外婆。團長給了我一天的假。但是我要先到鎮里去一趟，給別人捎封信。」
「那你只能坐下一班車了。下一班車兩小時後到。你快去快回啊，別耽擱了。」
小紅帽只是點了點頭。
「你要送信的話，我就不跟去了。」
小明正打算隨便找個理由把小紅帽支走，沒想到她卻抬起頭來盯著自己不放︰「這里就是當當鎮。」
某寡言少女的言下之意︰你不是說只要我保護你到當當鎮就行了嗎？接下來你要干嘛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別來煩我。
真過分！
看著小紅帽跑出車站外，小明有些受打擊。
……算了，控蘿莉究竟只是閑暇時間的消遣，現在還是正經事比較重要。
小明走到老秦的面前，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秦啊，去上個廁所吧。」
「啊？」老秦一臉茫然，「我剛剛才去過啊？」
「我說……」小明笑著用力掐住對方的脖子，用自己那赤紅色的眼楮與他對視起來，「去上個廁所吧。」
被心智崩壞殺人狂芙蘭朵露?斯卡雷特所感染的狂氣之瞳剎那間就擊破了這個普通人類士兵的心防。
傳說真正的滿月可以令人發狂，散發著所謂的「狂氣」。這實際上是一種對事物波長進行操作的能力。
增加波長的話，人就會覺得懶洋洋，什麼事都不想干。縮短波長的話，人就會焦燥，情緒變得不安定和沖動。
增加振幅，存在會過剩，就算再遠也能傳遞意思。減少振幅，存在會稀薄化，即使是近處意念也傳達不到。
小明就是利用這種多彩的輔助能力來影響他人的精神。
「狂氣」的影響雖然不能直接控制他人的行為，但卻很適合用來制造幻覺以及降低理性。
顧名思義，這原本就只是一對讓人發狂的眼楮而已。
隨手朝老秦臉上打了個響指把他騙走，小明將臉轉向正一臉驚慌的小楊。
「吶，少年。」
「啊、啊！？」
「想要恢復自己的雙腿嗎？」
「什、什麼……開什麼玩笑啊！」小楊瞬間便漲紅了臉，「我的腿……我的腿可是斷成這個樣子了啊！難不成你想要告訴我你有本事把我的腿變回原樣嗎！？」
小明笑著伸出食指在小楊的面前輕輕搖了搖︰「區區在下當然沒有這個本事啦，就像保險推銷業務員絕對沒有辦法直接賠償保險人保險金一樣的道理嘛。」
「但是保險推銷業務員的老板，只要還沒破產就一定會有辦法賠償保險金哦。」
他仍舊微笑著，不知從哪里模出了一張黑色的名片︰紅魔城•魔法少女管理課•營業業務員小明。
「魔、魔法少女？」
「沒錯，達成定額的報酬是實現一個願望，不過目前較流行預支報酬。」
「等、等一下，魔法少女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就根源而言是‘靠著一根棒子從小女孩變成成年女人’的少女，只不過最近應該稱之為‘會行使魔法的人類女性幼生體’才對。其實這些小事都不需要你在意——你只需要簽下這份契約就可以了。」
隨著小明的話語，一張泛黃色的羊皮紙出現在了小楊的面前，上面由惡魔語和神聖帝國官方通用語「歌德語」兩種語寫著一份可疑的契約。
「來吧，和我簽下契約，交出你的靈魂，成為馬猴……不對，成為魔法少女，恢復你的雙腿吧！」
小明的眼楮已經開始冒光了。
「才不要！這個什麼魔法少女的契約怎麼看都太可疑了吧！？而且我可是個男人啊！」
「這種小事不用在意！這年頭別說是男性魔法少女了，就連魔炮少女、格斗魔法少女、軍武魔法少女、肌肉大叔魔法少女和無頭魔法少女都存在，性別絕對不是問題！」
「好可怕！這種恐怖的職業我才不要當！」
「嗯？你居然敢看不起魔法少女？」
看到小明那對赤紅色的狂氣之眼狠狠瞪了過來，小楊不由得打了個突突︰「沒、沒有！我怎麼可能看不起魔法少女呢？只不過——哎？」
乘著小楊這顫抖的瞬間，小明笑眯眯地抓起了他的手在紅色的印泥上沾了沾，然後用力按在了那張羊皮紙惡魔契約上。
「契約成立，恭喜你。你一個小時後就可以開始上班了。」
據前輩們說簽訂契約的竅門是切忌急于求成，警惕過度的強行推銷。但小明個人認為聲東擊西的作戰策略更有實現的價值。
其實這應該是詐騙吧？
「哎哎哎哎哎哎！？」小楊哀號著，但已經什麼都無法改變了。一道粉色的淺光開始在他的身上亮起，溫柔地將他包裹起來……
「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創造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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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現小楊願望的力量歸根結底還是來自于蕾米莉亞•斯卡雷特大小姐，而不是小明本身。除了一點成就點和少量經驗值以外啥都沒撈到的小明雖然有點郁悶，但也沒在意太久。
畢竟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業務員而已。
但業務員的力量是可以無限增殖的。只要下一次和他人簽訂惡魔契約時，小明能以自己的力量實現願望，他就能完全得到對方的靈魂。
業務員這種存在，可是很凶殘的啊哈哈哈哈！
小明笑呵呵地坐在月台的一個貨櫃上開心的吃起餅干。這些軍用餅干是他剛剛從貨車的車廂里搜刮出來的。
在地獄里困了一個月，什麼零食都沒的吃。小明也真是被憋苦了。
「啪嚓」
燈光突然搖曳了一下，隨之熄滅。
哎，燈怎麼滅了？
「嗷嗚——」
一聲淒厲的狼嚎將吃著點心滿心歡喜的小明猛然驚醒。
是狼人？
為什麼會有狼人？
是被感染的傷員變的嗎？但就算被感染了，也不該等到現在才發作……
不對，這些都不是重點。
不管它們是哪兒來的，要是讓小紅帽被它們傷到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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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書評啦，好想要書評……
收藏和推薦都是戰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有趣的書評才是我真正的追求啊。
哪怕吐槽也好嘛！明明就是一本那麼容易吐槽的小說，為什麼都沒有人吐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