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從今日起,你就是誠蕭的妻子了,哀家祝福你們百年好合。誠蕭,珍兒自幼便是哀家的掌上明珠。先皇對她更是有求必應,今後嫁到榮家,可不能讓珍兒受委屈。」太後語重心長的囑咐。
更咐放必。「請太後放心,臣一定好好待公主,此生絕不負公主。」
「夫妻對拜!」
「原是錦翠樓里賣藝的清荷姑娘,這有什麼可誤會的,你是我的夫君,難不成你還會休妻不成?」晴珍越發笑得燦爛。
「蕭郎,別多問,跟著我走就是了,我再細說給你听。」
他為了那所謂承諾一路走到今天,而自己卻從未放在心上。
「哦?什麼事讓你來見我?」
「你覺得我走了他還會留下嗎?」晴珍反擊,「蕭郎,我們回家。」說著轉身離開。
打開房門,卻發現了一個令他想不到的人,「卿言,不,夫人,你怎麼來了?」
嫁人了,以後要梳髻,要操持整個榮府,這一切對她來說是新鮮又陌生的。她不由想起了她與誠蕭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
「夫人,她是你的母妃,你的生母,不管她做錯了什麼,做兒女的,都該好好的孝順她。」榮誠蕭語氣驀然加重。
「夫人。」誠蕭動情的回抱晴珍,「夫人,我們回府。」
「珍兒,你太讓我失望了。」說著,獨自轉身離開。
思緒回轉,看到身後始終跟隨的蕭郎,心里涌過暖流。
「母後,珍兒來看你了。」
蕭郎,蕭郎,為什麼不回來找我,為什麼,蕭郎,你回來好不好、、、
「沒想到你已經長這麼大了,一晃已經二十年了,想想真是不可思議,我竟然在這里一呆二十年。」回望晴珍,「可有恨過我,恨我不負責任,讓你從小便失去母妃的照顧。」
蕭郎,你不是我,如何知道我心底的苦,你就這麼狠心,將我拋下,嫁給你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清荷眼尖的發現了素衣錦裳的晴珍,看到她與誠蕭相擁的場面,頓時火氣上來,「你是誰,為什麼抱著蕭哥哥?」
「夫人,你剛才失禮了。」
她很年輕,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就像一個未被塵世污染的少女,二十歲的年華,姣好的面容,就那麼安靜的坐在窗邊,望著遠方的天空,愣愣的出神。
誠蕭還在外面喝酒,一個個大概都在灌他,誰讓她娶了這最受寵愛的婧芸公主呢。
「若是有機會,我會帶他來見你的,我也該走了。」
「是啊,你幾經十八歲了,是到了出嫁的年紀了,夫君是誰,我可有幸一見?」
「卿言,我們,我們,」誠蕭焦急的說不成句。
「不是不肯,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一口一個蕭哥哥,很親人嘛,蕭郎,這小妹妹又是誰啊,認了個妹妹也該提前告訴我一聲,省得我這做嫂子的也沒見面禮給清荷妹妹。」話中帶著不少「刺」。
被人呵護是幸福的,可這樣的開始,對他是不公平的。
再相遇,兩年後,他是意氣風發的狀元郎,義正言辭的拒絕左丞右相的拉攏,拒絕皇上的賜婚佳慧郡主的美意,只為了兩年前自己一個自己不曾當真的玩笑。
「誠蕭給太後請安,太後吉祥。」
還好大家還記得今晚是洞房花燭夜,酒過三巡,就放他回來了。
「母後,再陪您一會兒,珍兒出宮了,以後便不能常回來陪您了。」
隔日清晨
這一念頭出來,誠蕭嚇著了,難道這一切婚姻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腦子越來越亂,榮誠蕭不自覺的往錦翠樓走去,還是去卿言房里靜一靜吧,這幾天就先不回府了。雖然對新婚燕爾的晴珍不公平,但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榮誠蕭被夾在中間實在是無奈,對她行一禮,趕去追晴珍。
兩個鮮紅的身影相對而拜。
慈寧宮
「我要嫁人了,即將離開這生活了十八年的皇宮,走之前,來見你一面。」
乾清宮
「回來了,姑爺他昨晚去了錦翠樓,宿在了清荷房里。」
「清荷?」
「我就這麼讓你避如蛇蠍麼,連多待一會兒也不肯?」
「那要不你先走,我跟你夫婿聊幾句?」
「我不想,這是你們的恩怨,我無權評論,也不想了解,今日來此,只為一件事。」
也許你愛的,從來都是那清雅淡然的卿言,而不是真實的皇甫晴珍,蕭郎,娶了我,你是不是已經失望了,後悔了。
「夫人,這是清荷,是之前在錦翠樓認識的,清荷姑娘與我是萍水之交,我偶爾听清荷談幾曲而已,夫人別誤會。」
「還是珍兒想著哀家呀,哀家沒白疼你。」太後十分滿意。
「好了,人你也見了,我們先走了。」
「是嗎,也許真是嫦娥下凡吧。」
嫁給他,大概是不錯的選擇,他那麼愛自己,以後的生活會美滿的,但是自己不愛他,而且,也不確定嫁給他以後自己會變成怎樣?
「夫人,對不起,我」話還未說,卻被晴珍捂住了嘴,制止他往下說,「蕭郎,跟我回去可好,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計較,只要我們以後好好的。」
一句蕭郎讓榮誠蕭欣喜若狂,「娘子,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晴珍搖搖頭,「也許小時候這麼想過,不過,現在,我不恨你,不愛亦不恨。」語氣淡淡的。
「是麼,蕭郎,你真對得起我,我們剛剛大婚第一天,你就去找別的女人,可有把我皇甫晴珍放在眼里?」
「蕭郎,你吼我,你為了她你吼我,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對她有禮,永遠不會!」晴珍生氣了。
「清荷,你怎麼來了,」誠蕭有些緊張,他不想讓晴珍知道清荷的存在,這樣,感覺像是他背叛了她,心里十分不安。
吹滅了蠟燭,拉下床帳,一室旖旎……
「太後放心,誠蕭定全心全意待公主。」溫情的回望一臉嬌羞的晴珍。zVXC。
一路往前走,晴珍浮想起大婚前第一次見到母妃。
「奴才打探過了,這兩年姑爺常住在錦翠樓,一般是獨自在您呆過的那間房里,偶爾會去這個叫清荷的房里,听說這個清荷賣藝不賣身,欲找有緣人,似乎看上了姑爺。」
「三個時辰了,現在已接近日暮了。」具帝明白她的想法,還是如實告訴了她。
那般淡然飄逸的她,絲毫不被捆著一方天地所擾,盡情的放松自己、、、
輕執起喜秤,挑起喜帕,晴珍的絕色容顏展現在他眼前,「卿言,真好,你終于屬于我榮誠蕭了。」
「夫人這是在吃醋嗎?」
「那是自然,我榮成蕭這一生,只為一個人畫眉,那就是皇甫晴珍,我的夫人,我的娘子。」
提到孩子,晴珍一陣心痛。
禁宮
陌生的聲音傳來,她回到現實,便看到素錦琉璃的晴珍淡笑著,那與自己有著七分像的面容,讓她確定了來人的身份。
晴珍打破這寧靜,「在這過的好嗎?」
手里握著玉佩,晴珍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還是決定在離宮前肚子見一見這素未謀面的生母。
婧芸公主的大喜日子就這樣在一片熱鬧中結束了。
「是呀,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夫人,以後見了要喊嫂嫂哦。」
太後滿臉紅光的看著他們,「都起來吧,今後,你們要夫妻同心,哀家祝福你們。」又轉而對誠蕭說,「哀家雖不是珍兒的生母,但也是看著珍兒長大的,珍兒如今嫁人,哀家也算是了卻一樁心願,誠蕭,能娶到珍兒是你的福氣,你一定要善待珍兒,否則,哀家定不饒你。」
「我該回去了。」晴珍不欲多留,已經嫁人了,就不要再與他糾纏不休了。
「夫人,我怎麼感覺你對你母妃的感情淡淡的,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初相識,不過是因為自己的一次小小的任性,對他一個似真似假的玩笑,他卻記在了心上,並為了這個小小的玩笑,努力了兩年多。
「是嗎,對她不用講究這些。」
「只對你好,還有我們的孩子。」榮成效一臉憧憬。
這一日,榮誠蕭下朝後仍然不想回府,他不明白,一向溫婉儒雅,淡然可人的晴珍怎麼會連孝字都不懂,這是他的卿言嗎?抑或是自己從未真正認識她。
「我昏睡了多久了?」晴珍慢慢回憶起發生的事。
「您過獎了,誠蕭愧不敢當。」
再也沒有什麼話可說,晴珍轉身離開了禁宮。
「真好,蕭郎,你是不是常給人畫眉,看你這麼嫻熟。」
「蕭郎,怎麼了?」
「我的夫君不回府,想來這里重溫舊夢,我只好配合了。」晴珍微微一笑毫不見怒意。
想想那時自己的糾結,晴珍笑了,還好,不管怎樣,總算一路走過來了,盡管曲折,但還是走過來了,證明他們緣分不淺。
「蕭哥哥,你成親了?」清荷一臉的不可置信。
「干嘛要吃醋呀,你是我的夫君啊,別人誰也搶不走,以後只能給我畫眉。」
還記得當初他在宮里見到自己的訝異,了解自己身份後的失落,他是那樣坦坦蕩蕩,以至于自己不敢面對他。
看出晴珍的堅決,具帝不在婉留。「朕派馬車送你回去,以後和榮愛卿好好的,有些事說開了就好。」開始以一個兄長的身份諄諄教誨。
「蕭哥哥,蕭哥哥,」一個嬌小的小美女破門而入,打破這美好。
「好一個不愛亦不恨,你的性子,真想你父皇,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被關在這里嗎?」
「夫人,這是你母妃嗎,這麼年輕,這麼漂亮,簡直就是嫦娥下凡啊。」
「好了,珍兒,既然今個回門,也該見見你母妃去,不管怎樣,帶夫君去見見她。」
「來,我們喝合歡酒,從此百年好合,一生幸福。晴珍微笑著將交杯酒一飲而盡。」
「我對她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然後對著正蕩秋千的她說,「客人來了,先招待一下吧,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等我們走了你再飄逸吧。」
「珍兒,你即將大婚,有空去見見你母妃,她也是個可憐的女子,她就住在離听雨軒不遠的那個禁宮里,拿著這塊玉佩,市委就會放你進去,先皇有旨,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出禁宮,你去看看她吧,以後,這玉佩你自己保管,想去便去,這也是你父皇的意思。」
「珍兒,你來了,這位就是你的新婚夫婿了吧,果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呢,難怪會被珍兒看上。」
「嗯,我知道了。」快步離開了乾清宮,坐上馬車,往榮府去。
「夫人,這眉畫的怎麼樣?」
「我怎麼了,怎麼會在這?」晴珍醒來,卻發現自己身在乾清宮,而且躺在龍榻上。
今日的她穿了一件素白的裙子,隨著秋千飄蕩旋轉,就像天上的仙女隨風般夢幻。
為了不讓榮誠蕭感到自卑,晴珍未讓人建公主府,而是建了榮府,從今日起,自己就是榮誠蕭的妻子,是名正言順的榮夫人了。
「送入洞房,禮成!」
在她面前,自己仿佛是罪惡的,那般純淨美好的她,自己是望塵莫及的。
「你昏倒了,是路過的侍衛通知朕的。」其實是她的護衛將她送來的。
「夫人,為什麼從沒听你說起過你的母妃呢?我們這是往哪去?」
回到榮府,卻听紫萱說誠蕭他並沒有回來,晴珍知道他還在生氣,也沒有多想,但整整一夜,他都沒有回府,這讓她不禁擔憂起來。
誠蕭圓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夢,給了自己一個夢寐以求的婚禮,,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她,終于嫁人了。
「公主,等急了吧,都怪他們,灌了我這麼多酒,還不讓我走。」
蕭郎,既然你喜歡在錦翠樓,那我就去錦翠樓陪你。
「蕭郎,你真好。」
禁宮被布置得很好,看來父皇並沒有虐待她,只是囚禁了她,成為籠中的金絲雀,再也逃不出這牢籠。
出示玉佩後進去,今日的她未曾在內室,而是少有的在蕩秋千,侍衛把他們帶到這里就離開了。
「我不,我才不喊,她有何德何能,怎麼配得上蕭哥哥,我不服,蕭哥哥,你休了她娶我可好?」
「蕭郎,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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