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更不知黃赫他被懸著隨時可能崩塌的心緊繃多久後,都在原本緊閉的手術室門口打開的那刻起,醫生走出來笑著對他說「北上校已經月兌離生命危險,盡管我們醫療設備再怎麼先進,但由于他身後的皮膚已經全部損壞了,還是有一些地方會留下疤痕,若北上校今後想要植皮,就要看他皮膚恢復的情況如何了。等會病人會被送去監護室觀察,你就等會在過去探望病人吧!」他被提著的心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但他不知如何與嫂子交代,真傷他腦筋啊!
黃赫怎麼想都覺得有愧于他們兩夫妻,是他間接性害死了他們還未出世的孩子,如今兩人又都住院了,他總不能讓一個虛弱的嫂子知道老大受傷的事,所以他就在手術室外打了個電話給若璃打了個電話,而在電話接通期間他的心一直緊繃起,生怕自己嘴笨給說漏了,卻不知他緊皺的眉宇早就泄露了他此刻的緊張,沒過一會電話接通了,他走漏的思緒也被電話內傳來的焦急聲喚回了思緒︰
「黃大哥,你知道冰他去哪里了嗎?」
「嫂子,老大他被叫回了部隊上面派去執行秘密任務了,大概十天就回來了,若嫂子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我?老大可以做的事,我也一樣可以辦到,還有就是老大臨走之前還讓我轉達嫂子一句︰讓你好好照顧自己,等他回來。而老大不在的期間,還請嫂子你在醫院好好修養身體。」
黃赫盡量使自己聲音平穩起來,但他 在喉嚨的最後一句「嫂子,對不起!」卻始終未說出口,他不得不這樣做,一個本是幸福、溫馨的小兩口,如今卻雙雙躺在醫院,而導致一人受傷的人還是他心愛之人,他真覺得自己是即可悲又可笑……
若可以,他一定手仞那個狠毒的女人替嫂子報仇……
「哦。我還以為他一去不回了,還真謝謝黃大哥肯告訴我這麼重要消息,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
電話這頭黃赫拿著手機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電話內傳來的「嘟!嘟!」聲給打斷了,被人掛掉電話的他卻未生氣,而他本是緊繃的身體也在此刻放松了一些,卻無法放開他滿是愧疚的心,更無法原諒因他而造成的悲劇……
一陣寂靜的走廊上,此刻只剩他一人孤零零的坐于此,而他也再次期間回想了許多他這些年所做的錯事,所執念的錯對象,若可以他真不想愛上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可這一切都來不及了……
而醫院內的另一個病房內,若璃在掛完電話後,就拉著一張早已沒了先前那燦爛笑容的臉,仿佛有人欠了她幾百萬一樣,她總覺得男人很奇怪,可為何連他去執行任務而要離開她的消息也不給她說一聲就又如以前一樣悄無聲息的走了?
她不是不理解他,而是每次別離她都怕他們會就此天人永隔,所以她真不想男人不給她打聲招呼就離開了她身邊,她很討厭這種感覺,讓她感到擔心的害怕從她掛完電話後,她的心早就飛向了正在執行任務的男人身上(其實是昏迷的北冥幽冰身上),卻又不能訴說的痛,只能她自己抗……
此刻的她任由好友怎樣逗她都未露出一絲笑容,即使有人告訴她男人去執行任務了,可她慌亂的心中卻越來越不安了,久久無法平靜。更讓她2忘了身邊陪伴她的好友蘇藍依,光沉浸于她遠走的思緒中,回想起這一年多發生的所有事,她真得是被感動到無法相信自己還有這麼多記憶去懷念、直到她酸澀的熱淚劃過她的肌膚,她才從那可望不可及的溫暖回憶中拉回了她遠走的思緒,她卻只是用手擦了擦眼眶內還未落下的淚花,努力平靜自己波動的情緒後,她才緩緩開口對好友說道︰
「蘇蘇,墨他怎麼不在你身邊啊?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也對他本該生我的氣,若不是我你也不會那麼危險的早產了……」
「你娘的,你還好意思訴苦,我和墨笙好像就是你與你老公的專用佣人一樣,墨連看都沒看過我們剛出生的小孩就被你老公一個電話叫去處理夜氏的爛攤子了,而你卻在這里享受不說,竟然還給我抱怨說墨生你氣了,我們這麼安份、善良的小兩口怎會攤上你們如此‘黑’心的惡‘狼’啊?這真是所謂的好人沒好報嗎?」
蘇藍依此刻就差沒有被好友給氣死,但她覺得自己已經離死不遠了,若說她以後是怎麼死的?她肯定就自己好友活活氣死得!
「呃…我這不是不知道嗎?你別忘了你還在坐月子呢?千萬別激動…。」
若璃真不知說什麼好,遇上了這麼好得小兩口,她真是不知如何去報答他們這份恩情,卻更加珍惜這份劫後重生的真情。她可知道,若她在將這個話題討論下去那她會沒命的……。
若說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刻,就是莫過于劫後的重生,那再次見到太陽、愛人、朋友、親人的雙眼,又會是不一樣的情景。而不是她之前因仇恨而蒙蔽的雙眼,那雙只有無盡恨意與一絲溫暖的雙眼,再次體驗死亡來臨的感覺後,再次見到男人從危難中將她解救出來,再次見到好友滿是關心的容顏這刻她,她明白了,即使失去了很多,她也會有更多的收獲,但相反的是,若她還執迷于那些與她現在身份無關的仇恨之中,那她怎能對得起這副再次給了她生命的‘原’主人?又怎能對得起她深愛之人為她所做的一切?又怎對得起疼愛她的父母?
所以,當事情一旦成為往事,那麼回不去的不止是時間,更是那份不願釋懷的憎恨。但任何人都無需守著一份不該斷的情,而去傷害更多無關之人。所謂︰得不到得永遠再騷動,如纏綿不斷的愛一樣糾結于人之間。反之,得到得永遠不滿足,如斬不絕的恨一樣淹沒于人之間。但這愛與恨之間更是只有一步之遙,而她卻要懂得如何去取舍才能不使身邊愛她之人受傷害?否則走不出陰霾的她,將永遠無法獲得新的重生,更無法享受與男人攜手度過今後的每一天,所以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一顆釋然無壓力的心去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生命……
「娘的,老子能不激動嗎?沒想到老子為你掏心掏肺不說,我的老公還要為你勞心勞力的處理夜氏的那堆爛事,而你反過來卻說他生你氣了,草!老子真是被你氣得爆了幾次粗口了,你真是太得寸進尺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真當老娘是病貓!」
蘇藍依是見好就上,得理不饒人。而這種即能使人暫時忘記煩惱,又能替她與她老公出口惡氣又何樂而不為呢?況且平時她想罵都不成也不敢罵,如今有機會她當然要狠狠一罵才痛快。
「蘇蘇,把你的寶寶抱來給老娘看看,好歹我也算寶寶的干媽,你趕緊叫護士抱過來看看長得怎樣?」
面對好友的怒罵,她只是尷尬一笑,卻直接轉移了她們之間的話題。
「好,我這就讓護士將寶寶給我們抱過來看看我蘇藍依生的寶寶有多乖,羨慕死你這個沒有當媽的假干媽,哈哈哈…。」
話落,蘇藍依伸手就按下了病床前的求助鈴聲,而在她按下求助鈴聲沒多久一身穿白衣護士就匆匆趕來了病房詢問道︰
「墨太太、北太太你們有什麼需要嗎?」
「有,麻煩你去將我剛出生沒多久的寶寶抱過來給我們看看。」
「抱歉,由于墨太太你的寶寶是早產兒不說,而且孩子曾在母體受過撞擊,所以生下來時的抵抗力就比較虛弱,所以為了孩子你的健康成長,我不能將孩子給你們抱過來看,請問還有其它需要嗎?」
護士恭敬的說著,生怕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就得罪了這兩位達人物,而她更未有絲毫的怠慢。而她到是挺羨慕這兩個女人的老公,真是不平凡的人,老公也會跟著不平凡嗎?
「謝謝你,其它的就暫時沒有了。」
「嗯,你們好好養身體吧,特別是北太太你要多多注意休息,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轉身,這名護士就打算朝病房外走去時,卻被她稱作為‘北太太’的若璃這句「等一下。」給叫住了,讓她不得不停下腳下的準備前進的步伐,轉身面帶著微笑對著若璃緩緩說道︰
「北太太,請問你有那里不舒服嗎?要是身體那里有些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們或你的主治醫生,這樣我們才能確保你恢復得如何了,否則我們是無法向你先生和上面的領導交代。」
「我想問一下,為何我總是感覺隱隱作痛,而且有時候還有些頭暈的現象?」
若璃知道男人不肯告訴她,但她不是傻子,她也能猜到在她昏迷的那段期間一定發生過什麼大事,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這個…。這個我不是很清楚,還請北太太咨詢一下你的主治醫生王醫生,我還有其他病人要忙,我就先走了…。」
話落,這名護士就急匆匆的朝病房外跑去了,她可不想因她多說一句話就得罪了不該得罪而她也惹不起的人。
而這名護士的舉動卻讓病房內兩個女人有些不解了,當下她們就找來了若璃的主治醫生王醫生,等醫生來到病房後,她們開始尋早著一直纏繞著若璃的心結︰
「醫生,我到底是怎麼了?而且我老公還告訴我不能下床、不能吃辣、冷、腥、油,什麼叫做只能在床上躺著靜養?還請醫生你如何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這個…。北上校叫我們所有人先不要對你說,他想等你身體好了親自告訴你,若是我們醫院中有人對你先說了,我們會很為難的,所以還請北太太你親自問北上校吧…。就請北太太你別再為難我們這些小醫生了,若北太太你沒有其它事,我就去替人看病了?」
王醫生此刻滿身是冷汗,生怕自己會被這個祖宗給嚇出什麼心髒病來,哎!她真是一名苦逼的小醫生啊!惹不起大人物,難道她躲著還不成嗎?「你出去吧!」
若璃一听見醫生這樣說後,原本懸著的心更加漏了一拍卻又無可奈何,只有等男人回來親口詢問他了。她只是想不通,是她出了怎樣的大事才使男人如此狠的威脅這些醫生與護士?
╮(╯▽╰)╭她遇上了一個寵她上天的男人是很幸福,但有時候過份的寵愛只會讓她感覺有一絲窘迫的壓力的感啊!就像一座背著未知大山的蝸牛一樣沉重無比…。
「璃兒,你就別想多了,若你不好好休息,你那個‘黑狼’老公回來之後,肯定會將我的皮狠狠扒下來一層,而你大人有大量就行行好放過我這個可憐的‘月子’女人吧?」
蘇藍依雙眸正可憐兮兮的盯著好友看,希望好友能夠理解那種被人威脅的滋味?況且,那個男人臨走前還再三叮囑她一定要好好守著好友,否則他回來了,若好友少了一根汗毛,他是不會放過她得。而她是真不想被好友的‘黑狼’老公追殺啊!
而如今的蘇藍依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好友那個‘黑狼’老公,你說她還能不好好哄著、伺候著病房內這尊大佛嗎?
「好好好…。」
而若璃卻不知在這離男人回來的漫長十天中,听了多少次好友這句「璃兒,你就別想多了,若你不好好休息,你那個‘黑狼’老公回來之後,肯定將我的皮狠狠扒下來一層,而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個可憐的‘月子’女人吧?」,還好黃赫給她說的日子沒有錯,再這漫長的十天焦急等待中,她也在提心十天後的第十一天終于見到了多日未見就晃隔三秋的男人,而那刻她卻落下了悔恨之淚…。
轉眼間十天就過去了,而再這悄無聲息流逝的十天時間中,D市與A市都同時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D市有名的夜氏集團與A市前幾家上市公司蕭氏突然之間改名為了璃冰集團,而據有消息人傳出此次收購兩大集團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出自A市北氏集團的神秘天才總裁之手,所以蕭氏與夜氏只好自認倒霉,誰讓他們同時惹上了這個手段狠戾、又不講情誼的神秘男人呢?
卻沒人知道,A市某處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中卻關押著蕭芊芊、夜曉衫、何月這三人在這恐怖的蛇堆中生存,那無聲的恐懼不知折磨了她們多久了,而她們卻只能默默承受這無盡頭的痛苦,而夜曉衫此刻算是三人中極其狼狽的一人了,因為她從一丟進蛇堆時,她的身上早已光著身子,更別提她身上帶著一股刺鼻的臭味、血腥味惹怒了這群與蕭芊芊待了多日的蛇,所以一打夜曉衫進來那刻起,有不少的蛇朝她*的身軀上撲了過去,猶如這群處于憤怒中的蛇遇到了天大的敵人一樣,毫不客氣的撕咬著女人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而這幾天來回重復著如此撕咬的事件折磨著一進來就瘋了的夜曉衫的身心,到如今夜曉衫也瘦的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了,而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更是讓人看了覺得惡心不已,而與夜曉衫身處同一間蛇屋的兩個女人見她這樣,也早就在兩天前給逼瘋了,此刻剩下三個瘋子與蛇的大戰,待她們死了之日,她們也依舊呆在蛇堆中慢慢腐化,未能安心離去……
華麗的分割線——
D市,市醫院的某間病房內正上演著一副激動人心又別樣唯美的場面︰
「老婆,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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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哈,我不說理由,因為你們會殺了我,嗚嗚嗚嗚~(>_