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道,「一定是槍聲。有人用手槍把某人給斃了!」毛利哼了一聲,「笨蛋,不過去看看怎麼會知道呢?」柯南一愣,醒悟過來,「啊,也對哦!」直子和小蘭有些害怕,二人一時不敢出來觀看。柯南的腦海又閃過一句話,「那個男人就像饑餓的野獸一樣,從黑暗的通道中逃走……」柯南叫苦,「又來了!可惡,到底是什麼啊?」這時,那個蒙面男子從二人面前快速沖了過去。毛利大喊,「喂,你……」對面的白衣乘警大喊,「有人被殺了!那個人拿槍把人殺了!」
毛利和柯南大驚,「什麼?」前面,蒙面男打開了一個房間,用手槍向里面猛烈開火,刺耳的槍聲與列車的隆隆聲交織在一起。接著,蒙面男轉過身,舉槍向毛利和柯南所在的方向射擊。毛利二人只好捂著頭躲避。等二人回過神,發現那個開著門的房間前面已經空無一人了,只有冷風嗖嗖地吹過來。接著那個門自動關閉了。毛利大怒,「難道那個家伙……用槍射破玻璃,逃到外面去了?」
這個奇怪的現象,讓柯南的腦海再次閃現,「但是那男人已經不在這里……」毛利大叫,「你這家伙,混蛋,別想逃!」然後跑過去,打開那個房門。柯南也急忙跟上,可是房間里空無一人,只有玻璃窗碎裂了,窗簾隨著風飄擺。
毛利怒道,「可惡,遲了一步!」柯南終于想起來了,「只有呼嘯而過的風,與列車的聲音演奏出喧鬧的旋律……」這是小說里面的情節,與那個小說寫得一模一樣。毛利讓列車車長馬上去報警。柯南所說的小說,是工藤優作寫的夢幻推理小說。
房間,千鈞被柯南叫醒,「發生什麼事情了?外面怎麼那麼吵?」柯南氣得鼻子都歪了,「所有人都驚醒了,只有你還在大睡特睡!真是的,要是剛才你在的話,就可以抓住那個凶手了!」听完柯南的描述,千鈞大叫,「什麼?有人被殺了?而且還是用優作大叔的小說劇情犯案?奇怪,為什麼我沒有看過那本小說?」柯南沒好氣,「因為那本書還沒有發表,只是些草稿,所以沒給你看。」
很快,列車停駛了。北海道的警察趕到了案發現場,開始調查取證。北海道警署來的頭目,是西村警部。西村警部是個老謀深算脾氣暴躁的家伙,年紀較大。他的助手是田村刑事,青年人,眼楮圓圓臉圓圓的,很可愛。陳尸現場的列車廂,田村刑事報告,「從被害者身上所攜帶的名片和駕照來看,被殺的是東京都古系市,出雲啟太郎,56歲。好像是間大珠寶店的老板。」西村警部道,「是被槍殺的嗎?」田村點頭,「是的,從目擊證人的口供看,犯人是從死者的後腦開槍射殺的。」
目擊證人就是那位尖叫女郎,還有一位眼鏡男子。西村警部道,「看過也知道了。之後那個犯人呢?」目擊眼鏡男子手指方向,「慌張地逃到那個方向去了。」目擊女道,「列車長和乘警馬上就追了過去。」毛利走過來,「可惜他們還是沒有追到。犯人跑過了我的房間前面,用槍把自己房間的玻璃窗戶打破,然後從那里逃走了。」見毛利侃侃而談,一副很內行的樣子,田村刑事不滿,「你是誰啊?」小五郎假裝驚訝,「咦,你們不認識我嗎?」西村警部覺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直子笑著走過來,「這位是毛利偵探。」西村警部馬上反應過來,「沉睡的小五郎,那位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嗎?」毛利很是自得,正要吹噓幾句。田村刑事卻驚叫出聲,「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會發生不幸的事件,那個被詛咒的瘟神……」毛利差點摔倒,「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謠言到底是怎麼傳的啊?」西村警部問道,「然後呢?看到犯人逃走的,只有你一個人嗎?」毛利道,「不,是兩個人。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人……咦,那小子呢?哪里去了,小蘭?」
直子也奇怪,「怎麼一下子不見了?千鈞也不見了……」小蘭吃驚,「剛才還在這里呢。真是的,又跑到哪里去了?」沒辦法,小蘭和直子只好去找柯南和千鈞。田村和西村誤以為小蘭和直子都是毛利的女兒,「想不到這個毛利如此猥瑣,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兩個女兒。」「大概是繼承了他妻子的美貌吧,真是瘟神有好命啊!」當然,兩位警官也沒有在這上面明說,轉而與毛利討論起案情來。
列車電話處,柯南正在撥打電話,可是電話不通。柯南郁悶,「完全一模一樣,強盜令人不解的言行舉止。之後在列車中發生的槍殺事件。全部都和那本小說寫的一模一樣。我小時候看過的,到目前為止從未發表過的小說草稿。可惡,當時還是小孩子,記憶也是斷斷續續的。本以為問老爸會知道些什麼,這時候他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千鈞笑道,「優作大叔那麼拉風,肯定又有了新歡。說不定正在跟阿姨鬧冷戰呢!」
二人說話之際,那位明智文代小姐走到了二人不遠處,冷冷盯著二人,眼鏡後都是刺骨的寒意。柯南和千鈞都有些肝顫,「這個女人……」「好像有些眼熟……」正在這時,小蘭和直子找了過來。小蘭抱怨,「柯南,原來你在這里啊!」直子也道,「千鈞,不要老是帶著柯南亂跑。小蘭很擔心的……」柯南只好放下電話,跟著千鈞走過來。小蘭和直子向明智文代打了個禮貌性的招呼,「走吧,柯南,警察有話要問你。」千鈞也跟著直子向回走,明智文代默默地目送4人離去。
來到案發現場的車廂通道,毛利邊演示邊講解,「我剛才不是講過了嗎?犯人就這樣跑了過來,經過我的房間後,打開自己的房門……開槍,把窗戶打破。趁對我們開第二槍的時候,從窗戶跳出火車逃走了。」西村警部質疑,「可是你並沒有親眼看到犯人從窗戶逃走吧?」毛利心虛,「是啊!」房間里面鑒識正在拍照,西村道,「還有,通常犯人會丟下槍獨自逃走嗎?車子里面開了6槍,槍里面還有子彈。說不定在他開槍後,趁你嚇得腿軟的時候,躲到別的房間去了。」
毛利惱怒,「怎麼可能?犯人是在我來到這個房間之前,把門關起來的。」千鈞卻覺得西村警部的推斷很有道理,「該不會是犯人只是做個樣子,用的障眼法吧?」毛利發傻,「啊?」西村對千鈞頗為贊賞,「這個年輕人說的不錯。通道的燈沒有打開,昏昏暗暗的。而且因為槍聲讓你很激動,注意力分散。」毛利大為不喜,「喂喂,警察先生!這個笨蛋小子可是經常犯推理錯誤的。」柯南低聲道,「對,那時候門的確關上了。但千鈞和西村警部說的也有道理,我們的確沒有看到犯人從窗戶逃走。」
千鈞道,「逃月兌的歹徒把留有子彈的槍扔下,也不太自然。」柯南還有個疑點,「關門的時候,犯人為什麼不上鎖呢?把門鎖上可以爭取更多的時間逃走。」千鈞道,「我覺得,犯人根本就沒有逃進這個房間,而是趁著你和大叔躲避子彈的一剎那,躲到別的房間去了。所以才沒辦法把門鎖上。」柯南點了點頭,「而且,最大的疑點,為什麼這個事件與小說的情節完全一致呢?」千鈞道,「也許犯人是你老爸的忠誠粉絲,想要實踐一下這個手法。」柯南道,「可是我記得老爸說過,那份稿子因為事故遺失了。凶手是怎麼知道這個手法的呢?」
西村警部也做出了與千鈞相同的判斷,「總之,犯人可能逃到別的房間去了。」田村刑事問道,「要把這附近的房間全部做搜查嗎?首先從隔壁的房間開始吧。」西村同意,隔壁是b7房間,田村敲門,沒人回應,「咦,沒人在里面嗎?」田村再次敲門,門打開了,一個褐色頭發的婦女出現,一臉慍色,「吵死人了,知道現在是幾點嗎?」田村冒汗,西村警部走過來,出示了證件,「我是北海道警署的西村。這輛列車出了一點事情……」
女人很詫異,「事情?」毛利質疑,「你一點也沒有察覺嗎?隔壁發出了那麼大的聲音!」這個稍微有點發福的女子,正是死者的妻子,出雲梓,49歲。出雲梓道,「不知道,因為我睡得很沉。」柯南好笑,「竟然還有比千鈞更夸張的家伙!」出雲梓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田村正要解釋,上面樓梯間,加越利則睡眼朦朧探出頭,「出什麼事情了?」千鈞道,「有人被槍殺了,就在列車的大廳。死的人就是你那個珠寶店的老板,出雲啟太郎。」
加越和出雲梓都大叫起來,「啊,怎麼可能?」出雲梓揪住毛利,「為什麼,為什麼我老公會……」毛利這個郁悶,「又不是我殺死你老公的……等一下,老公?」大家這才弄明白,原來這位女士就是出雲夫人。西村打斷鬧劇,「總之,先讓我們看看你的房間。」說完,西村徑直走入了出雲梓的房間。房間里沒有什麼太可疑的,只有一個長箱子。西村問道,「夫人,可以打開看看嗎?」出雲梓點頭同意,「可是是誰殺死了我老公呢?」西村道,「我們現在正在調查中。」
出雲梓道,「但是……」箱子打開了,里面是一支長管獵槍。西村仔細查看並詢問,出雲夫人道,「因為興趣買來玩,打靶用的。本來想在北海道用的。」確認里面沒人,西村走出來。接下來是加越的房間。這列車是雙層的,加越的房間在出雲夫人的上面,可以順著樓梯上去。加越的房間也沒有什麼,只有一個長袋子。加越打開袋子,「這是釣魚用具。老板和夫人不一樣,他喜歡海釣的。每次都是我幫忙帶漁具。」
西村表示明白,接下來是加越對面的房間。加越道,「那是老板的房間。」千鈞奇怪,「你們老板和夫人不同房啊?」加越道,「本來是想的,可是老板嫌房間太窄了,所以商量後就分開了。」千鈞猜測出雲夫婦的感情可能不大好。西村打開對面房間,「這個房間一點疑問都沒有。」加越問道,「我們老板真的被殺了嗎?」西村道,「等一下你們可以去認尸。」接下來是下面樓梯旁的房間,就是挨著出雲梓的房間b9。西村敲門,同樣沒人開門。西村大為惱火,「可惡,每個人都是這樣!」
西村用力敲門,大喊道,「喂,我是警察,快開門!」戴著耳機的青葉徹打開門出現,「有什麼事嗎?」西村直接出示了證件,「我是警察,想看看房間。」青葉急忙把耳機取下來,請西村進來。西村看到床上的竹木和一些短線等物品,「那是什麼?」青葉笑道,「是竹劍了,因為壞了,所以拿出來修理。明天在北海道有一場劍道比賽。」千鈞肯定了這一點,「不錯,是這樣的。我和直子也打算去觀看的。」
西村點了點頭,四下觀察。青葉問道,「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西村懶得解釋,「發生了一點事情。」出來後,西村很惱怒,「可惡,這樣下去根本沒完沒了。調動所有警察,去搜查所有的房間。」田村刑事應諾。石錘晃重從另一側的樓梯口探出頭,「怎麼這麼吵啊?害我被吵醒了。」西村走過來,「你的房間在哪?」石錘道,「在上面。」石錘的房間就在發生事件的那個房間上面。西村徑直上去,打開房間門觀看。石錘很是不滿,「喂喂……你是誰,竟然擅自……」
西村打開了石錘房間的藍色旅行袋,只是個普通的高爾夫球袋子,里面裝的是高爾夫球桿。石錘大為惱怒,「你再不停手,我就叫警察了!」西村站起大喝,「我就是警察!你還有問題嗎?」這下石錘蔫了。西村走下來,眼鏡男問道,「找到犯人了嗎?」西村沒好氣,「如果這麼容易找到的話,這世上根本不需要有警察了!」眼鏡男道,「我記得在案發前,有個可疑的女人一直站在大廳。」西村回過身,「什麼女人?」目擊女郎道,「對,帶著太陽眼鏡,一直看著被殺害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