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王帶兵二十萬強攻蜀國,一舉拿下蜀國十一座城池,打得蜀國君王夜夜噩夢難眠,日日以淚洗面……舒睍蓴璩敵軍還未到便跪地求饒、割地求和。
「草!蜀淺淵真他媽太窩囊了!老子就說那窩囊廢成不了事,那些老不死的還非要擁他為帝,貪生怕死的龜孫子,老子回去一定要將那些老不死的都宰了……」听聞消息的耶魯洪氣得一腳踹翻了身旁的凳子,罵罵咧咧的揚言要回去廢了蜀淺淵那個窩囊帝。
「你小聲點,這是忘川的地盤,外面的追兵還未走遠。」齊雲滄盤腿坐在炕上,一臉的不耐。
「他媽的……嘶~」耶魯洪還要叫罵卻不想扯動了背上的傷口,疼得呲牙咧嘴。忍住痛,反手一抹,抹了一把血,「女乃女乃的,傷口又裂開了!」
耶魯洪與齊雲滄雖沒被炸死,可身上也受了不少傷。齊雲滄倒好,見勢不對就倒地裝死,順便又往自己身上拉了兩句尸體當肉盾,所以傷得不重,只手臂上受了點皮肉傷。耶魯洪不如他幸運,整個背被炸得血肉模糊,養了半個月才見好。
「你!過來。給本大帥換藥。」耶魯洪猙獰著臉指向縮在角落一臉畏懼驚怕的綠衣姑娘。
兩人從福祿原逃出來,為了躲避追兵便在資陽城境內的一處偏僻的農戶家中落了腳。咳咳,當然,這戶農家自然不可能歡歡喜喜的接待兩個異國強盜。
農戶家中本有五口人,王氏夫妻二人以及子女三人。農戶家本是二子一女,兩人一來,齊雲滄二話不說舉倒便殺了這家的大子,只剩四口人如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抱成一團縮在角落。
听到耶魯洪的招呼,王小花嚇得雙腿哆嗦得不行,「我、我我……」
「大、大爺,讓讓小的給您換藥吧。」王老爹心疼女兒,也顧忌女兒的名聲,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怎能給一個大男人上藥,要是傳出去,誰還來上門提親。
耶魯洪將手中的大刀往桌上一拍,一腳踹開過來的王老爹,橫眉怒眼的吼道,「老子要你一個老不死的上藥?你這粗糙的賤蹄子有小姑娘的滑女敕?滾開,別惹爺生氣,不然爺宰了你那小兒子。」
王老爹真怕他會動手殺了小兒子,嚇得連滾帶爬的跑回小兒子身邊,將兒子緊緊抱在懷里,「小、小花,去給大爺上藥,大爺是好人,沒事,你別怕。」
好人?
王老爹您可真會睜眼說瞎話!
「是,爹……」小花嚇得兩條腿直打顫,害怕的一點點的往耶魯洪身邊移,見他的衣衫都被血紅染濕了,更是嚇得縮手縮腳,半天都沒跨出兩步。耶魯洪終是忍不住了,抄起桌上的杯子就朝王老爹扔去,「磨磨蹭蹭的,快點!數三聲要是再不給爺換藥,你老子弟弟都別想活命。」
「嗚嗷……」五歲的王小兒被杯子砸中腦袋,痛得哭出聲,王老爹連忙捂住小兒子的嘴,驚怕的望了兩個惡神一眼,就怕兩人心情不舒暢,一刀宰了小兒子。
王小花十分害怕,可也擔心爹和弟弟的性命,不敢再躲,忙走過去給他上藥。
齊雲滄看了耶魯洪一眼,並未說話,盤腿坐在炕上閉目養神。他們如過街老鼠一樣的東躲**為的就是取呈以墨那賤人的狗命!呈以墨那賤人不僅害死了他兩個哥哥,還讓他損失了二十萬大軍,如今又累得他有國不能回有家不能歸,如果不殺了她,難解他心頭之恨。
「扣扣……扣」
有節奏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耶魯洪停止叫罵,看了齊雲滄一眼。齊雲滄緩緩睜開眼楮,「是齊家的暗衛。」隨後起身去開門。
耶魯洪放松警惕,背上的傷痛得他嘴角直抽搐,本想看看美人放松放松心情轉移一下注意力,誰知這個王小花長得奇丑無比,皮膚粗糙黝黑,滿臉紅疹還夾著無數雀斑,看著都令人倒胃口。哼哼兩聲,「用這麼大的力,想死啊?」罵咧一聲後就趴在桌上閉目想他的美人兒,像誰?
那日梅花園的雲美人唄!
漬漬~那樣極品的美人兒,世間少有啊。耶魯洪想起那日的緊致**來,便覺得身上的某處堅硬如鐵。舌忝了舌忝嘴角,回味無窮啊。可惜了,那樣的美人只嘗了一回就沒了。
耶魯洪仔細回味……突然一愣,那美人是怎麼沒了的?被他殺了?可尸體呢?不對不對,他沒有殺她,那晚上黑燈瞎火的,他摟著美人模模親親然後就上了,在他最舒服的時候腦子突然一空就好像升天了似的,等他醒過來就是第二天,身邊的美人早已不知去向。
耶魯洪突然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閉著眼楮仔細回想,仔細回想……他還清楚的記得親摟美人的感覺,肌膚不似以往女子的順滑,腰肢不比女子的柔軟,就連那地方……耶魯洪驀然睜大雙眼,「男人!」
「他女乃女乃的竟然是個男人!」耶魯洪頓時想明白了,他說對方怎麼好像早就知道他有二十萬的援軍要經過福祿原且還早早就在福祿原埋伏著,原來是那個賤男人告的密。
「他女乃女乃的狗雜種。要是讓老子再遇到他,老子非將他大卸八塊不可!」耶魯洪氣得臉都綠了,要不是那個男扮女裝的賤人,他早就帶著四十萬大軍沖進玉門關,殺個片甲不留了。
「你又在吼什麼。」齊雲滄送走了暗衛,進屋便听到他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不滿的擰眉。
「那個賤……」聲音一頓,耶魯洪突然改口,「沒什麼。」要是說了因為他貪戀美色而致使消息泄露才導致四十萬大軍慘死的話,齊雲滄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一刀砍死他。
「沒事就少說話。剛才下人傳來消息,已經探出呈以墨的行蹤了,我已經吩咐他們做好了準備,明日就動手。」齊雲滄又坐回原位,說完話就盤腿閉目調息,為明日一戰養精蓄銳。
上完藥,耶魯洪將衣衫穿好,拿起桌上的大刀,在手中掂量兩下,看了眼害怕得縮抱成一團的一家四口,「你們都過來。」
王老爹抱著老婆兒子,看到從大刀上折射出的寒芒,嚇得頭皮發麻,顫抖著聲音開口,「大、大爺,您有、有何吩咐?」戒備的看著大刀,離得遠遠的,不敢近身。
耶魯洪眼角一挑,顯得不耐煩,粗聲吼道,「叫你們過來就給老子趕緊滾過來,嘰嘰喳喳的說什麼!」
王老爹怕惹怒了他,不敢再多嘴,摟著兒子老婆上前,「大……」一個字剛出口,就見凶刀被舉起,眼中寒光一閃,緊隨著脖子一涼,然後好似听到有水聲咕嚕咕嚕的從脖子上冒出,最後便沒了知覺。
「啊啊——」王婆子被噴了滿臉的血,見丈夫氣絕倒下,嚇得失聲尖叫。
耶魯洪反手又是一刀,刺耳的尖叫聲驟然停歇。
耶魯洪一口氣將王家四口全殺光了,從王小花身上扯下一塊干淨的布,將刀上的血跡擦干淨後,又將王家大兒的尸體從地窖中拖出來扔到那四具尸體旁,「老子善心大發,讓你們團聚團聚……你們說說,是你們王爺心善還是爺心善?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爺心地好,你們死了,爺還能留你們全尸並讓你們一家同穴而眠,看看爺的那四十萬大軍,別說是全尸了就是連一截斷掌都找不到一個完整的手指頭,全成了肉醬……」
……
資陽城,霜華客棧。
以墨月兌上的狐裘,將雙手浸于水中,簡單的清洗兩下,接過雲凌志遞上來的毛巾,隨意的擦了擦手,看向進門的朱雀,「可是有情況?」
朱雀恭聲稟道,「主子,屬下在客棧周圍發現了幾個來路不明的人,他們雖然都換了衣裝,不過不難看出是蜀國人士。」
以墨將毛巾扔給雲凌志,冷笑一聲,「看來老鼠要出洞了。」
雲凌志殷勤的給她倒上茶水,「王爺,那兩只老鼠藏得深,要不是您以身涉陷的引他們出來,只怕他們要在咱們忘川躲閃十年八載。」
「兩人既然能成為一國戰將,自然是有幾分本事。」以墨輕哼出聲,她派人找了半個月都沒消息,不得已想出了引蛇出洞的辦法。
「所以說,王爺,只要他們一現身,您可得全力以赴啊,那兩只臭老鼠狡猾得很,如果再讓他們逃了,再想找出來怕是不容易了。」其實雲小爺想的是,齊雲滄跑了不要緊,只要抓住耶魯洪就行。他與耶魯洪……不死不休!
女乃女乃的,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婬,菊花不能插!
呈以墨飽含深意的看他一眼,「放心,本王絕不會讓他們逃了第二次。」
冬日的天色短,不一會兒就是黃昏落日。天色漸漸黯淡下來,橘黃色的光芒落在城門上,顯得如此斑駁淒涼。城門兩邊的守城兵手持長槍目光犀利如刃,挺直的背脊似一柄出鞘的寶刀,周身散發著鐵血煞氣。這些守城衛不想其他地方的城衛兵散漫松散,普通的
老百姓看一眼便心生膽怯。
「小哥哥,這就是資陽城嗎?」
城門不遠處,一個可愛漂亮的孩子滿眼期待又興奮的盯著城門。
「恩。」他旁邊的孩子肅穆著臉龐點頭。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惹得進城的百姓頻頻回頭看望,就連守門的城衛兵也投來好奇的目光,心道︰這是哪家的孩子,不僅長得如此漂亮,還一模一樣,真是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