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皺眉道,「可是不對啊,鮫崎警官。我趕到這里後,就看見他坐在地上死了。他為什麼要自殺呢?」鮫崎分析,「他一定以為那一槍射殺了鯨井,也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又看到你沖了過來,最好只好舉槍自盡吧!真是蠢蛋一個!」毛利道,「可是還是很奇怪啊,組長。之前在船尾燒焦的那具尸體,身上明明穿著蟹江的衣服,戴著他的手表。那麼,那具焦尸又是誰呢?」
千鈞道,「當然是另一個不見的人了。」鮫崎贊同,「這艘船上,他們失蹤另一個兄弟,龜田。再不然就是葉才三。不過不管是哪一個,凶手絕對是蟹江。他讓尸體弄成自己的裝扮,然後放火燒了。為的就是讓我們大家以為他已經死了。」千鈞道,「還有一個問題,蟹江這段時間是怎麼躲過搜查,然後又跑到這里埋伏的呢?剛才在餐廳那里,我並沒有覺察到外面有人窺伺。」
柯南趴在旗桿後面的欄桿處,「這是什麼啊?這個尸體後面綁了奇怪的東西。」毛利、鮫崎、千鈞一起過來,向船側下面觀看,「這是繩索梯!」柯南道,「如果在這里躲貓貓的話,一定不會被發現的。」千鈞道,「原來他是躲在這里。之前走到船頭的時候,我還以為下面有魚一直跟著呢!」毛利哼了一聲,「拜托,這跟魚有什麼關系啊!」千鈞沒有答話,那時有生命波動在船側下,而他分辨不出活著的生命波動,加上這里是大海,所以千鈞才誤以為是有魚跟著船只。
鮫崎道,「蟹江是抓住了這條繩索躲過了我們所有的搜查。」毛利道,「原來如此,他手掌上的確有繩子摩擦的痕跡。從這個角度看,應該沒有錯。」鮫崎道,「不過,我搞不懂啊!他刻意讓我們以為他死了,然後又躲在這個地方,到底是為了什麼?」毛利道,「我認為,他是想突然出現在下一個殺害對象前,為的就是讓被殺的人在死前感到恐懼吧。」
鮫崎怒問,「那你說,蟹江這麼想殺的人是誰啊?剛才中槍的鯨井,不也是他過去的兄弟嗎?」毛利汗,「這倒是啊!」柯南沒有答話,只是在思索。千鈞想到了,「之前,平次一定是發現了吊在這里的蟹江,才被凶手給擊落大海的,這一點毋庸置疑。那個鯨井,不會是在玩尼羅河慘案的自殘把戲呢?」柯南還在思考,「還有幾個疑點沒有解開。」
毛利、鮫崎回到餐廳,看見鯨井坐在椅子上,手臂纏了繃帶,還在咬牙苦忍。毛利吃驚,「哎呀,留了好多血啊!我看看,一定是動脈被打中了,得盡快幫你包扎才行。」磯貝道,「小蘭和直子已經一起去找服務員要急救箱了。」鯨井的外套放在桌上,手臂處還有血跡。鯨井還在叫,「好痛……」磯貝嘲諷,「不過,你這個狗命還真夠幸運啊!只不過在西裝還有手臂上,多了個洞,然後就沒事了。」
鮫崎來到窗前,看到了玻璃上留下的彈孔,「我找到了,毛利。這是子彈射穿的痕跡。看來子彈是從蟹江所在的船頭穿過玻璃,射進餐廳里面沒錯了。」毛利道,「接下來只要找到那顆嵌入的子彈,就不難了。」海老名在對面的牆壁中發現了嵌入的子彈,「請問,是不是這個東西啊?」鮫崎走過來,「沒錯,就是這個。」毛利道,「這家伙還真有本事啊,沒有打中目標的要害,竟然能讓手槍的子彈一下子飛這麼遠。」鮫崎道,「難道你忘記了嗎?當年跟葉才三犯案的同伙,當中有一個人對武器的使用相當熟練。」
毛利想起來,「對了,听說那家伙曾經參加過某國的外籍兵團,技術非常了得。」鮫崎道,「沒錯,可見這家伙就是蟹江了。」小蘭和直子推門進來,小蘭的手里提著急救箱,「爸爸……」毛利道,「小蘭啊,急救箱拿來了啊!」小蘭把急救箱遞給小五郎,毛利打開箱子,「也只有先幫他止血了。」毛利開始幫鯨井包扎,直子疑惑,「千鈞呢?」小蘭也發現了,「柯南怎麼不見了?」毛利一愣,「啊,不知道啊,應該在這附近吧!」
千鈞和柯南來到操舵室附近,柯南再次詢問服部平次的下落,船員甲道,「什麼,操關西口音的年輕人?從他來這里借了手電筒後,就再也沒有到過控制室來。」柯南道,「那就奇怪了,他會到哪里去呢?叔叔,你可不可以去大家的房間找一找呢?」船員甲道,「這是可以的,不過他恐怕不在。」里面另一個船員乙道,「對啊,剛才我們跟鮫崎警官一起去找龜田的時候,已經把其他的房間全部找過了。」柯南問道,「那有沒有哪個房間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
船員乙有些狐疑,千鈞急忙道,「因為那個關西小子是個偵探,他可能會到別人的房間里找東西。」船員乙道,「這樣啊,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除了龜田的房間外,其他的房間都上了鎖。」船員甲道,「不過話說起來,我們倒是沒有去找那個房間。」船員乙道,「是啊,不過那個房間非常整齊的。」千鈞道,「你們到底說哪個房間?」船員乙道,「就是那個戴副眼鏡,看上去年齡很大的,海老名先生的房間。他除了在房間里面放了個皮箱外,床上連折痕都沒有。」船員甲道,「看樣子就知道,他根本沒有把皮箱打開過。」船員乙贊同。
柯南道,「兩位叔叔,可不可以讓我們到那個房間看看?」船員甲乙不爽,「為什麼啊?」千鈞立即道,「我是毛利偵探的助手,是他讓我們這麼做的。」船員甲乙這才同意了,「原來是毛利偵探的囑咐啊!」在檢查海老名的房間時,千鈞才告訴柯南關于海老名與美海的關系。而千鈞在這個房間有了異乎尋常的發現,一個危險的皮箱!外面,小蘭和直子結伴尋找千鈞和柯南,邊走邊喊。
看完房間後,來到船尾,千鈞向船員借來繩子,把海老名的皮箱放在救生艇上,用繩子綁住,放入船後的大海中,繩子的另一端綁在船尾的欄桿上。船員甲疑惑,「小伙子,毛利偵探真的有交待做這種事情嗎?」千鈞肯定,「是的。對了,還要請你們兩位保守這個秘密。」船員乙道,「我們快房間去吧,這個尸體看得我直發毛。」船員甲道,「說的也是。小伙子,你也快點帶著孩子回到大家那里去吧。」千鈞笑著答應,船員甲乙離開了,「沒想到這次旅行會發生這種事情……雖然說凶手已經舉槍自盡了。」「策劃這次旅行的古川先生,一定還在小笠原那里高興地等著船靠岸呢。」
柯南已經有些底了,但還有幾個疑點沒有解開,他翻出邀請的廣告函,「古川大,這趟旅行的策劃人,一切的謎團都是因此而起。如果凶手是蟹江,而古川大的真實身份是蟹江的話,大部分的事情就連得起來了,所有的疑點也就都吻合了。但是我總覺得怪怪的。」千鈞道,「拜托,你的智商退化了嗎?像蟹江這樣的搶銀行慣犯,會因為害怕被捕而自殺嗎?」柯南點頭,「這樣說也對。燒焦的金表,龜田的刻有古川字樣的圖章,都讓我覺得納悶。可惡,至少得先弄清楚古川大是誰。」千鈞笑道,「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柯南吃驚,「什麼?」千鈞得意洋洋,「就讓華森醫生告訴大偵探福爾摩斯吧!你把古川大三個字橫過來看……」柯南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難道這個古川大是……原來是這樣啊!喂,是灰原那個女人告訴你的吧?就是你出去接電話的那次。她對這種字謎游戲是非常擅長的。」千鈞佩服,「切,這都被你猜到了啊!」柯南道,「看來,這個案子還真是有些蹊蹺的地方。」千鈞道,「你現在相信我的推理了吧!」
柯南道,「真被你說中了,凶手果然另有其人。哎,在槍響後,你跑到外面,確定那里除了已死的蟹江再沒有別人嗎?」千鈞肯定,「當然,我那野獸般的直覺告訴我,那里只有死掉的蟹江,沒有活人。」柯南汗,「什麼野獸般的直覺……看起來,這個鯨井的確很可疑啊!」千鈞道,「我看凶手一定是他。龜田和蟹江都死了的話,他得到的利益最大。船尾的槍聲,一定是聲東擊西的計策,把我們都引到船尾,而他落在後面在船頭甲板這邊布置了什麼機關,然後再跑過去,假裝出現在後面。」柯南道,「關鍵還是手法……」
走廊通道,小蘭和直子與船員甲乙遭遇,小蘭問道,「你們好,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奇特的少年帶著一個戴眼鏡的男孩?」二人告訴了她們,「在船尾呢!」
甲板的欄桿處,海風吹走了柯南手中的廣告函,廣告函落在欄桿上。天色漸明了,千鈞及時抓住了廣告函紙,還給了柯南。柯南這才發現,欄桿上有些燒焦的痕跡,而另一端也有剝落的油漆。柯南立即來了精神,「難道說……」千鈞雖然不完全明白,但也猜到這與犯人的手法有關。二人跑向船身方向,果然那里的欄桿也有痕跡。順著欄桿檢查,柯南發現了更多的線索,「這樣一來就能夠控制時間,還有大家的行動了。難怪他要找服部這個準一流偵探來這里。」
小蘭和直子來到船尾,風吹起蓋著尸體的塑膠布,看到下面的尸身,小蘭有些驚恐,本能地向後靠攏,抓緊了直子。直子有些好笑,「小蘭,你竟然還會怕這個……」小蘭拉著直子跑到了另一側,才松了口去。直子道,「我還以為你總是跟著毛利叔叔和新一,已經習慣了案件和尸體呢!」小蘭嘆氣,「我情願沒有人死亡,爸爸和新一也都不是名偵探。那個燒焦的尸體實在太……」直子點頭,「好惡心啊!」回過神,二女繼續尋找千鈞和柯南。
欄桿旁邊,千鈞道,「可是那人為什麼要找服部呢?他在關西地區也許小有名氣,那也不必找大阪的偵探啊!完全可以找我們兩個嘛!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與華森……」柯南覺得好笑,正要解釋。這時,一個網球砸到了柯南的頭上。柯南捂著頭回過身,看見小蘭氣呼呼地走過來,直子掩嘴輕笑,跟在後面。千鈞有些冒汗,「哈,小蘭、直子,你們怎麼來這里了?」小蘭不搭理千鈞,直斥柯南,「真是的,你怎麼愛到處亂跑啊?每次都讓人家為你擔驚受怕的!」
直子批評千鈞,「你自己要查案子也就罷了,干嘛老是帶著柯南呢?他還是小孩子……」千鈞干笑,「我想柯南腦子比較聰明,也許會有些不同的發現……他是毛利叔叔的親自教導的弟子……哈哈……」柯南也有些肝顫,「那個我正要回去了,所以……」小蘭不高興,「千鈞,算我拜托你,不要帶著柯南亂跑了。現在服部不見蹤影,你們就不要丟下我們兩個女孩子了。」千鈞只好道,「對不起啊,小蘭。我只顧著查案了,好,那我們一起回去吧!」直子微笑搖頭,招呼小蘭。
海風吹動小蘭的裙擺,小蘭牽著柯南的手,跟在千鈞和直子後面,「真是的,你明明知道我的膽子很小的。只要你一不見了,我就提心吊膽,生恐你會出意外。想當偵探,也要大一點再說吧!害我和直子在這個陰森恐怖的船上,到處找你們。」柯南低聲道歉。千鈞隨手拋接著那個丟柯南的網球,「這個網球是從哪里來的?我記得你們兩個都不怎麼玩網球的,反而是園子喜歡……」直子道,「我們剛才離開餐廳找你們時,我在一張桌子底下撿到的,就隨手給了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