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絲炭已取來了。」
「嗯,讓人換上吧,你們的房中也都換上。」
「諾。」
去庫房取回絲碳。見到李御已經洗過澡,環兒和蘭兒的臉上露出一絲明顯的失望,不過都沒說什麼,拿起絲巾幫著李御擦起頭發。
兩位小美人臉上那柔弱失望的表情讓李御有點罪惡感,貌似他也沒做什麼吧,他心里怎麼就有點對不起她們的感覺,太蛋疼了。
很快,府中的侍衛就換好了炭火,安靜地退了下去。
聞著那有點淡淡清香的絲炭,李御滿足地吸了一口氣。春日已至,但邯鄲還是有一點冷意,按照往年的規律,要在三月才會迅速回暖,繼而入夏,這個時代的十一月到二月都是用炭火的季節。
環兒和蘭兒聞著炭火的香氣,也是忍不住陶醉了一下,她們以後總算是不用再被煙氣嗆著了。這年頭的房間可沒有壁爐什麼的,放在房間正中的炭火冒出的煙味著實難受,這還是李御令人開了小窗的緣故,那些普通人家就是不被碳氣毒死也會被嗆死。
自上次見識過王宮之中有點香味的炭火之後,李御就記上了心,雖說以他宮尉之職,私自拿點絲炭是不會有啥子問題的,但他還是稟報了一聲趙王。當他見到趙王舒心的神色之時,李御就知道自己做對了,君王不會在意臣子有沒有私心,在乎的是臣子會不會對他忠誠,與能力什麼的無關,要不然史上不會有那麼多君王寵信奸臣。
李御也問過王宮管理炭火的內侍,得知這是高山之處十年以上的竹子最上方的三層竹節燒制的炭火。而這樣的絲碳,趙國每年產量不過萬斤,只有王宮之內和幾位君上才有資格享用,根本不會外賣,一般的貴族都沒那個機會。
而普通竹子燒制的炭火煙氣雖少,但少了那種淡淡的清香,檔次自然低了一大截。即使那樣,市場上普通竹炭的價格也是木炭的數十倍。
再者,竹子喜暖,趙國境內為數不多的竹林都被幾位王族之親所壟斷,其中擁有竹林最大的便是平原君府上。李御听到之後也就熄了靠這個賺點外快的心思,他可不想為了一點外快跟王族之人爭利,大道千百條,他就不信自己一個擁有超過這個時代數千年的學識還賺不到錢,只是現在一時找不到好的投資項目而已。
看著冒著清氣的絲炭,李御又想起賺錢這個頭疼的問題,有了城衛府的進項,確實解決了目前的虎賁、驍騎兩營軍士的軍費問題,不過他府里的收支還處在勉強維持的邊緣。看來確實要找點外快的買賣了,要不然到時需要用到就麻煩了,未雨綢繆總是不錯的。
「將軍,今日郭府送來了一份請柬。」
幫李御擦干頭發,環兒想起日間送來的一份金制請柬,便提醒了李御一句。
「哦,拿來給我看看。」
「諾。」
經環兒這麼一說,李御才想起他之前可是收了郭府的請柬,沒想到對方又送請柬來了,好人哪。
接過環兒遞過來的請柬,李御掂了掂分量,發現還是一斤的金子,這郭府還真是財大氣粗。是不是他不去的話,不知道郭府會不會每天送一份請柬過來,那樣算算,一個月下來也有個30金,這個倒是不錯的注意,李御模著下巴壞壞地想著。
看到李御的壞笑,還有那微眯著的眼神,環兒和蘭兒還以為將軍是看著她們,臉色頓時紅了起來,一臉期盼地等著他說出那留下侍寢的話。
「咳咳,時辰不早了。環兒,蘭兒,你們也去休息吧。對了,明日把這請柬化成金子,補充府庫。」從yy的沉思中醒過神來,李御看向一直站在旁邊的兩個小美人,故作咳嗽了兩聲,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了一句。他倒是沒有忘記吩咐她們把請帖融了,現在還沒有穩定的外快收入,能省一點就一點。
「諾。」
又是同樣的拒絕,環兒和蘭兒有點失望地退了出去。
次日一大早,李御便早早去了邯鄲城南的臨時軍營,大將軍廉頗今日便要帶領十萬兵士前往上黨駐守,他這個作為孫女婿的人自然要去送送。
「御兒,來得正好,這位便是我孫女廉馨。馨兒,這就是你未來的夫君,我大趙未來的大將軍李御。」見到李御過來,廉頗高興地為他介紹著身旁的少女,言語間不免捧了李御一下。不過不出什麼問題的話,如今年少的李御在未來接替他老爹成為大趙大將軍是穩穩的事情。
「見過廉妹。」
看了一眼廉頗身邊的少女,李御兩眼微微一亮。只見一身武士服的少女俏生生地站立在那里,容貌秀美,明眸皓齒,年齡雖小,但是已初顯風華,配上那緊身的武士服,更是把原本並不太突出的身材展露了一點。正應了千古不易的老話,胸和溝擠擠還是有的。
這就是大將軍廉頗的孫女,他未來的夫人之一,果然是一個翩翩美少女啊,實在是太不錯了。李御心里很是滿意,大將軍果然沒有坑他,他勉強可以把這個美少女收入房中了。
「小女子見過將軍。」初次見到未來的夫婿,一直大膽外向的廉馨也是微微紅了臉,淑女般地回了一禮。她在心底也是覺得眼前這個英武的年輕將軍挺符合她心中的夫婿人選,那心中的一點點排斥也是煙消雲散,孰不知對方早已把她打量了個遍。
「御兒,吾即將前往上黨之地,家中諸事便多托付于你了。」招了這麼個孫女婿,廉頗前去駐守邊關的時候也是安心了不少。他早年原本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李牧,哪里料到李牧早早定下了婚事,讓他引以為憾。現在李牧的兒子這麼出眾,廉頗當然不會放過,大軍進擊函谷關之時就向李牧提了出來,以他的老臉,李牧果然沒有拒絕,怎奈半途突然殺出兩個貴族之女來。
「爺爺放心,御兒絕不負爺爺之托。」
「好,如此,吾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