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愛情邊上 第二章 車禍

作者 ︰ 隨走的人

我告訴佟小莫李約是喜歡上了劉念,佟小莫只是玩笑的問我打算怎麼辦。我告訴她陳柏枝最近對我又不放心了,我決定把所有的課文都背下來。佟小莫沒有懷疑,即使連我自己都懷疑,可是她還是相信我能夠背下來。半個月過去,我背了不到4篇課文,佟小莫依然堅持的相信這個學期結束前我可以背下初一甚至是初二的語文課本,她堅信一個6歲的小孩為了從小狗身下救回自己朋友不惜和小狗對咬的人是沒有什麼做不到的,更何況只是背幾本語文書。

我痛恨那件事,因為它,很長的時間里,我看到狗就想咬,鄰居家的大人帶著小孩遛狗,一看到我總是丟下小孩抱著狗先跑回屋。為此我爸媽收集了很多關于狗的錄影帶,要我相信狗也是很善良的,狗是人類的朋友,他們還特意從路邊給我撿回了一條剛出生的小狗。我喜歡吃肉包所以我給我的狗取名肉包,到現在肉包直立起來和我差不多的身高,肉包是除佟小莫以外我最鐵的兄弟,也是佟小莫最鐵的姐妹。

2010年10月10日我從一家公司面試出來,帶著等在路邊的肉包打算到克里斯汀買佟小莫最喜歡的蛋糕,給她慶祝22歲生日。我們轉向另一路口,肉包突然發狂似的向紅綠燈沖去,可是沒有來的急,我雙腿不听使喚的顫抖著,我努力讓自己鎮定,努力讓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走向車禍點,走向我的佟小莫。看著被抬上單架送進急救車的佟小莫,我沒有眼淚,沒有心痛,只是麻木,麻木的不能行走,麻木的以為被車撞的人是我,我癱坐在事故地點,看著肉包在急速的車中穿閃著,我很想伸出我的手招呼肉包不要跑,一陣恐懼在我心里一點一點的蔓延開,我開始害怕,害怕肉包也會丟下我,害怕明天早上醒來後,沒有人听我電話也沒有肉包向我要吃的。我無助的四處望著,看到不遠處有個人與我一般的痴傻,我拼盡力量的爬起來走到那人面前,一股沒來由的怨氣讓我重重的打了那人一耳光,然後架著他的手臂,讓我們因為恐懼而綿軟的身體能夠勉強的維持平衡。去醫院的路上,我和李為並無對話,對于一個和白首有著同樣面孔的同胞兄弟,我並不是很了解,也不想去多了解,我只知道是他們兩兄弟讓我的佟小莫原本剛強的個性變得不堪一擊,原本的玩世不恭變得敏感多慮。

我和李為跌跌撞撞的走到急救室前,我綿軟的靠到了牆上,看到肉包趴在角落里全身顫抖的呼著氣,我走到肉包身旁蹲了下來,扯下了自己的袖口包扎起肉包的腿上的傷口,肉包回頭看了看我,將身體蜷進我的懷中,肉包需要慰藉,它知道我也需要。急救室的門被打開雖不過幾個小時,卻讓我以為不久我就將以地為鋪以土為背。佟小莫被轉到了觀察病房,李為叫來了護士,護士給我打了鎮定劑,同時給肉包從新包扎了傷口。護士告訴我肉包跟著救護車跑進醫院時,就有好心的護士想幫它包扎傷口,可是肉包用憤怒的吼聲拒絕了。護士亦用驚奇的目光看著我,看著我那支袒露在外的胳膊,護士無法理解,我也無法理解。

看著雙眉蹙起躺在病床上的佟小莫,李為告訴我那年飛機出事然後他失憶了。我沒有驚訝,沒有惋惜、沒有無奈。我只希望剛從死神身邊逃回來的佟小莫可以因為這次車禍而失去記憶,哪怕失去包括我和肉包的記憶。

李為希望我幫助他回憶他和佟小莫的過去。我並非不想幫他,只是我真的無能為力。那一刻我想起了李約,如醉酒一般的想他,我想告訴他我有多麼的喜歡他,想告訴他,十年他都扎根在我的心底。我沖動的給他發了條qq,我沒有他的手機號碼,我一直都不敢保存他的號碼,我害怕我將失去自尊般的不停的給他電話。qq寫著︰我喜歡你,如果你也喜歡我,給我回信。我等了一宿,只想起那天。

「喂,有小羊我們換個座位吧。」那天是初二上學期的其中考試,我們與別班的同學插著座位,我被安排坐在最後一位,一個坐在第一排的同學對我說道。「不要。」「換一下嘛。」「干嘛要和你換位置。」我問道。「你看我兄弟都做哪里,就我一個人坐這里。你行行好我們就換換吧。」同學說道,我任然不答應。這時李約玩笑的說道︰「要不找個帥哥坐在你旁邊,你就跟他換。」我不知道哪里的勇氣說道︰「不用找了,就你吧,坐我旁邊。」李約嘿嘿的沒有做聲。我一直思索這那個笑意,佟小莫告訴我,在我的大腦中存在著兩個我,一個是能夠解決信手拈來的文言文,一個是連1加1等于幾都要用計算器計算答案。為了驗證我的答案第二天我趴在李約的桌上,我問他是否喜歡過人,他沒有回答只是反問我是否喜歡過人,我告訴他沒有我想找個人喜歡試試。「是嗎,那你打算喜歡誰?」李約放下了手上的筆看著我說,我裝出一臉的戲謔︰「喜歡你,怎麼樣。」原本以為他會欣然的接受,或者莫不作語,卻不想他拿起筆說︰「不要。」

我告訴佟小莫我已經表白了,也已經努力了,他不喜歡我,我沒辦法控制。佟小莫很生氣,我不知道她是在生我的氣還是生李約的氣,直到她讓肉包咬我,拿語文課本砸我,我才知道她是在生我的氣。佟小莫告訴我,她要和白首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我提醒她,我們活不到那個時候。佟小莫沒理我,帶著我的肉包去找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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