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人頭骨頭湯

作者 ︰ 幽明盤古

墨玉殿中,太子爺裹著一襲鎏金深黑的披風,懶散的輕靠在床前,借著窗外灑進來的明媚日光,輕眯著眼,冷冷打量手中的木簪。倏然,眼底寒芒閃爍,嫉妒之意流露。五指猛然緊握,磅礡浩瀚的內力狂涌而出,正欲將這討厭的木簪神不知鬼不覺的毀去,突然一道輕柔細語聲響起,「你難道想讓她記住他一輩子嗎?」

太子爺撩開眼簾,那一眼風情萬種,可眼中卻帶著刺骨的寒意,看著搖曳著身姿款款而來的倩影,聲線冷得好似破空射出的冰箭,「此話何意?」

郁香容落落大方的在殿中的太師椅上坐下,姿態高雅,舉止端莊,眉宇間更是有著一份內斂的睿智和從容的悠遠,「人性就是如此,對于得不到的東西,總會存著一份執念、一份期盼、一份憧憬,這應征了一句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如今對這支簪子上了心思,如果你就這麼毀了,她會心心念念的想一輩子;你何不大大方方的給她,讓她明白這東西並不是她想象中那麼清麗月兌俗、那麼清雅精巧,何不等她自己用盡了心思,沒了興趣,徹底將它從心底拋去?」

太子爺暗沉著眼神,深思一番,覺得此話說得甚是有理,「好!這簪子就暫時留它一留。等本太子爺先把那礙眼的文喏解決了,再來收拾它!」

「……」郁香容輕笑著搖了搖頭,她覺得她的話是白說了,物和人何嘗不是一個道理!如今那平安公主何嘗不是對文家公子上了心,雖還不到喜歡的地步,可至少也是真心相待的朋友,如果強行將兩人分開,甚至讓她失去這麼一個朋友,那後果、只怕是將她越推越遠。

以墨自然不知道她一心尋找的簪子被太子爺偷偷藏起來了,如今她也沒心思去過問簪子的事。

蒼鷹山莊內,以墨正在與陶楠駿討論如何開采麓山上的硝石問題,當初去麓山踩點,以墨雖然因此受了重傷,可確實帶回了硝石,且那硝石的威力還大得驚人。如果不是從麓山上采回來的硝石,用再多的彈藥都不可能將‘獅子’山在頃刻間將其炸毀。

「這一塊,這一塊,還有山坳處的這一塊,這三個地方的硝石資源最為豐富。主子,屬下覺得應該從這三個地方著手,如果範圍再大些,我們人手就不夠用,且消耗也太大……」

「主子!主子!青龍大人來信了。」張月鹿突然闖進來,將青龍飛鴿傳來的密函交到以墨手中,「主子,是年譜傳來的消息。」

以墨收回手,將視線從麓山的硝石分布圖上移開,接過張月鹿遞上來的信函,拆開看了一遍,不由沉凝下了臉龐。

張月鹿伸長的脖子想要看,「主子,青龍大人在信上說什麼了?」

以墨將信封遞給他,「自己看吧。」

張月鹿一目十行,快速瀏覽完之後,也不由冷下臉來,「主子,果然不出您所料,這些年,年譜的產糧量果然到了空前絕後的盛世況景。」

以墨冷哼一聲,「可據郭霆義所言,大前年十月豐收月從年譜傳出鬧蝗災的消息,不出五日,年譜的官員就上奏朝廷說蝗災擾民,年譜百姓苦不堪言。皇上憐惜年譜百姓堪苦,遂減免了三年年譜百姓上繳國庫的國稅。而朱雀也有消息傳來,說年譜的寄來、暗月兩省被蝗災鬧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而寄來和暗月兩省布政使還提高了百姓的稅收,更是讓他們的日子過得水深火熱。」

「如此說來,左相這些年避人耳目的在年譜撈了不少好處啊!」陶楠駿輕嘆,皇上減免了稅收,而布政使又暗中增加了百姓的稅收,況且年譜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蝗災,糧食產量更是空前盛大,以此來看,這中間的差量可謂是一筆天價,竟全進了左相的口袋!

「好一匹喂不飽的貪狼!」張月鹿憤怒低罵,「要不是因為他們這些貪官污吏,哪來我們這麼多乞丐孤兒!」

張月鹿當年就是因為家鄉發了大水,地方上的縣官又提高賦稅,才餓死了爹娘成為四處流浪的孤兒,所以他才對左相的行為憤恨不已!

「主子,左相如此殘害百姓,魚肉鄉民,要不屬下偷偷潛入相府,將他…… 嚓!」做了個抹脖子的陰狠動作。以他的武功,潛入相府,秘殺左相,簡直是輕而易舉!

以墨回他一個爆栗,外加白眼兒,沉聲道︰「左相乃當朝丞相,官居一品,位高權重,殺他可不比殺一個小小九品蘭翎長于青蛤那麼簡單,況且他在朝中勢力龐大,如果處理不妥當,將會造成朝局動亂,百姓更是民不聊生。」

「那怎麼辦?」張月鹿急不可耐,「殺也殺不得,踫也踫不得,難道我們還要供著他不成!?」

以墨沉凝著目光,眼底幽芒劃過,「此事我自有主張。」

當以墨與陶楠駿討論好開采麓山硝石一事,就匆匆駕馬回了王府。王府的主事大廳,此時正在接待貴客,來人是任顴禾的嫡長子,任重遠。

呈襲心情好,親自迎接,「哎呀,任參領遠道而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來來來,里面請,請坐,請坐,呈立上茶。」

任重遠扯了扯嘴角,勉強扯出個還算得體的笑容,可心里尷尬得要死,他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那個,咳咳,王爺,下官這次造訪貴府是為了……」

呈襲那叫一個熱情哦,親自端著糕點放到任重遠的面前,「哎,來,餓了吧,吃些糕點,這些糕點都是我們忘川的糕點師傅做的,是忘川的特色,甜而不膩,酥香清脆,口感一流。來試試……」拍拍任重遠的肩頭,一副哥們兒好的義氣風範,「傻愣著做什麼!快嘗嘗啊!這是本王特意吩咐廚房為你做的。」

任重遠張了張嘴,呈襲這般真心待他,他覺得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王爺,下官……」

呈襲又突然出聲,佯怒的給他一拳頭,一副兄弟情深的仗義模樣,「叫什麼王爺,稱什麼下官!我痴長你幾歲,如果你不建議的話,就稱我一聲大哥吧。哎~賢弟啊,你不知道,我對你那是一見如故。不知為何,一見著你就覺得親切,感覺比親兄弟還親厚。」

任重遠得他如此厚愛,有些受寵若驚,他連忙起身,拱手為禮的推辭著,「王爺,您是尊貴的雷霆王爺,是一方封地之主;下官不過是一介朝臣之子,哪能得您如此厚愛與您稱兄道弟,此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呈襲忙起身扶起他,「哎!你我一見如故,何必在乎這些俗世虛禮。來來來,快吃些糕點,喝些茶水,看兄弟你瘦得,想必軍營里的伙食不怎麼好吧?哎,可得好好補補身子,今中午你就別忙著走,待會兒我叫你嫂子親自下廚給你炖些滋補的參湯調養體。」

任重遠心里那叫一個暖啊,好似有股溫泉在心中流淌,就是他父親都沒這關心重視過他,微紅潤著眼,拒絕道,「大哥,您別去忙活了,小弟此次登門是有事要想大哥詢問,等問完小弟就走。小弟家中還有要事,望大哥切勿挽留。」

呈襲斂下眸子,端起手邊的茶盅,「既然賢弟如此說,那愚兄不多留就是。賢弟有何事要問,但說無妨,只要愚兄知曉的,定會如實相告。」

有了先前的熱情招待,如今任重遠更是難以開口,可想著家中老父那忿恨驚怒的目光,不由一咬牙,問出聲,「王、王爺,那日您來府上探望家父,下官將家父鋸下的腿拿與您看,可後來家父病危,下官心中擔憂,便沒顧得上那截斷腿,事後再找時,斷腿已然……無所蹤。下官此次來,是想問問王爺,您可曾見過那支斷腿?或者是……不小心、無意的……帶出府……」

任重遠問這話,自覺都臉紅,人家堂堂王爺,沒事拿一支無用的斷腿作甚。可父親就一口咬定是雷霆王拿去的,在家中大發雷霆,摔了杯子碗筷,打了管家小廝,要不是娘親攔住他,他甚至還要拖著半殘的身子親自來雷霆王府問罪。後來鬧得實在太甚,且父親的身子還虛,不宜下床,便打發了他來王府要回他的斷腿!

任重遠听完他的話,也瞬間怒了,將手中茶盅往桌上狠狠一擲,怒不可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本王偷拿了左相的斷腿?一條斷腿,本王拿著何用,難道用來熬骨頭人肉湯嗎?」

任重遠本就滿心愧疚,再被呈襲這麼怒喝,更覺自己小人行徑,更覺自己父親無理取鬧。遂連連躬身道歉著,「王爺,您別生氣,下官、下官並無此意。下官只是問問,只是問問……」

「好了好了。」呈襲扶額,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深吸兩口氣,扔掉心中的不快,臉上重新揚起笑容,「賢弟,愚兄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哎,不談此事了。這樣吧,賢弟,今中午你就不要回去了,就留在王府用膳吧,我們兄弟好好喝兩杯。」

任重遠剛惹他不快,便不好再推月兌,只好點頭應下,「那就麻煩王爺了。」

「好好。」見他應下,呈襲欣喜萬分,「你坐會兒,本王去廚房吩咐兩聲,讓他們做些好菜。」

說罷,讓管家好生招待,他起身出了大廳。剛出院子就遇上剛回來的以墨。

以墨瞥見大廳中的人,不由蹙了蹙眉,「父王,他怎麼來了?」

呈襲嘿嘿一笑,笑得異常詭異,「來要斷腿的。不過本王留他用膳了,請他喝人肉骨頭湯。」

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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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重感冒,一直沒好,反反復復的發燒,所以斷更了。╮(╯▽╰)╭,實在不想多說什麼了,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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