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自戀了,我說你這人也真夠怪了,自行車莫名其妙的爆炸,你就沒有疑惑沒有憤怒。」
「炸都炸了,我生氣疑惑有什麼用,沒看到我腿還流著血嗎?有疑問也得等我身心健全了再說吧。」
「好吧。」我的眼楮盯著安諾成想把他看透。
「干嘛這麼看著我,我很帥是吧。」
我歪過了腦袋,「你真有愧于你那些傳言。」
「什麼傳言,公子、不負責任、自以為是、仗勢欺人?」安諾成輕描淡寫仿佛在說別人。
「你知道,你不生氣!」
「這有什麼的,嘴在別人身上,我生氣又能怎麼樣。」
我不由自主的用力捏了捏安諾成的臉。
「啊,「安諾成痛的捂住了臉,「楊小有不要以為自己長的可愛,就可以隨便欺負人。」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就想確定你是不是真的。」
「不是吧,我跟你認識雖然不算長,但也沒短到可以讓你把我當做空氣的份上吧。」
「少扯了,腿不痛啊。」我推開了醫務室的門叫道︰「蔣醫生。」
「那麼大聲干嘛,我又不聾。」蔣瑤插著口袋從里屋走了出來,看了看我後皺著眉頭盯著安諾成︰「安諾成?」
「蔣醫生,安諾成的腿受傷了,留了好些血,你快給他看看。」我把安諾成安置在病床上才發現一路上,安諾成的腿都在滴血,此刻安諾成一臉的慘白。
「楊小有,怎麼哪里都有你的事啊。」蔣瑤一臉不悅的說道。
「怎麼了?」我好奇的瞪大了眼楮。
「沒什麼,去,把我的藥箱拿來。」由于我經常有事沒事的來醫務室晃悠,對于這里每樣東西的擺放位置相當的熟悉。
「給。」我把東西交給了蔣瑤問道︰「蔣醫生,他的腿沒事吧,你確定這樣處理就行,他可是流了好多的血啊。」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蔣瑤冷冷的說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他受傷是因為自行車爆炸的原故,不是摔傷,會不會有後遺癥啊。」我不安的說著。
「誒,楊小有,沒見你這麼關心過誰啊,你跟他是什麼關系啊。」蔣瑤一臉質問的看著我。
「呵。」我不理蔣瑤的問話,直接望向安諾成,「怎麼樣,好些了嗎?」
「沒事的,小有,你還是先回去吧。」安諾成聞出了蔣瑤的火藥味。
「喂,你開什麼玩笑啊,你都成這樣,我怎麼可以先回去,我可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我信誓旦旦的說著。
蔣瑤用眼剜了我一下,「楊小有,以前沒覺得你不靠譜啊。」
我鄒了鄒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好了,安諾成你現在可以回去了。」蔣瑤不再理會我們,走到一邊忙起自己的事。
我一臉的詫異的看著蔣瑤,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引起她如此的反感。安諾成拉了拉我的衣袖,一臉的無奈。我扶起安諾成向外走去,在走到門口處,安諾成停住了腳步,回頭對著蔣瑤說了一句謝謝。
我扶著安諾成一臉陰冷的走著。
「怎麼了,突然這麼不開心。」安諾成用手指輕彈了下我的額頭。
「喂,」我吃痛的甩開了他的手,「我說你真的一點不生氣嗎?」
「生氣什麼?」
「剛才,蔣醫生的態度。」
安諾成深深的嘆了口氣︰「那能怎麼樣。」
「究竟是為什麼,」我終于壓制不住好奇問道︰「為什麼好像所有的人都對你有意見。」
安諾成听我如此一說停住了腳步,低下了頭,「那小有你呢,你對我有意見嗎?」
我難過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我能精確的感受的安諾成那份無奈那份身不由己那份難過,只是究竟是為什麼。
一路上風聲在耳旁肆虐的聒噪著,行人無一不扯著衣領低著頭沖沖的走著,冬季便是如此讓人容易忽略它的潔淨的美,所有的人都為躲避著寒冷將自己深深的埋藏在圍牆里。
安諾成揚著頭任憑著風的凌冽,不再說任何話。我隨著他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著他的家的方向走去。當我的腳步停在了金鱗街一棟豪華大宅面前,我的身體不由的震顫,我開始有點明白蔣瑤方才的那句話,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安諾成。
安諾成一臉傷神的看著我輕笑道︰「你現在是不是開始對我也產生意見了。」
我不置可否,望著這棟寸金寸土的大宅子我眉頭緊蹙支吾的問道︰「你是,警察局局長安百祥的兒子。」雖然一開始就知道安諾成是個富二代,只是沒有想到安諾成竟然是警察局局長安百祥的兒子,對于安百祥本市一直流傳著一些不好的傳言。
「嗯。」安諾成再度低下了頭。
我突然打心底對安諾成豎然起敬,他並不因為他的父親安百祥位高權重而恃才傲物,甚至從他的眼底流露出一絲的不安和自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準確的了解了他,畢竟我的身旁有太多的人對他有成見,甚至憎惡著他。
我拍了拍安諾成的肩膀笑道︰「我不知道別人怎麼看你,但是我對你並沒有成見,你是你,再見。」說完我就往回走。
「等等。」我疑惑的轉過身。
安諾成走至我的面前︰「之前就想把它送給你,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我接過安諾成遞給我的那枚水晶翅膀,我詫異的抬頭看著他,安諾成微笑的轉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