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幽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男人的視線,對著男人就迅速開了幾槍,而他的身軀也不停的往後退,嘴里還不忘提醒著︰「黃赫,快帶她離開。」
他無法冷靜,心卻緊繃到極點。他更不敢想,若沒了她,他會做出怎樣的驚人舉動…
「砰!砰!砰!」
場內不停的槍聲響個不停,幾人紛紛加入了這場戰斗中。而三人中的兩人對著他們不停的亂射,火力也越來越猛,猶如一個火藥庫一樣充足。場內的火藥味也越來越濃。
而被稱作老大的男人則一心瞄準快要逃出屋內的幾人中的若璃,嘴角那抹詭異的笑顏更加猙獰的顯露于昏暗的燈光下。一邊移動自己的位置避免北冥幽冰的攻擊,一邊不停地扣動著瞄準若璃的扳機「砰!砰!砰!」
男人連續發了機槍,那速度讓北冥幽冰沒有絲毫猶豫的閃身擋住了射向女人的幾顆子彈,而他月復部、胸口、左肩傳來的疼痛讓他輕哼出聲,大片的血跡逆流而出染濕了他黑色的襯衣,緊握著手槍瞄準還在對著門口不停開槍的男人,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扣動扳機後,身子便再也承受不住向後直直倒去了。「砰!砰!」
北冥幽冰的倒下卻讓場內戰斗的眾人向瘋了一樣的對準三名罪犯不停掃射,槍聲一直持續不停。
而北冥幽冰的倒下,卻讓門口望著一片狼藉槍聲卻響個不停場內,眼底露著擔憂的若璃,瞬間紅了眼,慌了神,亂了心。而濃濃的恐懼感彌漫于她心底,讓她的身子也止不住輕微顫抖著,紅了的眼眶也止不住淚落了,模糊了視線,一滴滴滴灼傷她肌膚,痛于她心底。她不顧一切的想跑到男人身邊,就在她剛想撒著顫抖的腿就跑時卻因身側某男的低吼聲止住了腳步︰
「站住!嫂子,你能別添麻煩成嗎?若不是為了救你,冰他至于舍身冒險嗎?若你此刻過去,你怎能對得起他這番苦心?我以為你會冷靜,可你讓我失望了,而你也始終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離開他吧!你不配做他的妻子。」
黃赫烏黑的眼眸瞬間布滿了血絲,俊臉卻極致陰沉,內心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也控制不了了。他原以為這個女人不會給冰帶來多大的麻煩,可如今卻要了冰的命。而他好端端的一個兄弟沒了,隊里的神話也沒了,而且還是親眼倒在自己眼皮底下。這叫他如何冷靜?叫他怎能不憤怒?
黃赫的話猶如一個尖銳的針一樣狠狠地刺痛若璃的心。也許她不夠好,也許她是個禍害,可她始終無法做到、棄他而不顧。心愛的人為自己擋掉了子彈倒在不遠處再也起不來那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在喉嚨的話怎樣也說不出口。只為他的承諾,他卻付出了這麼多,而她卻未能好好陪他幾次,如今就要與他天人永別了嗎?她不敢想,若沒了他,她會再次面臨怎樣的絕望。她無法轉身就走,只因她痛了。
愛到深處,情斷魂!有些事銘記一輩子,也是最初的動容。何為幸福,一個男人寵你上天,疼你入骨,愛你如命,這就是幸福。而她卻要丟失了嗎?
酸澀的思緒擾亂了她慌亂的心,堅定了她對男人不離不棄的想法。
若璃強忍著心中的痛意,迫使自己冷靜,沙啞的聲音猶如經過歲月的洗禮一樣滄桑的響起︰
「拋下奄奄一息的他,我死也做不到。離開他除非這個世界沒了我。君不棄,定不離。三千發絲只為他染白歲月的滄桑,我必須伴于他左右。麻煩你將蘇蘇帶走。」
話落,若璃模糊的眼眸下溢滿堅定的目光,掛滿淚痕的臉上隨著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凝重起來了。
黃赫望著若璃,布滿血絲的眼眸下閃過一絲錯愕,心中卻無可奈何。他留也留不住,老大又不讓踫他的寶貝疙瘩,這讓怎麼辦?只好涼拌炒雞蛋。轉身,黃赫對著蘇藍依交代了幾句,便緊跟在若璃身後,一手拔出懷里的手槍對著三男人開始猛攻起來了。
而倒地不起的北冥幽冰只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腦袋渾渾噩噩,猶如快要死去一樣窒息。腦中回放著與女人這些短暫日子中的點點滴滴,有快樂的,幸福的,心酸的,讓他好不舍。慌了,亂了心,不顧疼痛,伸手狠狠地朝傷口上抓去,只為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猶如交代遺言一樣對著墨笙大吼著︰
「墨,替我好好照顧她。」
「璃兒,你快送他去醫院。」墨笙听見好友那最後一絲吶喊,轉身對著若璃便焦急出聲。他沒法走開,若冰出什麼意外,他怎樣也無法原諒自己,他怎麼也不能目睹親如兄弟一樣的好友死在自己眼前,絕不。,墨笙此刻像暴走的野獸一樣凶狠,不顧及朝他射來的子彈,對著三人便開始猛攻。
場內此刻的激烈槍聲依舊響個不停,而酒吧內此刻破亂不堪,三名犯罪份子都分別中了幾槍,但卻越戰越猛,好比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頑固不寧。
……。
當若璃邁著沉重的步伐跑到昏迷中的北冥幽冰身邊,望著臉色慘白的男人,她原本封住的眼淚此刻猶如洪水一樣下個不停,模糊了她的視線,蹲緊緊抱著北冥幽冰的身體,右手貪戀的撫模著男人完美卻慘白的臉頰,手止不住顫抖,布滿淚痕的臉上滿是慌亂,她哭著大吼著︰「救他!救他!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若璃內心卻不停的自責、愧疚,每次都要讓男人替她犯險,男人卻睡了,任她怎樣叫也叫不醒了。她的心卻在這刻後悔了,若她不來酒吧,或許男人就不會為救他而重傷昏迷不醒。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就是一個罪人,不該活著的罪人。
每次都是男人給予她最溫暖的懷抱,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寸步不離的守候。
「嫂子,你將冰交給我,你先撤出去。」話落,黃赫便背上若璃懷里昏迷不醒的男人,大步的朝外跑去了,使身後的若璃差點有些跟不上了。
一路上,車內靜的只剩車子快速行駛的呼呼聲,也沒人打破這份寂靜。
……
沒過多久,黃赫與若璃便一同將昏迷重傷的男人送到了醫院的手術室後,黃赫則是靜靜地靠著牆,臉色極致陰森,眉宇緊鎖成一團,渾身透著一股來自死亡的陰冷之氣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讓醫生與護士都倍感壓力。
若璃眸子溢滿了擔心的神情,帶著一絲淚痕的臉上滿是焦急,幾根酒紅色發絲凌亂的散落于額前,修長的身影在長長的走廊上來回不停地走動著。她提著的心從酒吧到醫院這一路上就未有絲毫的松懈,不敢有任何放松,生怕錯過了,男人便消失了。
忐忑不安的心,恐懼將她緊緊包圍,讓她怎樣也無法冷靜下來,除了慌亂更多是恐懼。
寂靜的走廊上除了手術室閃亮的紅燈,唯一剩的就是兩人此刻懸著的心,沒有確定男人月兌險那刻,他們是無法安心。
然而就在他們靜靜等待中,醫院長長的走廊上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咚!咚!」
寂靜的走廊上傳來陣陣有力的腳步聲,沒過多久,來人便走到若璃面前二話不說,直接伸手猛打了若璃一巴掌,女人還憤怒的罵道︰
「你這個禍害,你活著干嘛?你怎麼不去死了算了?若不是你冰怎會躺在手術室生死不明?你給我滾,從這里立刻消失。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被女人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回神的若璃,只感覺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讓她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抬頭對上女人憤怒的眼眸,她帶著一絲水霧的眸子下滿是凌厲,可以打她的人還沒有出生,這個女人竟然打了她,她若不還擊恐怕真拿她當病貓了吧?若璃冷冷的望著女人,卻久久未語,只是用行動來代替了她要說的話。只見她揚手猛地朝女人完美的臉龐上狠狠地刮了四個耳光,那速度快得讓來勢洶洶的女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了,硬生生挨了若璃幾個大耳刮子。若璃打完後輕輕地甩了甩微麻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管你是何人,有何目的,我的老公不是你可以偷窺的,記得管好你的心,否則,我也不介意之前的那筆帳一起算。再者,這里要滾也是你這個毫無關系的外人滾,直接右拐,你—滾—吧!」
她的男人任何人不得偷窺分毫,況且這個女人還不是一般的女人,到讓她不禁警惕了幾分,但卻絲毫不怕得罪此人。
那天她就覺得墨笙行為有些怪異,便開口問了問,才知道北氏危機是眼前這個女人與那個老女人搞得鬼。墨笙還告訴她要警惕眼前這個背景強大的女人,說什麼這個女人她惹不起,最好不要惹。但她就不信這個邪,即使你再大的官與勢力總得有人治吧?難不成被人打了還要笑著說‘謝謝’?這可不是她風格,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旁靠著牆的黃赫見心上人被打了卻無可奈何,只能裝作不知道。他能怎麼辦?難道去將老大的寶貝疙瘩給打一頓?除非他不想活了。黃赫在心中不禁哀嘆三聲。哎!哎!哎!
而他也從未見過心上人會如此沒有教養的一面,讓他都不禁懷疑是他看錯了人了嗎?平時待人溫和、不說髒話的蕭參謀今日也破例了,還將老大的寶貝疙瘩打了?是他耳朵有毛病听錯了?還是他眼楮有問題閃眼了?緣起緣滅,終究夢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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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新晚,對不起,我錯了,補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