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聖君望著漆黑的夜空,他幽暗的眼眸內溢滿了狠戾的精光,略顯幾分歲月蒼老的痕跡的俊臉上怎樣也掩飾不住的陰霾,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猶如听見一個小狗在亂叫一樣嘲笑著男人的狂妄不遜。
想他沈聖君是誰啊?是D市及H市的黑道頭頭有名的人物,是把D市軍界首長的女兒玩弄的團團轉的男人。但這麼多年敢威脅他沈聖君的人,早已不知去哪里了。而今天他又被一個曾今卑微、潦倒的窮小子給威脅了,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想佔他沈聖君的利益除非是他死,否則任何威脅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跟他玩,這小子再活幾百年都太女敕了。
「我翅膀再硬也抵不過沈哥你一句話,我怎敢再沈哥你面前放肆呢?別說是五五分,就算沈哥你給我三七分,我林風也不敢多說半個不字,而且我絕對沒有獨吞D市的那個念頭,沈哥你就別打趣我了。接下來我可就等著沈哥你的通知,到時候希望沈哥能讓我沾沾你的福氣好好在北氏撈上一筆,我就心滿意足了。這幾日我就在家靜候著沈哥你的消息咯,至于現在我就不打擾沈哥你休息了。」
林風現在哪敢多听一分鐘的電話,他的心緊到不能在緊,生怕得罪了這個大靠山自己就有隨時喪命的可能,直接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掛斷了電話,他那里听到電話那頭沈聖君不屑的譏諷聲。而是帶著一顆不悅的心情回到了家里,一進門他就听到讓他厭惡的女人抱怨聲︰
「媽,你說林風怎麼還不回來?真不知他又去找那個狐狸精了,而且最近老見他偷偷看那個死賤人的照片不說,還抱著照片親吻,你i說他這樣有把我們母女放在眼底嗎?再說當初若不是我們,他能有今天的榮華富貴嗎?如今他在D市仗著自己是夜氏的總裁就在D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活得比誰風光,可他怎能如此對我們?想回夜家就回夜家,不想回來直接就騙我們說在公司加班,但他那知道他的秘書早就將他的一舉一動都提前打電話給我報備了一下,不然我還不知道他如此厭惡我們三人的家?難道我們愛錯了男人?」
只見女人披著中長的黑發,穿著粉色薄紗的v領睡意懶散的坐在沙發上,帶著一絲憤怒的俏臉上滿是不甘,對著沙發那頭被稱作‘媽’的人嘟著粉女敕的紅唇,像極了一個等不到丈夫回家的深閨怨婦。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愛的人如此嫌棄自己,自從那個賤人死了後,自己心愛的男人夜里總是隔三差五的叫著那個賤人的名字,還時不時會抱著那個賤人的照片走神,這種種有于精神上的背叛讓她怎能咽下這口惡氣?更是在變著方法打她的臉,加上男人最近總是夜不歸,她能不起疑心嗎?
她更發現自己越來越不了解心中最愛的男人,或許她自認為最愛的男人恐怕都不曾真正愛過她吧?
此人便是夜氏的掛名董事長夜曉衫。
而坐在夜曉衫對面的中年婦女只是淺淺一笑︰
「曉衫,你讓媽來怎麼說你這個沉不住氣的爛脾氣?男人若不風流,怎會稱作‘男人’?男人若不撒謊、敷衍,又怎能稱作為’老公‘?做別人老婆,你必須受得了男人的欺騙、敷衍與不歸,否則就以你這個壞脾氣怎能收服男人的心啦?」
坐在沙發上一臉笑意的何月耐心的對著女兒講解,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又是一個情敵,但她最終還是釋懷了與自己的親女兒公伺一個男人,可她卻總被女兒的醋意擾的心亂。誰又叫她們母女兩人同時愛上一個無情男啦?
可她們卻不知,她們所有的談話都被想要踏進門的男人納入耳底,卻遲遲未走進屋,沒過多久就轉身朝車庫走去,開著黑色的保時捷朝他想去的地方去了。
「媽,我不是不會忍,而是林風他太過份了,我們母女這樣為他勞心勞力卻得到他夜不歸的結果,你說我怎能不生氣?」
夜曉衫此刻說出了心中隱藏許久的話,氣氛早已蒙蔽了她的心,此刻的她只是一個得不到愛的深閨怨婦。
「曉衫,不是媽說你,有些事你又何需看那麼透徹?人活一輩子不只是要懂得如何做人,更是要懂得如何將自己內心一切不滿變成一道永久的秘密,可你始終做不到不說,性子還那麼浮躁,是個男人都會厭煩你這種浮躁的女人,今夜媽媽對你說的話,我希望你能徹底領悟,否則就你這個浮躁性子遲早會毀了你。好了,時間也不晚了,估計他今夜也不會回來了,就別等了,沒事你就趕緊去睡吧。」
何月幽暗的眼眸淡淡的掃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口,略顯幾條皺紋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起身對著不停抱怨的女兒勸誡著,話落便留個女兒一個滄桑寂寥的背影。
沒人能夠清楚她此刻的寂寞,那種來自于靈魂的孤單。她不知自己怎樣愛上了一個和自己女兒一樣大小的男人,可是愛就是愛了,愛不分年齡大小,依舊愛到無法自拔。可這種有跨越的愛情,始終不會有好結果。就如同自己女兒所說她們一心所愛的男人從來沒將她們兩人放在眼底過,剛開始為了利益與性需求才勉強與她們在一起,可如今他得到了權利,就隨時有可能拋棄她們母女的可能,而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就這樣不去過問那個沒心男人的一切事,安安心心過完余生。
一段為了利益而勉強在一起的愛情,始終不是因為愛,而是被佣與雇佣的關系,沒有一絲愛的利用,只為是一味的悲哀而已。
此刻,偌大的客廳內就剩下一臉哀怨的夜曉衫懶散的坐于沙發上,雙手不停的扭打著沙發上的抱枕,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怒火,而她本夾著一絲怨恨的雙眸中早已被濃濃的恨意而模糊了視線卻無可奈何。
不知是錯還是對,不甘的淚水最終灼傷了她的肌膚。若說她愛上了一個不回家的人,那麼她真就愛錯了人。若說利益是他最終的目的,那她所卑微的犧牲也不過是為他搭路建橋而已。為一份廉價的愛而犧牲所有的美好與光陰,就是她這輩子最愚蠢的錯愛。
只怪當初愛的那樣認真,所以一切都是不該有的虛夢。而當夢幻化成捕捉不到的空氣,只剩下冰冷殘忍的現實時,她就是一個不堪的悲劇。
而此刻身在充滿只有兩人甜蜜回憶屋內的男人正滿是頹廢的坐在地上,望著周圍熟悉的一切,他幽暗的眼眸中溢滿了濃濃的悲傷,心中萬分復雜卻又清如明鏡。這是他們曾一起住過的房子,而且屋內至今都殘留著她熟悉的香水味,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她去世後回來這里,回到這個充滿他們兩人回憶的地方,他發現自己錯了,卻怎樣也回不去了。
當他剛剛無意听見女人的抱怨聲後,他更加明確了自己的內心,那個懷有愧疚的心,那個裝滿女人一切一切回憶的心,但若此刻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他一定不會這樣去傷害一份遲來的愛情。這是離開她幾個月後他就發現的秘密卻依舊深深的埋入他內心深處,直到至今才被女人那一番話給狠狠挖出來的愛,傷透了他的心,就算他再怎樣自責、悔恨,回憶始終只是回憶,即使它再美好,它依舊只是回不去的回憶。
痛無法訴說的痛,讓他深深的陷入了回憶中,那樣自責悔恨卻又無比悲痛的表情不停的在他頹廢的臉上轉化著,不知維持了多久的回憶,澀了他的眼,悔恨的淚水最終緩緩落下……。
不知不覺中又過去了五天,而在這五天中卻發生了一件大事,令商界震驚的大事…。
傳說夜氏被北氏收購了,又傳聞說夜氏被一個剛剛崛起的魅惑集團收購了,又有傳聞說夜氏因貪污洗黑被逼破產,而一切相關人員都已被警察逮捕歸案。許多許多的傳說都只是外界的傳說,最為清楚的還屬商界的內部人員,夜氏是因為被人收購,又因前任總裁洗黑公款而被現任的總裁告上了法庭,因此被判刑十年有期徒刑。
而此刻的夜氏總裁辦公室早已坐著若璃、墨笙、蘇藍依從一大早就來公司談夜氏這個未來的發展的三人,一席話下來,都已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三人也結束了這個話題相約下樓吃飯。而蘇藍依、墨笙此刻的心底更是各懷心思,打心底佩服眼前這個不停發言的女人。
這還要從五天前男人離開家回部隊那天說起︰
回憶,五天前——
這天,天一亮北冥幽冰就起來為女人做好了早餐後,又去叫醒睡夢中的若璃嘰里呱啦的耐心的念叨著︰
「寶貝,我走了以後,若出了什麼大事,或走哪里你一定要帶上墨笙陪在你身邊。而且若出了什麼大事請你一定要第一個通知我,因為我想第一時間來到寶貝身邊陪你一起度過那段時間。若可以,我希望寶貝你放下心中的那個結,別讓那個結成為你的累贅,我的老婆只能幸福快樂一輩子,誰敢欺負你,我直接拔了他的皮。」
而他 在喉嚨的「老婆,老公都已經幫你開好了路,你只需大膽放手去做就可以了。」
他這句話始終未告訴若璃,之後他還抱了抱、親了親若璃才依依不舍的踏上了回部隊的路,在漸漸遠去的途中,他還打電話去交代了墨笙一些事情,最後才安心歸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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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__^*)嘻嘻……我知道錯了,(*^__^*)嘻嘻……不氣,我愛你們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