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清醒一些,這是不可能的事,不要再想了。」榮誠蕭痛心地說。
「不可能的事,蕭郎,你為什麼非要听他的?」
「因為,他是君,我是臣,君命臣受,皇上既然下令,為臣子的只能听令。」
強忍住心疼,昊帝強硬地說,「即使朕沒有資格又怎樣,朕是天子,君無戲言。」
晴珍有些感動,「可是,蕭郎,我不想因為我們的纏綿而害的你壽命縮短,這不可以的。」
隔日清晨,乾清宮zVXC。
「四哥,後宮佳麗三千,珍兒,不值得你想,忘了吧。」說完,離開了乾清宮。
此後,是一段相對平靜的日子,而晴珍與榮誠蕭的關系,開始慢慢惡化,再不復最初的甜蜜。
「皇上,可否有時間跟臣妹聊一聊。」一進去,晴珍就開門見山,但公事話的語氣讓她自己也不甚自在。
待得眾人全部離開,晴珍也出來了,原本想出來散散心,無意中听到這麼一段,是啊,也難怪她們猜測,誠蕭,已經三個月不曾回來住了,偶爾回府來找些東西,也只是獨自呆在書房里,見了她也不理睬,他們,如今,真的是很不好了。
「好一個今時不同往日,真是伶牙俐齒呢!」昊帝不怒反笑,「來找朕為何?」既然她要公事化,昊帝就給她個公事化。
錦萃樓
在遠處一直陪著晴珍看著她們嚼舌的紫萱再也看不下去,從樹叢後探出身子,往這邊走來,「大家都在這啊,好熱鬧呢,府里都沒事可做了是吧,要不大家去他處謀生吧,榮府,怕是養不了這麼多閑人。」
「珍兒,你要陪著我一輩子,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
一听這話,大家開始不依起來,「憑什麼看上你啊,要看也是看上我,就你那姿色,還妄想爬上駙馬爺的床,」「就是,也不照照鏡子,駙馬爺看上我的可能性都比你大」一群人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晴珍無奈,怎麼也沒想到昊帝會耍賴,「好一句君無戲言,」晴珍冷笑,「那皇上可還記得曾經在這乾清宮對我的承諾嗎?」
「是啊,我怎麼忘了,他是一國之君呢。那蕭郎,答應我,不要再吃那些藥丸了。我們不要孩子了,我們就這樣,每天相擁而眠,再也不做其他,好不好?」晴珍心疼他的身體。再讀讀小說閱讀網「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再讓我看到有人在嚼舌根,說主子們的是非,就不是趕出府這麼簡單了,少說也得留下半條命。」紫萱嚴肅的警告他們。
晴珍平靜的話語聲傳來,「四哥,這種結局,完全是你一手造就的,為何又來找我?當你把我嫁人的那一刻,前塵盡了。可你為何,又要干涉我和蕭郎現在平靜的生活?」
出了房間,隨手招來一小廝,向他詢問清荷姑娘的房間,也許是被晴珍的氣質驚住了,小廝忘記了不得隨意向女客說明的規定,輕易地告訴了晴珍。
「一口一個蕭郎,很甜蜜啊,可我就是見不得你們甜蜜,見不得你們幸福,」昊帝陰狠的說,「珍兒,你可真是薄情呢,這麼快就愛上他了,珍兒,在你跟他你儂我儂的時候,有沒有想起過我?」
「我知道,會縮短壽命,皇上並未隱瞞,我都知道。」緊緊抱住晴珍,榮誠蕭繼續說,「皇上也曾說,減少我們歡好的次數,這樣服用的藥丸少了,對我的身體好。但我不想這樣,我寧願少活幾年,也要與你做最親密的事,只有在那時,我才覺得,你是我的,是屬于我榮誠蕭的。」
………………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走吧,趕快走,否則,我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會發火。」昊帝下逐客令。
再次來到乾清宮,晴珍真是百感交集。自己已不是兩年前的晴珍了,如今自己是榮夫人,而不是以前的婧芸公主了。多了層身份,一切,都不一樣了。物是人非,果真是最好的描述。乾清宮還是記憶中的模樣,而自己,已不是當日的皇甫晴珍了。
「我只是不想你再服用那藥丸了,你知不知道,那藥丸服用多了會怎樣?」
進去嗎,里面並沒有什麼絲竹之聲,想也知道他們並不是在詩詞曲賦,交流琴藝。進去,還是不進去?
是啊,他有什麼資格,他不過是晴珍的皇兄罷了,憑什麼不放過她呢,可他就是不甘心。
這樓里一般有規定,男客自是爺,好好招待不在話下,女客一般是來找茬的,一般會被轟走。可晴珍卻來到了清荷的房門外。
「不,我覺得不對」丫頭B搶著說,「以我的看法,怕是駙馬爺去哪風流快活去了,公主才是可憐的那個人,這男人啊,習慣了三妻四妾,駙馬怕是也憋不住了,這家花那有野花香啊,怕是不知道去哪摘野花去了。」
眾人看到紫萱,連忙行禮開口,「萱總管饒了咱們這一回吧,奴婢們馬上去干活,馬上去。」
偌大的榮府,人這麼多,可少了他,就少了生氣,不知不覺中,她早已習慣了蕭郎的存在。可他,就在這時,離她而去。
「四哥,君無戲言哦。」晴珍嬌笑道。
兩人先是開始了相擁而眠、相對無言的日子,府里人對這頗為訝異,但主子們的事,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偶爾幾個丫頭湊在一起會瞎想,但府里還算正常。
「我已經成親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晴珍平靜下來,慢慢說。
時隔兩年,她再次踏入這里,為了同樣的目的,尋找她的夫君。只是,不知這次,他的夫君可還願意同她一道回府,她不確定。
「為什麼要干涉我和蕭郎,為什麼要給他那些藥丸?」
昊帝怎麼也沒想到晴珍會反將他一軍,曾經對她的承諾,他怎會不記得,只是如今,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吧。」榮誠蕭忽然不再堅持,冷漠了下來,不再言語。這一夜,兩人真可以說得上是同床異夢了。
後來,榮誠蕭直接開始夜不歸宿了,這下府里的議論大了起來,越發壓不住了,各種版本都出來了。
「奴婢們明白了。」
不是不知道她在哪,只是,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他,見了,又如何,他若是自己不願回來,難道自己還能強逼不成?可就這樣僵持著,也不好,早晚傳到外面去,這臉面,她丟不起,一旦丟了,不是她皇甫晴珍讓人恥笑,而是整個皇室蒙羞。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回想起來,已沒有任何意義。昊帝有些頹喪,「珍兒,你非要與我針鋒相對嗎?我們就非要如此劍拔弩張?」
她沒有看到背後,昊帝那雙勢在必得的雙眼,珍兒,你永遠只是我的,永遠……
晴珍越發平靜,「一輩子,皇上,你憑什麼一輩子不放過我呢,你有這個資格說這種話嗎?」
「四哥,我們,已經過去了,何必再提。」晴珍顯然想回避這個問題。
在卿言的房間里,她沒有尋到蕭郎的身影,心里不禁咯 了一下,已是戌時,他不可能還在衙門辦公了,可不在這,唯一的可能,不要。
再也做不到了。思緒飄飛,那一日
丫頭C一臉遐想,「駙馬爺那般俊逸謫仙似得人物,如果他能看上我,哪怕是做個通房丫頭,那人家也很知足啊。」
丫頭A說︰「我猜是公主給駙馬爺氣受了,駙馬爺好面子,便不回來了,我說這公主呀,架子也太大了,仗著自己是公主就欺負我們駙馬爺,那天我听見他們吵架來著,駙馬爺該冷她兩天,既然嫁人了,就該好好侍奉夫君,哪能跟夫君吵起來呢。」
「朕說過,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看來你沒記住。」
「這是自然,這是四哥對你的承諾,一輩子的承諾!」
「有事直說,何時一向膽大妄為的婧芸公主也這般講禮數了。」昊帝語帶諷刺。
為什麼會這樣,她也不明白,榮誠蕭甚至連詢問的機會都不給她,似是故意似的。就這麼生活著,僅留她獨自面對這偌大的榮府。
一句話戳到了昊帝的痛楚。
「珍兒,你不想再跟為夫行夫妻之事了嗎?」榮誠蕭不解。
「四哥,珍兒總會嫁人的。」晴珍無奈。
雖然不願意相信,可晴珍知道,他,真的在那里。
「不會,四哥永遠不會讓你嫁人的,永遠不會,你永遠是屬于我的,你皇甫晴珍是屬于我皇甫天凌的,誰也奪不走!」
「難道夜沒有告訴你嗎?」昊帝笑的更深。
「今時不同往日,有些禮數,還是有的好。」晴珍毫不示弱。臣丸孩皇。
一閉眼,一推門,晴珍還未有什麼表示,紫萱先尖叫起來。
也不能怪她,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看到了床帳下未著寸縷教纏的身影,自是驚嚇尖叫的。相比之下,晴珍這個本該憤怒異常的到表現的十分冷靜。
不是她未曾認出里面那個正在律動的男人是她的夫君,而是,心痛到一定境界,反而使她冷靜下來,沒有大吵大鬧,只那麼靜靜地,望著幾乎透明的床帳下律動的身影以及那嬌媚的申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