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崎陪著三村一起上來,三村手里的東西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她手里拿著扇子不停地扇動,臉上也都是紅暈,「啊,真是把我熱死了!花崎太太,有沒有什麼飲料啊?」花崎有些不高興,「三村小姐,請問你去哪里了呢?」三村哼了一聲,「怎麼?這應該不關你的事情吧!」千鈞低聲道,「三村小姐不但流了很多汗,和服也非常凌亂,臉上春情未退,難道是去……嘎嘎……看樣子很爽啊!」柯南差點摔倒,「拜托,你為什麼總往那個地方想呢?真是受不了你了!她可能只是急忙趕回來才這樣的。」
矢倉道,「三村小姐,你太失禮了吧!宗師請我們來可是榮譽啊!」三村坐下來,「哼,自以為了不起啊!」矢倉怒道,「這次可是宗師親自辦的茶會,你竟然在中途離開,太過分了!」毛利勸解,「好了好了,兩位的火氣都不要這麼大嘛!宗師不是說過這是他最後一壺茶了嗎?」亮一有些吃驚。
三村解開衣襟,釋放熱氣,露出部分雪白的胸部,千鈞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過去了。三村詰責矢倉,「沒錯,其實你心里巴不得宗師早早退休,對吧?還說得這麼好听!」矢倉勃然大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三村小姐?對我有什麼不滿,你就直說,不需要這個樣子!」毛利再次勸解,「冷靜一點,冷靜一點!」三村合上衣襟,站起來,「是是是,算我不對,這總行了吧!」
三村走到陽台,觀看湖水,「真是的,這個池水的顏色看了就很熱!」忽然三村臉色大變,尖叫著倒退回來,跌坐在地,大為驚恐。大家都是一驚,一起來到陽台,向湖上看去,「怎麼了?」透過湖中心茶室上方的小窗戶,大家看到青野木宗師似乎被用繩子吊起來了。毛利叫道,「那是大師,他怎麼……」亮一大叫,「爸爸!」小蘭和直子都害怕捂住了嘴。柯南喊道,「千鈞!」千鈞表示明白,撈起柯南,沿著廊橋跑向湖心的茶室。其他人也急忙跟上來。快到茶室時分成了兩撥人,矢倉和三村繞到後面去了。
千鈞、柯南、毛利、亮一來到入口處,地板上有血跡。毛利道,「這血是怎麼回事?」亮一想要把門打開,但失敗了,「不行,打不開,里面上鎖了。」千鈞道,「要不破門而入吧!」毛利道,「先等等……除了這里還有別的入口嗎?」亮一道,「屋後還有茶水間的出口。」矢倉和三村跑了回來,「亮一,茶水間的門也被鎖住了!」毛利道,「既然這樣,只有破門而入了!千鈞,動手!」千鈞點頭,起腳把小門踢開,當先爬了進去。毛利也跟了進去,「大師……」
千鈞和毛利進入里面,檢查了一下上吊的青野木亮藏。毛利搖頭,「不行了,已經沒救了。」亮一和矢倉也爬進來了,亮一痛哭,「爸爸!」矢倉張大了嘴巴,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花崎在外面驚叫,「傳說應驗了,宗師像傳說一樣,被池塘里的魔物給殺死了!」幾個人都哭起來,千鈞道,「還是先報警吧!」很快,靜岡縣的警察們開著警車就趕到了,為首的帶隊警官正是珊瑚頭的橫溝參悟警官。
橫溝從廊橋走過來,一眼就看到了茶室外面的柯南,「哎呀,這不是柯南嗎?」柯南道,「哦,是橫溝警官啊!」橫溝露出喜色,「這麼說毛利先生也來了,對吧?」柯南點頭,「叔叔和千鈞哥哥都在這里。」橫溝很高興,過去打招呼,「毛利先生,千水老弟,我們又見面了,真叫人高興。」毛利還記恨橫溝上次把自己扔下的事情,「我看到你這個家伙,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橫溝笑道,「我知道了,你就不用害臊了,不就是死神的名頭不好听……」毛利臉黑,「你這家伙……」
助手警官甲過來報告,「橫溝警官,根據我們調查發現,房間的出入口在設計上就是在屋內利用門閂栓上的。至于那扇窗子,雖然打開了一部分,外面卻被竹竿隔成了格子狀。再者,西側那里雖然是茶水間,但是同樣在里面上了鎖。」橫溝明白了,「這麼說,又是一個密室啊!」毛利也贊成,千鈞有些疑惑,覺得有些不對勁。助手警官甲道,「死亡的時間,估計為下午三點半到四點之間。尸體雖然有出血的痕跡,死者的頸部遭到繩索勒住,看得出是當場死亡。」毛利開始胡說,「那他是自殺了。」
千鈞皺眉,「大叔,那外面這些血跡怎麼解釋啊?他在飲茶室上吊,弄出血來,血跡也不會跑到房間外面來啊!」橫溝點頭,「有道理,的確很奇怪啊!」毛利哼了一聲,「這還不簡單,其實大師一開始就在飲茶室外邊割裂手腕想要自殺,但是卻沒有成功,又進了飲茶室上吊。」橫溝道,「照你這個說法,的確能對從旁邊一直延續到飲茶室內的血跡有個解釋了。」柯南卻在想,「如果他在房間外沒有死成,再回到飲茶室上吊的話,怎麼可能還有精神注意到門鎖是不是鎖上了呢?」听到水車的旋轉聲,柯南看見旁邊的水車果然在轉動。
橫溝把千鈞踢壞的那扇小門拿到外面,然後爬進室內,「哈,還真夠小的啊!」柯南仔細看了門上的門閂,「這個位于西側的門閂上面,有被圖釘刺過的痕跡。」警察們把青野木亮藏的尸身放了下來,千鈞發現吊著的繩子一頭明顯有切割過的痕跡,「繩子的切口很詭異啊!」柯南道,「這是先被用刀切了一半,再被重力扯斷的。」千鈞帶柯南進入案發現場,毛利道,「這幅字畫的卷軸就這樣攤在地板上,看來他一定是在準備晚上的茶會。就在他準備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才選擇死這條路。說起來真是遺憾啊!」
千鈞道,「旁邊紙上的字還沒寫完呢!」柯南看了看上面的字,「這個是……上面好像有木屑啊!」千鈞蹲下來,「你這麼一說,哦,榻榻米上也有。對了,是從吊繩子的梁上掉下來的吧!」二人抬頭向上看去,千鈞疑惑,「哎,吊繩與梁上的摩擦似乎……上面有點高,我把你舉上去看看!」柯南同意,千鈞剛把柯南舉起來,毛利就看見了,「混賬,千鈞,你怎麼又把柯南帶進來了?都說了不要帶小孩來命案現場搗亂了!」柯南道,「我只是想看看梁上面……」千鈞道,「確實有些可疑。」
毛利不屑,「什麼可疑?這是自殺案件!柯南,快給我滾出去!」千鈞笑道,「看一下就行。」千鈞用力推開毛利,把柯南舉過頭頂。毛利踉蹌,差點摔倒,「可惡,你們兩個……」柯南向梁上面仔細看去,「果然,除了吊繩的地方留有痕跡,別處也有摩擦的痕跡……還是最近制造出來的。」毛利大發雷霆,「千鈞,你們不要鬧了!」見毛利真生氣了,千鈞急忙把柯南抱下來,帶了出去。
相關的人員都帶來問話,橫溝撓頭,「什麼?他是被傳說中的魔物殺死的?我說各位,你們以為我這個警察會相信這種說法嗎?」花崎道,「真的是這個樣子!在飲茶室旁邊的血跡,還有宗師上吊的情形,這些全跟傳說里敘述的一模一樣。」小蘭害怕,有些發抖,緊緊摟住了直子的手臂,直子雖然也有些膽怯,但卻沒有像小蘭這樣害怕到極點,「沒事的,小蘭。大家都在這里呢!不一定是魔物作祟呢!」小蘭發顫,「可是那是魔物呢,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里吧!」
三村道,「就算這里真的沒有魔物,宗師的死法卻跟傳說中完全一樣,說他不是被魔物殺死的,誰會相信啊!」矢倉道,「我就知道當初不應該建造這間茶室,從它完成之後,夫人就立刻因心髒病發永別人世,現在連宗師也逃不過它的詛咒。我相信這一定是魔物作祟導致的結果。」橫溝頭疼,「這麼說的話……」毛利道,「我想這是他們在心理上太過恐懼的關系。不過這是自殺案件應該錯不了。」橫溝贊同,「是啊!」
柯南低聲道,「絕對不是,大師根本不是自殺身亡,而是他殺。」千鈞贊同,「就算他要自殺,也不會刻意模仿傳說那樣子。之所以弄成這個夸張的自殺場面,凶手就是要人們相信大師是死于魔物。」柯南點頭,「就是這其中的一個人,利用巧妙的手法,將茶道大師殺害後,再制造出自殺的死亡假象。」千鈞道,「到底是誰呢?利用魔物的傳說進行殺人之實的凶手。」
大家來到主宅的二樓,橫溝警官道,「這麼說,下午四點過後,各位都聚集在這里。你們幾位就是從這個陽台上,發現了茶道大師青野木亮藏吊死在飲茶室內。我說的沒錯吧?」矢倉守雄說是,「就在那時池水剛好轉變成紅色了。」毛利道,「我記得那個時候亮一先生剛好看過表,確定了當時的時間,對吧?」青野木亮一道,「對,當時正好剛過4點鐘,而且我還看了一下飲茶室,並沒有發現父親吊死在那里。」花崎芳子道,「不久之後,三村小姐就回來了,然後就出事了。」三村友加里搖動折扇,沒有否認。
橫溝警官道,「請問在這之前,你們都在什麼地方?」矢倉道,「我在澡堂大概待了30分鐘的時間。」三村撫了一下額前頭發,「我呢,是因為有點私事,所以曾經出去了一下。」橫溝追問,「你到什麼地方去了?」三村道,「是我自己私人的事情,我沒有回答的必要吧!」橫溝雖然生氣,但也沒辦法,「花崎夫人,你呢?」花崎道,「我在廚房里準備晚飯。因為宗師今天要請幾位客人吃飯。」橫溝轉而問亮一,「你當時在哪里呢?」亮一道,「我一直在客廳里進進出出。」
橫溝道,「我剛才听千水老弟說,你最寶貝的那根釣竿,被大師給燒掉了,沒有錯吧?」亮一有些冒汗,「這是因為……」矢倉問道,「你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亮一道,「老實說,爸爸讓我出席今晚的茶會,他要我參加茶會主要是想借機會宣布……由我繼任下一任宗師。」矢倉和三村大為震驚,「這怎麼可能呢?」「你對茶道根本一竅不通啊!」千鈞道,「喂喂,茶道大師是個尊號吧?能隨便找個人繼承嗎?」矢倉道,「的確如此,繼承宗師衣缽的人,想要得到同行的承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三村道,「別胡說了,宗師怎麼可能會突然決定由亮一來繼承呢?這根本不可能啊!」橫溝道,「亮一先生,請問你答應他的要求了嗎?」亮一道,「怎麼可能答應,我當然拒絕了!」矢倉和三村都松了口氣。橫溝道,「也就是說,大師看你不听話,一氣之下把釣竿給燒了。你呢,也就因此對大師懷恨在心,對不對?」亮一急道,「請等一下,我怎麼會……」千鈞也道,「他們再怎麼說也是父子,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橫溝道,「那可難說了,天部山奇案不就是兒子謀害父親嗎?這樣的案例也不少呢!」
毛利搖頭,「橫溝警官,大師遇害的時候,包括亮一先生在內,在坐的所有人都在這個房間。」千鈞道,「沒有錯。」毛利道,「就算真有誰過去把他殺害的話,你應該了解,我們在陽台上絕對會看到的。當時我一直坐在陽台上那張椅子上休息,卻從沒有看見過有人去過茶室。」千鈞道,「就是說,所有人都擁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柯南思索,「不過那位三村小姐,好像從外面抱了什麼東西進來。她好像很怕別人注意到,可是應該沒有時間把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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