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芊看著手中的玉簫,頗為訝異,「這是錫哥給你的,你就留著好了,無論如何,總是他的一份心意。」
「五哥的心意我心領了,但這支玉簫就不需要了,我對蕭並不擅長,留在我這也是暴殄天物,這好歹是用上好的和田玉打造的。」晴珍依舊推辭不要。
「珍兒,我听說你一向寶貝這玉簫,今日為何要我拿回去?」舒芊道出心中疑惑。
「五嫂,我之所以珍惜這玉簫,是珍惜這玉簫身後五哥的疼愛。這玉簫不僅是一個物事,更是情感的寄托。」晴珍淡淡的開口,目光透過那玉簫,似乎回到了歡樂的孩提時代,收攏思緒,「如今我已經不需要了,曾經,我需要她來陪我度過這一個又一個寂寥無助的日子,需要她來平復我孤獨無依的心,而現在,我及笄了,不再是躲在哥哥身後的小女生了,我有能力戰勝一切艱難險阻,我有自信自己應對一切,所以,這玉簫,不需要了。」而且,四哥也不允許我再留著了,晴珍在心底補充了一句。
舒芊見晴珍如此說,一時也不好反駁,但若自己就此竟玉簫拿回去,也是萬萬不能的,且不說錫哥心里會不高興,錫哥如此寵愛她這個妹妹,封王娶妻後本就對她心有愧疚,如今要是連唯一的禮物也不要,心里會很難受;就是自己也不希望有這樣的事發生,同是女人,晴珍如此堅強的扛起一切讓她心酸,是什麼樣的生活、讓她,對所有人失去依賴,選擇自己面對這一切?
舒芊自認做不到,此時,她不禁有些佩服晴珍了。從小沒有母妃,她卻在隱藏著太多秘密的後宮中成長起來,並讓她的父皇以及眾位兄長憐愛她,疼惜她,實在是她的本事,自己,也不禁有些喜歡她了。
「珍兒,我想知道,如果今日我不來,這玉簫,你會怎麼辦?」舒芊又是一問。
晴珍不急不忙地回答,「如果五嫂今日不來,這幾日,會派人將玉簫送還五哥,我並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是早有此意,五嫂今日來,趕巧了。」
舒芊點點頭,「那前些日子你為什麼不將此蕭送與卉昭儀呢?」
「一來,我不喜歡這個女人,她太招搖,太自以為是,仗著四哥的恩寵無法無天;二來,這玉簫是五哥送我的,我不會隨意送人,即使我不再需要,我也只會還給五哥,而不是轉手贈與他人。否則,豈非褻瀆了五哥的一片好心?我皇甫晴珍不會如此對待真心待我的人。」舒緩的語氣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舒芊再也沒有任何反駁的話語可說,一向自負才情的她終于明白,從小上書房的婧芸公主實在才氣過人,她是自愧不如,只好點點頭,「那這玉簫我就替錫哥先拿走了,不知珍兒可還有什麼解釋要我帶給錫哥?。」
「多謝五嫂了,五哥看到玉簫,自會明白。」他會明白,一切恩怨,就此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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