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道,「除此之外,中野先生曾經在纜車上打開照相機上的閃光燈,那時他的位置已經離開了車門。閃光燈照亮瞬間,還看到了堂本榮造先生。換句話說,中野是不可能同時去打開車門的。」橫溝點頭,「這麼說的話,綾花小姐,你當時所在的地方能輕易打開車門嗎?」毛利搖頭,「我認為綾花小姐也不可能犯案。」橫溝問道,「為何?」毛利道,「以女人的手勁和力量,要想把一個奮力抵抗的魁梧男子移動到門附近,再把他推出去,似乎太難了一點。」
橫溝質疑,「是這樣嗎?不是完全不可能吧?」小蘭道,「應該不可能。綾花小姐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香水味,靠近的時候才能嗅到。作為社長,秘書身上的這種氣味他肯定熟悉。如果是她接近堂本社長,堂本社長不可能沒有聞到。這樣一來,他不是立即知道是誰了嗎?完全可以大聲喊出聲來,而不會去問是誰。」千鈞笑道,「完全正確。」橫溝靠近綾花,嗅了嗅,的確有一種特有清香。千鈞不滿,「喂喂,橫溝警官……」橫溝尷尬,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綾花小姐!」
綾花示意不要緊。堂本保則道,「綾花用的這種特殊的香水,家父的確知道的。還說過要買一瓶相同的香水送給里菜做禮物。」橫溝沮喪,「那完全不可能了啊!」柯南插話,「當時我就坐在窗戶旁邊,並沒有听到門打開的那種卡拉卡拉的聲音。」千鈞道,「雖然當時陷入了黑暗,但我可以保證,當時纜車的車門的確沒有打開過。」橫溝抓瞎,「可是纜車的窗戶全部是封死的啊!緊急逃生口也沒有使用過的痕跡。那是從哪出去的呢?」
毛利道,「換句話說,當時的空中纜車是個完全封閉的密室。」大家都很震驚,心里有些發毛,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巨大的天女神像。橫溝警官穩住心神,大聲道,「總而言之呢,先請大家回到山腳下的出發站吧!詳細的經過,我們到了那里可以慢慢說。」毛利道,「保則先生,我們能否借用一下飯店的特別休息室呢?」堂本保則心神不寧,「好,可以,請用。」毛利有些疑惑,橫溝也是經驗豐富的警官了,「保則的表情,非常不對勁呢!」毛利也有同感,「我想他一定隱瞞了什麼。」
柯南道,「不對,那是一種想說,又很猶豫的表情。綾花那里也是,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們到底想說什麼,可是為什麼又沒說呢?」柯南想起千鈞的話,「他是怎麼破解空中纜車密室之謎的呢?還有堂本保則與堂本榮造的對話,還有綾花听到千鈞說堂本榮造已死時震驚的樣子……難道她想的結果是不一樣的嗎?最後趕到的堂本保則,他的表現也非常奇怪……」
攝影記者中野善仁道,「我們本來是來采訪是否有天女像詛咒的,怎麼會成了這起謀殺案的犯罪嫌疑人了?看來真的有鬼怪作祟啊!」町田恨鐵不成鋼,「笨蛋,胡扯什麼,我們走運了!這可是作為記者一輩子都很難遇上幾次的獨家新聞!」柯南走過去,「不同的結果……千鈞的話,綾花奇怪的表現,堂本保則的古怪……難道是……」
橫溝實在沒招了,低聲跟毛利商量,「看來我們得帶保則先生回警局一趟,讓他說出堂本榮造怎麼會在空中纜車上消失,立即就陳尸在天女像手中的謎團。」毛利贊同,「你說的沒錯,這也是我們目前最大的問題。」橫溝道,「尸體是不可能自己走路到天女像手里然後躺下來的。」柯南吃驚,「自己走過去躺下……難道……不可能……如果真是的這樣的話,那個焚化爐里……」
柯南向下面的小木屋跑去,到那里後,看見千鈞已經先到了,在觀看焚化爐里的東西,「呀,柯南,看來你想到了啊!」柯南不屑,「真是的,根本是他們自導自演的鬧劇,沒想到玩火自f罷了!哎,你在這里發現了什麼?」千鈞指了指里面,「還有燒焦的假手腕。」千鈞取出來,柯南疑惑,「什麼啊?上面還沾了東西。這是……」千鈞也有吃驚,「似乎是她的……難道我昨晚幫她擦拭弄松動了嗎?可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千鈞打開了鎖著的木屋門,柯南在里面找到了一套工作服,「這條工作褲正好可以利用,再來是……好,那個拖把也可以利用。」千鈞幫柯南把東西裝到一個紙袋里,「你到底要干什麼啊?完全被你搞糊涂了!」柯南笑道,「接下來你就明白了。」二人正說話間,小蘭走了過來,「千鈞,柯南,你們跑得這個地方來干什麼?哎呀,怎麼把人家的門給撬開了?」二人被嚇了一跳,千鈞道,「我們只是來找些東西……」小蘭不高興,「真是的,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柯南,突然不見的話,我會很擔心的。」柯南只好說對不起。
柯南忽然說有些冷了,「小蘭姐姐,把外套借給我吧!」小蘭莫名其妙,「好,可以啊!」千鈞疑惑,「柯南,你真的感覺冷嗎?我可以借外套給你。」柯南說冷,接過小蘭的外套,就跟小蘭告別,「小蘭姐姐的外套比較暖和,我們先到山腳下等你,小蘭姐姐。千鈞哥哥,我們走吧!」千鈞答應,扛起柯南沖了出去。小蘭生氣,「柯南、千鈞,站住……這個門怎麼辦啊?搞什麼,丟下我一個人跑了!」
山頂站那里,千鈞問了負責人一些事情,他說案發當時,好像看到堂本保則撿起了什麼東西,之後就沒注意了。千鈞帶著柯南趕到了山下的纜車停靠處,趁著工作人員不備,柯南獨自潛入了纜車,查看了某些東西,確認了之前的推測沒有錯。而千鈞一早就從綾花那里得知了秘密,他所關注的只是凶手是如何行凶的,而誰是凶手已經呼之欲出了。千鈞想不通的是,那樣特殊的東西怎麼會在假手腕上出現。
飯店休息室,大家在這里匯合,毛利道,「保則先生,我還記得你在空中纜車時,跟你父親可是並肩坐在一起的。出了事情,你會毫無察覺,有點說不過去吧!你到底在隱瞞什麼事情?」堂本保則有些慌亂,「我哪里有隱瞞什麼事情啊!你這口氣,好像已經把我當凶手看了啊!你要說人是我殺的話,就請你拿出證據來再說。」毛利只好擺手,「我可沒這麼說。」小蘭問道,「綾花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綾花欲言又止,看向堂本保則。堂本保則目視搖頭,綾花只好閉口,作為秘書,保守公司的機密是最基本的原則。
橫溝無奈,「這件案子實在難以理解,我們才想找大家把事情問清楚。」堂本保則道,「既然這樣,你們也可以問問其他人啊!」千鈞和柯南推門進來,站在旁邊。橫溝道,「這是當然了,每個人我都會問的。」小蘭語氣不善,「千鈞,你們明明比我先下山,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柯南,你說!」柯南張口就是謊話,「因為千鈞哥哥迷路了,走了遠路……」千鈞只好道,「哈哈哈,這個天部山不太熟悉……」小蘭覺得不對,「哎呀,柯南,你把我的外套扔哪里了?」柯南冒汗。
青柳哲也突然大聲道,「你們應該可以放我走了吧?在這些人里面,就只有我沒有殺害堂本榮造的動機。」堂本純平嘲諷,「眼看自己的勒索對象死了,你再留下來也是無濟于事,對吧?」青柳惱怒,「我是懶得跟你們耗時間。兄弟為了遺產,爭成這樣,真是不知羞恥!」堂本純平大怒,「你說什麼?你還不是為了錢,欺騙里菜的感情嗎?要說無恥,沒有人能比過閣下了吧!」橫溝參悟急忙勸解,「好了好了,兩位都冷靜一下!我們馬上就問完了。」
柯南提了個建議,「橫溝警官,就讓在場的人,再坐上空中纜車看看嘛!」橫溝詫異,「再坐一次空中纜車?」毛利恐高,怒斥,「柯南,你沒事胡說什麼?」橫溝道,「不,這個主意不錯。俗話說現場會解釋一切,說不定我們這次會有新的發現。」毛利郁悶,「還要再坐一次啊!」柯南笑道,「這個案件可不是什麼詛咒,東海日報的記者會被選上第一班車的原因,讓堂本榮造消失的手法,堂本保則可疑的舉動,吉野綾花的奇怪表現,焚化爐里的手套。我會解開纜車里的所有謎團。」
大家再次搭乘了纜車,只不過橫溝參悟取代了堂本榮造的位置。看到毛利滿頭大汗哆嗦成一團的樣子,橫溝笑道,「毛利先生,你不會是恐高……」毛利怒道,「少羅嗦,這犯法啊!」橫溝大笑,「那怎麼會呢?我只是松了口氣。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名偵探,也有我們這些平常人的弱點。」柯南與小蘭耳語,小蘭被忽悠了,以為是老爸的吩咐。毛利還在拼命數羊,「11只羊跳過欄桿……」柯南走過來,「叔叔,你是不是睡不著覺啊?」毛利火大,「你現在不要跟我說話行不行,害我不知道數到哪里了!幾只羊……」
柯南掏出了麻醉手表,「你盡管睡個過癮吧!」沉睡的小五郎出現了,橫溝疑惑,「毛利先生,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又要使出那招了,對不對?」大家都有些驚奇,看過來。小蘭大喜,「爸爸!」吉野綾花也是第一次看見沉睡的小五郎,她離開前見到的都是糊涂毛利。町田給了中野一拳,「豬啊!快點拍啊!沉睡的小五郎要發威了!」中野大喜,舉起相機,對準毛利拍照。
沉睡的小五郎開口了,「保則先生,抱歉剛才對你做出諸多失禮的行為。其實打從開始我就很清楚了,你根本就不是殺害你父親的凶手。」堂本保則大喜,「毛利偵探果然英明。」毛利道,「其實呢,你跟令尊原本計劃在今天的開幕典禮中,秘密進行一項足以讓世人驚訝的活動。沒錯吧?」堂本保則大驚,臉色難看,冒出汗來。毛利道,「不但可以在一瞬間排除大家對天女詛咒的恐懼,或是鬼怪作祟這種中傷空中纜車的傳聞。還可以同時達到宣傳效果,的確是一項大膽的嘗試。」
纜車進入了隧道,毛利道,「口說無憑,我現在就重演一遍給大家看看吧。」小蘭關閉了照明開關,一下子黑起來。橫溝大驚,「怎麼回事?」柯南放出念經的錄音,町田道,「這個情景,跟那個時候一模一樣!」堂本里菜叫道,「你到底要做什麼?別嚇人了!」吉野綾花臉色大變,她沒想到毛利這麼快看穿了這個把戲。千鈞搖頭,「故技重施而已。」
纜車駛出隧道,小蘭卻意外不見了。橫溝大叫,「蘭小姐不見了!」堂本里菜驚叫,「這跟爸爸消失的時候一模一樣!」堂本純平驚奇,「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堂本保則卻沒有說話。青柳哲也道,「這種事情真能做到嗎?」千鈞道,「說穿了一文不值。」町田道,「毛利先生,令嬡跑哪里去了?」千鈞道,「你們還是先看看天女像那邊吧!」町田驚道,「難道說……」
大家一起站起身來,橫溝大叫,「她在天女像的手掌上!」大家看見似乎有個疑似小蘭的女子坐在天女像的手掌上,穿的衣服正是小蘭的紅色外套。橫溝大喊,「蘭小姐!……啊,不,那是穿著小蘭外套的人偶!」千鈞道,「是的,用拖把和樹枝做成的,時間倉促,弄得不太像。」大家莫名其妙,毛利道,「小蘭,出來吧!」千鈞掀開座椅的座墊,小蘭從里面鑽了出來。町田終于明白了,「在座位底下!」當時堂本榮造就是藏在了下面,給人造成了突然消失的假象,但這一點根本瞞不過千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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