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四十九章 墨墨

作者 ︰ 幽明盤古

太子爺驀然抬首,入眼的便是一張精美絕倫的臉龐,墨染的眉,帶戾的眼角,寒潭深泉般的雙眼,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細女敕瑩白的臉頰泛著粉女敕桃紅,迷人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艷欲滴——美麗的臉龐緊繃,眉宇間滿含肅殺與暴戾。眼前的臉龐與腦海深處思念了十年的小臉慢慢重合——太子爺的呼吸漸漸急促,邪魅的臉龐徐徐泛紅,勾魂的桃花眼泛起盈盈淚光。腦中轟然炸開一聲脆響,然後就不醒人事。

月復黑成性、殘暴不仁外加性格陰晴不定的太子爺就這麼華麗麗的昏過去了?!?

「哎哎~爺,爺,您怎麼了?」太子爺這一昏可把小靴子公公嚇死了。趕忙伸手就要去扶他,可他一個嬌嬌弱弱的小黃門那扶得住人高馬大的太子爺啊,再加上太子爺是本能的向往他家墨墨身上靠,倒的時候都順著心往前斜,所以小靴子公公沒扶住,眼睜睜的看著他家爺往前暈倒而去。

以墨剛出門,就見一個人影朝她撲來,用眼角斜睨了一眼,然後十分嫌棄的往右邊讓了一步。再然後……小靴子公公就見他家英明神武的爺撲騰一聲倒地上,俊臉也 當一聲嗑門框上,立馬嗑出一條紅印子來。

以墨鄙棄的瞥了眼躺地上的死魚,彈了彈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無比霸氣的背影給小靴子公公咬牙切齒,「這、這,這都是什麼人啊?沒看見我家爺暈了嘛,你讓什麼讓啊,搭把手會死啊——」小靴子公公顫抖著手指指著以墨的背影叫罵,「真是沒規……!」

當呈以墨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射來,小靴子公公立馬住了嘴,沒骨氣的扯出諂媚的笑容,嘿嘿干笑兩聲。

等呈以墨的身影消失在客棧門口,小靴子公公瞬間收斂笑容,趕忙撲到太子爺身上哭得比死了爹媽還傷心,「爺,爺,您可別嚇奴才啊?爺,爺,您要是死了,奴才也不活了,嗚嗚~」

半個時辰之後,太子爺幽幽轉醒,小靴子公公正在給他家爺擦著臉上的紅印子,見他家爺的眼皮子動了兩下,欣喜的叫喚,「爺,爺~」

太子爺驀然睜眼,眼底的激動和興奮靴公公看得真切,那雙本就勾魂的桃花眼剎那間恍若天上的太陽,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小靴子公公正欲伸手去扶他,沒想他噌的坐立起身,然後一手推開擋在身前的靴公公,像瘋子似的的跑出去。小靴子公公猝不及防,被自家爺一推推到地上,見太子爺這魔怔的樣子,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也顧不得疼,忙從地上爬起來,跟著追了出去,「爺,爺,您到底怎麼了?爺,您別嚇奴才啊……」

小靴子公公哭著跟在太子爺身後跑,只見他家爺將客棧的各個房間都翻了個遍,就連客棧的茅房都沒放過。

太子爺悶頭沖進茅草房,小靴子公公在他身後急得哇哇大叫,「爺,那是女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高亢尖銳的尖叫聲給改過了,然後就見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提著褲子花容失色的從茅草房里跑出來。

那姑娘哭得如喪考妣的從小靴子公公身邊跑過。「哎,姑娘,你別……」小靴子公公本想拉著,給她點補償,且看她長得也還算清秀,拉回去給爺暖床也不錯啊。沒想他還沒說完,就見那姑娘帶著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樣‘彭’的一聲跳河了!

看著浮在河面上的尸體,小靴子公公癟癟嘴,得~他家爺的罪孽又加深了。

小靴子公公剛感嘆完,就見太子爺聳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從茅草房里出來。靴公公小心翼翼的迎上去,「爺,您到底在找什麼啊?說出來,奴才幫您找啊?」

太子爺眼前一亮,突然伸手死命勒著小靴子公公的脖子,猙獰著臉龐急切的問道,「你也看見墨墨了吧?看見了吧?看見了吧?你說她去哪兒了?去哪兒了?去哪兒了!」

小靴子被太子爺卡得臉都紫了,心驚膽戰一下,急忙開口,「出去了,出去了!」

太子爺松開他,垂首低喃半響,「出去了?出去了……」漸漸的,迷茫的雙目清明過來,臉上的煞氣也緩緩消散。見此,小靴子公公暗自松口氣,他家爺總算從魔怔當中醒悟過來了。

「爺,您說的是不是今天出門時遇到的那人啊?奴才去打听過了,他們一行人是昨天到的,今天一早去了玉峰林方向,包袱沒有帶走,應該還會回來,您別著急……」

這麼一說,太子爺徹底醒悟,慢條斯理的理了理凌亂的衣袍,扶正著頭上的紫金冠,勾唇邪魅一笑,「走~爺帶你見爺媳婦兒去!」

小靴子公公︰「……」

……

玉峰林外,以墨騎在馬上,看著殺機四伏的林陣,面色微沉。柳土獐驅馬與朱雀並騎在她身後,低聲講解著玉峰林護山大陣的由來,「……當初嚴路子親自設下護山大陣是為了阻止羌國精銳鐵騎入忘川,後來朝廷派兵支援,擊退了羌國鐵騎,可嚴路子怕羌國卷土重來就沒有撤了大陣……」

一代神算機關師嚴路子原是咸安刺史,五十年前,羌國大肆舉兵攻打承天。羌國兵強馬壯,民風彪悍,且有備而來,打得承天國措手不及,竟一舉攻破意州直搗咸安。咸安之後便是忘川,忘川繁華富足,羌國窺覬已久,便領著最精銳的鐵騎殺來勢要將忘川搶個精光。不過,卻沒想到在半路被嚴路子一個大陣給攔下了。嚴路子當時正是咸安刺史,為保咸安和忘川百姓一世太平,便下了狠心設了殺陣,愣是將羌國的幾萬鐵騎給絞殺在陣中。

嚴路子此人忠義仁厚,平日里連只雞都不敢殺,更何況是人了,且還是幾萬無辜生命!為此他郁郁寡歡,沒過幾年就死了。

「嚴路子死後,咸安便成了無主之地,再加上咸安地勢復雜且嚴路子身前為抵御羌國進犯在各個山頭都設有大大小小不少陣法,久而久之就成了悍匪的港灣……因為臥龍寨勢大,便佔了西邊山頭以及玉峰林中最大的殺陣。」

呈以墨凝眉不語,眺望了眼廣不見邊深不見底的山林,朝朱雀點了點頭。

朱雀會意,翻身下馬,解下拴在馬背上的布袋子,朝山林邊緣走去,走到入口出突然停下腳,從布袋子里領出一只活蹦亂跳的雪白兔子。

朱雀松手,兔子嗖的一聲朝山林中逃竄而去,幾個呼吸間,便從林間傳出幾道利刃劃破虛空的嗖嗖聲,然後一聲悶響,隱隱能听到一道壓抑的慘叫,最後便沉寂無聲。

朱雀臉色沉凝的回到以墨身邊,「主子,死了。」

以墨無聲的點點頭,這個殺陣確實厲害,不過要破也不是無跡可尋。她不忙著進陣,驅著紅棕烈馬轉頭,往另一邊走去,「咸安可否還有能與臥龍寨並駕齊驅的山寨?」

柳土獐想了想回道,「有,是東邊山頭的猛虎寨。」

「去猛虎寨!」

今天,鑽山虎大爺非常不幸,迎來了他生命中第一個煞神。當看著那個冷酷狠辣的男子帶人殺進他閨房時,嚇得他原本傲然挺立的‘二老爺’頓時唧唧歪歪的萎靡了。忙從美嬌妾香軟的身子上爬起來,一把抓過旁邊的衣服,將萎靡不振的二老爺遮住,惱羞成怒的指著呈以墨大吼,「媽的,是誰將這龜孫子放進來的!沒看字老子正在辦事嗎,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罵完之後,扯嗓子直吼,「軍師——軍師——你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

咳咳,鑽山虎同學還沒領清情況咧。

「嗚嗚~當、當家的,我、我在這兒。」門外,只見膽小如鼠的軍師趴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他上半身軟趴在門檻上,下半身隱在門框外,看著甚是狼狽。

鑽山虎見他畏畏縮縮的模樣,厭惡極了,怒著臉直吼,「你趴在地上干什麼?還不快起來,他媽的,真是丟老子的臉!」虎大爺大步跨上前,伸手欲將他提起來,可當視線落在他隱在門框後的腿時,嚇得連連退後幾步,雙腳一絆,一坐在地上。粗狂的臉龐上滿是驚駭,就連衣物掉了,丑不拉幾的二老爺大咧咧的暴露在空氣中也都不管不顧。

朱雀正好帶著柳土獐等人進來,見鑽山虎如此模樣,下意識的驚呼一聲,忙將臉轉過去,心里直罵︰不要臉的東西!

膽小如鼠的軍師見當家的嚇成這樣,忍著疼牽動著嘴角,流出一絲笑,「當家的,沒、沒事。不疼的……」說著便伸手拍了拍空蕩蕩的下半身,面上雖不在意,可眼里卻是深疼!

男子兩條腿被從膝蓋處齊齊砍斷,截肢處血肉模糊,白骨深深,從那傷口的平滑程度就可以看出,下手之人又快又狠,連絲毫猶豫都沒有。他身下躺著的地方全是一灘又一灘的血水,烏黑的血水將他衣褲都打濕了,這是鑽山虎才聞到那股令人作嘔的腥味。

鑽山虎也顧不得什麼顏面,趴在地上不住的干嘔,他紅著眼狠狠的瞪著眼前這個冷酷的男人,「你們是什麼人?要干什麼?!」鑽山虎妥協了,一是看到呈以墨的狠辣手段,他眼里的冷漠不是裝出來的,在他手上殺人比踩死螞蟻還簡單。鑽山虎佔山為王這麼些年,自然也不是心慈手軟的主兒,殺人越貨眼楮都不眨,總把‘強者為王弱者當殺’的話奉為人生格言,如今他明白了,他的報應來了。

「把咸安的分布圖給我。」呈以墨提著劍,冷聲道。

鑽山虎神情一愣,轉而誓死不屈,堅定的回道,「沒有!」不是他英勇不怕死,相反,他極其惜命,如果有一絲的希望,即便是苟且偷生,他也希望活下來。可是,如果把咸安的分布圖交了出去,那他就別想苟且偷生。

咸安有一份地形分布圖,上面清楚的描繪了個個山頭的地形以及大大小小所有的陣法。這份地形圖關系著咸安所有人的安危,極其重要。與臥龍寨相比,猛虎寨的勢力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可他卻能在幾十個悍匪山寨中月兌穎而出成為與臥龍寨齊頭並進的龍頭,原因就在于鑽山虎握著這份重要的地形圖。

如果今天鑽山虎將咸安地形圖交了出去,勢必會成為咸安悍匪們的頭號公敵,為了自己的命,為了猛虎寨的未來,就是死都不能交出去。

鑽山虎拿出千百年都不曾出現過的傲骨,仰著頭,一副‘你要殺要刮都隨便’的模樣,橫道,「要圖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你拿去就是。」

門外膽小如鼠的軍師見此,欣慰的笑了笑,可笑容還未落下,就見那惡魔般的男子斜挑著劍,鋒利的劍尖一劃,當家的小拇指便從手掌上分了家。

鑽山虎疼呼一聲,死死捂住斷了手指的傷口,可那血如泉涌一樣不管怎麼捂都捂不住,一直不停的往下流。鑽山虎赤紅著眼大吼,「沒有,沒有——就是沒有!」

呈以墨眸色又是一沉,劍尖輕挑,血線再次劃出,又是一截手指掉落。

「啊啊——」鑽山虎狠狠咬著牙,十指連心,斷指如剔骨,「啊啊——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死都不會交出圖,你就殺了我吧!」

呈以墨沉聲不語,素手微轉,劍尖改向,泛著冷光的劍尖緩緩移向鑽山虎的兩腿間。

當冰涼涼的利刃踫到兩腿間的二老爺時,鑽山虎渾身顫了個激靈,本就面無血色的臉更是慘無人色。眼里終于泛起驚恐,「你、你要干什麼?」

深邃的眸子不起絲毫漣漪,依舊冷漠得令人心驚膽顫,朱唇輕啟,「我只要地形圖。」

鑽山虎猶豫了,他雖然不怕死,可他怕沒了老二。听說太監死後都是下無間地獄,即便是投胎來世,也是做個龜孫子,只因為他們沒有保護好男人最重要的東西!鑽山虎不想下地獄,不想做龜孫子,他想為人,生生世世的做人。

鑽山虎緊張的咽了咽口氣,結巴道,「是、是不是交給你,你給放了我們?」既然打算妥協,那就要爭取最大利益。

呈以墨並未第一時間開口,而是朝朱雀吩咐道,「將寨里的人都卸去左手。」

門外躺在地上的軍師驀然抬首,然後耳邊就響起一道接一道的慘叫聲,赫然回頭,就見血線漫天飛射,殘肢滿地滾落。膽小如鼠的軍師被嚇傻了,怔怔望著回不過神來︰這是纏繞他後半輩子的噩夢!

淒厲的慘叫在耳邊久久不歇,鑽山虎既駭又怒,如一頭被激怒的野狼,凶狠的盯著呈以墨,「你……」

他剛開口卻被呈以墨搶了先,「好了!只要你把地形圖交出來,我就放了你們。」

鑽山虎︰「……」

朱雀一直站在主子身後,至始至終都低垂著眼,不敢亂看,怕看到不該看到的玩意兒。听著鑽山虎急促且壓制的呼吸聲,不覺有些同情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起初你硬什麼勁兒,要是早交出地形圖來,也不至于讓自個兒斷了兩指手指,更惹惱了主子連累一干手下也遭殃。主子這些天脾氣不好,身上的煞氣也是跟江水漲潮似的,迅速猛漲,如今遇到猛虎寨這群不長眼的,那煞氣就像找著宣泄口,狂涌而出。

斷臂撿回一條命還得感謝玄空大師前幾天孜孜不倦的感化,要是往日,哪還跟你談什麼條件斷什麼臂啊,直接渡你去地獄報道!

呈以偶走後,所有人都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嗚嗚~魔鬼終于走了,這條命終于保住了。

鑽山虎死死按住手指,陰郁著臉,朝著床上被嚇得直抖的美嬌妾怒吼道,「還愣著著什麼,沒看見老子受傷了嗎,趕緊過來扶老子起來。」

美嬌妾是唯一一個完好無缺的人,以墨雖然凶殘狠辣,可也極講原則,對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總要寬容些,特別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更是寬容得令人發指,只要不是遇到她不高興的時候,女人惹到她,一般都會被寬恕。況且鑽山虎的美嬌妾對她並無威脅,所以毫發無傷。

那女人裹著錦被一直瑟瑟發抖,對鑽山虎的話充耳不聞。鑽山虎臉色怒沉,眼底閃過一抹殺念,用完好的那只手拾起地上的鋼刀,揮刀就朝那女人砍去。鋼刀銳利無比,女人肌膚細膩如脂,厲光閃動,血珠連線,然後就見一顆美麗的頭顱磕磕踫踫的從床上滾落下來。

看著那具無頭女尸,鑽山虎眼底是一片陰狠,「老子都廢了兩個手指,憑什麼你個廢物還完好無損。」

說完便沖沖跑向後院,開啟了下山必經之路的大殺陣。望著山下遠處的幾點人影,眼底的陰狠被癲狂所取代,「你廢老子的兩個手指,老子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殺陣開啟,山路突變,走在最前面的以墨突然與朱雀等人失了聯系。

以墨凝眉,騎著紅棕烈馬在原地轉了幾圈,看著四周濃密不變出路的樹林,心里有幾分煩躁,突然耳邊響起清泉流動的響聲,她馭走了過去。

當看到那美麗的大湖泊,以及湖泊邊上站得的人時,怔愣了把半響。

男子的身姿如臨風玉樹,飄然欲歸,瑩白透潤的面容妖魅絕倫,狹長微挑的桃花眼半闔半睜,似蒙了層薄煙淺霧,漫然回眸間有媚意縈繞。

男子盈盈一笑,恍若桃花齊放,美艷無雙。薄唇輕啟,低沉性感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思念,「墨墨~」

------題外話------

好吧!我是壞蛋,竟然又卡殼鳥!

本來今天要多更些滴,可是我們一個同學死拉著我看恐怖片,結果一看就興奮,一興奮就忘更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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