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警視道,「難道你忘了嗎,毛利?這名死者今年剛好20歲,1年前那場車禍發生時,她應該還未成年,只有19歲。警方不會發表未成年嫌疑犯的地址。因此歹徒也只能在這個兒子被撞的停車場耐心等候。因為他相信這個女孩一定會再來這個百貨公司的。可是她遲遲不肯出現,把他的耐性磨光了,才會轉而遷怒于那些穿了厚底鞋又自己開車來的女孩子……為了泄心頭之恨,接連下手攻擊……」
日本的法律規定,年滿20歲才算完全的成年人,才承擔所有的刑事責任。年滿18歲未滿20歲,承擔部分罪名的刑事責任。年滿16歲未滿18歲,承擔民事責任,從輕或者免去刑事處罰。未滿16歲的,基本不予刑事處罰,責令他的家長或者監護人加以管教;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由政-府收容教養。總之,只要未滿20歲,就有優待。
目暮警官臉色鐵青,一拳砸在旁邊的警車前蓋上,大家都很吃驚。高木匆匆跑回來,「我已經通過由美,完全查明整個案件了。那個警衛果然是1年前車禍中喪生的櫻井明的父親。」目暮道,「那你說,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高木道,「不知道。我和千葉在停車場里找到了他的車子,但是到處都沒有看到他的人。」目暮道,「趕快去找,既然車子在這里,他應該沒有走遠。」
千鈞和文良正打算一起去幫忙尋找,小蘭東張西望,柯南問道,「怎麼了,小蘭姐姐?」小蘭道,「園子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啊?她說把東西放到車上後,去一趟洗手間。」雲靈道,「哎,梅琴小姐她們怎麼也沒有回來?」
千鈞道,「哦,剛才由美在電話里說了,她們去了附近的那家料理餐館,定了雅間,準備吃晚飯的事情。讓我們辦案結束後,一起過去吃飯。她們大概一會兒就過來了。」文良道,「這麼說,園子是單獨行動的了。」千鈞道,「嗯,大叔的車子跟我們的汽車不在一起。」柯南冒汗,「單獨去車子那里……喂喂,我記得園子穿的鞋子也是……」
園子穿著厚底鞋,走在樓梯上,兜里的手機響了。園子取出手機,「哦,小蘭啊!我啊,現在還在百貨公司里面……對啊,我自己一個人……我再告訴你更夸張的,實在是太過分了!剛才我在洗手間里多坐了一會兒,可是他們也用不著這麼快把燈給關了吧!」
听到下面有腳步聲傳來,園子疑惑,「哎?」園子探頭向下看去,沒發現有人,繼而笑起來,以為自己疑神疑鬼了。小蘭問道,「你笑什麼,園子?」園子笑道,「沒什麼,沒有你們幾個女高手陪在身邊,心里有點發虛罷了。我只是覺得剛才有點不對勁……」
話音剛落,蒙著臉的男子,出現在園子面前,舉起了手中的金屬棒。園子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哇啊啊啊啊!」小蘭等人無不吃驚。險之又險,園子勉強避開了金屬棒的攻擊,金屬棒擊打在樓梯的扶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男子有些吃驚,準備繼續攻擊。園子知道危險,奮力把手機投擲出去,砸落了男子臉上的墨鏡。趁著男子慌張之際,園子拼命向樓下跑去。男子正是那位警衛定金芳雄,「被看到了,我的臉,我的真面目被她看到了!」定金決定殺掉園子滅口,在後面緊追不舍。
停車場,梅琴等人也剛好趕了回來,听說案子有了進展,都很高興。但是園子的尖叫聲,讓大家嚇了一跳。小蘭拿著手機,急聲道,「園子,你說話啊!園子!」柯南道,「歹徒一定是弄錯了,他看到園子姐姐獨自一人拿著車鑰匙,把東西放到車上,就認為她也是一個穿著厚底鞋開車的女子!」大家一起驚叫,「什麼?」「你說什麼?」毛利問道,「園子說她剛才在哪里?」小蘭道,「她還在百貨公司里面。」柯南急忙問道,「電話是不是被切斷了?」
小蘭拿著手機,「電話還沒有被切斷。我只是听到遠方有機器微微作響的聲音。」千鈞疑惑,「機器的聲音?」小蘭把手機的擴音鍵打開,里面傳來播音,「請你選擇一個喜歡的外框,擺好姿勢後就可以按按鈕了……」雲靈立即道,「這是照大頭貼的機器!」柯南道,「這家百貨公司有照大頭貼的機器嗎?」梅琴道,「有啊!我記得好像在10樓……」灰原道,「10樓的餐飲街旁邊的樓梯間里有2台。」綾花道,「對了,下面的樓層雖然關門了,但餐廳通常營業的比較晚。我想園子一定是想從那里的電梯直接到樓下去吧!」
見情況危急,松本警視直接下命令,「高木,馬上去把百貨公司的照明設施全部打開!目暮與佐藤搭乘電梯從上往下搜索。其他人由下向上搜,務必要保護鈴木小姐的安全!一定要抓住那名歹徒!」大家一起應諾,往百貨公司大樓跑去,「走開,別擋路!」「請大家讓一讓路!」千鈞跟上去,「目暮警官,我和文良跟你和佐藤警官去樓上!」目暮答應,「好吧,記住,不要亂來!」千鈞道,「明白。上了,文良!」小雅道,「我們也一起從下往上找吧!」靜楊道,「好,就這麼辦。」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梅琴、綾花陪著灰原前往大樓的一層大廳等消息。靜楊、小雅、直子、花井、雲靈、小蘭等6女一起往大樓里趕去,希望能接應到園子。看到大家都趕過去了,毛利道,「目暮警官還真是干勁十足啊!」松本道,「因為這次太像了!這次的事情,與他第一次辦的案子,實在太像了!」看到大家都走了,松本疑惑,「哎,你女兒她們和那個戴眼鏡的小鬼,跑到哪里去了?」毛利這才發現,小蘭和柯南早就沒影了。
百貨大樓里,園子慌不擇路地逃跑,定金芳雄緊追不舍。驚慌之下,園子的厚底鞋側偏,扭到了腳,身子摔倒在地,她現在後悔死穿這個累人的厚底鞋了。定金手持金屬棒,步步逼近園子。園子臉色驚恐,定金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雷聲不斷。
10樓,千鈞和文良、柯南找到了園子掉在地上的手機,「應該是這個手機,沒有錯。」「嗯,的確是園子的!」佐藤詢問了餐飲街的客人,「他們都表示沒有看到他們兩人。這麼說的話,園子還是跑得百貨公司里面了。」目暮警官拿出手機,「喂,高木,還沒有找到照明設施的開關嗎?」高木擦汗,「請等一下,再一下就好!」千鈞用手機聯絡吉野綾花,「綾花,園子下來沒有?……嗯,還沒有啊!」綾花道,「是的,靜楊她們也還沒有找到園子。」
園子在地上後退,頭上都是冷汗,「我,我……」定金手持金屬棒走到跟前,面目猙獰,「你們都是一群惡魔!你們都裝出一副清純的模樣,卻是犯罪不眨眼的小惡魔!是惡魔,就沒有活下去的價值!」園子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救命啊!」
天空中響起了雷聲,一道電光閃過,整個大樓和停車場都掉電了,一片漆黑。旁邊的人群議論紛紛,毛利大驚,「停電了!」松本叫苦,「該死,偏偏在這個緊要時候!」
百貨大樓,大家拿著手電筒前行,園子的尖叫聲傳來,大家都听到了。小蘭等人听到聲音好像在上面,「園子,園子你在哪里?」千鈞、目暮等人也大聲呼喊,緊跟著傳來玻璃碎裂的嘩啦聲音。柯南讓大家先安靜一下,千鈞道,「是什麼東西散落,掉在地上的聲音。」文良道,「沙子?白米?」目暮道,「不對,應該是再大一點的東西。」佐藤道,「會不會是鋪在水族箱的小石頭?」文良道,「寵物專櫃在4樓!」佐藤道,「那園子就應該在4樓了!我們快去吧!」
千鈞、文良、佐藤、柯南4人匆忙向樓下跑去,希望盡快趕到4樓。千鈞還用手機通知了靜楊、小蘭等人,讓她們也盡快從下面趕到4樓去。目暮沒有動,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用手電筒照射樓層的指示牌……
園子被逼到了絕境,渾身發抖。地上都是玻璃碎片,定金陰森森道,「真是抱歉啊!其實我只是想給你點教訓罷了。但是你看到了我的臉,休想活命了!」一道雷電閃過,照亮了定金扭曲的寬臉。定金舉起了手中的金屬棒……園子危在旦夕。
4樓,寵物專櫃,千鈞4人與小蘭6人在這里匯合了,「園子,園子你在哪里?」花井道,「真是怪了,寵物專櫃根本沒有人啊!」直子道,「而且這里也沒有遭到破壞或者什麼東西散落的跡象。」小雅道,「我們恐怕找錯地方了!」柯南道,「難道說,剛才那個聲音是……」
定金揮舞金屬棒,「怪就怪在你不該看到我的臉!」金屬棒用力揮下,園子閉上眼楮,听天由命了。目暮警官突然出現,擋在了園子身前,護住了園子的身體,金屬棒砸到了目暮警官頭頂的帽子上。園子流淚,「警部!」鮮血從目暮警官的頭上流淌下來,定金大吃一驚。目暮伸手抓住了金屬棒,「怎麼樣,這感覺好嗎?」定金膽怯了,向後退去。目暮警官勉強站起來,「我問你,傷害了別人,你的心里就好過些了嗎?」
定金想要奪回金屬棒,奮力拉扯,目暮警官死死握住金屬棒的另一端,不肯撒手,「我知道你是想對缺乏駕駛道德的惡質年輕人,用這根正義的鐵錘執行正義。但是很不幸的是,這個女孩僅僅是把東西放到車上而已。她連高中都沒有畢業呢,也根本不會開車。」定金一愣,「什麼?」園子躲在目暮身後站起來,目暮道,「你的這種行為根本不是在伸張正義,也不是為你死去的兒子報仇雪恨。你只不過是遷怒罷了!這全是你的獨斷獨行、自以為是、玩弄人命于鼓掌之中,毫無意義可言的發泄行為罷了!」
定金慌張,目暮趁機一把奪過了金屬棒,大喝道,「你到現在還不懂嗎?」金屬棒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面對義正言辭的目暮警官,定金跌跪在地,「其實我只是想讓那個女孩向我道歉罷了……我要她改穿規矩的鞋子,對我在天國的兒子道歉,好告慰他的在天之靈……」定金說著說著就泣不成聲,「我一開始真的只有這個念頭,真的!」
燈亮了,千鈞、柯南、小蘭、佐藤等10人一起跑了過來,「園子!」園子跌跌撞撞地沖出來,「小蘭!」再次與小蘭抱頭痛哭,「不要緊,沒事了!」「好可怕啊!」大家圍了過來,佐藤用手銬銬住了定金,千鈞道,「目暮警部,你真厲害,怎麼知道犯人在這里呢?」目暮扶了扶帽子,「沒什麼,我只是自然的被棋子的聲音吸引到這里。」目暮撿起地上的黑色棋子,「是這些棋子告訴我的。」千鈞道,「原來落地的是圍棋的棋子,不是水箱的石頭啊!」
看到目暮頭上流血,佐藤大驚,「警部,你不要緊吧?頭上都流血了!」目暮還在耍帥,「放心,這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過去的舊傷又裂開了而已!是我沒處理好過去留下的一道舊傷口。」高木和千葉警官也聞聲而來,把定金押往警局。千鈞等人陪著園子去訂好房間的餐廳吃飯,順便給園子壓驚。這件連續襲擊女子的案件,終于圓滿結束了。
隔日,綠台警察病院,大家一起來醫院探視因頭部受傷而住院的目暮警官。園子親自捧著一束鮮花,小蘭拎著一籃子隻果。千鈞、文良等人也都各自提著禮品,跟在後面。雲靈、靜楊、小雅、直子、花井、梅琴、灰原、綾花、由美等人也都來了。毛利道,「哎,那是他過去的案子留下的舊傷嗎?」松本警視道,「對,目暮是為了掩飾頭上的那道傷疤,才會走到哪里都戴著那頂橘色的帽子。」松本小百合和她的閨蜜竹中一美,也提著水果花籃跟在松本清長後面,「哎,原來目暮警部總戴著帽子,是這樣原因啊!」「還以為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呢!」
毛利道,「可是對刑警來說,在值勤的時候負傷,就像勛章一樣,他根本不需要藏起來嘛!」松本道,「那道疤也有20年了吧!我記得那還是在目暮剛剛當上刑警的時候……你應該也听過吧,就是連續開車撞高中女生逃逸的那件案子。」毛利道,「是,我听過。」松本道,「嫌疑犯的動機,是曾經受到不良高中女生的恐嚇和欺負,所以心生怨恨。他一般都會看準了這些高中女生落單的時候,才開車追撞的。做法非常卑劣!」
當年在不良女生群體中間流行一種訂做的制服,將褶裙可以拉長的穿法,叫做長帶裙,歹徒沒有限于特定的學校,專門找穿長帶裙的高中女生下手。開始時,犯人在撞人後會馬上逃逸,但幾次之後,就變本加厲,他只要不把被害者撞死,就不會罷休。警方只好警告附近的高中女生,千萬別再穿這種裙子到外面,的確就沒有同樣的悲劇再發生。
這個時候,有個叫綠的高中女生,表示她願意當誘餌,負責將歹徒引誘出來,還說這麼做是為了替她死去的那些朋友報仇。警方自然是加以勸阻,但那名女孩原本也是個不良少女,對警方向來非常反感,根本不顧警察們的勸阻。在無奈之下,警局特別派了目暮去保護那個漂亮女生的安全,可是在最後還是出了事情。
在一個下著大雨的傍晚,歹徒開車向女生襲來,女生來不及躲避,目暮警官跳出去,拼命擋在她的前面……但嫌疑犯卻想把她和目暮一起撞死……還好目暮記住了那輛車的車牌號,將嫌疑犯逮捕歸案,最終歹徒被判處了死刑。
女孩們都被松本警視的故事吸引住了,松本道,「但是代價卻太大了,目暮還好,只是頭上受了一處重傷。那個高中女生的頭部與身體卻遭到了猛烈撞擊。我們趕到現場時,看到她渾身是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目暮抱著她失聲痛哭……鮮血順著雨水染紅了整個路面……」宮本由美道,「原來如此,那目暮警部他從不摘那頂帽子,就是為了……」松本警視道,「嗯,你說得沒錯。不管誰看到他頭上那麼大的傷疤,一定會好奇地詢問他傷勢的由來。」梅琴明白了,「這麼一來,就逼得目暮警官必須重新回想當年那件令人心痛的案子……」
松本警視點頭,「所以目暮才會用那頂帽子遮住他的傷口,畢竟那道疤痕代表了一段痛苦的回憶。」小蘭、靜楊、直子、小雅、園子幾個特別感性的女生,都落下眼淚。其他幾位同來的女士也都露出戚容。花井道,「所以目暮警官才會那麼反對女子去引誘歹徒啊!」綾花道,「因為他不希望再有人像那個女孩一樣重蹈覆轍!」松本聞言,回過頭來,「啊,拜托,她的頭部與身體雖然受了重傷沒錯,但她沒有死啊!」
大家一起發出質疑的聲音,「啊?」松本道,「那個叫綠的女生,後來成了目暮警官的……」松本的說話被打斷了,目暮十三的夫人目暮綠走過來,「啊呀,松本警視廳長,你們一定是來醫院探望十三的,對不對?」大家一起看過去,目暮綠身穿紫色套裝,烏黑的頭發,艷麗無比,非常年輕,手中拿著一個花瓶。目暮綠笑道,「你來得正好,高木警官、佐藤警官和白鳥警官幾分鐘之前剛剛回去。」松本笑道,「他們幾個也來過了啊!」目暮綠道,「是啊,他們說畢竟是工作上的伙伴……」
柯南看到目暮夫人的額頭上有一道很淺的紅色疤痕,被額前頭發若隱若現地遮蓋住了。柯南大叫,「難道說……」目暮警官的聲音從病房里傳來,「喂,小綠,快來幫我削隻果啊!」目暮綠搖頭,「真是的,年紀這麼大了,還喜歡撒嬌!」松本笑道,「看來,我得快點讓他開始工作啊!他才會有點活力。」目暮綠笑道,「是啊,到時候還要麻煩你了!」毛利道,「我想起來了,目暮警官的妻子正是叫做小綠,過去好像也荒唐過一陣子,曾經是個女中豪杰。」園子道,「這麼說來的話,目暮警官之所以不把帽子摘掉……」
小蘭道,「是不希望別人看到之後,就取笑他與老婆相識的羅曼史!」文良取笑,「目暮警官接近高中女生的目的絕對是不懷好意!」千鈞笑道,「對,把一個純真的未成年少女給騙回家做老婆了!」灰原駁斥,「不是純真少女,是不良少女。」雲靈笑道,「看來以後要小心警察了!」靜楊笑道,「英雄救美,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啊!」小雅笑道,「也算是一樁佳話!」一美笑道,「松本叔叔那麼講故事,害得我們以為……」直子道,「真是糟糕的暗示啊!」
松本小百合臉黑,「爸爸,你剛才用那種語氣講故事,誰都會以為是悲劇嘛!你到底會不會講故事啊?」松本清長自我解嘲,「是嗎?看來爸爸真是不太會聊天啊!」目暮綠道,「哎,今天來看十三的美女可真多啊!竟然還有好幾位高中女生呢!」目暮的聲音再次傳來,「喂,還沒有好嗎?小綠,快點啦!」柯南吐槽,「目暮警官這家伙,也是個老不修!」千鈞好笑,「目暮警官應該沒有超過50歲吧,這樣說太夸張了!」
尾聲,定金芳雄為兒子報仇,殺死藍澤多惠,又傷害了水谷涼子、遠藤仁見、石黑路子,襲擊鈴木園子,打傷目暮警官,因連續襲擊女子的事件極其惡劣,法庭加重判處他終身監禁。目暮警官負傷擒獲犯人,受到警視廳內部的大力嘉獎。穿厚底鞋開車釀成慘禍的教訓,被交通廳接受,在頒布的新交通法規中,禁止司機穿厚底鞋開車。白川紀之和紺野由理在這件事之後,正式開始交往,成為一對令人羨慕的情侶。喧鬧一時的連續女子襲擊事件落下了帷幕,2000年也即將過去,新的一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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