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天佑還是開口了︰「小玲,其實你心里明白的,我不是真正的天佑,珍珍早晚要知道這件事,她也必須要接受這個事實。或許天佑曾經許諾要好好愛護珍珍,要照顧她一輩子,可我不是他,我對珍珍,只有友誼,或者是兄妹之情。雖然她很像阿秀,可是阿秀在我心里已經是過去了,我不能把珍珍當作阿秀的替身,這樣對珍珍、對阿秀都是不尊重的。」
小玲聞言轉頭看他,天佑的眼神中透出堅定。小玲深吸口氣,轉頭不再看他,說︰「我也知道天佑去世的消息早晚要告訴珍珍,可是我不知道如何開口,我怕她接受不了。也許珍珍早就知道了,可是在她心里,你就是天佑。」頓了一下,小玲說出了自己也不願說的話︰「你和珍珍……真的沒有可能嗎?」。
天佑不禁苦笑︰這個小玲到底怎麼了?「馬小玲,你不要忘了,我不是況天佑,我是況國華,我是僵尸,」天佑回答︰「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的,更何況我愛的是誰你是知道的。」看著天佑炙熱的眼神,小玲感到心跳加速,臉不知不覺也紅了,避開天佑的目光,小玲低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天佑沒有追隨,只是輕聲說︰「你會明白的……」然後起身告辭。就在天佑起身的同時,一個身影在靈靈堂門前一閃而過。
天佑走後靈靈堂陷入了沉寂,小玲也因發呆而思緒飄遠、「鈴……」電話鈴聲此時響起顯得格外響亮,小玲這才發現靈靈堂如此空寂。正中請假去了澳洲看他爸媽,姑婆最近老是去找求叔,天涯倒是在,只是剛才出去倒個垃圾卻到現在還沒回來。小玲收起思緒接電話︰「珍珍?」
電話顯示是珍珍家打來的,可是電話那邊的人卻半天沒有聲音。小玲正擔心發生什麼事時,有人說話了,卻是天涯︰「師父,你在家的吧,有空就過來下吧。」天涯的語氣有些無奈。小玲不知道天涯倒垃圾怎麼會去了這麼久,現在又在珍珍家,只是與珍珍有關的事小玲一向容易忽略這些細節。
來到珍珍家,天佑和復生也在,看到小玲進來,天佑微頷首,天小玲看都沒看他一眼,小玲一進來劈頭就問︰「珍珍怎麼了?」不用等他們回答,小玲听到了衛生間里傳來洗衣機轟轟的聲音。「珍珍!」小玲沖進了衛生間。
珍珍看到小玲,笑著說︰「你來了,呵呵,其實我是想問你有沒有衣服要洗,我可以幫你洗……我正好在洗衣服,你的衣服什麼要不要我幫你洗啊?可是我想有天涯在你身邊,其實不用我幫你什麼的……」珍珍有點語無倫次,小玲害怕了,難道是天佑告訴她真相了?
拉著珍珍回到客廳,天涯和復生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天佑坐在另一邊,看到小玲拉著珍珍出來,天佑和天涯同時站起了身,天佑的眼神中有疑惑和擔心,而天涯則是緊張與不信任。小玲一門心思只在珍珍身上,並沒有看到他們兩個的奇怪眼神。
「珍珍,你沒事吧?」小玲瞥了天佑一眼,小心翼翼的問。珍珍笑的很燦爛︰「沒事啊,我很好啊!」說完看了大家一眼,卻獨獨避開了天涯︰「你們這都是怎麼了,我沒事啊!」復生偷偷轉頭看著天佑,天佑回了他一個眼神,而天涯卻只盯著珍珍,臉上表情很嚴肅。
小玲轉過頭環視大家︰「既然沒事你們都先回去吧!」天佑欲言又止,起身準備離開,天涯卻杵著沒動,珍珍抬頭看了天涯下,又低下頭。「天涯,你先回去!」小玲沒有忽視天涯和珍珍之間。天涯訕訕的撇嘴,臨出門時天涯不甘心的回頭又看了眼。眾人離開後,小玲扶珍珍坐下,試探的問︰「珍珍,你真的沒事?天涯她……?」
珍珍盯著小玲看了會兒,搖搖頭,釋然說道︰「小玲,我們會永遠是好朋友、好姐妹的,對不對?」小玲愕然,胡亂的點了點頭,心里卻是想著一定要給珍珍最好的。珍珍看見小玲點頭,笑了︰「我知道,你想要給我最好的,為了我,你可以犧牲你自己,其實我也是一樣的。所以,小玲,我真心的希望你幸福。」「珍珍……」小玲不知道珍珍知道多少,因此無法揣測此番話的意思。「好了,我真的沒事的,你先回去吧,我還要批改學生的作業呢!」
目送小玲出門,珍珍關上門轉身,門合上的同時,一行淚滑落。
莞渼:今天3000字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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