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站附近,某家酒店,小五郎在這里醉生夢死,「蘭,這邊這邊……」小蘭的臉色很難看,「真是的,醉成這樣,我去接你很麻煩的!」千鈞一陣頭疼,「大叔喝成這樣,走不了路啊!」柯南道,「所以才把你叫來啊!」千鈞有不好的預感,「喂喂,你們不會是想……」小蘭雙手合十,「拜托了,千鈞!幫我把爸爸背到車站那邊好嗎?」千鈞苦笑,「我就知道會這樣!大叔,你可千萬不要吐啊!」
千鈞背上毛利,小蘭和柯南跟在兩側,一行4人趕往米花站。千鈞的汽車臨時借給長良春香出遠門使用,因此他也是搭電車過來的。千鈞很是不滿,「大叔,拜托你,不要特意到車站的反方向去喝酒好嗎?」毛利還在醉語,「怕什麼,你不是有車嗎?」千鈞氣惱,「車被征用了!還得害我背你……」柯南好笑,「真受不了啊!」看到毛利兜里有個紅色的廣告紙,柯南好奇拿下來一看,「2000元,從8點到10點任意飲食。」2000日元大致相當于140元人民幣,算上酒水,的確很便宜。
千鈞終于明白毛利出現在那家店的原因,小蘭批評,「真貪小便宜!」毛利怒道,「你們說什麼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而且我只不過喝了三瓶酒,吃了五碟小菜……」說完,毛利哈哈大笑,千鈞真想把毛利扔在垃圾堆里。小蘭正要臭罵老爸,突然「 當」一聲,砸到窗戶玻璃的聲音傳來。4人都是一愣,一起往旁邊的樓上看去。
某個房間陽台的窗戶打開,有個戴眼鏡的青年探出頭來,「喂,不要亂扔東西啊!」這個男子名叫入江貴行,今年25歲。說完話,入江回頭道,「你快回去吧!」房間里似乎還有別人,「回去?我才不要回去!」入江似乎跟那人發生了爭斗,「你干什麼,放手!」那人大喊,「嗦!」隨後,入江回到房間,外面听起來爭執聲小了些。
小蘭好管閑事的毛病犯了,「爸爸,怎麼辦?」千鈞道,「又不是什麼大事,管他作甚!」小蘭道,「可是萬一打起來出事怎麼辦啊?」毛利自告奮勇,「真麻煩,我去勸勸他們吧!」說著話,毛利從千鈞背上下來,想要上樓去,結果沒走兩步,就跌倒在地。千鈞只好把毛利扶起來,「拜托,你都這樣成了軟腳蝦了,還逞能啊!這種街坊朋友吵架斗毆,連警察都懶得管呢!」小蘭道,「要不還是我去吧!」
千鈞無奈,「真是受不了你這個濫好人!小蘭,扶住你老爸。我上去看看……」這時,街上走過來一個牽著狗的老人,「沒關系的,他們總是這樣吵架,很快就會和好的。是吧?」老人撫模那條狗的頭部,可愛的狗低聲歡叫。千鈞道,「你看是吧,我說不用管的。」毛利道,「原來是這樣,白擔心一場。我們走吧!」說完,毛利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小蘭大驚,「等等,爸爸,危險!」三人急忙追上去,毛利還在吹牛,「我沒事的,沒事的……」然後一頭撞在牆上。
毛利捂住頭,「怎麼路口有障礙?」千鈞好笑,「大叔,還沒到拐彎的地方呢!」小蘭掐腰,「你看,正經點吧,爸爸!」老人低聲笑起來。之後,千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醉的一塌糊涂的毛利送回了家。小蘭再三道謝,千鈞道,「小蘭,你還是早點讓你媽媽回來,好好管管大叔吧!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啊!」小蘭也發愁,「說的是呢!」柯南冒汗,「英理阿姨還是不要回來的好。」
第二天,柯南他們說有點不放心,非要回吵架的那家里看看情況。千鈞只好開車陪毛利三人一起過去,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吵架,誰知道已經出了命案。目暮警官和高木等人在那里調查取證,昨晚上見到的青年男子入江貴行死在地上,胸口心髒部位插著一把刀子。高木道,「詳細地說是謀殺,死亡時間大約是晚上10點到11點。」毛利吃驚,「不是吧?」千鈞道,「喂喂,這個人似乎昨晚上見過啊,戴著眼鏡……」柯南道,「沒錯,是他。」
目暮等人都吃了一驚,看清來人是毛利小五郎,目暮的臉就拉了下來,「又是你!」毛利有些羞愧,「這個……」目暮不滿,「什麼事情都有毛利老弟你的份!」隨後,毛利和千鈞等人把昨晚見到的事情告知了目暮警官。高木警官前去調查,回來後道,「目暮警官,和毛利先生他們說的一樣。據公寓的人說,昨天晚上听到死者入江與疑犯中本吵架。」千鈞問道,「那個中本是什麼人?」
高木有些六神無主,目暮也疑惑起來,高木擦汗,急忙道,「我馬上去調查!」高木匆匆離去了。目暮轉而道,「但是,鼎鼎有名的大偵探毛利小五郎路過這里,卻沒有阻止殺人事件的發生。」毛利道,「很對不起,都怪千鈞,我們本來說上來看看的,他堅持只是鄰里吵架……」千鈞大叫冤枉,「怎麼能全怪我呢?誰會想到吵架吵到殺人的地步呢!要怪就怪那個散步老伯吧!」毛利生氣,「真可惡啊,要不是那個散步老頭,我就會阻止殺人事件的發生了!」
幾個人留在那里也沒幫上什麼忙,這個案件的嫌犯似乎很清楚。目暮對毛利越來越不滿,將4人趕了出去。千鈞開車送毛利三人返回偵探事務所。柯南道,「汽車取回來了?你不是借給長良小姐了嗎?」千鈞道,「不是那輛,我還有一輛放在藤笠公司車庫那邊,今早特意去取回來的。」回到偵探事務所後,小蘭正要去給千鈞拿茶,一個年輕人突然闖進了事務所,「請救救我,毛利先生!」千鈞道,「大叔,有生意上門呢!」
毛利打起精神,「你好,請問你認識我嗎?」來人名叫中本博司,今年26歲,和公寓的死者入江貴行在米花大學的同一系。听中本自我介紹完,毛利等人都有些吃驚,「你就是中本?」毛利站起來,「就是你,昨晚殺害入江的人,就是你吧!」中本辯解,「不是的!雖然我被警察審問,但不是我。我昨晚沒有去入江家,真的!」千鈞皺眉,覺得這個中本似乎有些眼熟。
小蘭端上茶,毛利正襟危坐,「听著,我昨晚確實听到了你跟死者吵架,但你卻說沒去。怎麼一回事?」中本道,「是錄音帶。那一定是錄音帶放出來的,給人看起來像我到過他家一樣。」毛利吃驚,「什麼?只是做給別人看?」中本道,「是的。入江到家後關上窗簾,再打開錄音機……自導自演我們吵架的事情……」千鈞疑惑,「都是他一個人弄的嗎?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中本道,「是為了制造不在場證明。」毛利道,「不在場證明?目的是什麼?」中本道,「是為了偷偷潛入恩師家,把恩師入村俊一教授加以殺害。」千鈞納悶,「他為什麼要殺自己的老師呢?這些事情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呢?」中本嘆氣,「入村教授偷偷搶走了我們的研究成果,教授在學校有很大的權利,我們雖然受到委屈,卻不能吱聲。因此……我想進入教授家,做出像打斗的樣子,然後將他殺死。」
千鈞有點明白了,「制造不在場證明這個主意,是你想出來的啊!怪不得你知道的這麼詳細。」中本有些尷尬,「但是計劃並沒有如實地進行。我潛入教授家里,發現教授並不在家。在教授家里藏了一個小時,最後放棄了。我是十點到教授家,11點回去的。」毛利道,「要是你說的是真的,你就沒可能殺死入江了。」中本道,「我曾經調查過,昨晚教授有事情做,不能到外面吃飯的。」千鈞道,「可是你卻撲了個空,結果殺人不成,回來之後,自己卻變成了殺死同伙的嫌犯。」
中本很郁悶,「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搞成這樣!」毛利道,「很奇怪啊!」中本道,「我也不明白教授為什麼會說謊,但是這樣下去,我就真的變成殺人犯了!」毛利道,「但是警察把那個吵架當做重要證據。」千鈞道,「你是怎麼知道毛利先生的?」中本道,「我是听警察說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昨晚剛好經過那里,因此才來這里求助的。拜托了,請你幫幫我!」千鈞好笑,「高木那個大嘴巴,到處亂說啊!」
毛利擺起架子,「雖然我經常破案,但是……」中本道,「果然,毛利先生還是不太相信我的話。要是能找到錄音帶就好了。」千鈞道,「真的有那種東西嗎?」中本道,「如果在入江家找不到那盤錄音帶的話,恐怕就是被犯人拿走了。若是找不到他,我就完蛋了。怎麼辦,犯人一定是把帶子扔掉了……」看到中本似乎很無辜的樣子,小蘭善心大發,「爸爸,我們還是去幫他找找那盤錄音帶吧!」
毛利有些不情願,「讓我這個名偵探去找帶子?」柯南忽悠,「若把這個事件解決了,叔叔的名聲會更加高哦!」千鈞笑道,「這樣一來,目暮警官也就無話可說了。」毛利來了精神,「名聲增高,讓目暮警部啞口無言嗎?好,我們馬上動身去調查吧!」
千鈞開車帶著一行人來到公寓前面,毛利分析,「首先是出入口,犯人的逃走路線。應該是向著車站的方向吧!」大家沿著往車站的路行進,毛利道,「犯人一定是想盡早處理那盤錄音帶……」走到路口,剛好看見有個清潔員正在把垃圾桶里的東西拿出來,毛利急忙大喊,「啊,是那里了!」小五郎跑過來,奪過垃圾袋。清理工很不滿,「你……你干什麼啊?」柯南搖頭,「不會吧?雖然說要盡早處理,也不會扔在附近。」千鈞贊同,「如果我是犯人的話,會把錄音帶絞碎,扔到一個很遠的地方,任憑誰也難以找到……」
然而結果出乎意料,毛利在垃圾袋里找到了錄音帶,「找到了!」中本大喜,「是的,就是這盤錄音帶!」柯南和千鈞全傻眼了,「不是吧?真有這麼笨的犯人嗎?」毛利哈哈大笑,「果然找到了磁帶,我厲害吧!」高木忽然瞬身出現,奪過錄音帶,「毛利先生,多謝你幫忙。」毛利吃驚,「高木警官!」高木身後跟著一位刑事甲,高木擺明了要爭功,笑眯眯道,「由我來保管這個重要的證物好了。」柯南笑道,「這樣立功後,上次丟槍的處罰就可以抵消了。」
高木干笑兩聲,準備離開。毛利大為氣惱,抓住高木的肩頭,「請等一下,我怎麼能讓你自己拿回去呢?」高木汗,「不是吧,毛利先生?」不管高木是否願意,一行人一起回到了警視廳。大家听了錄音重放,小蘭道,「這跟昨晚听到的一樣,是吧,千鈞?」千鈞點頭,「沒錯。」高木道,「這樣啊……」毛利道,「這就能證明了,事實上中本沒有撒謊。」中本高興,「太好了!終于遇到相信我的話的人了。但是教授為什麼要說謊呢?」毛利道,「的確有些奇怪。」
中本發狠,「教授那家伙,要是他沒有說謊,我也不會受到懷疑。」千鈞吐槽,「要是他在家,恐怕已經被你給殺了!」毛利忽然開竅了,「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入村教授是想陷害你。」千鈞道,「但是那樣做對那個教授來說,有什麼好處呢?」毛利一時語塞,「這個……」中本道,「難道教授裝作在家的樣子,其實卻是出去了?」毛利道,「這樣說的話,可能教授去了入江家里,把入江給殺死了。」高木和刑事甲都有些吃驚,柯南道,「有這種可能。但是……」
中本搖頭,「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教授預先知道我們的計劃。我們是在入江家里商量怎麼對付教授的。教授沒可能會偷听到啊!」毛利一愣,「偷听?」小五郎猛然想起了女弟子利用竊听器謀害妹妹的案件,「難道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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