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點頭,「只好如此了,可是凶手這個手法未免太變態了!竟然把虎倉先生當吸血鬼一樣用木釘釘死!而且還把他釘在這個諷刺的十字架上。」柯南很疑惑,「凶手為什麼要移動放映機呢?把光線集中在尸體上面有什麼意義嗎?」羽村卻說出,這跟《鮮血喜宴》那部電影的最後結局是一樣的。千鈞也記得,那是田所拿過來的電影,1930年夏天拍攝的恐怖電影,也是虎倉最喜歡看的一部電影。小五郎認為,凶手可能是故意將這件凶殺案仿照電影呈現出最後的一幕。
毛利偵探很快判定,虎倉的死亡時間超過了1個小時。千鈞道,「也就是說行凶的時間是在虎倉進入書房後,大約在9點到11點這段時間。」毛利還發現虎倉的後腦勺有傷痕,柯南認為一定是用地上的木棍打傷的,上面還有血跡。小五郎推理,凶手將昏過去的虎倉架到十字架上,再用木釘插入他的胸部。田所卻提到另外一個事情,桃木釘原本是放在收藏室。小五郎吃了一驚,「什麼?」
隨後,大家一起收藏室查看,果然桃木釘不見了。小五郎推理,凶手在田所將電影拿走後,才到收藏室將木釘拿了出去。等田所將電影送到書房後,再去將虎倉殺害。柯南有些驚疑,油畫的味道不見了。但是收藏室的窗戶都是反鎖的,窗子外面也沒有腳印。小五郎推斷,「這麼說來,凶手就在這棟屋子里面了。」柯南從地上撿起遺落的一小段樹枝,拿給毛利和千鈞看。千鈞一頭霧水,毛利也認為這種東西應該與案子沒有關系。
毛利開始懷疑羽村,「能夠從這里拿走桃木釘的,只有檢查書庫的你了!」羽村沒有否認,反問毛利,「如果我拿了桃木釘,要怎麼到達書房那里呢?如果從走廊過去的話,勢必經過客廳。當時,大家可都在那里。」小五郎一愣,千鈞笑道,「還是有一個辦法的,從2樓的屋頂過去,就可以順利抵達書房了。」毛利點頭,很有道理,「真是的,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想到的。」羽村堅持,要從這里出去,勢必經過客廳,還是會被大家看到。
毛利問虎倉悅子,「收藏室的上面就是夫人的房間吧?這麼說你跟羽村先生是共犯了?」悅子大驚,「毛利先生,你在胡說什麼?」小五郎推理,從夫人的房間放下一根繩子就很容易抵達下面的收藏室。利用這條繩子,羽村先爬到2樓,經過連接書房的走廊屋頂抵達虎倉所在書房,爬過書房的屋頂,繞到窗戶前面,接著他出聲叫了虎倉先生,進入了書房,然後找機會將其殺害。回來的時候利用相同的路線就可以了。
毛利質問二人,「我說的沒錯吧?」悅子哼了一聲,「簡直一派胡言!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一定要跟羽村先生合力殺害我丈夫呢?」千鈞暗道,還不是你們兩個郎才女貌有一t!小五郎也看出來了,「虎倉先生很早就在懷疑你背著他搞外遇,虎倉夫人,你的外遇對象就是羽村先生吧?」悅子的汗就下來了,「你有什麼證據嗎?」羽村很大方,痛快承認了這件事,「悅子,我們不用隱瞞了,警方如果開始調查,這件事很快就會被揭穿的。反正虎倉也死了,我們不用有什麼顧慮了。」
毛利偵探仔細詢問起來,原來悅子和羽村本是一對恩愛情侶,悅子從未喜歡過虎倉大介。千鈞奇怪,「那你為什麼要嫁給虎倉?」悅子說起傷心往事,8年前,悅子父親的公司經營不善,面臨倒閉的危險,虎倉與悅子的父親本是交情不錯的朋友,他可以幫助悅子一家,但要求剛從大學畢業的悅子跟他結婚。公司如果倒閉,很多人會跟著遭殃,所以在無奈之下,悅子不得不違心嫁給了虎倉。
後來,羽村才知道,公司之所以經營不善,全是虎倉大介在幕後一手策劃的結果。等悅子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父親的公司已經被納入到虎倉名下。虎倉威脅悅子,如果離婚,就讓公司倒閉,讓悅子全家去喝西北風。悅子無奈下,只好跟虎倉繼續過著這種同床異夢的夫妻生活。
小蘭很是同情,千鈞搖頭,「這個虎倉如此卑鄙,這麼下三濫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追女孩子要靠心意,這種貌合神離的夫妻有意思嗎?逼迫自己朋友的女兒嫁給自己,還真夠惡心的!吃相太難看了!不過,悅子夫人也算苦盡甘來吧,虎倉一死,按法律規定他的遺產都是你的了,虎倉那混蛋做夢都想不到吧!」毛利冷笑,「原來如此,所以這就是你們殺死他的動機吧!」悅子急忙否認,「他真的不是我們殺的。」羽村非常冷靜,讓小五郎拿出證據來。小五郎第一次這麼自信,「沒問題,我這就證明給你們看。」
千鈞有些著急,「喂喂,行不行啊?」柯南覺得大叔的發揮非常好,表現不錯。毛利提到連接書房的走廊屋頂上必定有羽村通過的腳印。小五郎打開二樓的窗戶,大吃一驚,走廊屋頂上布滿積雪,沒有任何痕跡。柯南也大驚,怎麼可能,一個腳印都沒有。要去書房除了這個屋頂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了。柯南頭上冒汗,「難道凶手真有飛天遁地的本事嗎?」
千鈞大致看了一下,「有3個辦法,一個是怪盜基德的方法,用噴氣滑翔翼飛過去,不過距離很短,不容易把握落點,但是怪盜基德肯定可以做到。第二,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踏雪無痕,從雪上經過而不留痕跡,這需要一個絕頂的高手才能做到。第三,也許凶手真的是吸血鬼,不是傳說中吸血鬼能夠飛翔,從天而降嗎?」大家都被雷到了,千鈞說的這三種方法,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那個羽村看上去夠嗆啊!
柯南黑著臉問,「第二種方法,你能做到嗎?」千鈞點頭,「這段距離並不長,快一點的話還是沒問題。整個神怡道場中,也大概只有我跟師祖能做到,師父的話有些夠嗆,因為這個雪上一點痕跡都沒有,甚至沒有雪月兌落的跡象。不過,師祖的其他親傳弟子我就不敢保證,也許還有人可以做到,這個世界上的高手還是很多的。」
千鈞這麼說,是估計超級戰士中可能有人能做到,不過,他可以斷定羽村不是超級戰士。柯南根本不信,覺得像千鈞那樣的怪物有一個就夠了。小五郎突然出手攻擊羽村,羽村當場被大叔用柔道摔了出去,「咦,你不是高手啊,呵呵,不好意思啊!」大家都汗,千鈞苦笑,上前扶起羽村,暗中試了一下,確定他真的不是高手。悅子自然對毛利大為不滿,一頓痛批,害得小蘭不得不一個勁道歉。
大家一起向樓下走去,羽村抱怨,害大家白跑一趟,自己還被毛利摔倒在地。透過窗戶的亮光,柯南發現收藏室窗戶頂部的雪有壓倒的凹陷痕跡。千鈞也看見了,「好像是個梯子之類的東西,奇怪,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大家跟隨毛利偵探回到凶案現場,小五郎進行了拍照取證。隨後,毛利和千鈞上前將虎倉從十字架上解下來,柯南突然想起油畫味道的事情。然而,在刺中虎倉胸口的桃木釘上沒有這種味道。小五郎見柯南鬼鬼祟祟,生氣將其趕走。柯南疑惑,難道味道的來源不是那個木釘嗎?
毛利偵探開始總結整個案情,首先是在8點半的時候,虎倉先到了書房。同時,田所、千鈞、柯南、小蘭一起去了收藏室取電影,那時桃木釘還在。收藏室的窗戶都關好了,千鈞、小蘭都可以確認。要去收藏室的話只能從大廳到走廊。8點50分,田所送酒和電影到虎倉的書房,田所說自己放下酒和電影後就離開了書房,柯南卻發現酒的標簽都沒有拿掉。毛利問,「當時虎倉先生有什麼奇怪的反應嗎?」田所說好像沒有。田所回到客廳是9點多,之後田所獨自離開去各處查看門窗,大概又經過10分鐘回到客廳,這個時候雪就已經停了。過了幾分鐘後,大約9點15分,虎倉夫人起身回2樓房間,後來12點左右發現尸體時,悅子才回到1樓。
小五郎認為悅子在這段時間是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同樣,羽村和悅子同時離開客廳到書庫去,羽村回到客廳時已經將近10點半了,這段時間他也沒有不在場證明。毛利認為羽村是有機會從收藏室里面把木釘偷出來的。土井在羽村回到客廳時,立刻去了洗手間,離開的時間也有20分鐘,作案也是有可能的。土井辯解,「可是在那時我根本沒去過收藏室。」柯南證實了這點,土井的確是去了洗手間,當時土井離開時與羽村撞了一下。
毛利懷疑羽村趁著相撞的時候將桃木釘塞給了土井。土井生氣了,「別開玩笑了,你到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殺死虎倉先生呢?」毛利向後退去,剛好踫掉了稿件。千鈞上前,打開觀看,上面稿件落款是中島由彥,小五郎卻說好像是虎倉的稿子。柯南卻看出,這是一份寄到雜志社的同。羽村也談起一個傳聞,一些朋友投寄到恐怖時報月刊的小說,都被虎倉先生用到自己的小說里了。千鈞立即明白了,「一定是土井這個總編輯在背後與虎倉狼狽為奸剽竊他人作品!」
土井滿頭大汗,「你有什麼證據?」千鈞冷笑,「既然這樣,我們就把虎倉電腦里的小說跟讀者寄來的小說對照一下吧!」土井說不出話來,毛利也告誡土井最好將事情說清楚。土井只好解釋,幾年前虎倉就已經江郎才盡了,7年前時,土井投資股票失敗,借了一大筆欠款,虎倉表示願意替土井分擔部分欠款,但要土井幫忙偷竊投稿小說。毛利冷笑,「你重新衡量過彼此的利害關系,才對虎倉下手的吧!」土井急忙否認,毛利認為他有最充分的動機。
土井見毛利提到動機,就指出田所有更充分的動機。原來,田所就是虎倉的代筆作家,5年前,土井受了不偷竊讀者小說的壓力,就把田所介紹給虎倉,而虎倉也是在這時開始發表英雄幻想小說的,其實,那些都是田所俊哉所寫的故事。田所也嘆氣,承認了這一點,「不過,我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對老師懷恨在心。」
田所解釋,自己有個妹妹叫做香織,從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髒病,二人的父母又很早過世了,在虎倉的幫助下,田所才將妹妹送到東京的醫院進行完善治療。雖然虎倉提出要田所當代筆作家作為交換條件,但他幫助田所支付了香織在醫院的龐大醫療費用。小五郎疑惑,「也就是說虎倉被殺後,你妹妹就沒辦法繼續接受治療了?」田所黯然點頭。毛利和千鈞都認為虎倉不是個好人,羽村評價虎倉就是個吸血鬼。
毛利反駁,「就算他平日的行徑果真像吸血鬼一樣遭人唾棄,但殺人的事實不會改變。殺人的人不能原諒。」大家都不說話,千鈞搖頭,「大叔不要胡扯這些聖經了,你這鬼話這年頭有人信嗎?你自己干刑警的時候也不是沒殺過人吧?要真說殺人的人不能原諒,全jp人都應該下地獄了!上次大戰的事情你不會已經忘記了吧?」小五郎臉色變得很難看,「八嘎,我現在正在嚇唬他們,看看他們的表情,希望找出凶手,你怎麼把話題扯到歷史上去了?」千鈞一愣,沒想到小五郎是這個意思,「對不起啊,大叔,我還以為你真的變成聖徒了,呵呵……」大家都汗,也都暗自驚心,平成年代的明智小五郎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